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出來”的限售擴圍

09-30

程凱

永遠不要預測價格,這句話是有點虛無主義的,缺乏正能量,但是對於中國的房價來說,還真是不要預測的好瞭。

去年還曾經有過一種說法,是一線城市房價永不倒,但是北上廣深之外的房子就不好說瞭,尤其是三四線城市就別想瞭,聽起來好有道理。但是,市場在今年明顯就打臉瞭,一線城市的房價真的跌瞭,而在房地產調控的嚴打趨勢之下,三四線城市的房子硬生生地就是漲瞭。

其實,道理也沒那麼復雜。

這一輪的調控是因城施策的,所以,首先針對的就是房價在上一輪暴漲中領漲的一線城市,出臺的政策不可謂不猛烈,限購限貸限售限離,而且還針對天價學區房重點打壓,現在的結果是領漲的學區房跌得最多,很大程度上緩解瞭購房者的恐慌性買房。而且,針對一線城市的措施還沒有結束,新一輪的措施是嚴查消費貸進入房地產市場,其實,這本身就是不合法合規的,但是如果不嚴打,那就是一個支持房價上漲的力量。既然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那目前的嚴格的措施就會繼續下去。

那三四線城市的房子為什麼又漲得好呢?因為措施不夠嚴啊,因為原來的三四線城市本來就屬於要去庫存的對象啊,而且,一旦一線城市沒法炒或者說是房價已經讓人炒不動瞭,去三四線城市買房就成瞭唯一的選項,而且房子的投資屬性是買漲不買跌,再經過開發商銷售策略一忽悠,又還買得起,又還能有資格買,買瞭房價就又再漲,那你說不買三四線的房子買什麼?

現在好瞭,限售的政策開始向三四線城市蔓延,一句話,這都是被逼出來的政策,市場真的是一匹不受控制的野馬,說市場是理性的人那都是忽悠人的。

根據消息,從 9 月 22 日開始,長沙、重慶、南昌、南寧、西安、貴陽、石傢莊、武漢、無錫 9 個城市密集出臺瞭調控政策,限售成為瞭調控的關鍵詞,大傢預期未來的調控很快會向三四線蔓延,會有更多的城市限售。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二線三線四線城市的房價超出瞭 " 房住不炒 " 的預期。

這種情況讓我想起瞭早在今年 3 月 31 日在此寫過的專欄《樓市調控學北京," 限售 " 北京會學廣州嗎?》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剛剛廣州開始宣佈限售,3 月 30 日,廣州全面升級樓市調控,居民傢庭新購買的住房(含二手房)須取得不動產證滿 2 年後方可轉讓;企事業單位、社會組織等法人單位新購買住房,須取得不動產證滿 3 年後方可轉讓。

因為廣州同時對居民和法人單位進行 " 限售 ",我的說法直接就是 " 可謂真正開始瞭樓市調控的限售時代 "。現在看起來,這個判斷並不離譜。

可是,我對限售的辦法是擔憂的,因為限售是對市場流動性的壓制,當時我就認為," 房子買瞭幾年不讓賣,這才真正體現瞭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但是,本質上來說,限售和以前的限購限貸是不同的,限售是一把真正傷害到房產流動性的雙刃劍,本來房產就是流動性最差的資產,現在又來一個限售時間,我覺得廣州的房價穩住瞭。"

在之後的 4 月 14 日,有一些城市跟進限售之後,我又在專欄裡寫瞭一篇《當限售的房越來越多》,仍然是表達瞭對限售政策的擔憂,因為無論限貸限購還是限售,都是從抑制需求上來穩房價的辦法,但對於市場的自由交易原則而言,最治本的辦法還是加大供給。

但是,市場並沒有給政策留下太多的餘地,當三四線城市的房價依然不管不顧的時候,不限售升級又能如何呢?我們雖然認同自由交易的原則,但是也不至於那麼呆板。

有的城市,加大供給都是不夠的,比如北京,因為對北京的房子的需求幾乎是遠遠沒有盡頭的,所以,從長遠來說,解決北京房價的終極方案是分流,向北京的城市副中心和雄安新區分流。

剛剛發佈的《北京城市總體規劃(2016 年 -2035 年》中,北京的城市規模常住人口到 2020 年控制在 2300 萬人以內,並長期穩定在這一水平;城鄉建設用地規模到 2020 年減到 2860 平方公裡左右,到 2035 年減到 2760 平方公裡左右。

減人減供地,但是北京對全國乃至全球的吸引力不能減,還會有人財物源源不斷地湧進來,去哪裡?從這一點上我們才能明白雄安新區為什麼是千年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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