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皇打電話都不好使 招募球員咋這麼難

07-26

這幾年," 招募 " 這個詞被越來越頻繁地使用,已經成為現今 NBA 的常用詞匯:球隊招募,球員招募;大牌招募,角色球員也招募。當個例成為習慣,各支球隊也開始挖空心思想方設法取悅心儀的球員——不這麼幹,你就落到後面瞭。

往前追溯,真正大規模的球員招募,始於 2010 年的夏天:當時大量頂級球星成為自由球員,而多支球隊騰出瞭充裕的薪金空間。最終結果早已耳熟能詳:熱火成功招募得到波什和勒佈朗組成連續 4 年進總決賽拿下 2 枚戒指的三巨頭;公牛拿到佈澤爾,尼克斯挖來小斯,並在賽季中期吸引交易到安東尼;清空全隊的籃網一無所獲,隻連續簽下瞭數筆溢價合同,小牛和老鷹沒賺到也不虧,也都留下瞭自傢的德克和喬 - 約翰遜,維持瞭強隊的水準。

這是全聯盟巨星遷移最多的一年,也打破瞭一條約定俗成的聯盟規則:一支球隊的旗幟人物,是可以被撬動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數年時間,但凡有點離隊念頭的大牌,都選擇先去自由球員市場感受一下熱情。當然有些是被母隊真情打動,有的就為瞭感受一下自己的人氣——卡梅隆 - 安東尼先後兩回遊遍美國,火箭下大力氣不惜得罪自傢控衛 P 圖取悅,結果兩次都回去續約瞭蘋果城——誰能想到此時 33 歲的安東尼反而成瞭滿地打滾非火箭不去的樣子呢?

其實招募並非當今才有,隻不過以前頂多稱之為會談(meeting),而非招募(recruit)。就是正常的球隊管理層派人和球員及經紀人單方面會談,和正常的招聘並無二致。但為瞭表示誠意,球隊會動用大量資源,恨不得把全隊都帶上,把招聘會變成瞭另類的 " 軍備競爭 "。

這恰是聯盟飛速商業化的自然副產物:工資帽飛漲的同時,聯盟中並沒有對應湧現出一大批超級球星,導致 " 粥多僧少 " ——球星就這麼幾個,拿到的越多實力就越強,球星越多別的球星也就越願意來,形成瞭一個順理成章的循環。哪怕沒心思追逐其他球星的球隊也得做好準備:你不挖別人,也得謹防別人挖你的人啊。

這種情形,讓招聘掉瞭個個:對於球員的一應巨細球隊們瞭如指掌,但球員未必清楚各支球隊的情況,需要球隊自我標榜——好似三四個轉身的導師,總要誇耀一下自己多麼好:能拿出的最多薪水是必須的,對大牌來說,頂薪更是標配;球隊實力和未來潛力;城市因素(宜居程度、發達程度、受歡迎度),再加上前教練前隊友和該隊的重量級球星名宿們一起吆喝,誠意就展現得差不多瞭。

所以正常來說的流程,先帶著球員在城市兜一圈,領略風土人情的同時,還能 " 偶遇 " 到極其歡迎的球迷群體;錢自然早已準備好,接下來是教練暢談戰術中的重要性;隊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許諾做出犧牲;展望未來美好宏圖,可能再加幾個球隊名宿或是城市著名文體明星,重點是,讓球員感受到誠意並表示感動。然後去下一傢,繼續感動。

所以,有時候就需要點非常之舉:小喬丹來達拉斯會面,頂薪?沒問題。進攻戰術地位?沒問題。想和帕森斯馬修斯一起打球?馬修斯已經簽下。等小喬丹一進門,迎接他的是達拉斯牛仔隊頭號外接手德茲 - 佈萊恩特——作為自封的後者第一迷弟,小喬丹頓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一句 " 以後咱哥倆在一個城市打球瞭 " 就讓他五迷三道,幾句話功夫就點頭應允。當然事實證明,太好打動的有時候也是不靠譜的,小牛因此元氣大傷,重建擱置瞭數年之久。

同一年的另一位大牌阿爾德裡奇則是享盡超巨待遇:湖人、馬刺、太陽輪著展現誠意。但湖人準備的大城市優勢和明星效應,在阿爾德裡奇一句 " 我來瞭誰跟我搭檔 " 面前顏色盡失,時任總經理庫普切克壓根沒料到阿德這麼不好忽悠。當然轉過來馬刺這邊也是全靠忽悠:波波維奇帶著阿爾德裡奇和一行人一起去瞭當地一傢 " 個人推崇 " 的飯店,全程波波介紹,阿德邊吃邊聽。據事後介紹,阿德整頓飯隻是邊吃邊點頭,吃完飯就做瞭決定——硬實力擺著,說太多也沒大用。

太陽倒是破釜沉舟,不惜 4 年合同挖來錢德勒才換來阿德一場會面的機會,太陽特地帶上瞭他們最強的隊醫團隊,結果依然是被發瞭好人卡。當然瞭,風水輪流轉,當年的萬人迷現在變成黃臉婆,馬刺現在想把阿德賣給太陽,也輪到太陽說不瞭。

同樣是橄欖球巨星,湯姆 - 佈雷迪代表凱爾特人招募 NFL 死忠球迷杜蘭特,但還是不敵更有冠軍誘惑力的勇士。四巨頭果然輕松奪冠,而到今年,杜蘭特成為招募的一方,他和庫裡一起招募尼克 - 楊,成功拿下這位亂戰砍分高手。

一線球星結束,二線立馬頂上。給不起大價錢?那就給首發承諾:鵜鶘 1 年 330 萬拿下朗多,考辛斯的招募在先,鵜鶘的首發承諾在後;到湖人這邊,1 年 1800 萬簽下波普,還要加上一條在這隨便刷數據,明年優先大合同續約。這下湖人學乖瞭,前景不佳畫餅是不靠譜的,連小喬丹門羅這種咖位都敢直接拒絕會面,還不如談點實際的,給夠錢,隨便刷。

近年來,由於平均工資的突然暴增,球員因為城市因素改變選擇的概率越來越小。這也好理解:並不是所有球員都有極高的商業影響力,城市並無分別。況且如今但凡首發級別就敢索要頂薪,1500 萬 -2000 萬已是首發尋常價碼。這筆錢早已超出普通球員選擇城市的心理差距,而對於超級巨星,冠軍遠比城市帶來的收益更大,連續兩位小前鋒的主動轉會,雖然在名聲上略受損失,但金錢和榮譽,也的確是手到擒來。

那麼招募真的一定要大張旗鼓亮排場,就不能一番電話,一發微信,管教那球員拱手來降?恐怕不論牌子大小,球員的攀比心態還是要有的。況且那種情況更多出現在交易截止日後被買斷的球員——畢竟還有比賽奔波,隻能通過電話溝通。但要在夏天也用這招行不通:騎士追逐克勞福德的時候足夠積極,但最多隻能給出 230 萬的老將底薪。勒佈朗打瞭電話也沒得到當場的肯定回復,結果克勞福德到瞭明尼蘇達,迎接他的是錫伯杜、維金斯、唐斯、巴特勒們的豪華陣容和 2 年 890 萬的合同,結果顯而易見。至於克勞福德的解釋," 我本可以接受騎士的合同,但那邊可能沒這裡有潛力,還有更多開火權。" 這種套話,隨便聽聽就得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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