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聽過的花花公子上天堂,兔女郎們走四方

10-04

文|Dedee

圖|網絡

幾天前,Playboy 的創始人休 · 赫夫納去世瞭。他終於能躺入那個已購置幾十年的墓穴,和夢露比鄰而居常相伴。

要說我對於 Playboy 的初次印象,源於一雙印有兔頭標記的運動鞋。那是傢中老父從某知名大賣場購回的,至今還清楚地記得那雙鞋的標價:39.99 元。

記得第一次穿出門 …… 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或嘲笑。因為在 2000 年初的魔都,穿 Playboy 運動鞋的少女有成千上萬,(據說)楊老濕也是其中之一;而戴 Playboy 皮帶的中年男紙更是不計其數,(據說)很多人的親爹叔叔伯伯舅舅也是其中之一。

如今想來,兔頭運動鞋簡直就是我倆的黑歷史!隻要一提及此事,楊老濕就會立馬翻出手機刷刷 Jimmy Choo 的新款來壓驚——畢竟此等往事,實在不堪回首。

想想真是滑稽。21 世紀初,我們對兔頭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洪水猛獸,而是一個和聖大保羅系列及華倫天奴傢族齊名的 " 大牌子 "。當然,如果在四川盆地那塊兒,肯定還能讓人食指大動,口水連連。

可見當時咱們的恩格爾系數真不高。

其實楊老濕大可不必如此。因為 Playboy 從誕生之初起,休 · 赫夫納就一手主導推出瞭相關的時尚產業,更在 1970 年代衍生出瞭兩個高端系列—— "VIP Playboy" 和 "Playboy GOLF"。

那隻兔頭絕對是全世界認知度最高的 20 個品牌之一。隻不過在中國,它沒有逃離華倫天奴和拉夫勞倫的宿命。無數勤勞聰慧的義烏和莆田商人,靠著它到達發傢致富的彼岸。

而在任何一個被美國快餐文化完全滲透的國傢或地區,立耳兔頭不僅僅是服飾品牌的 logo,它還代表一個娛樂傳媒帝國,代表著美女和性,代表著大部分直男最向往的人生。

它更象征著春天的復蘇和新生命的誕生——兔子有著彪悍的性能力和繁殖力,尤其是母兔子。它們沒有月經,隻在交配過後排卵,隨時等待著交配和受孕。因此公兔個個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這效率讓任何哺乳動物都汗顏。

雖然教皇方濟各不止一次諄諄教誨著他的教徒,不要 " 像兔子一樣 " 繁殖,但大部分西方男性,尤其是單身漢們對兔子依舊無比羨慕。

這,就是赫夫納選擇兔子作為 Playboy 標志的原因。他一直為這個決定得意非常:" 我覺得兔子有種幽默的性暗示,同時又是一個活潑有趣的形象。我給他穿上燕尾服,又加上瞭一點神秘的感覺。當時還考慮到瞭辨識度的問題,因為《紐約客》和《時尚先生》都用男人的形象作為標志,我覺得兔子可能會更好辨認 ……"

當然之前他也曾考慮過雄鹿頭(雄鹿在西方特指單身男子),甚至連雜志名稱都想好瞭,就叫做 Stag Party" 雄鹿舞會 "。不過當時已有一本雄鹿雜志,他才退而求其次。

這個《時尚先生》的前任編輯,用幾張夢露的裸照,幾千美元借款和自傢廚房,將第一期 Playboy 風風火火恍恍惚惚地賣出 5 萬本,成功引發社會雄性動物的躁動。

不過第一期並沒有兔子什麼事兒。

赫夫納的 " 兔構思 " 直到第二期才初見端倪——那隻摟著倆性感女郎、表情戲謔的禮服兔正式出現瞭。

(據說這隻粗糙的兔子,是當時的藝術總監花半個小時設計出來)

沒多久,1950 年代的美國單身直男都想成為這隻雄兔——性感時髦又多金;最重要的是,槍法精準。

1959 年,雜志社甚至收到瞭一封地址隻是一個兔頭的讀者來信——看來整個郵政機構都是看 Playboy 的老司機,投遞精準得不要不要的。

甚至有人吐槽,如果沒有郝夫納和禮服兔先森的推波助瀾,二戰後的美國嬰兒潮,指不定要晚上好幾年。

同年,Playboy 刊登瞭一篇關於 Gaslight Club 的文章。乍一看這篇文章無甚特別,但狐貍精哪能躲過扮豬吃虎的書生?美國書生們集體發現其中的奧秘—— "Gaslight Club 的女招待體態豐滿,隻穿著緊身胸衣和漁網襪,還會圍著鋼琴演唱 "。就這一點,招來瞭 3000 封讀者來信,隻為詢問如何成為這傢俱樂部的 VIP。

策劃經理看信看得眼冒金光,連忙攛掇郝夫納也來上這麼一傢俱樂部。赫夫納剛和發妻離瞭婚,正蠢蠢欲動呢——他應該感謝這位名叫 Mildred 的女子,如果不是她給郝夫納送去頭頂的一片草原,這位前循道會教徒估計會走爹媽的老路,循規蹈矩一輩子,和女兒羞於談性,連自我放空都是罪,更別說辦情色雜志,徹底放飛自我。

地方和錢都不差,美女招待更不缺,隻欠如何包裝她們——要讓人隻一眼就明白,這不就是 Gaslight Club 嗎?但又要有 Playboy 的特色。

女英雄出現瞭,是策劃經理的女票,她讓裁縫母親做瞭一套 " 兔子裝 ",親自穿著站到赫夫納面前。

赫夫納眼冒金光,他絲毫不顧及策劃經理綠到發藍的臉色,對著姑娘的身體指點江山。裁縫母親就站在一旁,如同伺候老客人般,伺候著赫夫納和她女兒——先在胸部塞上厚厚的海綿,再把臀部三角線的最高點 …… 提到腰這塊兒!

指點到這裡,策劃經理的臉又轉紅瞭:" 我從未發現,原來女票可以這麼性感。老司機就是老司機,短短幾秒鐘就能挖掘出我一輩子也想不到的東西!"

1960 年 2 月,第一傢花花公子俱樂部在芝加哥開業瞭。

30 名女招待,從上千名面試者中層層選拔而出。她們一水兒的絲綢兔耳,鍛面緊身衣,臀部還高聳著一個又大又圓的兔尾巴——於公兔子而言,正是能嘿嘿嘿的信號!

" 兔女郎 " 就此誕生。對任何一個正常直男而言,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兩年後," 兔女郎服 " 的最終修訂版誕生瞭:多瞭領結和假袖口,把泡沫海綿塞滿胸部——即使胸部隻有 4 兩的姑娘,也能瞬間獲得 4 斤的效果。

瞬間,赫夫納看到瞭效果。比如舊金山分部的酒水和食物銷售量躍居同城同行業第一;比如政客明星專傢學者開始成為常客;再比如俱樂部有資本和資金在美帝遍地開花。即使在當時頗為偏僻的聖路易斯,也有兔女郎出沒。她們的長腿細腰和認酒能力,和芝加哥相差無幾。

兔女郎徹底走進每一個美帝直男的春夢——是的,隻是夢而已。因為所有的兔女郎 " 隻能看,不能碰 "。不管她們做什麼,對你嫣然一笑還是半蹲姿勢,是負責端酒的侍應生還是賭桌上的荷官。

最高峰時期,大約有 25,000 個兔女郎在美帝、腐國和霓虹的 33 個花花公子俱樂部工作著,入會 " 花花公子俱樂部 " 的直男更是以萬數來計量——即使女權主義運動正轟轟烈烈,即使有女記者 " 臥底兔女郎 " 兩個月,曝光赫夫納其實是 " 赫扒皮 ":女郎永遠被克扣薪水,她們的舉止,身材和體重被時刻監控著。尤其是體重,幅度不能超過 5 磅。討好完客人後,她們還得捏著鼻子倒垃圾。

依舊有無數兔女郎為 " 赫扒皮 " 站臺,因為她們除瞭是性解放事業的排頭兵,更是事業型女性的典型代表——雖然在很多女權者看來,這些半人半兔的同性簡直就是恥辱,根本無法威脅到直男的地位。她們能做的,隻是用典型的 bunny stance 和翹著的兔尾巴哄男人掏錢,而已。

但那些 20 歲左右的兔女郎,恰恰依靠專業的微笑,恰到好處的 bunny stance,和驚人的認酒能力,每周從客人那兒賺到起碼 1000 美元的小費!許多姑娘更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結婚前就添置瞭自己的不動產,經濟獨立得不要不要的,不再為一條連衣裙或者一支口紅,而看丈夫的臉色度日。

兔女郎中其實有不少有學問有理想有前途的聰明妞兒,比如提出免疫學 " 危險模型 " 的 Polly Matzinger,再比如克林頓時期的聯邦大法官 Kimba Wood。她們明白兔女郎和兔子之間那種露骨的性隱喻,但依舊矜矜業業地被 " 赫扒皮 " 盤剝,為男客發牌倒酒,對每一句贊美或調戲專業一笑。

因為她們深諳何為女性實用主義:各取所需,各有所得。赫夫納給瞭她們足夠的錢,讓她們經濟獨立;和白天自由的時間,做她們想做的事。

還有一個叫 Nancy 的女醫生,曾把 " 當過兔女郎 " 的經歷寫在簡歷後頭。在她讀完醫學博士之後,被芝加哥的一所醫院錄用。HR 指著簡歷說:" 很好,我喜歡 Playboy。"

有時候,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Playboy 俱樂部的無邊春色,在 1980 年代末終於到瞭盡頭。先是最主要的盈利來源,賭場被吊銷執照;之後上頭開始對性產業實行壓倒性打擊——是的,類似的俱樂部實在太多瞭。在雙重壓力之下,從 1988 年開始,Playboy 俱樂部紛紛關張。

不知是不是因果輪回,1994 年,前總統裡根的三閨女帕特麗夏居然為 Playboy 站臺拍照。照片裡,帕特麗夏一絲不掛,隻有一雙男人的手擋住她的咪咪。

Playboy 俱樂部散夥瞭," 赫扒皮 " 少瞭一大筆收入,但並不影響他 30 多歲時就開始養成的習慣——在豪宅裡,圈養一大群專屬他的 " 兔女郎 ",每位都在 35 歲以下,他親昵地管那些妞兒叫 " 女伴 "。

這些 " 兔女郎 " 大都是他親眼選中的,毛估估前後能有 2000 來人。她們或是為瞭攢學費之類的夢想基金;或是為瞭能在 Playboy 上露個臉,成為每周的 Playmate;或隻為能夠獲得幾次免費的美容機會——赫夫納對於醫美是極為大方的,甚至鼓勵兔女郎多整整。他會在每個人生日時,送上豐厚的美容基金,讓她們享受到貝弗利山莊高級住宅區的美容整形所的美容手術。

他無論到什麼地方,都喜歡帶著 3 個以上的 " 女伴 ",最多時達 15 個,幾乎就是當代版的酒池肉林。

他還有兩個怪癖:無論多寵哪個女伴,她都沒有資格站在中心。所有女伴必須眾星捧月般統統在他兩側或身後。而在他說話時,不允許任何女伴發出一點聲音。

據說在年輕時,他對於女伴的要求更苛刻,甚至隻允許金發女郎(可以漂染)相伴。

和俱樂部的兔女郎相比,赫夫納的專屬兔女郎看似風光無限,能拿到更多的錢,卻徹底沒瞭自己的生活與自由。

比如必須每天晚上 9 點前回到大宅。工作人員會記錄下每個兔女郎的進出時間,赫夫納更是每天早晨親自察看記錄。除非是跟著他一起去夜總會或參加社交活動,才被允許晚歸——但必須一串兒一起走,如同趕鴨子般地排隊。

此外,兔女郎必須隨時聽候赫夫納和他座上賓的召喚,後者隻需要 " 動動手指 ",就可以讓她們做任何事情。他的派對常客中,有擁有超模戰隊的小李子,有特殊那啥癖好的科林 · 法雷爾,同樣有數不清女伴的查理 · 希恩等等。

曾有數位前女伴吐槽," 赫扒皮 " 看似對女伴大方,其實真的很 " 扒皮 " ——每周五的早晨,所有女伴會集結到他的房間,等著發零花錢。他總是慢吞吞地處理好地毯上的狗糞(那啥,據說赫夫納房間中永遠有股經久不散的極端臭味,是常年不洗的地毯 + 席夢思 + 狗主子屎尿的復合氣息),然後從書櫃的保險箱中拿出一大疊現金,再慢吞吞分給每一個人。

雖然有錢拿,但大部分女伴十分痛恨整個拿錢的流程,因為無法飛快地拿到錢後撒丫子跑路。你必須恭恭敬敬一臉微笑著聽完 " 赫扒皮 " 的牢騷:比如女伴之間的撕逼,比如誰沒在 9 點鐘之前回到大宅,再比如誰臨時有事沒陪在他身邊裝點門面。總之,任何一個點都能讓他火冒三丈,成為克扣零用錢的原因。

直到赫夫納去世之前,身邊依舊有專屬兔女郎陪伴著。

她們,更像一群翹著尾巴的母兔子。

如今,《花花公子》早已過時——其實在它主動宣佈停止刊登女性裸照之前,已然衰弱。

雖然乍一看,Playboy 對中國的影響並不深,除瞭的確影響過我們的時尚生活——在大部分人真正明白立耳兔頭究竟意味幾何時,直男們已無法將目光從島國老濕身上挪開瞭 ……

但它推崇瞭幾十年的美人美酒、雪茄煙鬥、遊艇高爾夫、VIP 俱樂部 …… 卻被我們的權錢新貴,無縫鏈接般地繼承瞭下來。

另一方面,它又潛移默化地滲透瞭我們普羅大眾的生活——對兔女郎,對娛樂,對男性的特殊服務,對大眾審美。比如隔壁霓虹火瞭幾十年的綜藝節目《超級變變變》,裡面總有歡脫可愛的兔女郎;比如 AKB48、SNH48 或 GNZ48;比如紅遍亞洲的女仆咖啡館;再比如直播網紅小姐姐們賣萌的示范級動作:腦袋一歪,小嘴一撅,雙手一蜷,瞬間萌你直男一臉血。

赫夫納用幾隻兔子,符號化 + 物化瞭大半個地球。

最後,分發福利時刻。

祝各位小夥伴國慶中秋雙節快樂!吃月餅有美人相伴,搶紅包有美人一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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