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戰鬥民族的沖奧片,隻講瞭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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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戰鬥民族,我能想到的隻有一些駭人聽聞的事件,比如天天手裡抱著伏特加,赤手跟熊打架,追求武器的攻擊力和火力,就連對待小盆友都能在冰天雪裡裡讓他們裸體奔跑。

性格野蠻,充滿攻擊性再配上白茫茫的背景,我怎麼也想不到溫暖這個詞。

令我更感到冰冷的並不是零下多少度的氣溫,而是人與人之間沒有一點愛可言。

今天講述的這部影片,是出自俄羅斯大咖級導演安德烈 · 薩金塞夫的作品,

以《回歸》作為第一部長篇就獲得第 60 屆威尼斯電影節的金獅獎。揚名立萬的還是拿下戛納最佳編劇獎的《利維坦》。

新作《無愛可訴》

作為今年戛納電影節的影片之一,獲得瞭所有參賽影片的最高分。

喪到極致、生無可戀是看完這部影片的觀感,也正因為這樣,影片真真切切的講述社會病態,撕開冰天雪地的背後是人們日漸麻木冰冷的心。

延續瞭導演生活流式的拍法,劇情簡單,總以留白的方式講故事,感情上內斂,態度上中立,故事結尾都會一喪到底。

影片的故事構築於一個中產階級傢庭,發生在短短六天之內,加上一個一年左右的時間跨度,完成瞭整個社會的縮影和影射政治形態的弊病。

畫面開始,一個突兀沒有旋律的單音節不停的反復,沒有一點驚喜可言,隨著音量漸強到破音的邊界,一切回歸沉寂。

俄羅斯下雪結冰的湖邊映入眼簾。

一個穿著紅色棉襖頭戴毛線帽的小男孩放學,

背著書包從湖邊走向回傢的路,

這樣的俯視更顯小男孩的渺小。

手裡拿著膠帶和小木棍把玩,一下拋到瞭湖邊的樹枝上,就離開瞭。

風中膠帶在獨自飄搖。

小男孩的父母珍婭和鮑裡斯的婚姻已經走向瞭不可挽救的地步,

不僅都找好瞭後路就是各自準備展開新生活的伴侶,

還整日吵架、不可開交。

片頭的小男孩就是他們的 12 歲的兒子阿廖沙,

這個名字實在太熟悉瞭,高爾基的《童年》就是叫阿廖沙的故事,害得我以為俄羅斯小孩都叫阿廖沙。

阿廖沙成為瞭兩人離婚阻礙,

因為父母兩人都不願意撫養阿廖沙。

在中國隻聽說過父母二人因為爭奪孩子撫養權鬧上法庭的,還真少見要把孩子撇下的。

全程心疼阿廖沙,生活在一個本身就沒有愛的傢庭裡。

被處處嫌棄,父母帶給他的永遠是斥責和冷漠。

有一次父母在爭吵,明確表明阿廖沙就是多餘的存在,如果沒有阿廖沙,他們就可以結束這個痛苦的生活。

母親還對他喊到:" 有多遠滾多遠。"

關上門轉身離去。

阿廖沙躲在廁所門後,悲傷痛哭。

就是這樣的一個瞬間,徹底掐滅瞭阿廖沙心裡可能還殘存的一點希望。

他終於做出瞭決定,他偷偷跑瞭,從那夜之後,阿廖沙徹底失蹤瞭。

意料之中,父母對此毫無察覺。

阿廖沙失蹤的那一晚,母親和自己的富商男友,

父親和自己的小情人各自歡好。

學校在第二天打來電話才知道孩子不見的事實。

夫妻兩這才團結起來尋找孩子,

影片在這裡還小小的諷刺瞭一把,尋找失蹤孩子沒有借助警方的力量,

是與救助失蹤兒童的志願者們一起,

在各種對方搜尋孩子的蹤跡。

荒涼的山丘、肅穆的街道配合著搜救隊員三聲阿廖沙的呼喊,就在對講機中通知隊員結束這個地區搜尋的指令,讓這個社會更冷到瞭每個觀眾的心裡。

父親望向結冰的湖面,問搜救隊員湖邊不搜尋嗎?

得到的答案卻是,如果是死人,那就請支援隊瞭,不歸我們管。

在莫斯科的大街小巷貼著尋人啟事,不斷的被大雪覆蓋,

霧蒙蒙的天氣下微弱的手電筒光芒就像阿廖沙在人間虛弱的存在感。

用固定的長鏡頭將緊張和肅穆的氛圍結合,

這一切,都在發出悲痛的哭聲。

一邊尋找孩子的過程,父母還得像往常一樣正常工作。

珍婭是美容院的老板,把大部分時候都花在社交網絡上,吃飯前拍照上傳是生活主要運動。

鮑裡斯是莫斯科眾多白領中的一員,擠電梯、敲鍵盤還有插科混打玩蜘蛛紙牌的同事,都是現代人生活的真實寫照。

有一個更巧妙地設計,就是在鮑裡斯吃午飯的時候,員工們都如機器人般流水線的挑選食物。

在導演的眼裡,這個社會早已被冷漠占據。

就連貼尋人啟事撕膠帶的聲音,都被導演在白茫茫的大學中用餘音未散的效果,掩飾父母早已把這個行為當做一種該做而不是想做的事情來處理。

畫外音中總是穿插著新聞播報政治實況的聲音,以這樣明顯的方式來暗示政治的形態。

絕不止是一個簡單的傢庭分裂的悲劇,

配合這樣的故事,人們仿佛每日都混沌的活著,沒人能走的出來。

真正走出來的也隻有阿廖沙一個人。

警察局打電話讓阿廖沙的父母來認屍體是不是自己孩子的,

母親隻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這肯定不是阿廖沙,阿廖沙的胸口有痣。

影片也沒有明說這個屍體是不是阿廖沙的。

換作別的導演可能用孩子失蹤來挽救這個岌岌可危的傢庭來換一個溫暖式的人間。

隻要你一打開這個影片,你就知道,

阿廖沙回不來瞭。

對於這個沒有溫情的人間,阿廖沙的離開是解脫。

時間過到一年之後,阿廖沙的父母分別組成瞭新的傢庭,早已將阿廖沙忘在腦後,不變的是,依舊冷漠。

" 說實話,我沒愛過你。隻是和你在一起,我才終於能離開早已無法忍受的她。"

新一輪的社會悲劇。

阿廖沙就是這個社會的一個鬱結,人們假裝把他忘記,然後繼續平淡的生活。

如果能在你心裡震起餘波,那麼我相信你一定是 " 有愛可訴 "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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