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不賺錢的女人，是沒有活路的
我曾在香港街頭打量過港女，她們行色匆匆，表情嚴肅，有颯爽之氣。服裝幹練，妝容顯得精明有思想。後來工作中有接觸到的港女，敬業、大嗓門，愛哈哈哈大笑。和亦舒筆下的港女有印證，也有些許出入。
為什麼呢？
香港這個地方，物價飛漲，房價飛漲，經濟繁榮地方狹小，不奮鬥，是活不下去的。而且，聽說香港男人少，高富帥更是少，女人不奮鬥，是嫁不出去又活不下去的。想起港女，我會想起後來的劉嘉玲、現在的楊千嬅和吳君如。她們霸氣、現實，又俠骨柔情。
今天文中提及的這部劇我沒看過，但大致可以想象，那種細密地為將來打算，獨立得迷茫又堅定的現代都市女性，我們的隱忍和缺乏安全感，都幻化成瞭一張張殼和面具。等待有人摘下，張開懷抱，全然接納。
讓我們做回女人的純真吧！
——她總
最近電視劇《我的前半生》正在熱播。
馬伊琍扮演的打小三全職主婦和袁泉扮演的職場白骨精代表瞭女人的兩大生存方式。
前者靠男人，後者靠自己。
但整部劇看下來，你會發現，這分明就是在講一些人間慘相：
不賺錢的女人，是如何被拋棄的？
不賺錢的女人，活得有多慘？
不賺錢的女人，還有沒有活路？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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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電視還是小說，羅子君代表的都是那種依附男人的菟絲花女人。
大學畢業後，她做過小學老師，堅持瞭一個月，嫌孩子太煩，辭職瞭。
也做過書記員，嫌棄同事一副奴才嘴臉，每天跟老公抱怨。
結果老公說，一個月一千多塊，幹脆辭瞭吧，每天聽你抱怨我都累。
她一聽，樂的屁顛屁顛去辭職。
也就是說，子君的前半生，是沒有工作經驗的。
自然，也沒有賺錢的經驗。
結婚後，隨著老公賺的越來越多，她幹脆既做起瞭全職太太：
孩子接送吃飯有保姆，她自己出門逛街有司機。
平時穿著私人訂制，買一次鞋子可以花七八萬。
奢侈品店裡各個限量系列的包包，暢銷款的大衣，都倒背如流。
做高級 spa 如傢常便飯，動不動就要全部項目。
就算老公生日，也大方的送他一條鱷魚皮帶，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不賺錢，隻花錢，且不給傢裡的勞工提供任何心靈上的溫暖。
最終，在 37 歲那年，華麗麗的被拋棄。
亦舒在小說裡這樣說她：
" 一個女人，有好丈夫支撐門面，頓時身價百倍，丈夫一離開，頓時打回原形瞭 "。
37 歲離婚的子君，沒有工作經驗沒有積蓄，淪落到在超市裡打工。
要光著腳搬箱子，十幾年第一次要每天把手泡在消毒水裡擦櫃臺。
賣化妝品的時候，遇到蠻不講理的顧客，氣憤不過，爭吵瞭幾句，就要被投訴，弄丟瞭工作。
再換工作，是做奢侈品店的店員，正是她在第一集買鞋的時候，嘲諷的那些小姑娘做的差事。
37 歲的女人，做著當 20 歲小姑娘時都看不上的工作，她覺得自己不賺錢的這十幾年，簡直白活瞭。
02
與子君的生活截然相反的，是另一個女主唐晶。
她的前半生，完全是為錢而活。
大學畢業後，從狹小的格子間開始，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臺階的，打造自己的職場生涯。
在子君做傢庭主婦的這些年，她靠著無數的加班和通宵，爬到瞭骨幹的位置。
手底下管著十多號人，開著一輛寶馬。
即使到瞭這一步，她還是對自己不放松。
跟男友說，想再埋頭做個四五年，升級為公司的合夥人。
與子君一樣，唐晶也遭遇著情感危機。
薇薇安的出現讓她和賀涵變得微妙起來。
可我們想一下，即使薇薇安讓兩個人的關系破裂。
唐晶也不過是失去瞭一個男人，她的車子房子工作，薪水，都還在。
除瞭失去一個不愛她的人，她並沒有什麼損失。
兩個人相比，賺錢的唐晶，境遇顯然要比不賺錢的子君好很多。
小說裡，子君離婚後，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到唐晶的辦公室去逃避，有這麼一段心理描寫：
以前我並沒有來過唐晶的辦公室， 今天有種溫馨與安全感， 坐下來竟不大想離開。
這是屬於她的天地， 是她赤手空拳， 咬緊牙關， 爭取回來的， 牢不可破， 她多年來付出的力氣得到瞭報酬。
本質上來說，是工作，是錢，給瞭唐晶足夠的底氣。
她的錢，也直接影響到她的感情。
相比子君的患得患失，天天調查實習生，調查小姑娘。
唐晶在和賀涵的感情裡，占據著更大的主動權。
賀涵去吃海膽，要做熟瞭打包給她。
賀涵想結婚，會裝修好房子送她。
因為有錢有事業，她對男人的心態，是放松的。
這也是錢帶給女人的自由之一。
03
在這個時代，錢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安全感。
真的，我想象不出，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不賺錢，還有什麼出路。
依靠美貌嗎？
隻要你去那些網紅 IP 孵化公司裡走一圈，保證膽顫心驚。
個個都比你漂亮，就這樣，她們還是選不上。
依靠男人的原始沖動嗎？
可是男人，今天可以對你產生沖動，明天就可以對別人產生沖動。
即使深情如賀涵，也有情不自禁出軌薇薇安的時候。
依靠男人，依靠婚姻，子君就是最糟糕的下場。
感情是不可靠的， 物質卻是實實在在的。
尤其在這麼一個感情速食的年代，女人的安全感在一點點減少，而壓力卻越來越大。
自己能賺錢，可以抵抗很多未知的風險。
失戀的姑娘說：
當我感情不順的時候，我就特別依賴我的金錢。
所以小說的結尾，子君要再婚，被問到要不要繼續工作的時候，她說 ;
" 我一 定會做事， 我受過一次教訓， 女人經濟不獨立是不行的。"
04
其實，電視劇裡的子君和小說裡的子君，在人設三觀上，差別都很大。
小說中的子君，經歷過離婚的蛻變，最後成瞭一個做陶藝的藝術傢，買衣服的時候，還是保持著好品味：
有款式的衣服不大方。
她隻鐘情於卡其色的開司米褲和珍珠耳環，40 歲的時候也還敢穿球鞋，亦舒用前夫的視角審視他：
像個 20 多歲的女孩子。
前夫看到她的改觀，甚至要回頭重新跟她求婚。（不知道電視劇會不會這樣演）
後來，她在加拿大遇到一個偉岸深沉樣貌人品哪裡哪裡都好的男人，即使心動，也學會瞭遊刃有餘。
因為她不需要依靠男人瞭，她的勝利，她的人生，也不再隻是建立在和男人的關系之上。
這種改觀，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她變成瞭一個自己賺錢的女人。
女人為什麼要賺錢？
因為隻有一個女人經濟獨立瞭，在面對男人時，才有更大的選擇權。
這也是師太對女人最大的勸告。
她自己的人生也是這樣，17 歲生孩子，感情又破裂，最後躲到島上去寫作。
輝煌的作傢生涯，給她帶來瞭她筆下女郎渴望的一切。
臨海的大房子，總是插滿花的花瓶，白地毯隨便踩，慵懶的沙發，出門還要開摩根。
亦舒女郎渴望的一切，又何嘗不是亦舒渴望過上的生活？
《流金歲月》裡的蔣南孫和朱鎖鎖，《她比煙花寂寞》裡的娛樂記者徐小姐。
她們的通身打扮，都是一樣沒有任何款式，套著美式極簡風襯衣，職業跟鞋，手拿方包，都是都市裡的職業女性。
但你剝開瞭這些華麗的細節，去掉她們的衣服 logo，去掉香水味兒，去掉她們生活的城市背景，去掉她們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物。
你會發現，亦舒女郎，最後剩下的那個核，還是錢。
即使是喜寶，也知道用錢，來保存自己最後得不到愛的體面。
在賺錢這個點上，她們雌雄同體，她們和男人一樣酷。
這才是亦舒和亦舒女郎的秘密武器。
子君在 37 歲那年，終於連續工作瞭大半年，雖然那一個月的工資，抵不上她一次 spa，但她還是說：
如果經濟不獨立，則啥子都不用談，衣食住行全靠他人施舍，哀莫大焉。有錢， 就可以將生活帶入更舒適的境界。
亦舒總是強調，做女人，姿態要好看，可能是她自己也太在乎姿態，不好意思告訴你：
做姿態之前，還得先把錢賺夠。
而不賺錢，特別是有著高物質欲而不懂賺錢的女人，真的沒有任何活路。
也沒有任何可以期待的未來。
本 文 作者
南桃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