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慰安婦,我能說!可你們能道歉嗎?

11-21

對於反映現實類的作品,一直都是韓國電影最擅長的也是最令人動容的,往往涉及敏感話題,都是出乎意料的好。每一部優秀的韓國電影,看完之後除瞭由衷的贊嘆外,更多的是唏噓。

今天熱妹要說的這部電影,同樣也是一部具有現實主義的色彩,而且題材跟前段時間受到熱議的一部紀錄片——《二十二》相似。

同樣也是講述慰安婦,在某些程度上,中韓兩國的歷史背景也是有著相似之處,並且韓國一直都在關註著慰安婦的話題,他們制作慰安婦銅像,采訪慰安婦幸存者,和日本當局不斷交涉表示抗議。

還拍瞭一部 14 年最後還要靠眾籌才拍攝完成的慰安婦題材電影《鬼鄉》,整個過程可謂是舉步維艱,但它的反響也對得起它所制作的時間和堅持。

或許是因為題材過於沉重,於是導演在這部電影中,用一種包糖衣的溫情題材,讓人們看到這段歷史。

《我能說》

樸民載是區政府新報道的信訪辦新人,他的工作任務就是在辦事大廳接待一位位信訪戶,並幫助他們處理公共事務。

樸主人從小就是個學霸,為人極具原則性,辦公位像是用尺子比劃過一樣整整齊齊,每一件事他都辦的有條不紊,而且必須按照流程來辦事。

就這樣,上班頭一天就碰上個大戶,被當地人冠名 " 鬼怪奶奶 " 的羅玉粉大媽,這位鬼怪奶奶可不一般,要放在天朝來講,那可真就是一根正苗紅,三觀超正的朝陽群眾。

特別接地氣,又很有煙火氣,所有的違法事件,大到違章建築,小至騎摩托車不戴頭盔,她舉報過的事件,居然有 8000 多起,搞得辦公大廳就跟她開的一樣。

區政府的辦公人員不堪其擾,大多數時候都是對老太太敷衍瞭事。

這時候樸民載就跟奶奶來瞭一場正面對剛,

樸民載:你有號碼牌嗎?

奶奶嬌氣叉腰:號碼牌?我在這個區政府根本沒拿過號碼牌。

當羅奶奶果然老老實實排隊填表嗎,按照流程辦事之後,結果她信訪的事件,多到一疊號碼都排不完。

於是,樸主人就承包瞭羅奶奶的所有信訪事件。

羅奶奶除瞭上訪之外,她還經營者一傢小裁縫鋪,日常最大的愛好就是和自己的閨蜜約會。

打扮時髦的閨蜜用流利的英語和別人電話交談,她羨慕閨蜜的英語水平,閨蜜還勸誡這羅奶奶和她一起去美國看一看。

什麼想法?其實導演這裡已經在為之後的故事埋下伏筆。

此外,羅奶奶還有一位五十年沒有聯系,隻會說英語不會講韓語的弟弟,居住在洛杉磯的親弟弟。

於是,羅奶奶除瞭上訪,做裁縫之外,又有瞭新的愛好:學習英語。

陰差陽錯,羅奶奶怎麼也沒想到,這位信訪部的樸主任,是一位學霸,居然還會講一口流利的英語。

這下好瞭,兩人不訪不相識,羅奶奶開始每天纏著樸民載,希望跟他學習英語。

就在這樣的相處中,經過奶奶窮追猛打堅持不懈的努力中,最終擊敗瞭凡事講求原則的公務員樸民載,而擊敗的方式也很簡單。

奶奶隻用瞭一頓傢常菜,泡菜飯。樸民載看著羅奶奶就想起瞭自己的外婆,於是,一老一少的感情開始建立,兩人慢慢成瞭好朋友。

為瞭好好學習英語,兩人還去酒吧找外國人聊天,當時羅奶奶穿著牛仔外套,帶著耳環,一起喝著啤酒,最後還和酒吧的外國人打成瞭一片,簡直不要太可愛。

按照這個劇情下去,這應該是一部溫情有趣的題材瞭,但是導演的轉折,讓原本輕松的劇情開始令人淚目。

羅奶奶總去醫院陪伴著開始慢慢忘記很多事情的閨蜜,慢慢地她慰安婦的身份開始顯現。

原來,羅奶奶和她的閨蜜,在十三四歲時,都曾當過慰安婦,而羅奶奶的性命,也是閨蜜正心救下來的。

同時,正心也是堅定的站出來四處演講,狀告日本政府的慰安婦證人。可是閨蜜正心年事已高,重任落在瞭羅奶奶身上。

電影到這個時候才說明,羅奶奶學習英語的最終原因,是為瞭所有在戰爭中受盡苦難的那些人們去發聲。

居住在洛杉磯的弟弟因為羅奶奶之前被迫當過慰安婦,母親讓羅奶奶打死都不能說出這件事,弟弟也為此感到羞恥。

看到這裡,跟《二十二》裡面的韋紹蘭有點像,兒子是自己和日本人生下來的,很多年以來因為身份的特殊 ,一直飽受村裡人的非議,兒子也一直光棍到七十多歲。

影片最後的高潮是羅奶奶站在白宮聽證會上的發言,字字珠璣,熱妹看到這裡已經哭到淚崩。她就靠著超強的意志力站到瞭眾人面前,向世人控訴著日本帝國主義的罪行。

正如片名一樣,《我能說》"I can Speak", 每一個在戰爭年代受過苦難的人都能為世人作證,更能說出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為的,隻是一句道歉。

這部影片中的羅玉粉奶奶,也確有其人,故事是以韓國李容洙為與原型塑造的。

這件事發生在 2007 年的夏天,是美國國會眾議院本田提出要求日本政府向二戰慰安婦道歉的 " 慰安婦決議案 " 提案(HR121)

如今,當慰安婦被符號化,被世人瞭解,看著一個個生命故事被化作宏大的國傢歷史時,慰安婦早已不再是自己,而是一個個用來控訴日軍暴行的證據。

影片中一半的時間都是輕松愉悅,為觀眾展示著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一個令人無奈又可愛的老太太。

她就生活在這個社會中,是你的朋友,不知道的是,在背後那不為人知的歲月中,她早已在地獄走過一遭。

她在成為一個國傢民族過去的符號的同時,她首先是她自己,是自己苦難的承受者。

年邁的老人對著世人說出 "I can speak!" 使出勇氣站在那裡的時候,不禁令人淚目,直到影片最後那一句:" 之後 10 年,日本仍然沒有謝罪 " 黑底白字赫然在目。

不得不說,韓國是真的會拍,影片沒有多喪的情節,但越是這樣,越會令人抓心撓肝,輕松之餘蘊含著深刻的價值觀。

在片尾結束時,羅奶奶的一句臺詞更是說出瞭所有人的說裡話:

記得《二十二》中韋紹蘭講的:" 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出這條命來看 "

請你們一定要活得久一點,再久一點,願你們這一生的苦難都將得到釋懷。

有生之年,可以聽到施暴者們的道歉,能夠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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