撰文 | 孟亞旭 編輯 | 鄒春霞
十九大後，外交大事很多。
11 月 16 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結束十九大後的首次出訪活動回京。
李克強的首訪之地是菲律賓。離開馬尼拉時，菲律賓政府在機場舉行瞭隆重的歡送儀式。在菲律賓外交部長卡耶塔諾的陪同下，李克強檢閱瞭儀仗隊，並同前來送行的菲政府高級官員握手話別。
這是時隔 10 年後，中國總理再訪菲律賓，受到高規格接待。
" 把失去的時間找回來 "
" 這是我作為中國國務院總理首次踏上菲律賓這片熱情好客的熱土。"11 月 12 日，首次訪問菲律賓的李克強在菲律賓媒體發表署名文章。
上一次中國總理訪問菲律賓，是在 2007 年 1 月 15 日。
當時，應菲律賓時任總統阿羅約的邀請，時任中國總理溫傢寶在出席東亞領導人系列會議後，到菲律賓正式訪問。溫傢寶在和菲律賓總統阿羅約會談時說，目前中菲關系處於 " 黃金時期 "。
那次，溫傢寶接受瞭菲律賓眾議院授予的 " 國會成就勛章 "。
在署名文章發佈後，11 月 15 日，李克強到瞭馬尼拉，抵達時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在下車處迎接，並在總統府廣場舉行瞭歡迎儀式，軍樂隊奏兩國國歌、鳴禮炮 19 響。同一天，他在馬尼拉下榻飯店又分別會見瞭菲律賓參議長皮門特爾、眾議長阿爾瓦雷斯。
" 此時北半球雖已是冬季，但馬尼拉很溫暖，恰如當前中菲關系正在改善基礎上逐步升溫。希望雙方鞏固這一勢頭，把失去的時間找回來，推動中菲關系與合作持續向前發展。" 李克強這樣說。
來往
不過，雖然這是中國總理 10 年來第一次訪菲，但兩國之間的交往並未中斷。
杜特爾特在去年 10 月就曾成功訪華。
當時的背景是，2016 年 6 月 30 日杜特爾特剛剛上臺，7 月 12 日南海仲裁案最終裁決，菲律賓 " 勝訴 "，否定瞭中國主張的 " 九段線 "。
關註外交的人可能都註意到，那次杜特爾特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為期四天，是杜特爾特在東盟國傢之外的首次外訪。
一個細節是，那次訪問最初是官方訪問，後升格為國事訪問，訪問時間也從最初的兩天延長到四天。
中國也非常重視。
據媒體報道，他到北京機場走下舷梯時，在機場迎接的，是中國外交部部長王毅。那次訪華，杜特爾特還在習近平陪同下檢閱中國人民解放軍三軍儀仗隊。
今年 5 月，杜特爾特又出現在中國，出席 " 一帶一路 " 高峰論壇。
就在李克強啟程去菲律賓的前一天，11 月 11 日，在越南的習近平剛剛會見瞭同樣在越南的杜特爾特。
習近平在會談時說，杜特爾特總統去年 10 月訪華以來，中菲關系翻開瞭新的一頁。杜特爾特感謝中國對菲律賓經濟建設、反恐維穩等方面給予的幫助，表示願同中方一道妥善處理好海上問題。
歸還瞭中國一把步槍
李克強在菲律賓期間，杜特爾特還稱將歸還中國一把步槍。
" 我非常高興地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正是你們提供給我們的一把步槍，將阿佈沙耶夫武裝組織首領之一的伊斯尼龍 ⋅ 哈皮龍擊斃瞭。" 杜特爾特在 14 日與李克強雙邊會談中說。
一個背景是，今年 5 月，菲律賓南部城市馬拉維爆發反恐戰爭。
李克強在署名文章中透露，" 馬拉維反恐戰事爆發後，中方及時向菲方提供武器裝備等援助。馬拉維反恐取得最終勝利後的第二天，中方就向菲方移交瞭工程機械等設備，以實際行動支持和參與馬拉維重建。"
政知圈（微信 ID:wepolitics）註意到，今年 6 月，4 架中國空軍的伊爾 -76 運輸機，滿載的是中國武器，陸續飛抵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這批價值約 5000 萬美元的武器以槍械為主，包括中國產美式突擊步槍與高精度狙擊步槍。杜特爾特還親自到機場驗貨並體驗狙擊步槍。
杜特爾特說，他會讓菲律賓人知道中國的援助，中國已成為菲律賓的好朋友。
" 雖然現在菲律賓可能無法向中國提供什麼，但是也許在未來幾年，菲律賓能回報中國所做的一切，他還希望兩國能繼續發展更好的新型國際關系。"
隨著李克強的這次訪問而來的，還有 " 中國承諾為菲律賓基建提供 73.4 億美元貸款和援助 "" 中國可能雇用 10 萬菲律賓傢政服務人員 " 的消息。這是雙方簽署協議之前，菲律賓官方透露的消息。
即興上臺唱歌
菲律賓最近在國際上的熱度有點高。
習近平與杜特爾特在越南會見後的第二天，美國總統特朗普也開始對長期盟友菲律賓開啟 " 順便訪問 "。
12 日，特朗普從越南抵達馬尼拉，出席在當地舉行的東盟成立 50 周年特別慶祝晚宴，與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展開首次會晤。
不過，一個花絮是，那次晚宴中美日加四國領導人以及東盟各國領導人都有參加，杜特爾特還即興上臺唱歌。
外國媒體報道，當時，杜特爾特為來自亞洲各地的領導人唱瞭一首 " 菲律賓之愛 "，其中還有一句歌詞是 " 你是我世界之光，我心的另一半 "。
他說，這是 " 美國總統唐納德 · 特朗普的命令 "。
不過，也有媒體從花絮中提出疑問，這 " 能否讓一度‘觸礁’的美菲關系擦出火花 "？
中國社科院東南亞研究中心主任許利平的看法是，" 不能從根本上動搖杜特爾特政府獨立自主的大國平衡外交政策。"
這位走獨立自主路線的強勢總統，似乎還在努力在兩個大國之間保持動態的等邊戰略平衡，不站隊，也不疏離。
資料 | 澎湃 環球網 觀察者網鳳凰網國際智庫 中新網等
校對 | 李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