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靖童講瞭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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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時間我看瞭一個紀錄片,他們做瞭一個小實驗,叫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和一個成年人,分別問他們同樣的問題,有一個遊泳池現在叫你跳下去跟鯊魚遊泳,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小孩就說好啊,當然想去嘗試,不顧一切就想要跳下去;青少年就有點質疑,說這樣子我可能會受傷啊,會被鯊魚咬;而成年人的反應就是你瘋瞭吧,跟鯊魚遊泳。我就覺得這個東西非常有意思,我當時想 Kids Only 是一個俱樂部的名字,隻許兒童進入,我指的兒童不是說年齡上或者怎麼樣的,而是說他們大腦的狀態,大腦還沒有被框起來的狀態。"
今年 4 月 29 日,竇靖童在微博上分享瞭一張照片,是她和父親竇唯的合影,有 Kids Only 縮寫的 K.O. 字樣。
今晚,竇靖童舉行瞭一場新專輯《Kids Only》的分享會。演出的前一天,她接受瞭著調專訪,當被問及竇唯是不是 "Kids Only" 俱樂部兒童的狀態,童童笑說:" 我覺得他肯定是的吧,在內心應該是個小孩兒吧。"
今晚竇靖童在北京糖果舉行新專輯分享會,很帥。
相對於第一張《Stone Cafe》的中規中矩,第二張專輯《Kids Only》更大膽充滿實驗性," 整個華語樂壇都在等著她長大 " 的竇靖童也 20 歲瞭,但她不喜歡用 " 長大 " 這個詞,她說自己一直在學習,在探索,在玩兒音樂;不在乎流行,但也希望更多的人能聽到自己的音樂。
采寫 | 丁慧峰
錄音整理 | 實習生 郭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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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 "
// 封面就是姑姑竇穎的兒子
他的臉在放松的狀態下就是這個樣子 //
著調:先從專輯封面聊起吧,用瞭表弟的頭像,最初是怎麼想的,表弟知道這件事嗎?
竇靖童:表弟知道,在確認專輯封面之前我有征求過他的同意,其實是姑姑的兒子(著調:是竇穎老師的兒子嗎?竇靖童:對對對)。有天姑姑給我發瞭一張他們全傢在一塊兒的照片,然後就看到表弟這個表情,因為他的眼睛長得方向是往上走的,他也不是刻意做出瞭什麼表情,他的臉在放松的狀態下就是這個樣子,就很不刻意但是又很不屑(笑),當時又很喜歡 p 圖玩兒,就覺得這張圖其實跟專輯還挺搭的。
著調:這個封面出來大傢都覺得蠻奇怪的,是經過比較周密的考慮,還是說就這麼定瞭?
竇靖童:其實就是這麼定瞭,本來我拍瞭幾張照片,也不是我自己的照片,就是我拿相機拍過幾張照片,本來是想要用作為封面的,但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就決定瞭,就這張吧。
著調:這個弟弟也應該很有音樂的感覺吧,他多大現在?
竇靖童:他現在 11 歲吧,他們好像最近自己也有想法想玩兒音樂,但是我們沒有過多去聊這件事情,也有各自的興趣愛好。
著調:專輯之前說可能就會稍微早一點發,到現在 9 月份,中間有經歷瞭什麼東西嗎?
竇靖童:其實這張專輯很多小樣在年初的時候已經做好瞭,但是之後又為瞭第一張專輯去瞭美國和英國做瞭一些宣傳,耽誤瞭一會兒。所以回來的時候再去進棚錄音,因為我們是同期錄的,所以大傢的時間也花瞭一些,後期什麼的又花上一些時間。
姑父貝貝也是童童音樂上的良師。
著調:樂隊是貝貝(王文穎,竇靖童的姑父)統籌,制作是你們兩個一起嗎?
竇靖童:對。因為在制作方面,我還在學習,所以是貝貝帶著我去學習這個東西,樂手就是我樂隊的陣容,有兩首歌是貝貝彈的貝斯,我們是叫瞭很多朋友,每一首歌都有一個新來的吉他手去發揮他的一些想法,董老師(吉他手董長躍)也一直在幫我們一起錄。
著調:能在歌裡能聽到很多即興的聲音,比方說數數和很多男聲這些,這是你跟貝貝商量決定要的結果還是?
竇靖童:沒有,這是自然而然的,比方說男聲的,《Blooming》那個吉他手說彈錯也不管瞭啊,還有那首七分鐘的《Cherry Blossom Tree》,董老師給我們數 123456,因為我們都是同期錄的,按理說這個東西其實可以在後期剪掉的,但是我們覺得它給這張專輯帶來瞭很多很生活、很有人情味兒的東西,所以我和貝貝就覺得說這個東西還是應該保留。我們聽起來很溫暖,能夠想起來我們制作當中的點點滴滴吧,都是想這麼做就這麼做。
《Kids Only》縮寫是 K.O.,她表示這純粹是個巧合,但又很有意思。她希望這張專輯可以出實體。
著調:所以你們兩個商量還是這種方式更能體現同期錄音效果吧?
竇靖童:就是它發生瞭,沒有說之前是預定好的,是發生瞭,就這樣吧。
著調:這張會出實體嗎?
竇靖童:這張我是希望是會出實體的。時間我現在沒有辦法給到,本來就是想說看這張出瞭之後,如果我們說要出實體的話,就要再往後拖,所以我當時就已經不想往後拖瞭,就先出瞭再說,先讓人聽到再說。
" 人聲 "
// 我畢竟是我媽生的,我聲音不像她那還能像誰
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甩掉這個標簽
我也沒有刻意地要去甩 //
著調:《Kids Only》出來之後也有幾天瞭,有一些反饋,你自己有留意嗎?
竇靖童:其實我沒有看到太多哎,我當然是希望大傢可以多交流,不管是豆瓣還是微博,在這些平臺上大傢可以說一些自己的想法。
著調:大多數歌迷都是覺得要比第一張的音樂性更強一些,包括呈現方式跟做法,算是自己想要達到的一種效果嗎?
竇靖童:我覺得我不給予很多的評判吧,就是我想要做的,我給它放出來,大傢能夠從中得到些什麼,那就再好不過瞭。我自己更多的就是把自己喜歡的、更多的音樂類型和方式呈現給大傢。
豆瓣上關於這張專輯的部分評價。
著調:歌迷都知道《Stone Cafe》是你之前寫的,《Kids Only》更代表你當下的狀態,如果用語言去表達的話,你覺得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竇靖童:更放松吧,不斷地在學習,不斷地在探索,不斷地玩兒,專輯也是一個過程的記錄。
著調:能不能簡單說一下都學瞭些什麼,都探索瞭些什麼?
竇靖童:我覺得在這張專輯,更多的體現瞭我之前說的人聲對我來講就是一個樂器,它不比其他的樂器重要,也不比其他的樂器不重要,它們是所有的元素融為一體的時候呈現出來一個整體。在編曲上面我覺得我把我更多的想法沒有顧慮地放進去瞭,我覺得在這種時候才會得到更多的驚喜吧。
著調:專輯裡也有純器樂,沒有人聲的,這個是覺得人聲加進來反而破壞它的情境還是?
竇靖童:對,就是最後一首嘛,最後一首其實是我給《七月與安生》寫的主題曲,我覺得有人聲也固然好,既然大傢已經聽到瞭有人聲的版本,我也非常想讓大傢聽到沒有人聲的那個版本,我在曲上投入瞭大量的情感,希望大傢可以聽到,去感受。
▲《七月與安生》的主題曲還有無人聲版本。
著調:就如果有歌詞的話反而會破壞?
竇靖童:有歌詞的話它就更具象,就是我在告訴你你要怎麼想,但是反而沒有一個語言,沒有一個理智的東西呈現出來之後,是完全靠你的感覺去體會的,反而每一個人得到的感覺都會不一樣。
▲童童說媽媽喜歡這首歌。
著調:這次也有中文詞,就一首《Wu》,為什麼就這首寫瞭中文詞?
竇靖童:其實這首本來是沒有人聲的,就是後面的那些哼唱。我們在已經開始錄的時候,我突然腦子裡面就出現瞭這個旋律,而且我很明確覺得這個旋律應該要有中文詞。
受到華語音樂的深刻影響,竇靖童在創作的潛意識裡也帶有中國味道。
著調:因為之前更習慣寫英文詞,中文詞創作起來有哪些難度?
竇靖童:這首還好,因為就幾句嘛,也是突然出現在腦子裡面的,可能你叫我做一首完整的全都是中文詞的歌,對我來講肯定是有難度的,但是這首歌,很強烈的一種感覺,去突出我想的這件事情。
著調:文案中還提到中國味道這些,中文人聲算是比較體現你創作意圖的一種方式嗎?
竇靖童:因為我在之前的訪問也說過,一直在想到底什麼能定義一首歌是不是中國的音樂,什麼叫中文歌,什麼叫中國歌曲,語言上面的中文詞或者中國的樂器當然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就是寫這首歌的人,我生在中國,我是中國人,我從小聽到的音樂,旋律的走向也好,精神也好,我覺得這個是我現在可以做到的。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是在這個環境中長大的,那我所寫出來的歌曲,自然而然的,潛意識裡我肯定會用到這些東西。
作為新生代創作歌手,童童覺得音樂上的多元是重要的,每一個人都很不一樣。
著調:你也算是 95 後創作歌手的一個代表人物吧,如果說讓你更詳細或者更多做一些你們這個時代的孩子能夠做出來的中文流行歌曲,你想象中應該是什麼模樣的?
竇靖童:我覺得這個東西想象不出來的(笑),因為每一個人都不一樣的。因為我現在沒有做出來,我更沒辦法說,但是我覺得是要多元的吧,現在每一個獨立個體的東西很強烈,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經歷也好,觀點也好,所以我相信都是很不一樣的。
著調:就像《中國有嘻哈》這個節目,當下年輕人在做的音樂形式,跟爸爸媽媽那一輩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你怎麼看待這種不同?
竇靖童:我覺得這個東西是一個自然規律,後浪推前浪,它必定是不同的,年青的一代跟老一代是完全一樣的,那就沒有年青一代的必要瞭。就是因為年青的一代總是會推翻老的一代,甚至不是推翻,就是有不同的,可能我們現在的價值觀,我們現在所受到的教育也好,我們身邊的大環境都不一樣瞭,沒有說更好或者更壞,隻能說不同。
著調:也有一些評論說《Kids Only》有點像媽媽的《浮躁》,尤其在人聲形態上越來越像媽媽,媽媽有評價你的新作品嗎?
竇靖童:她那天有給我發說她挺喜歡《Wu》的。我有看到過這些評論,但是這個我覺得我可能不管出瞭多少張專輯,肯定都是會有一個比較的,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甩掉這個標簽,但我也沒有刻意地要去甩,他們要這樣想的就這樣想,說我聲音像我媽,那我畢竟是我媽生的,我聲音不像她那還能像誰(笑),我覺得這個東西在我這是沒有必要過多去討論的,沒什麼好說的,那事實就是這樣,我能怎麼辦。
" 大膽 "
// (音樂)這些東西我覺得沒有什麼可聊的
它就是做,不是聊 //
著調:關於《Blooming》這首歌,歌詞寫得很深情,這首歌具體是寫給誰的?
竇靖童:其實這首歌是我在看瞭一部電影之後寫的,電影叫《咖啡公社》,伍迪 · 艾倫的,看瞭之後我很喜歡他所描述的這個感覺。
著調:還有《Kids Only Anthem》這首歌用瞭變聲器嗎,把聲音的形態扭曲瞭,為什麼這樣呈現?
竇靖童:這首歌其實是《Kids Only》小樣的放慢版,做完是一個小樣的時候,我們最後捯飭,開玩笑地把它的速度降瞭一倍,出來的效果把我們都嚇著瞭,還挺飛的一個東西。
著調:就這樣成瞭另外一首新歌瞭?
竇靖童:對,在選說要不要把這首歌加進去的時候,我覺得這一定要加進去。
著調:這種方式也蠻大膽的。
竇靖童:我覺得不管大膽不大膽,隻要你覺著聽著好聽,你自己覺得好聽是最重要的。就是你大膽它也好聽,你不大膽,按常規去出牌,它也可以很好聽,這個東西其實是不重要的。
這張專輯並沒有參照哪一個標桿,而是一個獨立的存在。
著調:不少人覺得這張專輯做得特別高級,除瞭被說像爸爸像媽媽之外,你自己有沒有一個偶像型的標桿可以參照?
竇靖童:沒有參照,我覺得這是好事,因為就是不一定把它連接到什麼地方,如果它能夠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我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笑)。
著調:除瞭專業的樂迷,如果一個普通人聽竇靖童的音樂,想問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音樂風格,你自己怎麼去定義?
竇靖童:我覺得這個東西我完全定義不瞭,我經常聽歌,我也不知道我聽的是什麼風格的,反正就喜歡就好瞭。
著調:不去給自己設限,像《Kids Only》的縮寫是 K.O.,縮寫跟原意該怎麼去表述比較好呢?
竇靖童:K.O. 這個東西完全是一個巧合,是我在把它縮寫之後才註意到的,是 K.O.,K.O. 不就是擊敗的意思麼,但是《Kids Only》的本意不是這樣,不過又有這個意思,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Kids Only》想說的是——前段時間我看瞭一個紀錄片,他們做瞭一個小實驗,叫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和一個成年人,分別問他們同樣的問題,有一個遊泳池現在叫你跳下去跟鯊魚遊泳,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小孩就說好啊,當然想去嘗試,不顧一切就想要跳下去;青少年就有點質疑,說這樣子我可能會受傷啊,會被鯊魚咬;而成年人的反應就是你瘋瞭吧跟鯊魚遊泳。我就覺得這個東西非常有意思,我當時想 Kids Only 是一個俱樂部的名字,隻許兒童進入,我指的兒童不是說年齡上或者怎麼樣的,而是說他們大腦的狀態,大腦還沒有被框起來的狀態,可能是一個那樣的表達吧。
著調:說到這裡,這種狀態是不是蠻像爸爸的?
竇靖童:我不知道哎,我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但我覺得他可能某種程度上也是吧,我沒有過多跟他去交流過這個事情。
竇靖童在微博上發瞭和爸爸的合照。她覺得爸爸的內心肯定也是個小孩兒。
著調:因為你之前在微博上發過跟他的合影,上面就有 K.O. 這個字母。
竇靖童:我覺得他肯定是的吧,在內心應該是個小孩兒吧(笑)。
著調:跟爸爸交流音樂多嗎?
竇靖童:不多。
著調:你新歌做出來有沒有給他聽,或者是跟他說你在做什麼。
竇靖童:有時候見到的時候會,但是見到的機會也沒有太多,因為他永遠在忙他的音樂,我也永遠在忙我的音樂,我們偶爾會吃頓飯,但是也不會聊(這個),因為這些東西我覺得沒什麼可聊的,它就是做,不是聊。
對竇靖童來說,音樂本身可以表達的東西比語言更多。
著調:所以你跟貝貝可能聊的更多一些?
竇靖童:不是聊,我覺得這個東西可以用音樂做的話,為什麼還要聊呢,音樂可以表達的東西比語言可以表達的東西,在我們這是多出很多的,就是因為我們不善於言語的表達,所以才更擅長別的方式的表達。
著調:音樂的表達比單純言語的表達要豐富得多。
竇靖童:對,因為很多黑與白中間的東西,有的時候用言語是很難表達出來的,都是有偏差的,而音樂就是純直覺、純感覺的東西。
" 生活 "
// 平時除瞭在錄音棚,就是生活嘛
我覺得生活是不可少的
這個會直接反映到你的音樂裡面 //
著調:接下來會有配合專輯的巡演嗎?
竇靖童:還不知道呢,我們都隻是很高興能把這個東西跟大傢分享嘛,之後的計劃就再去做。
著調:廣州也有很多歌迷想要看到你,什麼時候到廣州這邊來演一演?
竇靖童:現在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計劃,但肯定想要去這麼做。因為我今年一年沒有做過任何的演出,除瞭在國外做瞭第一張專輯的巡演,這張新專輯還沒有演過,除瞭新專輯音樂分享會,還有 10 月 12 日在杭州會參演一個音樂節。
著調:像你說的這一年表演也不多,平時在忙什麼?
竇靖童:平時除瞭在錄音棚,就是生活嘛,因為我覺得生活是不可少的,這個是會直接反映到你的音樂裡面的,除非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沒有接觸外界的任何,人也好,生活也好,那個時候我做的音樂可能就不是依賴生活,但是畢竟我已經活這麼久,活到二十歲,所以我的音樂肯定跟我的生活是非常緊密的聯系,所以我不能忘掉去生活。
童童說自己也有生存壓力,但能交上房租能旅遊什麼的也就夠瞭。
著調:有些歌迷說沒看你怎麼出來賺錢,新專輯不用花錢就聽到瞭,你有沒有太大的生存壓力?
竇靖童:當然有瞭(笑),所以時不時地我也會問經紀人今年是不是得賺點錢,錢不夠,但是我相信作品出來瞭肯定會給我帶來回饋,現在我也沒有很多說需要錢的地方,能交上房租,能吃飯,能去旅遊什麼的就足夠瞭吧。
著調:交房租?現在租房子住嗎?
竇靖童:對啊,我從回來就是自己租房子住。
著調:有沒有想過趁年輕趕緊讓名氣更大一些,錢賺更多一些?
竇靖童:這個東西就是慢慢來吧,我需要名氣是因為我想讓更多人聽到我的音樂,它是相輔相成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我專註把自己想做的,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
人生都是在成長,童童期待下一個階段的自己。
著調:之前有一個說法是整個樂壇都在等著你長大,現在長大瞭,你覺得現在的自己跟大傢的期待之間是怎樣的?
竇靖童:我覺得人生都是在長大,但長大這個詞不太恰當,就是在學習,我不能說我長大瞭,我隻能說我成長瞭,之後的成長也會不一樣吧,隻能說每一個階段的成長都是不一樣的。
著調:有沒有想過成長之後成為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媽媽那樣,爸爸那樣,還是許巍那樣?
竇靖童:我沒有目標,我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期待的東西,會是什麼樣子的呢?不知道。期待下一個階段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著調:《Kids Only》記錄瞭你一段時間的生活,做得很即興,音樂性很強,但是不太具備很流行的感覺,這個問題會不會糾纏你?
竇靖童:什麼東西流行,什麼東西不流行,它不是一個風格的定義,是一個現象,流行的東西是會改變的,我當然想過這張專輯比上一張的流行元素還要再少一點,我也不是誇下海口或者是怎麼樣,但我覺得需要有更多的音樂,更多的選擇來去決定以後什麼東西是流行的,需要給音樂的形式形態一個機會也好,如果沒有的話,那可能流行的東西就會一成不變嘛。可能在某種方面甚至是一種責任感吧,年輕也好,更多去尋找新的東西的人也好,去說其實是有這個東西的,有更多的選擇的,這樣的一種責任感?使命感?不知道這樣說恰不恰當。
著調:說得很好,通過《Kids Only》這張專輯,可以說自己是一個音樂人瞭嗎?
竇靖童:我不知道(笑),我一直都把自己看做是一個音樂人,但這隻是一個稱呼,無所謂啦。
和周冬雨、馬思純她們的相處,也會影響到竇靖童的創作。不過童童說這次專輯裡沒有寫到她們。
著調:平時跟周冬雨她們經常玩在一起,她們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創作?這次有麼有歌寫到她們?
竇靖童:當然會啊,因為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在一塊兒探討,肯定永遠會學到東西的。每一個人的不同,每一個人的經歷都會學習到的。專輯裡面沒有歌寫到她們(笑)。
著調:專輯這個《Wu》是舞蹈的舞嗎?前兩天跟媽媽和妹妹跳舞,那個畫面在微博上還挺火的。
竇靖童:天哪(笑),我覺得挺好的,大傢都很開心。Wu 就是舞蹈的舞,因為我和貝貝當時在討論這個東西,我覺得音樂就是在跳舞,不同的樂器合在一起跳的一支舞,包括世間的很多東西跟跳舞是一樣的,比如說你看機械的運轉,像電梯,或者是燈光是怎麼亮的,它都是有運轉的這麼一個畫面的,那這個東西對我來講就很像跳舞,它是有呼吸的東西,有停頓。
著調:你自己有研究過跳舞嗎?
竇靖童:我不懂跳舞,音樂起瞭我就想動。
著調:媽媽是不是更喜歡跳舞?
竇靖童:我覺得我們都是音樂一起來就會想動,對節奏有著強烈感覺的人。我覺得當一個人真的放開瞭,什麼跳得好不好看無所謂,就是專註地在跳的時候就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編輯:彭思敏
助理:林可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