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24 日,合肥最高氣溫 40.8°C,7 月 25 日將達到 41°,創合肥有氣象記錄以來第二高(1959 年 41°C)。晚上 7 點多,四裡河路一建築工地集裝箱裡,剛剛從工地下班回來不久的朱文明光著膀子,和工友靜靜地坐在床上納涼," 集裝箱裝瞭空調,否則晚上沒法過。"
前一天,與朱文明同一公司的老鄉,在老傢的建築工地打工時,中暑身亡。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心裡 " 咯噔 " 瞭一下,這幾天合肥的高溫他已經感受到。朱文明在為老鄉惋惜的同時,更多的是無奈。圖為朱文明(左)在宿舍休息。
53 歲的朱文明來自江蘇,今年剛剛到合肥建築工地打工,隻有一個孩子,並且已經成傢,但朱文明還是想趁著自己能幹活,掙點錢。他說,一來不增加孩子的負擔,二來也可以補貼一下孩子。圖為朱文明的宿舍是一個集裝箱,裝瞭空調。
朱文明是個瓦工,一天工資是 240 元。每天早晨 5:30 就上班,上午 10 點多下班,中午可以休息兩三個小時,下午兩點半就要上班,晚上 7 點多下班。" 天氣熱,在外面幹活衣服沒有幹過,水一直不停地喝。" 朱文明說," 盡管工地發瞭十滴水和仁丹,但自己還是小心翼翼,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圖為 7 月 24 日下午 5 點,合肥集賢路工地上的民工在作業。
與朱文明相隔不遠的工棚裡,59 歲的許國明和工友們剛剛吃過飯,室外還有很多工友剛剛回來,在水池邊洗澡。因為空調故障制冷效果不好,許國明打開桌子上的電扇,呼呼吹著,盡量讓自己涼快一些。" 現在的工棚都裝瞭空調,晚上睡覺涼快很多。" 圖為許國明在宿舍休息。
許國明來自江蘇海門,在合肥打工已經很多年,老伴留在傢裡帶孫子。許國明隻有一個兒子,已經 30 多歲,但許國明還是想給孩子多掙一點。" 孩子現在壓力也大,要在城裡買房,房價這麼高,靠他一個人肯定不行,能幫一把是一把。" 圖為 7 月 25 日上午 10 點,合肥臨泉路建築工地,一名民工在搬運板材。
許國明說,他們現在都是早晨 5 點半到工地,中午 10 點下班,下午在室內工作的 2 點上班,在室外的則是 3 點。圖為臨泉路工地,一名來自吉林的工人在作業。
和朱文明、許國明一樣,盡管氣溫高達 40 多度,但每天依然有很多建設者奮戰在建設工地上。7 月 24 日下午和 25 日上午,記者在一些建築工地,隨處可以看到他們揮汗如雨的身影。圖為合肥建築工地上的工人汗如雨下。
高溫中,民工兄弟渾身汗透,卻不知危險也正在迫近他們。7 月 24 日,記者在安徽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采訪時獲悉,7 月 23 日晚,一名民工中暑被送到醫院搶救,不治身亡。而這幾天來,每天都有中暑患者被送來治療。圖為建築工地上的工人,身上沾滿汗漬。
圖為合肥高鐵建築工地上的工人在電焊。
7 月 24 日,記者從合肥 120 急救中心獲悉,一周時間內,120 急救中心接到中暑求救多達 89 起,而這些求救者中,戶外工作者占瞭多數,其中不乏民工兄弟。圖為 7 月 24 日,安醫二附院搶救室,一名工人中暑後,被送來救治。
圖為 7 月 24 日,安醫二附院急癥室,一名醫生在搶救中暑的工人。
根據天氣預報,7 月 25 日、26 日合肥最高氣溫高達 41°C,記者呼籲有關部門和建設單位,給城市戶外工作者和民工兄弟更多地關愛,畢竟生命高於一切。圖為 51 歲的劉慶梅來自阜陽,是一名打零工的民工,早晨 3 點多起床到街頭站街,5 點多被帶到四裡河路附近的工地打工。他有兩個孩子,一個已經出嫁,一個馬上就要上大學。在他看來再熱也得堅持,幹一天才會有收入。
圖為 7 月 24 日下午,合肥固鎮路附近的建築工地,高溫下兩名民工在砌墻。對很多民工來說,幹一天算一天的計酬方式,使得他們並不願意工地停工,除非有基本工資,否則連吃都難以保障。因此,他們更願意調整作息時間,避開高溫。江雨 / 攝影更多精彩故事,請關註 ZAKER 合肥,歡迎留言。原創作品,未經授權,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