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悲傷的韻腳,也泯滅不瞭出發的夢想

08-29

眾人期待的利物浦與阿森納的焦點戰役卻以 4:0 的懸殊比分凝固在 90 分鐘以外,整整半年前的歐冠八分之一決賽他們也曾被德國老炮拜仁扼殺出 5 比 1,而六年之前的 8 月 28 日阿森納在英超聯賽中客場 2-8 輸給瞭曼聯,這個比分創造瞭隊史的英超輸球紀錄。

對於習慣性崩盤的槍手而言,槍膛裡的子彈變得柔弱,而站在北倫敦風中的切赫威風凜凜,他深邃的眼眸裡沒有人憐憫他的痛苦,而新賽季如火如荼的進行,他還需要在來日方長裡獨自堅強。

2004 年葡萄牙歐錦賽希臘黑馬神話下也有捷克人的意氣風發,巴羅什的一劍封喉,還有切赫的一夫當關。奇幻之旅後高大的捷克人從恬靜靜謐的佈拉格漫步到人如潮湧的倫敦城,破捷克聯賽不失球紀錄的切赫 700 萬英鎊的身價加盟切爾西,在霧氣彌漫的英格蘭大地上身高巨大的捷克人給耳目一新的明艷,他用處子賽季的 24 場零失球幫助藍軍切爾西時隔 50 年再一次榮膺英格蘭頂級聯賽的冠軍。1024 分鐘不失球是他贈與自己的第一份精致的禮物,第一屆英超金手套獎又是時光垂青他的昂貴鎧甲。

藍軍的衛冕之路切赫像從未擁有過冠軍一樣渴望,也像失去千萬次一樣堅定,所以我們理解他一直粘著傷痛的線孤獨卻心懷榮耀的戰鬥,背後的這一道藍色的大門是年少時就駐紮在心的向往,凡塵俗念裡的願望有多重,離現實的觸摸的夢想就有多遙遠,而捷克人背負的夢想顯然不會輕易滑落,三次英超金手套獎、七次捷克足球先生的光芒在和硬朗東歐人身上被疊嶂成最偉岸的豐碑。

當 2005 年捷克人當選 IFFHS 世界最佳門將時候,他從未縱橫在飛揚跋扈的綠茵裡,因為他始終一個人行走在自己的的世界裡,無論此時彼此失落漣漣還是榮譽滿滿。即使剛剛傷愈復出的捷克人在第三個賽季與雷丁的比賽中遭遇頭部顱骨骨折,縫針 30 針的切赫也從未喪失他的信念,坦克手造型康復歸來的切赫隻手撐天的為藍軍在聯賽杯和足總杯的榮耀之路負重前行。

2007/08 賽季,切赫克服瞭腳踝、髖關節以及臉部的傷病,幫助球隊晉級瞭當賽季的歐冠聯賽的決賽。可惜在點球決勝負時輸給瞭曼聯,即使教科書般的撲出 C 羅的點球,還是最終功虧一簣般在莫斯科的雨夜裡無聲無息的錯失離得如此近的歐冠獎杯。他可以戰勝傷病卻不能在十二碼處定格流年。

斯坦福橋護城河上的勇士 2009/2010 年幫助球隊贏回闊別三年的聯賽冠軍,2010/2011 年他成為切爾西歷史上出場最多的外籍球員同時贏得隊內年度最佳球員。2011/2012 賽季流年翻轉瞭四年前的劇本,窒息的安聯球場兌現瞭捷克人四年前的諾言,無論是加時賽撲住羅本的點球還是在最後的點球大戰中,切赫接連將奧利奇和施魏因施泰格的點球拒之門外,也許所有的鎂光燈和贊賞之詞都被常規時間扳平和最後打進致勝點球的德羅巴獨享,芳草青碧的十二碼此時卻是沉淀後的安靜,平日沉默寡言的捷克人振臂一呼已是超越時光的救贖。

透過倫敦城的大霧隱隱約約的看到瞭捷克人硬朗的輪廓,在以十年主力戍守藍軍之門後,酣暢嘗遍大滿貫榮譽,路的盡頭依舊是路,壯心不已的切赫還是在榮譽的身後蜷縮自己高大的身軀,屈指可數的上場時間裡還是生漏出自己不太擅長的微笑,皺紋越過眼角赤裸的泅渡著他的光輝歲月。

33 歲的守門員黃金年紀即使馬不停蹄的追趕始終被年輕氣盛的庫爾圖瓦擠兌在替補席,凡是都有偶然的巧合,結果卻有宿命的必然,原本終老藍軍的夙願被清風撫慰,當他轉身告別斯坦福橋時,歲月斑駁過的十一年藍色容顏又一次讓人被自己藍色的眼淚縱情灌溉一次。

從斯坦福橋到酋長球場,七英裡的距離不會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也不會是千載一瞬的聖池,33 歲的巔峰怎能讓才華抹過掌心,當習慣俯瞰榮耀的偉岸捷克人將浮沉往事都碾碎在煙霧繚繞的倫敦城,12.5 英畝的兵工廠從 2015 年 6 月 29 號開始成為他眼皮底下的珍貴,打上比賽已經使捷克人治愈瞭從前的傷。

在阿森納重生的路途並非坦蕩到鮮花滿地,捷克人連續兩個賽季的失球數分別為 34 和 39 粒。新賽季更是 3 場比賽丟失瞭 8 粒進球,人生中刻骨的傷疤都不一定在山河瑰麗中褪去,也許 35 歲的捷克人體會朝霞人生後也會在歲月平仄隨之而遇(愈)。

▼切赫撲救集錦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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