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阿裡“抄襲門”:如何平衡活力與 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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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圖來自:視覺中國

在對 " 你今天真好看 " 團隊公開道歉後(事件詳情參見鈦媒體此前的報道:《阿裡再陷 " 抄襲門 ",創業公司稱被騙》,9 月 30 日,阿裡巴巴 CTO 張建鋒在內網發文,反思兩次事件的抄襲行為對 " 對合作者的傷害 ",並明確將 " 徹查整個事件並作出嚴肅處理 "。

張建鋒表示,阿裡巴巴將排查平臺上所有第三方合作開發的產品和功能,重新梳理、設計與所有外部開發者合作的商務流程及產品設計規范。他同時告誡所有阿裡員工:" 我們要加強跟業內同行的學習能力,但絕不能沾染同行的不良風氣 "。

在這之前一天,螞蟻財富的廣告文案引發軒然大波,那句 " 年紀越大,越沒有人原諒你的窮 " 更是觸碰瞭很多人的神經。

這幾年,阿裡也好,螞蟻金服也好,都因為文案的 " 不講究 " 惹過不少禍。仔細剖析這幾年阿裡出現的各種問題,歸結為核心的點是:內外認知的不一致。

這種不一致的突出表現是,外界認為,阿裡已經是一個體量龐大、可以與世界一流公司看齊的成熟公司,但阿裡內部則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年輕的公司。

2015 年 4 月 29 日,阿裡巴巴官方招聘網站上線瞭一個全新職位——程序員鼓勵師,對這項工作的要求文案是這樣寫的:

你可以是如蒼老師般德藝雙馨,胸懷天下,進可欺身壓海棠,退可提臂迎蛟龍;

你可以是如宋慧喬般大傢閨秀,天生麗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素顏傳說更讓無數程序員追捧不已;

你也可以是個有著外星人顏值,作風天馬行空,言語中自成一派威嚴,激勵團隊有如駕馭獨孤九劍般的老頭。

而這名程序員鼓勵師的工作就是:有效鼓勵程序員團隊,拉近程序員間心靈距離,激發團隊又猛又持久地工作。

這條招募信息一經發出,就在在網絡上引起瞭眾多網友關註,不少人覺得這個新鮮的崗位很有意思,但也有人指出,這樣的文案不僅歧視瞭女性,而且也對程序員構成瞭傷害。

" 我們向所有被這則招聘啟事冒犯的人表示道歉 ",阿裡巴巴當即向媒體表示,招聘啟事的初衷是用幽默化的方式吸引人才,對於招聘信息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感到抱歉。目前阿裡巴巴已經修正瞭招聘的內容,提到蒼井空的部分已被刪除,阿裡巴巴表示對所有求職者提供平等的機會,沒有歧視。

2016 年雙 11 期間,有部分網友網購支付時,天貓客戶端出現 "UnionPay is error" 的報錯字樣,有網友認為是在暗指銀聯系統出現故障。

實際上,當時天貓並未接入銀聯網絡,與銀聯沒有合作關系。而且當天銀聯網絡運行穩定一切正常,上述報錯與銀聯網絡無關。

銀聯當然不高興瞭,發出聲明特別強調,"UnionPay" 是中國銀聯的英文字號與註冊商標,中國銀聯對其享有法定權益,未經授權任何機構與個人不得擅自使用。對於任何侵害銀聯品牌權益或惡意損害銀聯聲譽的行為,我司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支付寶方面的認錯態度也非常誠懇,很快發出聲明表示,這個報錯跟銀聯真的沒有一點關系," 這個鍋該我們自己背,誰也搶不走。"

支付寶聲明稱,經過仔細瞭解,這段英文提示是淘寶工程師自己定義的錯誤碼,指代的意思是 " 合並支付失敗、創建合並支付訂單失敗 ",因為工程師不認識合並支付的英文單詞 combined,因而寫成瞭 UnionPay。

可以說真相是非常讓人無從說起瞭 ······ 看來以後程序員真的要好好學英文。支付寶還在聲明裡向銀聯表達瞭歉意," 這個無心的錯誤還是給銀聯造成瞭不好的影響,我們全體同事深表歉意。這口烏漆嘛黑的鍋我們不會甩給任何人,請牢牢地扣在我們頭上,提醒我們以後不要再有這麼令人難堪的錯誤。"

2014 年 2 月 12 日,因為餘額寶的系統升級,收益顯示比平時晚到瞭 1-2 個小時," 神文案 " 在手機端顯示:暫無收益。這讓很多投資者著實擔心瞭一把。當天上午 9 時零 9 分,支付寶官方微博發出聲明:" 由於系統升級,收益稍後發放。粉兒們別急,一分也不會少。"

實際上,這次 " 暫無收益 " 的事件,餘額寶技術升級本身並沒有違背對客戶的相關承諾,即保證在每日下午 3 點前到賬,也沒有影響收益的產生和發放,主要問題就在於打破瞭一些用戶的習慣,加上事前沒有預告、" 暫無收益 " 等文案也不妥當。"

第二天,螞蟻財富官方發佈微博表示:支付寶錢包中餘額寶頁面的 " 暫無收益 " 文案確實非常操蛋,想出這嚇人玩意兒的文案師已經被關進廁所瞭,並公開向全民有獎征集,在餘額寶收益暫時還沒有顯示的時候,頁面上應該顯示什麼文案比較合適。

當月 26 日,餘額寶又迎來一次系統升級,這一次凌晨,支付寶提前在官方微博作出預告,稱餘額寶將在 2 月 26 日凌晨進行常規的系統升級,26 日可能會比平時晚一點點顯示收益,但肯定不晚於承諾時間 26 日下午 15 點前。

還有網友也發現," 暫無收益 " 的文案已經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俏皮輕松的 " 客官別急 ",有效緩解瞭用戶的恐慌。

阿裡這幾年出現的各種問題,歸結為一個核心的原因在於:內外認知的不一致。

在外界看起來,阿裡已經是一個體量龐大、可以與世界一流公司看齊的成熟公司,可以對標 Google、亞馬遜、蘋果等世界一流公司。

但其實,阿裡內部則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年輕的公司,螞蟻金服甚至說自己還在創業階段。以倪叔和阿裡打交道來說,阿裡的組織架構在 BAT 三傢中是最扁平的,一線員工也能獲得充分授權,可以大膽做決定。

這當然會帶來一些問題,隨著阿裡體量不斷變大,公司犯瞭一點錯,也很容易因為阿裡的影響力而被無限放大。如果不意識到這一點,遲早還會再栽跟頭。

馬雲已經意識到瞭這個問題,在月初的阿裡 18 周年年會上,馬雲說這次年會是阿裡的一次成人禮," 與未來相比,我們還是孩子;但相對 18 年前的創業開始,我們儼然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個 18 歲人的無知、狂妄,我們都有過。我們需要復盤,我們需要統一對未來認識,因為我們 18 歲瞭!我們已經成人,社會、客戶、各界對我們的期待已經發生瞭變化。"

需要提醒的是,當下一邊倒的評論,似乎忽略瞭對年輕可以給一個公司帶來的優勢。

在倪叔看來,擁有年輕團隊是阿裡能夠保持今天這種活力的源泉。年輕人有一種難得的 " 空杯 " 心態,不固執,會比較容易接納和笑納別人的批評,犯瞭錯也能快速更改。

" 年輕 " 會惹禍,也是因為企業文化是這樣去鼓勵每個人,所以年輕人更有活力,也可能會出現這樣的 bug。

不過,阿裡巴巴作為一個年輕而龐大的公司,更應該思考的是,如何在保持年輕的同時,建立與自己體量匹配的機制保障,充分保護公司活力的正向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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