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燕:女人最大的價值,是活成她自己

11-05

每次看到江一燕,腦子裡浮現的成語都是“人淡如菊”,她看起來總是淺淺的淡淡的,骨子裡卻清透倔強,我很喜歡她。

她最近拍瞭部很有意義的新電影《七十七天》,小她公司的十點視頻團隊邀請她來讀瞭一段書,聊瞭一段天,很有意思,以下全文便是。

『江一燕 X 北方的空地』

幾乎每一個人,大約在十幾歲的時候吧,都還會大聲告訴別人自己那些看上去有些瘋狂的夢想 —— “要環遊世界”、“想成為音樂傢”、“要做職業滑板手”、“想登頂雪山” …… 那時候,我們曾篤定地堅信過,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

等真的要打開那扇選擇之門,也幾乎是每一個人,都開始意識到,自我力量在現實面前的薄弱,成長中那些似乎難以跨越的困境。

不如別人優秀、為瞭生活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情感上的愛而不得,因長相而自卑 …… 它們像一雙雙力量巨大的雙手,拉扯我們前進的腳步,把我們拖入困境,捂住我們想要奮力呼喊的嘴巴。

還記得嗎?那些面臨困境,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時刻,你是如何戰勝瞭內心的膽怯和沮喪?

《北方的空地》中主角楊柳松是一個在生活中迷失瞭自我的男青年,徘徊在漫漫雪域高原,他做出瞭這樣一個瘋狂的決定 —— 徒步橫穿羌塘無人區。

面對荒野上極度惡劣的環境和簡陋的裝備,他獨自一人,一輛自行車,攜帶著有限的糧食,完成瞭人類歷史上首次以自力的方式,耗時七十七天徒步穿越羌塘無人區的旅程。

江一燕的新電影《七十七天》,就是根據楊柳松的《北方的空地》改編,而當她得知這是作者的親身經歷時,她坦言自己非常驚訝,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契機,促使作者走進瞭這樣一片常人不敢駐足的荒野。於是,她帶著諸多好奇,走進劇組,翻開瞭這本書。

江一燕似乎是演藝圈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她拍電影,也寫作,跑到非洲攝影,又每年抽時間去山區支教。你很難在她身上貼一個固定的標簽,連她演員的身份,都因每一次角色選擇的不同而帶給觀眾不一樣的感受。

而這次的拍攝經歷,也是她從未遇到過的 —— 極度惡劣的環境,角色演繹的難度,要克服許多體力的極限,但她卻說,“這部電影又讓我找到瞭對電影的初心,因為是享受的,當拍到想要拍的電影,這種初心非常純粹。”

江一燕談及她扮演的角色,一個叫藍天的女孩兒,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藍天和江一燕身上有許多重疊的性格特質,比如都熱愛攝影,喜歡戶外,喜歡和大自然相處。不同的是,江一燕和藍天其實正在經歷著完全不同的人生。

藍天因為一次危險的拍攝經歷,導致高位截癱,不得不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一位正值青春的女孩,而且是那樣熱愛自由、無拘無束的人,遭遇瞭這樣的命運,也曾自怨自艾,甚至想過結束生命。

朋友都擔心她“站不起來瞭”,不光是身體上的站不起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後來,經歷過痛苦掙紮,她終於接受瞭。花瞭很長時間堅持用輪椅獨自下臺階、用輪椅看這個世界、甚至用輪椅去想去的地方。更難得的是,她還學會瞭開車。

就是要演繹這樣一個內心非常堅毅的人物,向來給人以柔弱印象的江一燕講述瞭自己在拍攝中遇到的種種挑戰 —— 荒野極端環境下對身體的巨大考驗、既要完成角色的表演,又要兼顧輪椅的操作,手上磨起瞭好多水泡,而摔跤更是傢常便飯。

但正是嚴酷的拍攝經歷,使得她對楊柳松書中所表達的事物擁有著強烈的共鳴。當克服環境帶來的種種艱險抵達聖山的時候,她面朝岡仁波齊的山脈,幾乎淚流滿面。

她說,其實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一片羌塘。

羌塘,充滿著理想主義色彩,與其說它是一片讓人著迷的荒野,不如說它是一個精神符號,每個人心裡,都有這樣一個渴望踏足的理想之地。

也許那是一次等待出發的旅行,也許是一個未完成的目標,也許是藏在心底失落已久的少年理想,甚至是一場因為膽怯落荒而逃的暗戀。面對那片“羌塘”,有人逃避躲藏,有人躊躇不前,有人膽怯張望,還有人為瞭抵達它而奮不顧身,你,是哪一種呢?

江一燕說,楊柳松的《北方的空地》其實是非常客觀的,他沒有鼓勵所有人都要去做一個英雄,隻要知道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就好。

灑脫如江一燕,她似乎一直都是那個敢於遵循內心的“勇者”,無論是對拍片角色的選擇,還是面對偶像身份與自我世界的重疊,如今的她,看上去都自如極瞭。然而,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那些困頓恐慌的時刻。

剛出道時會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人際關系,如何學著做一個“公眾人物”而矛盾,甚至一度非常恐懼社交,而擅長沉默的她,在面對光環閃耀的偶像生活時,常常是慌亂的。

誰都不是一下子就長成瞭雲淡風輕的模樣,無論是江一燕,楊柳松,還是藍天。

——

事實上,走出荒原沒有想象的幸福感,或是什麼成就感,甚至是一種輕度的抑鬱和迷茫。巨大的幸福並未如期而至,偶爾的幸福也是短暫。生命是一條貫通的河流,一切皆是沒有開始的復始。我們所期望的終點並不存在。

江一燕很認同書中這一段,她說,終點並不重要。當我們渴望抵達內心的希望之地,經歷過困境中風沙與冰雪的洗禮,我們所追求的,早已不是那個坐標上的終點,生命的體驗賦予瞭這趟旅程更多的意義。

所以,又何必糾結終點的風景燦爛與否,將內心的希望束之高閣,正如書中所說 ——

“等我老瞭,我回首,我不希望因內心膽怯而未完成許多本應能做到的事。”

小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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