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設計抄襲跟風、改編借鑒的區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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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表看久瞭,你一定會和杜少我有個共同疑惑:為啥那麼多表長得都一樣?

不是說假表,而是正經手表大牌之間仍然在互相「抄襲」。有時候抄完瞭再加點創新,就說自己是「借鑒」,再好聽點,說自己是「致敬」。

那麼手表抄襲的邊界在哪?今天這篇文章就好好講講這件事。

本文由「芯動鐘表」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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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表誕生幾百年瞭,品牌數不勝數、每年推出的新款更是不計其數,但我們總能在一些手表上或多或少看到其他表款的影子。

遇到這樣的情況,有的人說是抄襲,有的人說是借鑒,那麼抄襲、跟風、改編、借鑒、致敬的區別到底是什麼?

不玩文字遊戲,直接用照片和歷史分享給大傢如何辨別和區分。

北京牌手表抄襲江詩丹頓「奎德利」系列和朗格「1815」系列:

像北京牌這樣直接模仿表殼,同時對表款並沒有革命性、獨特性地提升和改進,就是「抄襲」。

同時,江詩丹頓「奎德利」系列和朗格「1815」系列這兩款的表殼外形都是品牌現代獨傢設計,之前沒有任何品牌做過,所以北京牌抄襲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是「實錘」。

當然,抄襲並不是國產表的專利。瑞士品牌也幹過同樣的事情,比如這塊梅花的 Cosmo King 就是完全抄襲勞力士的 Date-Just 系列,連指針、表帶的款式都一樣。

2011 年沛納海推出的 PAM 382,不僅重新啟用瞭不受待見的銅,而且還把外面的鉻鍍層取消,要的就是「氧化」效果,每一塊 PAM 382 在長期的佩戴以後,會隨著表主的汗液以及使用情況而發生氧化,表面會產生與眾不同的變色。

雖然沛納海並不是現代大品牌第一個使用銅表殼的,在這之前,Gerald Genta 於 2007 年已經發佈瞭銅殼「Gefica Safari」 。但是沛納海成功地將「銅易變色」的性質由「缺點」變成瞭「特點」,把這種曾經「被淘汰」的制表產品重新帶入,並引發瞭市場的追捧。

而其他的鐘表品牌看見沛納海銅表賣得很好,但並不直接照搬沛納海全部的外觀設計,而隻是將銅材質轉用到自傢表款,這個就叫「跟風」,反正換個表殼材質實在是太簡單瞭。

1971 年巴塞爾鐘表展的前夕,尊達(Gerald Genta)在下午四點鐘接獲時任愛彼總經理的喬治・格雷( Georges Golay)來電。格雷先生在電話中表示,意大利市場期盼看到一款「前所未見的精鋼腕表」,而且尊達必須於第二天早上交出一款嶄新設計來迎合這項需求。簡言之,就是一款能適合所有場合佩戴,並擁有前所未見之精美外觀的運動腕表。

第二天,Gerald Genta 交出瞭他繪制的皇傢橡樹系列原創草圖。今天的我們看這一設計的時候可能還感覺正常,但放在 45 年前,這絕對是「奇葩」設計。

在當時,市場主流的手表還是圓形外觀,同時石英機芯風頭正盛。

皇傢橡樹表殼棱角分明,還將螺絲故意在正面漏出來。同時雖然皇傢橡樹是一款鋼表,但在推出之時定價遠超不少品牌的金款價格。這樣的套路打破瞭人們對鐘表的常規理解。

在 1972 年愛彼正式發售皇傢橡樹表款以後,尊達(Gerald Genta)和它的設計理念席卷瞭瑞士制表業。

其後,尊達(Gerald Genta)還為百達翡麗設計瞭一款鸚鵡螺手表。當這兩款手表放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在線條、細節上找不到雷同的地方,但兩者透露出來的神韻完全一樣。

江詩丹頓縱橫四海的前身表款「222」,雖然並不是由 Gerald Genta 本人設計。但我們也可以在其上找到愛彼皇傢橡樹和百達翡麗鸚鵡螺的感覺。其原設計師 Jorg Hysek 正是在尊達所引發的「機械感、工業感」設計潮流下,用自己的語言去重新組織而產生新的作品。

當然,在那個時代也有直接抄襲愛彼的,比如這款 Bulova,換個商標就拿出來賣瞭。

豪雅的「水鬼」。晃眼一看、定睛一看、仔細再看,這表都和勞力士的水鬼那是高度相似。這樣的設計,可能很多朋友會認為是「抄襲」,但實際上這款表可以叫做「改編」,因為它在勞力士現有的部分外觀設計之上加入瞭豪雅的「優點」。

上世紀 70 年代末,豪雅公司大力投入石英表行業,但是經營不善,陷入困難。危機時刻,豪雅將自己的石英機芯和勞力士水鬼揉吧揉吧變成新款拿出來賣,沒有想到意外一炮而紅 ... 幫助公司扭虧為盈。

一炮而紅的原因是,石英機芯成功解決瞭機械機芯調節、手動上鏈頻繁所導致的龍管磨損問題,進而減少瞭表殼意外進水的風險,加上石英機芯降低瞭成本。在今天看來,這是一個很傻的理由,但在上世紀石英表剛剛面世的時候,這樣的「改編」是巨大的「改變」。

豪雅在看見自己「石英水鬼」銷量良好的情況下,甚至還推出瞭 18k 黃金的版本。但這樣的「改編」可謂是在「抄襲」的邊緣,隨著石英表的落寞,這種「豪雅水鬼」終究在不少後人的口中變成瞭「笑柄」。

好的東西是可以相互借鑒學習提高的。Valbray 將鏡頭光圈概念融入腕表設計中,Valbray 在表盤上方加入瞭一個被稱為 Oculus 系統的類光圈結構,2010 年已申請專利,隻要轉動表圈就可以控制「光圈」大小,當「光圈」全開時可以看到隱藏在下面的其他小表盤,是不是碼表立馬變大三針?

點擊視頻,可以觀看具體細節:

1955 年,世界上首枚 IWC 萬國表工程師腕表搭載瞭由當時技術總監 Albert Pellaton 發明的啄木鳥系統,實現瞭自動雙向上鏈。在這個設計裡面,最為關鍵是無論旋轉的方向如何,兩個鉤爪都會一前一後交替去拉動齒輪旋轉。

而在 1959 年,日本 Seiko 精工基於萬國啄木鳥系統發明瞭一種全新的機械上鏈方式「魔術桿」,同樣也是「無論旋轉的方向如何,兩個鉤爪都會一前一後交替去拉動齒輪旋轉」。

雖然日本精工魔術桿上鏈系統是基於萬國啄木鳥改進而來,但是其結構更為簡單、可靠,成本也更低廉。所以現在不少的鐘表品牌,比如沛納海、卡地亞、寶璣都直接采用。

甚至連這種設計的老祖宗萬國也忍不住瞭,在其新款的自產機芯裡面,就已經放棄瞭自傢特色啄木鳥設計,改用瞭日本精工魔術桿上鏈系統。可能是為瞭顧及自傢的面子,原本一層就夠用的機械結構,被萬國生生給加到瞭兩層,進行瞭反抄。

佛羅裡達州迪通拿海灘。此地狹長平坦,沙質堅實,硬如水泥,堪為極速車手的聖地。於 1904 年至 1935 年間曾在這裡創下 14 個陸地速度紀錄。

1959 年,一個「超級賽車跑道」迪通拿國際賽道終於建成。勞力士後續推出的計時腕表宇宙計型迪通拿,其命名正是源於這一經典的地標── Daytona。

豪雅也有一款表,同樣也是取名於佛羅裡達州迪通拿海灘賽道。

雖然現在勞力士迪通拿的名氣頗大,但遇到這樣的情況就不能說豪雅抄襲勞力士瞭,因為兩者都是使用一個公開地名作為表款名字。

2016 年,亨利慕時推出瞭一款方形腕表,看上去就像是 Apple watch。甚至連它的名字都叫 Alp watch,但這並不是亨利慕時做的智能手表。其乃地地道道的機械表,采用亨利慕時自產 324 手動機芯,白金外殼,限量 50 塊,售價約合人民幣 16 萬。

甚至在今年,H. Moser 亨利慕時給 Swiss Alp Watch 手表更新瞭,表盤全黑,配上弧面藍寶石的反射,看上去活脫脫的沒電版智能手表。名字取得也厲害,叫「Zzzz」。

雖然外形神似,但是亨利慕時卻用另一個完全不同機芯和手表結構去展現,並且還戲謔地自嘲為「Alp Watch」,這個就叫「致敬」。

總而言之,隻要在別人基礎上前進瞭,就是好事情。

最怕為瞭賺錢純抄,多少中國老牌子都是這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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