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蟬主的印象中,藝術傢都要窮困潦倒,或是執著於自己小眾的藝術創作中,才是能算是一名藝術傢。
畢竟,像蟬主這樣搞藝術的,都不怎麼賺錢。
但今天吃泡面的我,突然想起有這樣的一位攝影界大師。日薪能最高到 10 萬美元,而且人傢賺的也不虧心。
她就是安妮 · 萊伯維茨,讓明星怎麼脫都行的王牌攝影師。
Annie Leibovitz
安妮到底為啥能靠拍照就混跡在名流圈裡,隻要看作品就知道瞭。
她拍的這組約翰列儂和小野洋子的照片,是蟬主印象最深的一組照片。
這張照片也是約翰列儂和洋子之間愛情的最好證詞,列儂評價這張照片說:你精準的抓住瞭我和洋子的關系。
可誰也沒想到,這組照片卻成為瞭這對愛人最後的一張合照,拍完照片後的四個小時,約翰列儂被刺殺,最後死在瞭醫院裡。
就在約翰列儂去世後的幾周,小野洋子又再次找到安妮,讓她拍下瞭失去愛人的樣子。
一切像是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而悲傷的表情就算少瞭眼神,一樣也能讓人透過照片感受到失去愛人的痛苦和寂寥。
十年滾石客
在安妮 · 萊伯維茨小時候傢裡就有這樣的一個習慣,不論去什麼地方,幹什麼,都會有照相機的參與。
從小安妮就對相機的存在習以為常,由於父親是美國空軍中校,所以經常會因為父親職務的原因,舉傢遷徙,在旅途中,安妮就已經開啟瞭她攝影的道路。
直到大學到瞭舊金山藝術學院就讀,才開始學習專業攝影技巧。
1970 年安妮回到瞭紐約,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瞭《滾石》雜志,成為雜志社的攝影師。
那年的安妮,才 21 歲。
在這個期間,她跟拍瞭許多的搖滾樂手和明星,像是 Patti Smith ,John Lennon,Bob Dylan,Madonna,滾石樂隊等等。
有人說,安妮的拍攝,是悄咪咪的融入你的生活中,你隻要表現自己平時的狀態就好瞭,安妮總是能讓被拍攝者,格外的放松和信任她。
也就因為她這樣獨特的拍攝方式和角度,讓人覺得她拍出瞭這些人物的靈魂。
在朋克教母 Patti Smith 丈夫去世之後,她還曾找過安妮,開始隻是去想找她聊聊天,也就穿著丈夫的外套去瞭,可安妮卻給她拍瞭兩張照片,
一張被用作 Patti 的專輯封面,紀念自己的丈夫。
而另一張則讓 Patti 自己明白,就算是再怎麼悲傷,自己身上還有著當年一炮而紅時堅強,自信的眼神。
她被安妮的照片治愈瞭。
也許對於安妮來說,這些隻不過是抓拍到的景象,但對於被拍攝者來說,這卻也給瞭他們力量。
在滾石的十年裡,安妮創造瞭奇跡,也為滾石的封面基調定下瞭基礎,當時的安妮,成瞭攝影師間最牛逼的那個,沒有哪個攝影師不研究《滾石》每一期的雜志封面。
雖然在滾石的 10 年,讓她名利雙收,但也讓她染上瞭毒癮,在進過戒毒療養院後,她總算戒掉瞭毒癮開始走上瞭另一條道路。
1983 年,她離開瞭《滾石》,加入瞭《名利場》。
商業也沒什麼不好
讓當時藝術傢最不恥的,就是賺商業的錢,艾倫沃霍爾除外。
安妮拍過許多的政客,從克林頓,到小佈什,從奧巴馬到特朗普,安妮幾乎都拍過,連特朗普的每一任老婆,她都拍瞭。
她不光拍美國的政客,連英女皇都找她拍照,而且一天的時薪就是 10 萬美刀。
昂山素季
覆蓋面相當的廣泛。
在《名利場》的安妮,拍遍瞭當時紅極一時的明星。而《名利場》的封面,也被安妮的天馬行空的想法,附有極大的戲劇性。
而在《名利場》裡,讓安妮又一次登上巔峰的,是這一張 Demi Moore 在 1991 年的一張封面。
當時 Demi Moore 是想拍一張自己懷孕的照片,從穿著衣服,到穿著內衣拍瞭一輪後,Demi Moore 說想要一張裸照給自己留作紀念。
但就這一張裸體的照片,卻被當選做成封面。
有不少女性讀者給雜志社致電說,謝謝你們讓我發現懷孕的女人也能那麼美。
這張照片不單單是屬於《名利場》的,而是屬於所有女性的。那一期的雜志銷量突破 8000 萬冊,從此《名利場》的銷量就再也沒有下降過。
就算是商業,安妮也是非常的徹底。
迪斯尼在百年周年後計劃做一期 " 百萬夢想年 " 的照片展,安妮也親自迪斯尼拍瞭一系列的照片,請瞭無數的明星入鏡。
可以說,在這個時候的她賺翻瞭。
但對於商業來說,安妮也有自己的顧慮,她得靠拍名人過日子,但又想拍一張好的屬於自己的照片,
但面對著現實,她也隻能選擇妥協,她說:我覺得他們贏瞭。
Ok,就讓他們出名算瞭。
" 我也說不清楚我的性取向 "
除瞭安妮拍攝的照片備受關註之外,她和蘇珊 · 桑塔格的故事。
在 1988 年,安妮 39 歲認識瞭 55 歲的蘇珊 · 桑塔格,一個是喜歡鏡頭說事的,和一個專於文字敘述的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瞭。
一個是身價千萬的,一個是最受爭議的知識分子,在當時浮躁的社會年代中,桑塔格被稱為 " 美國公眾的良心 "。
安妮和蘇珊的關系一直被外界炒作和八卦,但她隻用一句話就解釋瞭一切:
" 叫我們情人好瞭,我愛蘇珊 "。
蘇珊對安妮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她也盡可能想著讓安妮從商業圈裡轉悠出來,所以她建議安妮去趟戰後的科索沃,和動亂的薩拉熱窩。
在戰場上的一系列照片,讓安妮又一次找到瞭自己攝影師的初心。
" 在現場一切發生的太快瞭,你所做的隻是需要回應。"
安妮攝於薩拉熱窩
在安妮認識蘇珊的時候,蘇珊就已經備受癌癥折磨很久瞭,在一次去西雅圖接受手術但失敗後,蘇珊身體明顯的不行瞭,安妮這才意識到,她要為蘇珊留下些照片。
在安妮跟拍蘇珊的三天後,蘇珊去世瞭。
而她為蘇珊留下的照片,成瞭蘇珊最後的註解。
在蘇珊離開後,安妮說:" 蘇珊來瞭,進入瞭我生命,又走瞭,我隻剩下我的工作。工作成瞭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關系,拍照成瞭一種慰藉。"
直到蘇珊 · 桑塔格去世後的好幾年,安妮提起她,還是會難過的落淚。
Keep moving
如今的安妮,在經歷過大筆的揮霍和尷尬的破產之後,安妮還是在尋找著自己的慰藉。
她有瞭孩子,也算是有瞭自己的傢庭,但唯一還是沒有停止的,還是自己不論是商業上,還是在藝術上的攝影創作。
對於安妮來說,攝影這份工作好就好在能一直去各地旅行,不會停下來待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