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錢,會玩,沒有中產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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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周末吧,反正從現在起一直到明年元旦,你都沒有法定節日可以過瞭。但富豪們不一樣,他們旅行的機會還有很多。相反,在你精心規劃的那些節假日裡,他們寧願在傢裡種菜。

根據國傢旅遊局數據,中國每年出境遊人次超過1億,中國中產階級隊伍正躋身成為環球旅行者中出行最頻繁的一群人。另一項國際性研究表明,這群人平均每年出行九次以上,高出世界平均水平兩倍之多。機場貴賓室服務、酒店星級、航空公司積分,都是他們越來越在意的東西。如《格調》中描述,"因為他們能夠從中‘買到感覺’,如C.賴特.米爾斯所說的‘哪怕隻是很短的時間,更高階層的感覺’。"

而當中產階級正在為孩子、房子和發際線焦慮的時候,中國的新貴們都在以怎樣的方式生活?真的如中產們追求的那樣,充滿"上流社會"的氣息嗎?他們會怎樣旅行?他們也愛買買買嗎?

不久前,GQ 加入瞭一場所謂的高端旅行,和贊那度旅行的 VIP 客戶一同前往瞭新西蘭。從北島到南島,從徒步探險到復古飛行……"選擇最貴的總是沒錯",路途中,他們的一言一行不經意地透露著奢華旅行的秘密。看上去,中產們還得再努力一把瞭。

"買房的人怎麼都想不明白呢,現在都越買越虧,各種各樣的稅……還不如把買房的錢投到自己的生意裡……我們好多年前就把上海的房賣瞭,現在都租房,4萬塊一個月,不買房,無所謂的。"

"我老公去年在易道上至少花瞭十幾萬。"

"沒請司機嗎?我的司機都有摩托車駕駛證,要陪我去騎摩托車越野,已經有2個骨折瞭。"

"我在淘寶買成 APASS 會員瞭,要不要給你一個邀請碼?"

APASS 會員,指的是在阿裡巴巴平臺上年消費額超過 30 萬元且有良好誠信購物記錄的群體。

"蕭亞軒是不是那個跑到哪裡開演唱會都會下雨的人?"

"那是蕭敬騰!!"在場的人異口同聲。

圍坐在餐桌邊聊天的正是此次參加贊那度"新西蘭極致之旅"的貴賓們,席上包括贊那度旅行的 CEO 吳瓚和他的太太、經緯中國合夥人張穎、一位阿裡的高管,還有隨行的攝影團隊。這是他們來新西蘭之後被安排的第一頓餐食,也是此次旅行的第一個社交場合。

晚餐開始前,酒店管傢為每位客人調配餐前酒,還準備瞭一些點心

兩天前,新西蘭航空的商務艙裡,參加旅行的 VIP 客人們第一次見瞭面,除瞭互相打招呼之外,他們幾乎沒有做更多的交流。一來,每個座位都相當私密,即便是鄰座之間,也有足夠高的擋板阻擋視線,二來,空中餐從開胃菜吃到甜品,前後要花費近1個小時。另外,睡覺在這裡不是簡單地把椅背自動調平,而是需要呼叫乘務員,然後他會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一卷海綿床墊、被子和枕頭,開始幫你鋪床……試想一下,第一次見面,誰會坐在床上社交聊天呢?

當天,這架飛機從上海起飛,途經關島、赤道幾內亞……約11小時飛行後,最終降落在奧克蘭國際機場。

新西蘭航空連續4年被 Airline Ratings 評選為年度最佳的航空公司,此前最名聲大噪的是以《霍比特人》為創作靈感的安全片。

另一邊,VIP 們似乎都在心裡悄悄地考評著這傢航空服務。比如豪華經濟艙的"空中沙發"——三個並排的座位可以拼成一張雙人沙發床,雖然這一程沒有人體驗過,卻成瞭他們下機後的第一個話題。

走出機場,你會感受到來自新西蘭的地廣人稀,但事實上,全國近三分之一的人口都集中在奧克蘭,盡管這裡不是首都,卻是經濟最發達的地區。

現在,整間餐廳裡隻有這一桌人——這一行十多個人幾乎包下瞭 The Kinloch Club 酒店的所有房間——這傢陶波地區最貴的 Lodge。

每個人的手邊都配有四個酒杯,剛好符合《唐頓莊園》中貴族的酒菜搭配:"兩款白葡萄酒,清淡的配冷餐,濃鬱的配湯,主菜上紅葡萄酒,需要提前醒酒,甜酒最後上。"

山頂的 The Kinloch Club 酒店,建在全球排名前十的高爾夫球場內

要知道,Lodge 一直以來都屬於酒店的最高級別,房間往往屈指可數。這意味著即便處於旅遊淡季,也最好提前一個月預訂,何況是"旅遊團"。

"早前王思聰請《Hello女神》劇組20多號人去巴厘島玩,也要求預定當地最好的 Lodge,但酒店根本沒有那麼多房間,最後隻好下榻麗思卡爾頓。"那次負責幫他訂酒店的吳瓚說道,"即便如此,他也是從上往下訂,從總統套房開始,三臥室套房……一級級往下掃",說完他往嘴裡塞瞭一口七分熟的鹿肉,隨後拿起右手邊正數第三杯紅酒,小酌瞭一口。

從酒店餐廳向遠處望去,是新西蘭最大的湖泊——陶波湖(Lake Taupo),位於新西蘭北島中部山區。

酒店給稍遠的客房配備瞭一輛電動車,你也可以駕駛這輛電動車去到附近的高爾夫球場

贊那度旅行給每位旅客準備瞭旅行必備包,包括潤唇膏、防水手機袋、防曬霜、滴眼液等

夜晚走出房間,可以看到滿天星空,因為手機拍不出那個畫面,我從國傢地理中文網的編輯那兒要來瞭這張照片(風格略有些浮誇,但至少記錄下瞭那片星空)

當你思考著第二天早晨要幾點去酒店餐廳吃自助餐的時候,這一場"奢華之旅"已經把自助餐剔除在瞭行程之外。

原因很明顯,自助餐實在不夠高級。

想象一下你吃自助餐的經歷:很多人碰過的食物夾,被攪亂的食物盤,不知道被動過多少次的食物,以及當你托舉著一堆賣相模糊的食物在用餐區來回晃蕩的時候,就已經談不上什麼得體瞭。

"所以啊,判斷這傢酒店高不高級,看它的早餐就知道瞭,如果是點餐的,肯定不會差,沒有人會拒絕被服務的感覺",但眼前這位來自 DNZ Travel 的導遊此時有些著急和無奈,按照計劃,整個團此刻應該已經出發瞭,但事實上,現在連一個下樓吃早餐的人都沒有,他補充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種早餐往往要等上很久,不過幸好,他們都不趕時間"。

在北島飛南島的途中,從新航的小型飛機上俯瞰

"到底什麼樣的旅行是頂級的?"當我把這個問題拋給導遊時,導遊的回答從未如此幹脆:"你們這個就是啊!"

這天下午的行程是前往馬爾堡峽灣參加雙體船海鮮巡遊,然後在遊艇上吃海鮮大餐。高導對這個項目給予瞭高度好評,不隻是因為項目本身的特點,還因為自從去年11月的凱庫拉地震之後,幾乎沒有旅遊團會踏足這片土地瞭。

"反正我沒見過這樣玩的。"導遊說,"你們一上來就問這個項目好不好玩?哪個最好玩?普通團客人通常會先問價格貴不貴",他解釋說,因為新西蘭的人力成本非常高,很多體驗又是戶外運動,需要請專業人員,而一般的遊客會考慮價格多一些,很少會選擇體驗性項目,大部分遊客看看風景就很滿足瞭。

"像這種包船在海裡開3個多小時的,也沒什麼事做,就是吃吃海鮮、喂喂海鷗、偶爾遇見幾隻海豹,一般觀光客沒那麼有空,有時間多去看幾個景點也好啊。"

而在主要安排這次行程的吳瓚看來,高端旅行一定是有足夠記憶點的。比如:

騎馬

普通玩法:騎上一匹馬繞場兜一圈,半個小時300塊錢

高端玩法:擁有一匹短時間內屬於自己的馬,能拉著韁繩自由奔跑,前提是學過騎馬;

熱氣球

普通玩法:3小時內原地升起,拍照,再原地下來。

高端玩法:飛出去,在一個隻有熱氣球能到達的地方降落,四周沒有別的遊客,享用一頓午餐飛回來。

我們在前往射擊場的路上看到瞭原地升降的熱氣球,張穎認為這毫無意義,甚至很白癡。

直升飛機

普通玩法:直升飛機繞圈觀光,兜風30分鐘再回到同一個地點,對於沒有坐過直升飛機的人或許有意義。

高端玩法:把直升飛機當成工具,比如打高爾夫球,因為洞在山的最高點,為瞭打進那一洞,包個直升機。

"海鮮巡遊也是同樣的道理,乘船不是主要目的,你在乘船時獲得瞭多少附加值才是最重要的。"

老船長把船開到湖中心,然後到甲板上給大傢煮海鮮大餐,然後繼續回去開船……很忙。

"所以包這艘船一下午到底要多少錢?"

"2萬人民幣差不多。"

結束後有人在一旁悄悄地議論。

回酒店的車上,張穎說起瞭他在泰國遊玩的經歷,不是去海灘或者住酒店,而是租瞭個帆船,在海上漂瞭八九天,看到遠處有檔次很高的酒店,就把船停在離海灘三四百米的地方,然後遊上岸,借酒店的餐廳吃個飯,再遊回去。

"一開始服務員態度很差,不知道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邋遢得跟難民一樣,還拿著個防水袋,一旦你掏出錢來瞭,人傢態度就變瞭。"

事實上,這次旅程中,張穎也是給小費最勤快的人,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你們放心玩吧,我小費給足瞭。"

Akaroa 是基督城東南方班克斯半島上的一個小鎮,海豚巡遊項目是這裡的特色之一,你還可以選擇下水和海豚一起遊泳,不過名額有限,必須提前預約。

所以也就可以理解,為什麼當他看到一百多號遊客都在排隊上同一艘船時,會臨時決定一個人去附近的小鎮走走。

"我看的太多瞭",他說自己在阿拉斯加和夏威夷都看過海豚,都是差不多的,"我不後悔,希望你們也別後悔啊哈哈哈……"便一個人悠悠地走遠瞭。

"這種新鮮感的失去居然成瞭他的一種煩惱",同行的攝影師打趣道:"我們就感受不到這種煩惱。"

事實證明,真正的煩惱與新鮮感無關,而是如何在嘔吐的遊客、哭鬧的小孩和擁擠的船體上自保。

隨行攝影師金子的旅行方式在這群人當中尤其顯得特立獨行。

奧克蘭的天空塔是南半球的最高建築,下飛機的當天晚上,贊那度在天空塔的旋轉餐廳安排瞭一頓晚餐。當晚張穎和另一對夫婦沒有參加,而是直接去瞭酒店附近的賭場——這似乎是中國遊客每到一處的必備項目。

金子土生土長在北京,和這座城市孕育的大多數文藝青年一樣,他身上有股嬉皮士的精神。以前在搖滾樂隊裡玩貝斯。對於旅行,他代表的是背包客精神,看上去和這次的"奢華之旅"多少有點不搭。

說起九年前年的印度旅行,他找瞭個600美金可以包吃包住的地方待瞭一星期,雖然吃的都是米湯,睡的都是地板,但他享受這種旅行過程,沒有人叫他起床,沒有人催他趕路,最重要的是,還會偶遇很多姑娘。

"在印度最有意思的地方是,你必須靠自己的能力,你要去應對各種騙子,想辦法坐上一開就是十幾個小時的公交車,還有和姑娘聊天,我當時一句英語也不會"。

吳瓚的太太顯然不太理解這種窮遊方式,她的旅行字典裡幾乎隻有五星級酒店和商務艙,但這不影響她對第三世界的好奇心,那根脖子上掛著的那根項鏈,也是聽說可以資助印尼500個孩子一年的學費才買下的。她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在印度坐火車坐哪一個等級的艙位啊?"

"那必然是最便宜的 Sleeper(無空調硬臥),隻有在那裡才能認識到妞。"

酒莊作為部分歐洲貴族的生活標配和權力的象征,怎麼可能不出現在奢華遊的行程裡,即便是中國的紅酒品牌,如今也在推廣類似的酒莊遊,建築還是歐式的。

前往新西蘭著名的酒莊 Cloudy Bay 途中,路邊種植著成片的葡萄樹。新西蘭盛產著名的長相思、黑皮諾、霞多麗和雷司令。

在葡萄酒越來越像是一種大眾飲品的時候(出現在經濟艙手推車裡的那一刻你應該就知道),所以為瞭尋求一種進階,你不僅要會喝,還要會品。

酒莊遊會向你展示釀造過程,還會有簡單的品鑒課。但我認為,其實這很難掌握到精髓,比如首席品酒師先是含瞭一口紅酒,然後吐出來,接著對另一杯酒重復瞭相同的動作之後,她舉起第一杯說:"這款酒更加優雅"(???)

酒莊遊包含品酒環節,在Wither hills酒莊的三種紅葡萄酒中,①②葡萄品種相同,但是由於種植距離相差幾百米,受到的陽光和土壤的影響,味道有所不同 ③是前兩種的混合

除瞭酒莊,帆船也是自古以來中產階級喜歡的東西,航海傢的征服欲具有成功學上的意義。作為一項全球公認的貴族運動,帆船在中國隻有二十年的歷史,發展速度卻和中國富豪的崛起一樣驚人。

根據胡潤研究院的《中國千萬富豪品牌傾向報告》,盡管年輕富豪將直升機滑雪、滑翔傘、潛水等項目當成企業傢群體的新時尚,但騎馬、沖浪和帆船仍是高凈值人群未來三年最想嘗試的戶外活動。

目前市面上的帆船愛好者大都以企業傢、五百強金領為主,萬科成立瞭自己的帆船俱樂部,王石有自己的帆船隊。

所以這次的行程裡有美洲杯帆船賽的體驗項目也不足為奇。

美洲杯帆船賽是帆船賽中影響最大、聲望最高的賽事,與奧運會、世界杯足球賽以及一級方程式賽車並稱為"世界范圍內影響最大的四項傳統體育賽事"。今年的美洲杯帆船賽總決賽在英國的百慕大群島進行,新西蘭隊戰勝瞭衛冕冠軍美國隊,時隔17年,再次把美洲杯帶回瞭南半球。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由英國人創立的比賽,他們從來沒贏過。

為瞭這次體驗,吳瓚甚至還準備瞭一架無人機。結果船剛沒開出多久,暴雨就來瞭。

本以為這註定會變成一場讓人遺憾的體驗項目,沒想到,上岸後,男人們不禁發出瞭同樣的感嘆,一致認為這場暴風雨來得太巧瞭,他們甚至覺得自己無比幸運,體驗到瞭別人沒體驗過的刺激。

"跟別人一樣有什麼意思?最牛逼的境界就是你死的那一刻,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太精彩瞭。"說這話的時候,吳瓚的每根發梢都在滴水,他卻一臉興奮,像是撿到瞭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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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蘭體驗瞭一次復古飛行後,吳瓚決定要學開小型飛機,"我打聽過瞭,3個月,50個小時飛行時間,學費1萬6新西蘭幣(相當於8萬人民幣),比美國便宜。"

氣流導致拍攝效果極其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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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瞭彌補之前因暴雨錯過的湯加裡羅國傢公園(Tongariro National Park, 魔戒拍攝地之一)八小時徒步,幾天後,我們乘直升機前往瞭弗蘭茲約瑟夫的冰川。

攀爬的冰川隻占據瞭山頂的一小部分,並且隨著氣候的變化和人類的活動,這部分冰川的面積正在逐年縮小。

冰川巖洞

Heli Hik冰川項目給每個人都準備瞭保暖沖鋒衣、攀冰鞋、手套、登山杖,隻有墨鏡需要自己準備,不然會被冰面反射的太陽光閃瞎。

冰川的道路極其狹窄,隻允許一人通過,很多彎道甚至需要側身強行擠過,如果你有大肚腩的話……

在山頂我們看到瞭新西蘭獨有的啄羊鸚鵡,生活於險峻寒冷的高山地區,因為經常攻擊羊群,啄食羊肉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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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鎮是"極致之旅"的最後一站,也是除瞭基督城外,另一個中國遊客購物的集中地,按照導遊的說法,在春節的時候來皇後鎮,如果有幸遇上一個新西蘭人,那他就是外國人。

攝像師金子看中一件羊毛外套,嬉皮士風格,加上新西蘭美麗奴羊毛材質,歡喜得不得瞭。伸手去翻標牌,手指一掐,媽呀,近7000人民幣。

回到餐廳,他忍不住和一桌的人講起瞭這件衣服,希望有人可以幫他做個決定,買或者不買。

張穎問他:"你喜歡嗎?"

金子斬釘截鐵地說:"我喜歡啊"

"拿去買吧",隻見張穎掏出瞭一張信用卡,"名字隨便簽一下就好"。

金子愣住瞭,神情有些尷尬:"大……大哥,我……我我不是要……要飯的"。張穎夾瞭一筷東南亞炒米粉,放在碗裡搗鼓瞭幾下,往嘴裡塞瞭幾口,說:"反正以後肯定會找你拍東西的,別多想,以後肯定要找你的……",他又重復瞭幾次,以表示這是一次有償贊助。

幾分鐘之後,金子第二次走進瞭那傢羊毛店。

"我是一個投資人",張穎通常都向別人這麼介紹自己。顯然,做判斷已經成為瞭他的一種職業基因,早前在一傢菲律賓餐廳,當眾人都在誇菜色好時,他一個人跑到後廚房,查探到洗盤子的是老板本人,便認定瞭這傢餐館水準高的源頭。又比如他也會想,如果人們一看到汪峰的耳機就想到他的皮褲,這項投資還有沒有意義瞭?

或許對他甚至他們所有人來說,隻要是值得做的事,花多少錢是最不重要的。

我離開的時候,這場長達兩周的極致之旅還在繼續。旅行講究成本和收益,成本自然是花出去的金錢和時間,收益則來源於新鮮感,想用羅素說的那句"須知參差多態,乃是幸福本源"來結尾,但腦海裡反復播放的,其實是吳瓚的那句話:"有錢並不代表所有事情都做過,沒錢也不代表什麼事都不能做。旅行的意義不是以金錢去衡量的,更重要的是認知上的變化,雖然沒錢確實不行……"

離開皇後鎮前,拍攝瞭新西蘭極致之旅的最後一張照片

策劃:GQ 實驗室撰文:楊依卿部分圖片使用 one take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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