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相遇的曼妙未能預見離別時的隱痛,
歲月總是劍拔弩張地對峙著空有足球的我們,
我們催促過姍姍來遲的成熟,
它讓我們的足球點點滴滴匯流成愛的情感支流,
我們又害怕歲月肆無忌憚的瘋長,
卻又不得不在湧動熱血的身軀裡
分離出摯愛從前的自己。
足球兜住的往事笑中有淚,痛中有愛,
選擇熱愛它的時候,表裡如一的喧囂,
有一天我還是義無反顧地踏入球場時,
漸漸低失去瞭原來的速度,
漸漸地厚重瞭原來的腳步,
其實我知道,
我身體上厚厚的護具
隻是為瞭延續自己的骨子裡的摯愛的東西,
我也知道,
我更堅實的護具是來自你身後的兄弟,
我害怕被時光猛力推倒,
卻從不害怕被對手掠走。
我失的位,總有你最深信的兄弟去彌補,
歲月遲緩瞭個人反映速度,
卻從來沒有將兄弟間的心有靈犀稀疏過,
並肩而戰的理想,
經得起年少輕狂,也抵得上歲月滄桑,
兩端個體的默契度在寒來暑往的季節流轉裡
一次次重復互補和共享。
後方的兄弟用積極的奔跑,
將我的失誤一次次縫縫補補,
我以為懊惱不已的失去自己的陣地,
總有熟悉的人用熟悉的方式為我擦拭,
我豎起大拇指,你總會心一笑。
冥冥中擁有彼此都是我們最大的幸福,
又想起那句歌詞 " 年月把擁有變作失去 ",
可歲月從不敷衍我們真實的兄弟情感,
可以想象現在的你,
當年也經過這樣的兄弟情義的更迭,
你懂瞭之後,
其實再脆弱的我都會變得強硬,
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在後方的保駕護航,
我想更強硬的站在前面將自己塑造成銅墻鐵壁,
我不敢輕言放棄,
讓身後的隊友背負更多的責任。
人越脆弱就越想堅強,
哪怕偽裝都害怕露出的軟肋。
我們說好這是我們自己的戰場,
怎麼能獨留一個未知的隱患給你。
我知道你的背後空無一人,
我一樣祈禱你身後誰為你分憂解難,
" 不放棄,不拋棄 " ’是兄弟並肩而立的球場格言,
喉嚨裡喧囂著對兄弟不離不棄的話語,
心領神會的眼神和肢體
已經是所有你能懂我會懂的語言。
球場上沒有一米的跑動路距離是多餘的,
走過的彎路都是為兄弟鋪墊最後的橋梁。
九十分鐘的時間
是一次溫存彼此聯絡的時光。
這一生裡
有多少九十分鐘積攢瞭我們所有的好運氣,
為惡意犯規的出頭,
是我司空見慣的男子氣概;
包紮傷口的細膩,
是你心有獨鐘的男子溫柔。
我知道,
即使有一天
我們被歲月咄咄逼人地逼出球場,
也會在另一段人生裡彼此擁抱,
但是我不會用眼淚去做球場故事的結尾,
得失離散終會適可而止,
也會周而復始的閃現。
球場的上一閃而過的瞬間
豐腴瞭未來日子的想象,
重要的不是你即將離開征戰多年的球場,
還是習慣一路上有你的歲月還在我的身邊。
歲月不堪數,
故人未曾離去才是最大的知足。
球場上,
兄弟間沒有敷衍的擁抱,
隻有會心的眼神;
生活上,
遇事拿起手機
第一個想到撥打電話號碼的人是兄弟。
既要類似球場上錦上添花,
又渴望像球場一樣的雪中送炭。
一切都似曾相識的,
像生活裡住著一個球場上的你,
習慣瞭你舒服瞭助攻,
也慢慢適應瞭無論在哪裡,
都有一種牽掛隔心呼應,
球場上習慣放倒各種對手,
酒桌上也會毫不留情的放倒彼此。
人生最長久的收益其實就是活在當下的珍惜,
一場球,一杯酒,一輩子,
人到中年,多愁善感自然如是,
可回首一看這份兄弟情義
其實就是這一路未曾消失的風景,
而前方的路有多遠,
你回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
其實才剛剛開始。
我們都知道沒有永遠的年輕,
隻有每一天認真的將兄弟情誼斑斕成歲月的絢爛,
一種你懂我懂的情愫顏色。
我們還時常結伴而行去球場,
歲月推著我們往前走,
可這片球場一直在孤獨的陪伴我們,
欲望、倔強、還有聲嘶力竭的吶喊,
都被一一回味。
這是我和兄弟開始的地方,
也是我和兄弟還要去的遠方,
而現在我們各自傢庭的小傢夥
在球場一角玩耍著足球 ...
有一天,他們要走的路,
一定會復制另一種兄弟情。
我們認真的老去,
他們認真的長大,
就像時光的剪影倒敘著我們的故事。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