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歲月遮掩過的腳尖優雅——貝爾巴托夫

08-28

印度超級聯賽球隊喀啦啦爆破手官方宣佈簽約前曼聯球星、保加利亞射手貝爾巴托夫,現年 36 歲的貝爾巴托夫似乎在我們的記憶裡消失瞭很久,就像你以為抓住瞭他飄逸長發的尾端,才發現手裡卻習慣性地握住空氣。一年之後重回大眾視野的保加利亞人告訴別人自己其實從未走遠,隻是別人未曾丈量遠去的距離。

貝爾巴托夫出生在保加利亞的小城市佈拉戈耶夫格勒,一座擁有他父親足球青春的城市。17 歲之前他沿著父輩的步伐在匹林俱樂部重復瞭傢族的榮耀,當 1998 年保加利亞傳奇教練兼球探迪米塔爾 · 佩內夫將其發掘,邀請他加盟他父親也曾效力過的俱樂部索菲亞中央陸軍足球俱樂部。他離自己的偶像范巴斯滕的距離又邁進瞭一步,懷抱理想的 18 歲少年在自己的首個完整的職業生涯交出 27 場 14 球的優異表現,他所能想象的明天一定是緩緩而來卻精致的自己。

原本志在聯賽冠軍的索菲亞中央陸軍不僅僅未能如願又在歐洲賽場上遭遇潰敗,作為鋒線箭頭的貝爾巴托夫遭遇球迷和媒體的口誅筆伐,這個 18 歲便取代傳奇斯托伊奇科夫成為瞭保加利亞隊主力射手的少年從意氣奮發到稚嫩的素顏染上風霜,一切轉變的太快,原本凝眸向遠的目光變得疲憊不堪。

250 萬歐元加盟勒沃庫森的他找到瞭人生的出口,盡管第一次在德意志足球的鋼鐵林立中他也曾 6 場顆粒無收,盡管在格拉斯哥的漢普頓公園球場上他和巴拉克都成為齊達內天外飛仙的落寞背影,然而在歐洲頂級賽場上即使面對失敗的結局也是一種時光的相遇,看不見的傷口遲早一天為愈合,此後的貝爾巴托夫連續三個賽季將自己的進球數不斷提高,而更讓人流連忘返的是他的停球、卸球、擺脫過人、射門似乎都可以成為值得收藏的足球集錦。

貝爾巴托夫說“對待足球,你必須像對待女人那樣溫柔。”在暴力美學泛濫的綠茵世界裡他如一脈清流慢慢註入,滿場都回應著這種輕描淡寫的既視感,在他的足球世界裡,峰回路轉中的清新,靜默中卻有一種隱隱的靈動和瀟灑,201 場 91 球豐腴瞭保加利亞人的風流倜儻,他是名副其實的瀟灑哥。

創造保加利亞轉會記錄的貝爾巴托夫在白鹿巷很快用優雅的球風和全能的數據成為新偶像,既可以在聯盟杯的舞臺上 8 場進 7 球大放異彩,也可以在聯賽杯上演“大四喜”,他在群星並起的英超賽場獨樹一幟的演繹瞭腳尖的優雅,各項賽事 49 場 23 球,12 次助攻的貝巴成功當選英超最佳球員並入選當季最佳陣容。102 次出場打入 46 球的貝爾巴托夫為熱刺贏回十年來的第一個冠軍(聯賽杯),曾經在保加利亞被灼傷的記憶在歲月平仄中終究被延伸成倫敦城淡雅的光芒。

2008 年轉會市場的最後一刻曼聯為其花費瞭創對史紀錄的 3075 萬英鎊的轉會費,在歷史悠久老特拉福德球場他把自己鐫刻成一脈相承的往事,他在這裡贏得夢寐以求的英超聯賽冠軍。也在苛刻的曼聯球迷面前用自己的巫山雲雨般的靈氣救贖自己之前的掙紮表現。14 球 9 次助攻中規中矩地結束瞭在曼聯處子賽季。然而眾多期待眼神裡貝爾巴托夫還是辜負瞭信誓旦旦的誓言,他沒有占據好 C 羅和特維斯走後留下的球場罅隙,曼聯也未能衛冕聯賽冠軍,球風偏軟的貝巴成為老特拉福德球場上的最格格不入的人物,一切仿佛回到瞭離開保加利亞之前的暗淡時光,球迷的噓聲和謾罵觸傷瞭貝爾巴托夫脆弱的心田。

選擇退出保加利亞國傢隊的貝爾巴托夫選擇用勤勉的訓練來代替與生俱來的天賦,他要挽回岌岌可危的曼聯生涯也要尋覓過去如入無人之境的自己,很多時候我們說的來日方長隻不過是一場自我冒險後的救贖。

2010/11 賽季他出場 32 次打進 21 個進球染指瞭英超金靴並幫助曼聯重新收回聯賽冠軍,還記得在與利物浦的雙紅會中完成雜耍式的“帽子戲法”的瀟灑;還記得曼聯對佈萊克本的屠殺獨中五球的恣意。“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貝爾巴托夫不再行走在被質疑的邊緣,曼徹斯特城的風景不再是一閃而過的瞬間,即使現在 36 歲的貝巴回憶仍舊欣賞和懷念當年的自己。

掙紮著褪掉所以的青澀和醜陋的貝爾巴托夫,在陽光斜照的球場上抖動輕盈的雙腳卻在季節深處被深藏。他依舊輕盈的勾勒自己的似水流年,卻也在一次次揮霍球隊的戰利品。他被弗格森爵爺在歐冠決賽上棄用,被撕碎的隻剩下冰涼的板凳席能融合他的苦澀,就此曼聯生涯的分水嶺在無辜的眼神裡衍生出最後的絕望,缺少貝巴的曼聯還是被巴塞羅那擊敗,而貝爾巴托夫則是被自己拖垮,效力曼聯期間,貝爾巴托夫共為紅魔出場 149 次打進 56 個進球,獲得 2 個英超冠軍、1 個聯賽杯冠軍、2 個社區盾冠軍以及 1 個世俱杯冠軍。

2012 年 8 月,擁有埃爾南德斯的曼聯將貝爾巴托夫區區 500 萬英鎊賣給瞭富勒姆。在富勒姆,貝爾巴托夫一共踢瞭一年半時間,出場 54 次打進 20 個進球;2014 年 1 月,貝爾巴托夫加盟法甲球隊摩納哥並在 53 場比賽中貢獻 18 粒進球。即使是遠離豪門聚光燈的貝爾巴托夫還是將自己的優雅與從容帶到瞭他征戰的城市裡,很多似曾相似的畫面就像枯藤長出的新枝丫,他優雅的將隊友的傳球卸下,面對緊逼淡定的踱步,抬頭張望的瞬間出其不意的射門,世間瀟灑千萬種,唯有貝巴用最小的付出和最美的姿勢卻詮釋著自己真風采!

2015/16 賽季貝巴又將自己理解的足球哲學過渡到希臘聯賽,曾 7 次榮膺保加利亞足球先生的貝爾巴托夫在漂泊的記憶裡也褶皺瞭自己的理想,生活一半是奇跡也有一半是凋零,他曾在狹小的空間裡遊刃有餘的戲弄對手,也在歲月的洪流裡被自己迷迭瞭人生。當 36 歲的貝爾巴托夫執拗的飛躍滄海時,並沒有人關心籍籍無名的印度球隊能否承載他的餘生信念,所有我們重復敘述的曾經都在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保加利亞人面前繼續繾綣!

▼紅魔難忘記。瀟灑哥貝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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