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一個直男的心中,都有對戰爭的渴望。
不管是戰爭小說,還是關於戰爭的電影,都會深深吸引他們的目光。
雖說男人的天性是戰鬥,但是,戰爭真的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刺激嗎?
不。
想瞭解真正的戰爭,得看這部紀錄片——
《戰地攝影師》
《戰地攝影師》,是跟隨國際著名戰地攝影師詹姆斯 · 納赫特韋深入世界各地炮火前沿拍攝的一部珍貴戰地紀錄片。
豆瓣評分 9.0。
IMDb8.0。
名副其實的高分紀錄片。
影片主角,是攝影師詹姆斯 · 納赫特韋。
自 20 世紀 70 年代初,他就開始從事戰地攝影工作。
他是當今最著名的戰地攝影師,被譽為 " 最勇敢、最重要的戰爭攝影師 " 之一。
迄今為止,詹姆斯 · 納赫特韋幾乎拿遍瞭攝影界所有能拿到的大獎,還不止一次。
5 次羅伯特 . 卡帕金獎
2 次世界新聞攝影大賽
2 次國際攝影中心最高獎
6 次年度雜志攝影師
2 次徠卡獎
佳能攝影師獎
尤金 · 史密斯人道主義紀實攝影基金
拿獎拿到手軟的生活看似光鮮靚麗,但實際上,他所承受的風險、壓力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戰地攝影師是最接近死亡的職業。
詹姆斯經常遇險,手榴彈在他面前爆炸過。
那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行,在過去 30 年有 15 人死於前線。
為拍攝這部 96 分鐘長的記錄片,從 1999 年 6 月到 2001 年 6 月,導演弗雷跟蹤采訪詹姆斯長達 2 年之久,科索沃、雅加達、拉馬拉、東爪哇、紐約和漢堡等地都留下瞭他們的足跡。
影片開場的畫面,是二十世紀最著名的戰地攝影記者之一羅伯特 . 卡帕的一句話:
如果你的照片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的不夠近。
前半句陳述攝影師本身是一個旁觀者,後半句則說明攝影師必然要成為一個參與者。
為瞭更好地讓觀眾感受到詹姆斯眼中的世界,導演弗雷將一架特制的超小型攝像機掛在他的的照相機上。
不僅使觀眾可以看到這位著名攝影師如何觀察、如何拍攝,甚至可以讓人聽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按下的快門聲,現場感極強。
在戰後的科索沃,詹姆斯開始拍攝。
他的鏡頭下,有戰後被焚燒的房屋土地。
有失去傢園後痛苦的老人。
也有失去兒子後絕望痛哭的母親。
晃動的鏡頭、破敗的畫面以及咔嚓咔嚓的快門聲。
感覺戰爭這麼遠,卻又這麼近。
最後的成片,一幅一幅,記錄災難。
一卡車的屍體
哭泣、祈禱的人群
躺著的、痛苦尖叫的男人
戰爭是恐怖的,戰爭狀態中的人民是不幸的。
詹姆斯說,戰爭的真相,和政客軍官告訴我們的事實完全不同。
所以,他要做直白的、紀實的攝影。
無關構圖、無關攝影技術,最重要的就是紀實。
做完拍攝工作後,他回到紐約。
一張張挑選合適的照片,找出合適的排列組合,目的是能夠讓看到照片的人跟他經歷的戰爭觀感一致。
然後,他又來到印尼,雅加達,拍攝貧民窟。
他用鏡頭記錄貧民窟裡的所見所聞。
這裡的人們住在鐵路邊上,火車在他們做飯時呼嘯而過。
女人用紙代替案板切菜。
斷瞭一隻胳膊和一條腿的男人,靠每天上街乞討來養活妻子和四個孩子。
成片,依然讓人震撼。
如果沒有這些照片,可能人們從不會知道原來城市裡還有這樣的一群人。
躺在鐵路旁睡覺的孩子
帶著小孩在河邊洗澡的父親
上街乞討的父親
貧民窟的旁邊就是城市的高樓大廈。
但看起來, 卻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除瞭戰後和貧民窟,詹姆斯更多的還是在拍攝戰爭和暴動發生當時的狀況。
在一次暴動中,因為有幾千人被殘忍殺害,軍隊也開始武力鎮壓。
有路透社的攝影師在回想起拍攝暴動畫面時直接表示:我要忘瞭我看到的一切。
經歷暴動的人尚且如此,那經歷無數戰爭的詹姆斯,承受的心理壓力和痛苦該有多大?
他的同事說,詹姆斯從來不跟人說起他在戰地的經歷,即使別人求著,他也不說。
詹姆斯說,這是一種遭人譴責的工作。
因為總有人會懷疑,你所謂的記錄苦難,究竟是不是在消費苦難?
詹姆斯從未逃避過這個問題。
他說:如果把握的好,攝影能成為終結戰爭的有力武器。
詹姆斯的照片,拯救過很多人。
除瞭戰爭現場,他還拍攝過饑荒、疾病等世界性問題。
瘦成皮包骨的大人和小孩
幹瘦的男人
餓死的孩子
詹姆斯說過這樣的一段話:
我們必須到前線去,我們必須面對它,我們肩負著使命,必須為那些人做些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我們不行動,誰還會這麼做呢?
正因為這樣的認知,詹姆斯才被人們認為是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戰地攝影師。
他在索馬裡拍攝的照片,刊登在《紐約時報雜志》的封面上。
照片發表 17 年後,國際紅十字會的一名負責人告訴他,正是這些照片實現瞭二戰以來紅十字會最大的一次行動,挽回瞭 150 萬人的生命。
這組照片能拯救 150 萬人的生命,詹姆斯自己也沒想到。
他說:150 萬人的生命。這就是媒體的力量。
但實際上,人們都知道,最大的力量來自於詹姆斯,來自於他所拍攝的這些照片,來自他的照片中的事實。
他用相機記錄人們的痛苦、無助、眼淚,用拍攝的照片讓外界瞭解戰爭的殘酷、疾病的可怕和死亡的震撼。
在人們眼中,這位攝影師無比偉大。但在詹姆斯自己眼中,他隻是一個見證者。
我是一個見證者,我的照片就是我的證詞。
我所記下的事件不該被遺忘,更不該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