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傢長,你會讓自己 6 歲的孩子單獨乘坐交通工具嗎?會讓 3 歲左右的孩子幫你去附近的商店跑腿嗎?
在日本,讓年幼的孩子獨自上學或去商店買東西,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究其原因,日本父母之所以放心讓孩子單獨出行,不止是對孩子非常信任,更有對整個社會群體的信賴感。同時也能由此鍛煉孩子從小獨立生活的能力。
作者:敏敏老師 ;本文來源:公眾號 " 哈佛教育專傢 "(ID:zengminmin2013)。" 藍橡樹 " 獲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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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鐵上經常可以看到單獨或成群的孩子穿梭於車廂裡,年紀最小的也就 6、7 歲左右,他們穿著整潔的校服,帶著學生帽,書包上還掛著乘車的票卡,身邊沒有一個大人陪同著。
日本播出一檔超過 25 年的人氣電視節目叫《 我的第一個差事》(My First Errand),主打就是讓 2、3 歲的孩子離傢出門完成一些任務,比如去便利店買小東西,去郵局投遞信件等。
通過隱藏攝像機跟蹤拍攝,錄制孩子們做任務時最真實的情況,而孩子們對此完全不知情。
無獨有偶,澳大利亞 SBS 電視臺在 2015 年拍攝瞭一部小型紀錄片——《自立的日本孩子》,通過對比澳大利亞和日本兩個傢庭孩子上學情況,以此探討不同國傢的孩子自立性特點。
片中首先展示的是日本的一傢三口,女兒叫 NoeAndo,7 歲年紀,從起床開始就自己穿衣服、洗漱、梳頭發,吃完早餐就自己出門步行前往地鐵站,然後搭乘地鐵上學。
她的路線是:乘山手線到新宿站,然後轉線中央線,最後在國分寺下車。
其中轉站的新宿站稱得上是世界上最繁忙的、乘客最多的地鐵站,尤其在出行早高峰,穿過這個站就費時費力,更別說是一個小孩子瞭。
Noe Ando 母親對此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父母一直在身邊陪同,她就永遠無法學會自己去解決問題。要是她迷路瞭,或是上錯瞭車,她就必須自己找出原因。
" 如果她找不出來,也就回不瞭傢瞭。" 她笑著說道。
再來看一下來自澳大利亞的 Fraser 一傢,10 歲的女兒艾米麗每天要爸爸給她紮頭發,上學都是專車接送。
當聽到日本比自己小 4 歲的孩子就能自己上學瞭,艾米麗很詫異,覺得 " 那挺酷 "。
並表示也希望嘗試自己從學校走回傢,但隻能寄希望於上高中瞭。
為什麼兩國的孩子表現有如此不同?
究其原因,日本父母之所以放心讓孩子單獨出行,不止是對孩子非常信任,更有對整個社會群體的信賴感。
日本的犯罪率極低,日本有澳大利亞五倍的人口總數,但兇殺犯罪率卻不及澳大利亞的四分之一。
日本孩子遇到瞭麻煩就會向陌生人,尤其會向長者去求助。而包括澳大利亞在內的其它國傢孩子則完全相反,他們會被告知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要保持警惕。
美國的人類學傢 Dwayne Dixon 曾表示:" 日本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會被灌輸一種觀念:集體中的任何人要服務或幫助他人。"
這種觀念讓他們在理想情況下,可以放心地求助於陌生人。
在日本,安全感的營造來自整個社會的共同努力。
主觀上來說,日本年輕人不婚不育現象越來越嚴重,一部分年輕人不願意生養孩子,這也就減少瞭拐賣兒童的幾率。
再加上日本戶籍制度極其嚴格,如果傢裡多瞭一個小孩,戶口、看病、入學都是大問題。即使在最偏遠的山村,也會有警察定期來拜訪,查看每傢是否有異常。
客觀上來說,日本的公共空間規劃得非常科學,控制瞭人流和速度。開車的人是要無條件給人讓路的,即使是路人違反交通規則;學校附近的車輛都要求慢速前行。
此外,住在附近的孩子們都會結伴上學,一些高年級孩子還會擔任領隊。學校也會配備 " 學童擁護員 ",由老師擔任,每天上下學時間,會分別在校外幾個車流量大、交通比較復雜的路口引導學生們安全通過。
這些措施都極大地降低瞭交通意外的發生,讓父母安心讓孩子獨自出門。然而在澳大利亞,這些都不太可能實現。
研究表明,大部分澳大利亞孩子是希望走路去上學的,但是他們的父母首先是不會且無法允許。
跟片中艾米麗的爸爸一樣,大部分澳大利亞父母們不會放任年幼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出門," 十歲之前孩子是無法安全過馬路的。" 即使從傢到學校都是步行道,學校附近區域都限速駕駛,也無法減少傢長們的擔憂。
就連在日本呆瞭多年的美國新聞調查記者 Jake Adelstein 都坦言道,當他得知四歲女兒想自己走路去上學時,這位父親也是擔憂不已。
澳洲行人委員會(Australian Pedestrian Council)主席 Harold Scruby 在片中接受采訪稱," 讓孩子們自己出去闖,這讓我們的社會有種不安全感。"
他同時表示,這其中也有國情文化的因素。" 如果你去註意一下澳大利亞人的行為習慣,當抵達學校附近區域時,他們大多數不會過多去關註他人,可能隻想著自己或自己的事情。"
那麼,日本孩子為什麼擁有趕超其它國傢的高度自主性呢?
" 教育是最廉價的國防 "。這是日本的一個口號,可見日本註重教育的程度之深。
從幼兒園開始,小朋友都是統一服裝,一天往往需要換好幾次衣服:到瞭幼兒園要換玩耍的罩衣,換上白色的鞋子;到操場玩要換自己的鞋子;遇上不同活動都需要換不同的衣服鞋子——這些全部都需要孩子自己動手,媽媽和老師從不會幫忙。
通過每天頻繁的穿衣換衣,還有到校後自己放好書包、掛手絹等行動,從小鍛煉孩子獨立生活的能力,養成做事有條不紊的習慣。
幼兒園會經常舉辦體育活動,有針對不會走的孩子的爬行比賽。到瞭冬天,無論天氣多麼寒冷,孩子都得穿短褲上學,還會組織裸上半身跑馬拉松,就算孩子因此感冒。日本媽媽覺得隻有慢慢地讓孩子鍛煉出抗寒的身體,以後才會少有發燒感冒的情況出現。
騎獨輪車也是日本鼓勵小學生自立文化的一部分。
日本各地的大多數小學都會為兒童提供獨輪腳踏車,供他們在課間休息時在操場上騎乘。
一些小學生會通過自學或從夥伴那裡學習騎獨輪車,很少有人戴頭盔或護膝,大人和老師也不會怎麼管。
一傢日本學校的一名護士曾透露,在學校工作三年,隻治療過一兩個因騎獨輪車受傷的孩子。
此外,日本學校也會在各個方面提供鍛煉學生的機會。
學生們需要輪流負責打掃衛生、收作業、清掃廁所,就連午餐也需要自己擺盤、分工、飯後清理等工作。
這種設定不僅培養學生的集體意識和責任感,也讓他們學會尊重自己以及他人的勞動成功,一旦破壞瞭公共空間,就需要大傢一起負責收拾殘局。
這種意識也被貫徹到更大的公共場所,不難看出為什麼日本是全球垃圾分類最嚴格的國傢,日本的街道總是幹凈得很。
在片中結尾處,Jake Adelstein 也總結瞭一句:" 如果父母們將每天接送孩子上學當做一種責任,那麼日本的社會和工作文化將被徹底打亂。"
在日本,這是一個良性循環,大人們因為社會信任感而放手讓孩子們去探索世界,而孩子們則通過自我學習和經歷加深這種社會安全感的代入。
紀錄片的編劇弗雷迪認為,拍攝的最終目的並非是要完全提倡日本孩子的這種獨立性,而是通過兩國不同的社會文化以及對孩子不同的期望,探討目前澳大利亞的現狀。弗雷迪說:
" 認識瞭這一點,或許我們能夠改善一些什麼,至少讓我們的孩子能在高中前能夠獨自去上學。"
如同片中的一句日本諺語 "Kawaiiko ni wa tabi o saseyo(將愛子送上旅途 / 路途)",它的隱含之意是,孩子們應該勇於接受生活中的各種挑戰和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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