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突擊 !99 式主戰坦克車組演習中單車滅 " 敵 " 指揮所

03-19

午後,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在大地上。在吉林延吉的一個小村莊裡,一個黑瘦的年輕人蹲在地頭,翻弄著自傢的人參。汗珠順著他那黝黑的臉頰,一滴一滴地墜入大地,化入泥土。遠處一陣似曾相識的轟鳴聲讓他抬起瞭頭,眺望著遠處,目光深邃而又悠長,那一陣來自遠方的風聲仿佛帶他回到瞭魂牽夢繞的地方。

拂曉。透過微亮的地平線,幾輛 99 式坦克悄然駛向 1335.9 高地。張連長一邊低頭思索著穿插敵方陣地的路線,一邊為這一路上異常的平靜而莫名緊張。履帶碾過戈壁灘的黃沙,帶起瞭一陣塵沙飛土。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山坳裡,藍方的 120 反坦克手靜靜地等待著 " 獵物 " 的到來。微風輕拂。藍方的瞄準鏡裡出現瞭張連長和他的坦克車隊。

資料圖:99 式主戰坦克。

" 先打連指揮車!"

躲在小山坳的藍軍士兵,瞄準瞭張連長所在的指揮車進行瞭一次集火射擊。隨著張連長車內的警報器響起,坦克外的發煙罐冒起瞭濃濃的黑煙,張連長頓時像被人打瞭悶頭一棍。

整個坦克五連都被卡在瞭小山坳,於排長趕來接替指揮,同時命令各車炮長搜索目標,可是命令剛下達,就看見一輛又一輛坦克被 " 打爆 " 冒起瞭黑煙。藍方的反坦克手十分狡猾,他們就躲在小山坳裡,打完一發就再躲下去。駱班長氣得跳出坦克炮塔,指著小山坳吼:" 這要是實戰,我早就用炮彈把山頭削平瞭,看你們怎麼躲在那裡當縮頭烏龜。"

沒有幾分鐘,全連幾乎全軍覆沒,戰場上到處是發煙罐的濃濃黑煙,張連長十分沮喪。正在這時,電臺裡傳出瞭讓他興奮的聲音。" 連長,我們還沒有被打中。"

張連長跳下坦克一看,幸存的是排在全連最後一輛的 "503"。可是他看著山頭上密集的藍軍陣地,搖搖頭說:" 算瞭吧。你們還是去找步兵,補充給他們吧。就一輛坦克是上不去的。"

" 連長我們想試一試,我們坦克五連不能就這麼回傢瞭呀。"

張連長看著全連的最後一輛坦克,眼中又燃起不服輸的火花。" 那你們就按原計劃試一試吧。"

503 的排氣孔排出黑煙,發動機吼出嘶鳴,朝著 1335.9 高地進發瞭。全連都看著這唯一 " 幸存 " 的坦克,在他們面前一點一點遠去。駱班長摸著腦袋看著連長。" 不是我信不過他們,這輛車的炮長可是個新兵啊。"

張連長擰開水壺遞給他,看著遠去的 503:" 戰場是最好的練兵場!"

" 根據導演部通知,紅方的主攻、迂回穿插,都已經基本被我藍方擊潰。" 藍方旅長看著電子地圖,得意地聽著報告。

" 看來這個老牌紅軍旅沒什麼挑戰難度,現在我命令,隻留一個警衛排保衛指揮所,一個坦克排占領各制高點坦克掩體警戒,剩下所有單位組織進行反攻。"

" 報告旅長!導演部通知,兩小時以後演習結束。"

" 好!通知各單位,加速推進擴大戰果。"

藍軍的指揮所已經沸騰瞭,大傢都知道,這個態勢下去如果再過兩小時,紅方的下場一定是慘敗。

在離藍方指揮所不遠處的沙包後,悄悄隱藏著五連唯一的 " 幸存者 "。

車長寧福貴仔細地看完電子地圖後,長籲瞭一口氣。" 兄弟們,我們已經到達藍軍指揮所側後方,咱們去捅破這個‘馬蜂窩’吧。"

駕駛員高班長拿出毛巾擦擦臉上的機油。" 幹吧!反正我們也回不去瞭。"

寧福貴轉過頭,看著一旁略顯緊張的炮長小羽,拍著他的肩膀說:" 怎麼樣,你的炮到時候能不能浪起來?"

小羽脫下坦克工作帽,甩去帽子上的沙子笑著說。" 那還得看到時候高班長的走位和你寧班長的輔助瞭。"

小羽的話逗得全車人都笑瞭,戰前的緊張氛圍得以稍稍緩解。三個人再一次檢查車裡的各種儀器,聞著各種油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互相交換著信任鼓勁的眼神。

" 當坦克兵真是最酷的差事,對吧,兄弟們?" 高班長發完感慨,下令:" 準備戰鬥!" 坦克慢慢地從小沙包爬瞭上來,由於是在指揮所背後,完全沒人註意那悄悄逼近的 503。

兩個身影從巖石後晃出來。" 走,陪我方便去。"

" 班長,我們可還是潛伏哨呀。"

" 演習馬上就要結束瞭,你覺得紅軍會從天上掉下來嗎?"

說罷。兩人脫下偽裝衣,找瞭一個樹根,方便瞭起來。

大地的震動、發動機的轟鳴猝然而至,兩人抬起頭,迷茫地看著。

" 班長,你看前面那個是坦克嗎?"

" 好像是。"

話音剛落,他們頭上的發煙罐冒瞭紅煙,503 從身邊呼嘯而過,隻留下瞭呆滯的兩個人。

小羽從瞄準鏡裡看到,山坡上的坦克已經開始轉動炮塔。" 快!他們已經開始瞄我們瞭,不能和他們對炮,我們就剩 3 發炮彈瞭。"

這時寧福貴說:" 咱們直奔他們的指揮所吧,高健。讓咱們的 503 飛起來吧!"

" 你們倆把工作帽扣好,我放熱煙幕,咱們沖過去。"

高班長說完掛上高位擋,油門踩到底。怒吼的 503 直沖藍軍高地。車後卷起濃濃的黃沙,藍軍的坦克開始射擊,都沒能命中開著熱煙幕和黃沙相伴的 503,這時高健的通話器傳來瞭小羽的聲音。

" 減速吧!高班長,炮塔的液壓油管已經震碎,炮口抬不起來,無法自動瞄準。"

" 都別慌!高健。你的油門不能松,我和小羽一起壓著炮尾,我倆手動射擊。"

寧福貴說完,駕駛室的高健摘掉防沙眼鏡,扯下圍巾,盯著駕駛窗怒吼道。" 今天我們就是要送 503 去你們的指揮所做客。"

坦克戰鬥室裡,儀器各項警報發出刺耳的鳴叫。目標已經越來越近瞭,500 米、200 米、100 米,突然 503 的白色發煙罐冒出瞭濃煙。

" 不好我們被擊中一次瞭,前面有個風化的巖石,我先開到它後面去。"

" 小心右面!"

寧福貴大喊瞭一聲,503 右面冒出瞭一輛坦克,對方的炮口快速地轉動。

" 快!高班長轉彎呀,繞著它轉,別讓他們瞄中瞭。"

兩輛坦克遙遙相對,互相繞著圈,好似中世紀的角鬥士,雙方炮口轉動的速度決定瞭雙方的命運。

" 瞄上瞭!開炮!" 終於巖石後冒出瞭黑煙,藍軍的坦克停止瞭轉動。高健沒有喘息,直接踩著油門,撞開瞭指揮所的路障,兌現瞭他的承諾,把 503" 送進 " 藍軍的指揮所。

戰局陡然逆轉。

鄉村的傍晚,落雲卷積著夕陽的金輝燒紅瞭整片天空。不知哪傢孩子淘氣的呼喊,把年輕人從回憶拉回瞭現實,他站起身,上揚著嘴角,微風輕撫他的身體提醒他——該回傢瞭。當他走到村口的時候,看見瞭一個熟悉身影,那是一個年輕的中尉。中尉看見瞭他,扔掉手裡的東西,跑過去一把抱住他,哽咽地叫道 " 高班長。我來看你瞭!"

他收緊有力的肩膀,臉上流下滾燙的熱淚。

" 小羽!小羽!"

回到傢中,高健自己炒瞭幾個拿手菜,可是小羽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高健舉起酒杯。

" 怎麼瞭,來我這兒一句話也沒有。"

小羽抬起頭。看瞭高健好一會兒。

" 班長,你送我去軍校的時候不是說一定會留隊嗎?503 不是誰也拆不散嗎?"

" 小羽你已經成為軍官瞭,怎麼還像一個孩子?我走,是為瞭讓你、讓你們走得更遠。"

" 你上軍校以後,改革步伐更快更緊,連隊面臨改革精簡崗位,當時連長指導員找我談話,我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名軍人、一名黨員,應該怎麼做。我參軍的時候是因為祖國召喚,那麼現在時代召喚改革強軍,我更要堅決服從。留下你們可以讓我們的軍隊更強大。將來,若有戰,召必回!"

小羽呆坐著,許久也沒有出聲,高健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 你別看我現在拿起鋤頭,我照樣是村裡的致富能手,當瞭這麼久的兵,我什麼時候服過輸。再說退伍命令也是命令,我當然也會堅決執行。"

當天夜裡,兩人暢飲暢聊,軍旅曾經的精彩一幕幕出現在眼前,那一刻,軍人無悔的忠誠閃爍在兩雙年輕的眼睛裡,溫暖瞭那個山村夜晚。

清晨。小羽醒來,搖瞭搖發沉的腦袋,旁邊的床鋪空無一人,看著高健疊得整齊的被褥,聽著他晨跑歸來的腳步聲,小羽的眼睛濕潤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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