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美網賽場,莎拉波娃終於迎來瞭自己重返大滿貫賽事的時刻。首輪 2-1 掀翻賽會 2 號種子哈勒普、次輪以相同比分逆轉取勝匈牙利的巴波斯躋身 32 強,第三輪 2-0 力壓小將凱寧,盡管因為失誤過多第四輪被賽會 16 號種子塞瓦斯托娃逆轉無緣八強,但也許隻是這位俄羅斯網壇美女完成復興的開始。
一部名為《The Point》的紀錄片在網上熱傳,記錄瞭有關莎拉波娃被禁賽 15 個月期間的點點滴滴。讓我們追隨著主人公自己的視角,看看她是如何從墜入深淵之際開始,一步一步實現瞭涅槃——
噩夢來襲:親情的力量助莎娃渡難關
" 今天是我人生中無法忘記的一天,但我的內心足夠強大,我能挺過去。實話實說,我相信我自己可以邁過這個坎。我知道我的誠懇能幫助我渡過難關,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已經度過瞭很精彩的人生,這一刻對我來說難以承受,但我相信自己可以再創輝煌重回巔峰,這一點我深知。" 邊抽泣邊自白的莎拉波娃,面對著采訪鏡頭留下以上一段話,這一時刻對於擁有輝煌過去的網壇第一美女來說,正是噩夢來襲的開始。
提起莎拉波娃,人們想到的更多是她以往的那一系列成就—— 17 歲就問鼎溫網摘取瞭職業生涯首個大滿貫冠軍,2005 年 8 月首登 WTA 排名世界第一,接下來幾年內相繼斬獲美網、澳網冠軍,至 2012 年拿下法網冠軍完成職業生涯的全滿貫,2014 年又收獲瞭第 5 個大滿貫冠軍 …… 除瞭戰績輝煌之外,莎拉波娃對於其他網壇運動員的高冷姿態,對於外界展現出的美艷形象,都令她成為瞭近十年來女子網壇最熱門的話題人物之一。擁有瞭如此令人側目的戰績支持,她自然不會被當作曾經的庫爾尼科娃那樣的 " 花瓶式 " 運動美女而視之。
然而一切的美好在 2016 年 3 月 2 日被打亂,那是一個令莎拉波娃刻骨銘心、終身難忘的日子。這一天的早晨陽光本是像往常那樣明媚動人,莎拉波娃按照自己的日常計劃一樣正準備去練球。正當此時,一封來自 ITF(國際網聯)的郵件打斷瞭她的節奏。在註意到郵件的標題後,莎拉波娃敏銳意識到瞭它的不同尋常,因為作為職業選手本人收到此類郵件往往是重要通知一類的,於是她便認真的打開閱讀,潘多拉魔盒就此被開啟瞭。
這份郵件的內容說的是莎拉波娃在 2016 年澳網的藥檢,其中提到瞭一種名為米屈肼的添加劑。當時的莎拉波娃並不清楚這種添加劑意味著什麼,急於弄清楚一切的她立即打開瞭平板電腦開始瞭查詢,釋疑的結果對於她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一般。
6 天之後的 3 月 8 日,在洛杉磯召開的新聞發佈會上,莎拉波娃解釋稱,自己從 2006 年起已經服用含有米屈肼成分的藥物已長達 10 年之久,過去 10 年間米屈肼從來就沒有被列入過禁藥范圍,而這一次她卻不幸中招瞭——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剛剛在 2016 年 1 月 1 日將其添加進瞭違禁藥物的名單,莎拉波娃成為瞭倒在它面前的第 7 例運動員瞭,也是整個世界網壇的第一例。作為知名網壇大腕,這樣的結果舉世震驚。
導致莎拉波娃陷於萬劫不復境地的米屈肼,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藥物?據瞭解這是一種心臟保護藥,通常被用於治療胸部疼痛,以及其他情況下的心臟疾病,在東歐地區普遍生產和廣泛使用已經超過 20 年,使用區域其中就包括莎拉波娃的祖國俄羅斯。而近年來的研究表明,該藥物成分有可能提高運動表現和耐力,對於田徑、網球等職業運動領域將會產生促進效果,這極可能就是它被新近列入禁藥的重要原因所在。
而正如莎拉波娃在新聞發佈會上自辯的那樣,由於傢族性的遺傳疾病,自己在過去 10 年間一直 " 合法地 " 服用這一藥物。隻是由於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最新規定的出爐,它才剛剛成為瞭禁藥,對於這一切自己此前並不知情。莎拉波娃稱,自己忽略瞭 2015 年 12 月 22 日收到的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發來的郵件,那上面陳列瞭最新違禁藥品的清單,但她並沒有點開查看。對於現在的結果,莎拉波娃表示 " 我要對此負全部責任,我犯瞭一個嚴重的錯誤。我讓我的球迷失望,讓網球蒙羞。"
如此解釋令全世界輿論嘩然,一時間莎拉波娃成瞭各國體壇的封面人物和熱門話題——這一次不再是正面形象,不再是她那令人嘆為觀止的成就和美貌性感,而是涉藥這類運動員所面臨的最大醜聞,這可能會毀掉她的職業生涯——如果被判定故意服用的話,已經 29 歲的莎拉波娃將可能被禁賽長達 4 年,這已經足以令一個職業選手提前宣佈退役。
如果被最終認定為故意服用禁藥,那麼被摧毀的不單單是莎拉波娃本人以及網球運動本身,還包括她多年以來相當不易才樹立起來的集健康、美貌、智慧、時尚等元素於一體的完美形象。這已經不隻涉及到莎拉波娃個人,生於俄羅斯成長於美國的她,早已被視為代表歐美文化的運動品牌代言人,這樣的打擊無疑是異常沉重的。耐克等三大贊助商迅速做出瞭反應,先後宣佈暫時解除與莎娃合作關系,商業價值的急劇縮水是再敏銳不過的信號。
在新聞發佈會結束後,莎拉波娃立即刪除自己所有的社交網絡賬號。有人指責她這樣是搞自我封閉的 " 鴕鳥心態 ",但莎娃自認為是一種自我保護行為。實際上與網絡世界的暫時隔絕,真的能夠保住莎娃不受傷害嗎?據她的回憶,在最初的那段灰色的日子裡,自己耳旁總是回蕩著人們對自己鋪天蓋地的議論、指責的聲音。對於這一切她根本無力辯白,隻能抱以憤懣和淚水。甚至走在街上路過素不相識的人,她都會產生幻覺感到所有的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討論著這件事情。對於這種無助的感受,莎娃形容稱:" 自己就像卷入瞭巨大的漩渦之中 "," 從未感到過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在這段無比艱難的日子裡,陪伴支持著莎拉波娃的隻有自己最為親近的傢人。媽媽對女兒說,即使她永遠的離開職業賽場,也沒有任何關系。在長達幾個月時間內,莎拉波娃幾乎日日夜夜受到母親的陪伴,她的心靈在此終於得到瞭足夠的寬慰。
莎拉波娃的父親卻是出奇的平靜,他盡量控制著一切的負面情緒,冷靜的評估此事並做出盡可能準確的判斷,確保以理性戰勝感性。他與女兒共同承擔起瞭一起,而並非去指責莎娃團隊中的其他成員以試圖撇清責任,那樣做於事無補反而隻會令莎娃陷於孤立無援。在父母的全力支持下,最初那段噩夢般的日子,在莎拉波娃的心頭漸漸消散而去。她所面對的就是堅強處理下一步的事情。
艱難的申訴:為瞭名譽與清白而戰鬥到底
" 我知道這次我必須承擔後果,我不想用這種方式結束職業生涯,我希望我可以再次獲得上場的機會。" 從召開新聞發佈會的那一刻起,莎拉波娃就已經給世人留下瞭不屈的強音。如同過去在賽場上跨過無數勁敵贏得勝利那般,這一次她面對著生涯最艱難的關卡發出瞭挑戰宣言。
如同父親指點的那樣,莎拉波娃沒有把這次失誤單獨怪罪於個人藥物監督團隊中的任何成員,而是選擇瞭共同承擔責任。她表示過去很多年該團隊對於服用藥物以保持健康而達成瞭共識,而並非借此提升自己的運動狀態。對於這次最新的禁藥清單沒有加以確認,她自己同樣負有不可疏忽的責任。
經過瞭 2016 年 5 月 18 日 -19 日在倫敦舉行的秘密聽證會,莎拉波娃於 6 月 8 日收到瞭 ITF 獨立法庭的初步判決結果,自 2016 年 1 月 26 日起她被禁賽 2 年,並收回她在此次澳網中所收獲的八強獎金和積分。對於這一結果莎娃選擇瞭抗爭,她最不滿意的是對方關於自己服藥動機的解釋,她反駁說 " 我怎麼會有意掩蓋去服用一個我認為合法的藥物呢?" 短短 6 天以後,莎娃向仲裁法庭提出瞭正式申訴,她很清楚這是一次必須一擊即中的機會,不會有再次申訴的機會,這一次仲裁她將無路可退,但她無法放棄這樣的權利。
漫長的等待在經歷瞭兩次推遲後,終於來到瞭它的盡頭。10 月 4 日國際體育仲裁法庭(CAS)宣佈,莎拉波娃的禁賽期縮短為 15 個月,CAS 接受瞭莎娃的幾項重要理由:1. 她已服用瞭十多年的米屈肼而無任何興奮劑問題;2. 她曾向開出該藥物的俄羅斯醫生咨詢其是否有增強體能的效果;3.ITF 關於禁藥名單變化的特定警告並未盡到提醒的職責。基於以上幾點,CAS 認定莎娃屬於意外事件而並非故意服用禁藥。
莎娃與媽媽
在這一裁決結果公示之前的 9 月 30 日,惴惴不安等待中的莎娃就已經獲知瞭減刑的喜訊。她第一時間撥打瞭媽媽的電話,要將這份喜悅分享給過去幾個月中為自己擔憂的親人們。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她隻是簡單吐出瞭一個單詞:"15 個月 ",隨即便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電話那一端的母親則興奮地連呼上帝,激動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將在 2017 年 4 月重返賽場 ",CAS 的裁決結果讓莎拉波娃看到瞭噩夢結束的終點,那也將是她贏得瞭新生的希望起點。
CAS 的這份報告單讓莎拉波娃看到瞭她所認為公平的判決,清晰地描述出瞭與 ITF 截然不同的事情經過以及判決結果。在最終裁決日到來時,莎拉波娃收到瞭網絡上許多聲援的消息,這令她更加充滿信心。經紀人 Max Eisenbud(麥克斯 - 埃森巴德)陪同著她一道會見仲裁官員們,去接受那個令人滿意的最終裁決結果。大多數的贊助商並未終止合約,眾多的粉絲們不離不棄,莎拉波娃意識到這個艱難時刻,仍有很多人在支持著自己,她的心情就此徹底變得晴朗,人生中不愉快的這一頁將就此翻篇。
復出前的準備:享受生活 + 潛心訓練回歸正常軌道
在耐心等待禁賽期滿的日子裡,莎拉波娃一邊保持訓練一邊享受著生活,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 學會瞭如何活在當下 "。從過去繁重的訓練比賽任務中適當抽離出來,為將來某一天自己不再打球做準備,莎拉波娃正是抱有這樣的平常心去對待剩餘的那些被禁賽的日子,這也讓她變得更加樂觀起來。
通過自拍的形式發佈瞭一款 T 恤,莎拉波娃在上面寫著:" 等我五分鐘以後回來。" 短短幾天內成百上千的粉絲們便在全世界瘋狂尋找著這種款式的衣服,以示他們對於莎拉波娃的支持,這也讓莎拉波娃重新認識到瞭自己存在的價值。莎娃高傲的性格讓她在網球界裡沒有什麼朋友,過去的她不願意過多時間呆在更衣室裡,而是想要盡快離開。因此在禁賽風波初起時,不少網球同行對她冷嘲熱諷、落井下石,莎娃所能夠信任並依賴的,隻有她的傢人、朋友及粉絲們。
接下來的日子裡,莎拉波娃活得更像一個正常的靚麗女人而不再是場上那個冷酷的女戰士,她和閨蜜一起旅遊四方、去商業街瘋狂購物、在鏡頭前大秀自己的曼妙身材和翩翩舞姿,與朋友之間進行輕松的聚會,然後來到紐約參加一部電影的推廣活動。無論出現在哪裡,歡笑總是洋溢在她的臉上,再也難以看到最初的那份憂愁。莎娃曾表示自己這一年時間喝的酒比這一生都要喝得多,正是因為不用準備緊張的比賽,她才有瞭更多的精力用於社交派對。
難得的閑暇時光,還給瞭莎拉波娃個人學習深造的機會。她趕上瞭名校哈佛大學的暑期課程,進入這座學府中被稱為 " 王冠上的寶珠 " 哈佛商學院的就讀夏季商務課程,盡管隻有短暫的一周進修時間。在這個環境下沒有人對於她的那些熱點話題表示過興趣,有的隻是學術鉆研的良好氛圍。這樣莎娃便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學習過程中,如此生活令她感到更加的充實。
娛樂放松之餘,莎拉波娃並沒有脫離作為一個職業運動員的本色,她經常通過騎單車和拉伸軀體來進行健身,為回歸賽場做著準備;通過拳擊訓練來激發自己的勇氣,對自己的腳步移動和下盤提出瞭高要求,更為自己提升瞭專註度。期間她還來到瞭拉斯維加斯,重返賽場參加瞭世界網球隊的扣殺慈善表演,還在波多黎各與奧運冠軍普伊格完成瞭一場表演賽。
在被禁賽的 15 個月裡,莎拉波娃並未使自己的商業價值褪色,她努力維持著自己與主要贊助商們的關系,同時將商業活動的時間盡量集中,以便節約更多的時間去處理自己的其他事務。她也需要在這樣的團隊活動中贏得認同感,梳理自己的公眾形象。
莎拉波娃甚至願意把自己的這段經歷更多與旁人分享,她在采訪中表示自己在 2015 年的時候就準備寫一本自傳,現在看起來似乎更應該再加上有關於 2016 年年初的幾個章節,如此一來可以預期銷量會迅速增加,出版商們也非常樂於看到這一點。在談及自己的 2016 年經歷時,莎拉波娃始終面帶微笑,神情愉悅,似乎這一切並非是一段絕不願意提及的回憶,她願意向世界展示一個生活中更為真實的自己,而不是自我封閉起來。
女皇歸來:從斯圖加特復出到美網飆淚
2017 年 1 月 25 日,那次導致禁賽的藥檢剛剛過去瞭一周年。身體健康欠佳的莎拉波娃通過錄制視頻告知她的粉絲們,盡管無法參加澳網比賽,但她仍在傢中收看著電視直播比賽。雖然身處病中,但莎娃仍不忘記幽默一把,表示:" 我發著燒正在電視機前觀看比賽,還帶著非常性感的聲音,這樣的聲音會吸引很多男人。" 莎娃此語不禁讓人想起瞭她在賽場上那標志性尖叫聲,令觀眾愈發期待她復出的時刻。
病愈之後,莎拉波娃回到瞭自己那個夢開始的地方——美國佛羅裡達州的 IMG 學院,進行瞭持續幾周的常規訓練。在訓練過程中她所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通過循環往復的練習找回賽場的感覺:找到那種連續擊球的感覺,找回跑動的感覺,找回橫向移動的感覺,找回快速變線的感覺 …… 隻能通過這樣的訓練才能恢復狀態、找好平衡。
當自己回過頭來再看時,莎拉波娃感覺一切都充滿挑戰充滿艱辛,她表示:"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受到無助其實也很酷,就像生活在捉弄你一樣。" 莎拉波娃之前努力維系的團隊在這個時候起到瞭關鍵作用,她的教練員、體能教練、理療師以及擊球搭檔,如自己的光輝時代那樣各就各位,輔助著她逐步回到當年的軌道上。尤其是其教練團隊的領導者 Sven,一如既往地對莎娃嚴格的要求,對她的訓練過程中的不足進行著悉心指導,即便是右腳力量不足這樣的細小環節都觀察入微。在如同傢庭般溫暖的團隊成員的分工協作下,莎拉波娃感受到在背後支撐自己前行的那股強大力量。
啟程前往德國備戰斯圖加特公開賽的莎拉波娃,希望能夠在賽場上找回那種每當落後時奮起直追的感覺。長達 15 個月沒有正式比賽,令她的 WTA 積分以及世界排名直線下滑,以至於她在之後的日子裡為瞭參加多項正賽不得不接受外卡,引發瞭外界的巨大爭議。但對莎娃來說,這正是又一次從落後的逆境中開始奮力趕超的考驗開始,她需要通過更多的比賽去領悟這一切。
解禁復出的日子終於來臨瞭,莎拉波娃無比珍惜這次重返賽場的機會,她表示:" 這些年我最大的勝利之一就是,我能夠在 4 月 26 日回歸賽場。這次機會難能可貴,無論是內在的還是外在的。" 過去 15 個月這段充滿艱辛和挑戰的道路,她將其視之為寶貴的歷練與收獲。
莎拉波娃從中收獲瞭對太多人的感恩,對於自己的父親、團隊、朋友、粉絲都充滿瞭無限的感激,她明白瞭什麼是為瞭愛而戰。" 在球場上的這種感覺,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我最大的舞臺。我就像是一位表演者,觀眾買票而來,看我盡力完成我的工作。不管我經歷瞭好與壞,我一直期待著展現最好的自己。" 這正是她回歸賽場後的感悟。
在斯圖加特,莎拉波娃取得瞭 3 連勝後又止步於半決賽。接下來的法網明確拒絕瞭向她頒發外卡,溫網又因個人傷勢而退出,上天對於莎拉波娃的考驗仍在不斷延續。輪到今年的美網鏖戰,莎拉波娜終於以外卡的身份進入正賽,此時距離自己的上一場大滿貫賽事已經闊別瞭近 20 個月。這是令人期盼已久的時刻,也難怪莎拉波娃以一襲華麗的戰衣出現在觀眾面前,為的就是紀念如此重要的時刻。
在美網首輪對陣哈勒普拿下致勝分後,全世界都看見瞭莎拉波娃的那沖天一跪,那張帶著喜悅而飆淚的臉龐。此情此景仿佛回到瞭 2004 年溫網決戰場地、17 歲的莎娃戰勝小威後慶祝勝利的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青春雖早已逝去,但莎娃帶給世界的那份感動依舊如新,這便是那個永遠不屈的網壇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