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年正值《生化危機 2》發售 20 周年,不少粉絲都在網上用自己的方式紀念瞭這個特殊的時刻。作為該作監督的神谷英樹先生也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一連發瞭二十多條推特回憶當年初次擔任監督的感受,並特別感謝瞭當時共事的兩位前輩 —— 三上真司與杉村升。
神谷英樹在推特中寫道:
感謝大傢慶祝《生化危機 2》20 周年的消息!《生化危機 2》是我擔任監督的首部作品,她在我的記憶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那時我隻有 25 歲,幾乎沒有經驗,這導致我過於專註在監督的工作中,並沒有真正享受工作的過程。
我也做出過不少錯誤的決定,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們一度不得不全部推倒重來(被刪除的版本即成為瞭後來的《生化危機 1.5》)。幸運的是,三上與編劇杉村升,以及開發團隊的其他成員們拯救瞭我,我們才得以在發售前順利完成這個項目。
關於杉村升
時任《生化危機 2》編劇的杉村升於 2005 年不幸去世,神谷英樹也談到瞭許多關於他的回憶:
杉村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爸爸瞭,當他看到開發初期的《生化危機 1.5》時,是他建議我重新來過,也是他給瞭我真正這樣去做的勇氣。之後,為瞭確定最終的劇本,我和他經常一起在會議室裡一關就是幾個星期,時不時(一直?)互相大喊大叫,然後再在下班後結伴去喝酒(並繼續互相大喊大叫)。
那時我對寫劇本既沒有概念也沒有知識,隻是憑借著年輕的沖勁去推進工作,而杉村從不害怕第一個找我,這對我來說是莫大的幫助。我從他身上學到很多,並把他教給我的東西繼續運用在瞭《鬼泣》《完美超人 Joe》以及《大神》的劇本編寫中。
遺憾的是,杉村在我制作《大神》的期間離開瞭人世。我至今仍然很想知道如果他有機會玩到這款遊戲會對我說些什麼。
關於初次監督
我關於《生化危機 2》的回憶太多瞭,這也是我進入卡普空以來第一次去海外錄制英文語音,為此許多問題我們不得不邊做邊解決。這同樣是我第一次出國工作。我清楚地記得我們第一天抵達位於加拿大的工作室時,我們的翻譯突然說 " 我肚子很痛,得回酒店瞭 ",於是我幾乎隻能通過比劃手勢和我拙劣的英語來指導錄音過程……
錄音過程中,我沒經杉村同意就給克萊爾加瞭一句臺詞 "Chris, I have to find you",而他當時已經在為《生化危機 代號維羅妮卡》寫劇本瞭,他對我怒吼因為它不得不為瞭這句臺詞修改整個劇本。我想這也是卡普空第一次和一傢外部的 CG 制作公司合作,我還記得我們與 Imagica 的 Sasaki 先生多次開會,討論使用動作捕捉技術來制作遊戲的過場畫面,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
因為當時的我那麼年輕,不懼怕做任何事情,所以我給自己設定瞭一些大目標,比如魯莽地加入 " 表 / 裡關卡 " 的設定,這突然導致我們在遊戲開發的最終階段不得不將遊戲放入兩張光盤而不是一張。為瞭逃避工作的壓力,我開始每天晚上都喝加冰的白蘭地,第二天帶著宿醉去到辦公室,然後在午餐時間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睡覺。啊,我那時多年輕啊!
這所有的回憶對我來說都是無可替代的珍寶。對我來說,沒什麼事情比看到你們至今依然熱愛《生化危機 2》更讓我感到榮幸。我會繼續努力,並給你們帶來更多同樣水準的遊戲!
關於三上真司
最後,他特別談到瞭對三上真司的感謝:
我清楚的記得被選擇擔任《生化危機 2》監督那天的情景。在《生化危機 1》完成後不久,三上把我叫進會議室,問我有沒有興趣擔任《生化危機 2》的監督。當時很多想法湧入我的腦海,我不太確定我能否做到。但我進入這個行業就是為瞭成為一名監督,所以我接受瞭挑戰,即使這意味著我可能會失敗並離開公司。
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我一開始確實失敗瞭,我們不得不重新開始,但三上選擇瞭我並且在我失敗時給瞭我第二次機會,什麼都不足以表達我對他的感激之情。
我至今不知道三上為什麼從所有人中選擇瞭我,但我記得的是,在我進入公司不久,他邀請我一起喝一杯,並且告訴我:" 你是這批新兵中的黑馬。你要麼會敗得很慘,要麼就會取得巨大的成功。" 在那之後,我在三上手下工作瞭挺長一段時間,我魯莽地態度一定令他頭痛不已,但我想我至少達到瞭他對我的期望,至少達到瞭一點點。
至此,神谷英樹在充分展現話癆屬性的同時也再一次流露出他的真性情,可以看出他對這款心血之作與當初的搭檔們是發自內心的熱愛與感激。值得一提的是,昨天 4Chan 論壇上剛剛流出瞭有關《生化危機 2 重制版》的傳聞,期待它能早日與玩傢們見面。
關於神谷英樹,如果你想瞭解更多的話可以閱讀《VG 人物:暴躁鬼才 神谷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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