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腕表之傢 ]
[ 腕表之傢 鐘表文化 ] 作為鐘表界的一個特殊品種,兩針表很容易被剛剛接觸它們的鐘表愛好者視為 " 無聊 " 的存在。失去瞭秒針的律動,兩針表整個表盤的氣氛變得像是將時間靜止瞭一般索然無味。就像是我們都玩過的木頭人遊戲,在抬手觀看時,兩針剎那停滯,像被瞬間凝結一般一動不動。然後轉身做其它事情之時,它們便會在 " 暗地裡 " 隨時間運行。過一會再看,它們又會重新凍結 ....... 除非是空出一段時間來盯著盤面看,否則是看不到分針、時針隨時間而跳動的 " 小動作 " 的。這點與三針表形成瞭鮮明的對比,沒有瞭熱鬧有活力的表盤,當然顯得平淡無味瞭。
前些日子,由於一次機遇巧合我與兩針表結緣,在佩戴這款腕表之時也產生瞭與上文一樣的感覺,隻有在下一次觀看腕表時才意識到這隻表是會動的。那麼,這個有趣的論點便由此產生,在這個註重時間、效率的時代,這種以 " 慢 " 為特色的兩針時計為什麼可以存在呢?
追根溯源,它其實是三針設計的先驅
世界首枚懷表:紐倫堡的蛋
指針作為鐘表上的重要物件與其同時產生,但在誕生之初的小型鐘表卻不像現代擁有著強大的實用性。基於時代的技術限制,別說秒鐘的精度,這些小型鐘表就連分鐘的精度也達不到,所以在整個鐘表上,僅有一根指示時間的指針,這個時計,就是著名的 " 紐倫堡的蛋 " ——目前所知的世界首枚懷表。後來,經過瞭時代更迭,科學與數學的發展,鐘表技術得到提升,新型擒縱系統讓精度得以進一步提高,鐘表終於可以顯示出分鐘以及秒鐘,便有瞭兩針乃至三針的設計,而這個過程持續瞭大概一個多世紀才完成。兩針表,最初代表瞭鐘表精度的一個跨越式提升,代表瞭一個時代的科學成就。
有些時候,放慢時間,也是一種美
相比起三針表,兩針表的魅力在於被放慢的時間,是純粹的,是極致簡潔的。同時也是一種人生哲理的體現,有些時候緊繃的神經往往會適得其反,欲速則不達。相比於快節奏的生活,我們很多時候更需要的是慢下來,品味休閑的美好。在面對兩針腕表時,我們的心往往是平靜的,一切都回歸如初,展現 " 慢 " 的美好。以低調、謙和、沉穩的態度面對人生。所以說,兩針表的個中韻味,具有一定的年齡與閱歷的人更能夠體會。就像《從前慢》," 車,馬,郵件都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
外觀更簡約,更能夠突出主題
" 丟掉 " 秒針之後,兩針表展現出更加簡約的盤面設計。作為一個追求簡約的時代,人們往往將其視為推崇的生活方式,質素簡約者,貴而顯之。越是精致、越是簡約、越是珍貴。同時,部分工藝性十足的腕表也會采用兩針設計,因為這類腕表的工藝觀賞性要大於時間的呈現,在這裡,秒針的擺動似乎成為瞭一種遮擋視線的 " 阻礙 ",所以部分設計師就幹脆將其從盤面上剔除,突出鐘表上刻畫的工藝設計,兩針表也為這些鐘表的藝術創作提供瞭寬闊的發揮空間。
兩針可以有效減少時計的厚度,助力鐘表設計更加纖薄
就像電子設備的發展趨勢一般,機械時計的歷史也是從厚重變纖薄,由復雜到簡約所推進的。除瞭特殊的 " 小三針 "" 偏心盤 " 之外,大多都是以指針同軸為腕表的時顯設計。相比於大三針表的機芯,兩針表的機芯更容易做到纖薄。三針同軸的機芯,搭載三個不同高度的表針軌跡,需要三個大小不一,所處平行空間不同的三個齒輪構成,雖然在我們的眼中,微型機械的尺寸與空間是渺小的,但對於其本身而言所占的空間較大。像兩針腕表一樣,去掉瞭秒針的這個裝置,機芯內部和指針顯示盤就會少一層結構,通常可以減少 1 毫米左右的厚度。
不拘小節的務實派,簡約而不簡單
失去瞭秒針,就意味著時間最小單位秒鐘的缺失,達不到絕對的精確時間指示。不可否認,這就是兩針表的短板。但如果將三針腕表的佩戴者比作分秒必爭的實幹派,那麼佩戴兩針鐘表的人就會是審時度勢、不拘小節的務實者,對於時間不會要求得過於苛刻,但大致的精度卻能夠瞭若指掌。
反過來說,正由於失去瞭秒的衡量,分鐘的精準會格外重要。所以說制作兩針表的品牌,雖然偶爾不使用秒鐘功能,但其自身對精度要求從未放棄。這就賦予瞭兩針腕表獨特的生命,是真正簡約而不簡單風格的體現。
總結:兩針表,以其成熟、精煉的風格詮釋人生,以簡約而不簡單的樣式展現機械時計的別樣內涵。雖然失去瞭秒針的 " 律動 ",但換來的,是於腕間由內而外散放而出的低調、謙和、沉穩之感。正是蘊含著這樣的動人氣魄,讓它成為今天鐘表界獨樹一幟的經典設計。以此看來,兩針表非但不會 " 無聊 ",並且富有著十足的韻味,讓人細細品味它的沉靜之美。(圖 / 文 腕表之傢 史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