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
導演 : 九把刀
編劇 : 九把刀
主演 : 鄧育凱 / 蔡凡熙 / 陳珮騏
《那些年》之後,九把刀校園題材新作。
影片入圍瞭金馬獎最佳音效、最佳視效獎。
評論兩極化,畫面血腥暴力,挑戰忍受度。
柯震東、宋蕓樺、佈魯斯等臺灣實力鮮肉客串。
「沈佳宜,我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追到你!百分之一千萬,一定會追到你!」
九把刀的《那些年》拍的真是不錯,至今許多場景都歷歷在目。
今年他帶著同樣是校園題材的新作回歸,還入圍瞭金馬獎最佳音效、最佳視覺效果。
等等,音效?視效?
這兩個獎跟青春片三個字一點都不搭吧?
是的,這次九把刀一改常規,將「青春」和「怪物恐怖」做瞭類型混搭,想要以黑色 cult 的形式突出校園霸凌的議題。
就像《天才槍手》青春片混搭諜戰片,把陳詞濫調的青春片拍出新意。
九把刀說:
原本,他想以 1500 萬臺幣低成本拍成 " 霸凌偽紀錄片 ",沒料到後期轉變成 " 劇情特效片 ",不但在中影搭棚,還特地在西門釘封街拍動作戲,制作費提高到一億臺幣,大部份成本都投入在特效制作。
這樣的大制作,結果如何?
血腥,太血腥瞭。
暴力、挑釁、自燃、怪物、虐待 ...... 新版海報香港一度無法過審。
甚至有人評價:
看演員表時,發現有不少熟面孔。
《那些年》男主柯景騰——柯震東。
《我的少女時代》女主林真心——宋蕓樺。
《等一個人咖啡》男主阿拓——佈魯斯。
但是,他們都被,幹掉瞭。
出場時間不足 1 分鐘,而且還是在極其混亂的大屠殺之中,不仔細你都找不見他們。
但要說到那起大屠殺,就必須從故事的開始說起瞭。
故事的主角,林書偉,是個成績優異的三好學生,好學生總是不受壞學生待見。
他站在黑板前,任由學生們在自己身上扔紙團、嬉笑、起哄。
其實是壞學生把班費偷走,還把袋子留在他的書包裡嫁禍他。
但老師沒有站在他那一邊,完全視若無睹,還一臉不耐煩的說:不要扔到老師。
林書偉當然知道是班上的 " 風雲三人組 " 所為。
他跟蹤他們,來到這個秘密基地,並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偷錢?為什麼要嫁禍他?
不偷哪來的錢修車,哪來的錢玩樂。
不但沒有討回公道,還遭到瞭更加非人的對待,暴揍,勒脖子,試圖紮眼珠。
剛以為他智商掉線,羊入狼窩自尋死路。
才發現,他是為瞭錄音證據,好去找老師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想到老師還幫惡人說話,腦補能力一流:
這隻是沒有畫面的錄音,說不定是你先表情挑釁。
不但不追責作惡者,還在一個勁的逼問受害者:
為什麼是你不是別人?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原因?
九把刀說,這是他十多年前看完瑞典電影《邪惡》受到啟發後,一直想探討的主題。
《邪惡》在內地翻譯為《校園規則》,曾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影片中,孩子從傢庭暴力逃到校園霸凌,逃無可逃怎麼辦?成為暴力制造者的一員。
這是那些幾近崩潰的孩子最實際的選擇,這是最讓人絕望的選擇。
同樣的,林書偉為瞭自保,很快也成為瞭暴力同謀。
他們一起去社區做志願者,名義上是照顧老人,實際上卻拿老人取樂。
這是全片最讓人觀影不適的地方,青少年對老年人作惡,讓人幾度想要快進。
不給吃飯、襲胸拍照、敲腦袋 ...
但是真正的霸凌升級,發生在怪物身上。
他們發現兩個吃人肉的怪物,其中一隻被他們抓回瞭秘密基地。
既然它又不是人?那怎麼弄都可以。
他們敲掉瞭它的牙,抽它的血,用光照它就會自燃——以此取樂。
這會兒,我們全然忘瞭怪物吃人的樣子,人心的可憎比怪物還要厲害十倍。
林書偉說到底還是不忍心,畢竟沒人比他更懂被欺負的感覺。
他幫怪物說話,還用自己的血喂怪物,讓它不被餓死。
老大說:你應該感謝它,如果不是它,現在綁在墻上的就是你。
這一刻,他深刻的意識到,他們並不是一夥的,他還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電影的後段,大怪物來尋找小怪物,血腥屠城。
前文說到的三個配角就在一輛公車裡送命。
少年們計劃圍捕大怪物的時候,林書偉選擇背叛,讓同夥被怪物殺死。
然而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校園霸凌又卷土重來。
隻不過換瞭一批人,傷害還在一天天的上演。
電影出來,就受到瞭猛烈的抨擊:賣弄感官刺激、惡趣味、投機主義的小聰明。
確實,九把刀這次,玩的有點過瞭。
《發條橙》挑釁觀眾嗎?挑釁。但是庫佈裡克不是為瞭挑釁而挑釁。
而是提出瞭 " 根治 " 暴力的解決之道,進而深刻思考瞭人類道德選擇權利的議題。
但是,《報告老師》的思考,似乎隻停留在瞭以暴制暴的循環往復、暴虐現場的感官刻畫。
不過,影片中也比較亮眼的設計,就是大人角色的缺失。
首先,是不負責任的老師。
對待林書偉尚且是置之不理的拋棄態度。
對待挑釁她的惡學生,就更加可惡瞭。不惜以最惡毒的語言加以羞辱:
「其實真的不能怪人豪,他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渣,是因為他爸爸本身就是一個作奸犯科的社會敗類,可是認真想一想,他爸爸到底是不是親生爸爸也很難說,因為他媽媽的特殊職業。人豪真的不是傢教不好,他是,沒有傢教。」
這實在不是一個為人師表的態度。
其次,是永不在場的父母。
不僅是上面提到的惡小孩,全片幾乎沒有出現任何傢長的角色,仿佛就是一個孩子的遊戲場。
隻有一幕前來告狀的傢長,導演也沒有給露臉的鏡頭——
就是為瞭塑造一個傢長缺失的結構。
可悲的是,現實生活就是如此,許多老師和父母不能在關鍵時刻扮演正確的角色。
但願,像電影裡的那些場景,現實生活中少一點,再少一點。
◎責任編輯: 電影頭條影視組 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