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席亞洲】
本周，北約高級官員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對土耳其選購俄羅斯 S-400 導彈系統表達瞭 " 盟友的關心 "，甚至暗示土耳其的 " 民主 " 問題都不是什麼大事，但買俄羅斯的導彈，就可能讓北約和土耳其關系走到 " 十字路口 "。這不是北約第一次對土耳其選購 " 東方 " 防空系統表示 " 善意的擔心 "，之前土耳其買中國紅旗 -9 導彈就是被這麼攪黃的。看似隻是一套武器的防空導彈為何能有這麼大魔力？我們借這個由頭，聊聊這方面的話題。
此外，本周我國首臺潛艇永磁電機實艇動車成功消息傳出，這是中國艦艇動力 " 跨越式發展 " 的重要一步。那麼中國的潛艇技術在世界上究竟處於什麼地位？為什麼中國軍事技術方面相對而言比較 " 白褲衩 " 的潛艇，能讓某個號稱控制世界海權的國傢如芒在背？本文第二部分，咱們也來聊聊。
防空導彈為何如此敏感
10 月 26 日，美國《防務新聞》網站報道，北約軍事委員會主席彼得 · 帕威爾上將周三警告土耳其，作為北約成員國，如果購買俄制防空武器就要準備面對 " 必要的後果 "。他聲稱，土耳其的 " 民主 " 問題不影響其在北約的地位，但是，購買俄制防空系統將把該國和北約的關系帶到 " 艱難的十字路口 "。
土耳其今年 9 月宣佈選中 S-400 導彈，但安卡拉方面尚未和俄羅斯正式簽署協議，帕威爾說，直到那之前，" 盟友之間應該能夠公平的討論，向他們提出擔憂和潛在的困難。"
這位老兄提出的土耳其購買 S-400 帶來的 " 問題 "，其實也是當年土耳其選中中國紅旗 -9 的時候，北約盟國們提出的 " 公平的討論 " 是一樣的，無非是，俄羅斯的防空系統無法融入北約的作戰系統。還提出，俄羅斯可能借部署 S-400 的機會，搜集將來要部署在土耳其的美國 F-35 戰鬥機的電子信號特征啊這類的。
與紅旗 9 競標的時候如出一轍
但北約國傢裡面，希臘就擁有 S-300PMU1 導彈系統。
有意思的是，當年最初購買 S-300PMU1 導彈的其實是塞浦路斯——他們試圖用這種防空系統對抗頻繁越境的土耳其空軍飛機，土耳其當時對此就做出瞭激烈反應，甚至威脅一旦塞浦路斯部署 S-300PMU 導彈，土耳其就要對其開戰。
最後，經過國際社會斡旋，這些導彈被 " 租借 " 給希臘，希臘則向塞浦路斯提供一批俄制 " 道爾 M1" 短程防空導彈和 155 毫米自行榴彈炮來抵償租金。這些導彈後來被部署到瞭克裡特島，成為北約測試 S-300 導彈系統最方便的地方。有報道指出，以色列空軍也經常到希臘進行對抗 S-300 系統的訓練。
上世紀 90 年代俄羅斯對外出售武器是沒什麼 " 節操 " 可言的，S-300 系統就這麼輕易被提供給北約國傢，也是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不過後來逐步有消息指出，俄羅斯提供的 S-300PMU 系統作為出口型，在敵我識別系統，指揮控制系統軟件等方面都與俄羅斯自用的有差別。
近年來，在一些國內公開出版的回憶文章中，也有提到我國通過某些渠道，購買原本被封裝加密的 " 進口防空系統 " 源代碼，對其進行分析破解，瞭解其設計思路，並按自己的要求進行修改……這其實說的也是當年我國空軍購買的 S-300PMU，或許也包括後來更新的 S-300PMU2。至於 S-400 系統，實際上就是 S-300PMU3，這套系統從一開始就有中國部分出資瞭，中國獲得一些輕易不對外提供的東西，那其實也是順理成章的。
2017 年 4 月藍盾演習中解放軍裝備的 S-300
說到我國當初引進 S-300 系統，就讓人想起當初的一個傳說，即解放軍陸軍曾提出購買 S-300V 系統。這套系統是蘇聯陸軍集團軍級防空導彈系統，不僅能對付飛機，還特別強化抗擊彈道導彈的效能，據相關資料指出，這套系統攔截美國 " 長矛 " 導彈時，可達到 80% 以上的攔截率。
但事實上，這個傳聞中所說的事情，解放軍也確實有此議，隻不過這也僅停留在瞭內部議論階段。原因很簡單，當時陸軍根本沒有能夠保障 S-300V 這樣的遠程防空系統作戰的指揮控制系統，就算買瞭回來，這套系統也隻能交給空軍地導部隊去使用。在當時決策者看來，還不如把這些錢投入發展其他先進技術，對解放軍陸軍部隊的作戰能力提高更大。
回頭看蘇聯防空指揮控制系統，實際上，蘇聯的國土防空軍、空軍和陸軍的遠程防空系統，各有自己的指揮控制系統，各套系統之間，又有專門用於互聯互通，實現交叉指揮的通信、控制系統。這套完整的系統，俄羅斯時期中國也是無法完整獲得的——原因倒不是當時的阿爾巴特大街老爺們（國防部）不肯賣，而是各套系統掌握在不同軍兵種和科研部門手裡，中國隻能通過各種手段做 " 拼圖 "。今天從某學院弄到一套 " 田地 E" 雷達旅自動指揮系統，明天從另一個高校搞到一套國土防空軍的 " 邊界 2M" 殲擊機自動指揮系統，後天從另一個研究所買來一套閑置的 " 多面手 1E" 戰役防空指揮系統，大後天搞來一套 " 棱堡 3" 國土防空指揮系統原型機（這都是隨便舉例子，請不要對號入座）……之前曾經在網上熱議的 " 空氣 " 自動化指揮系統就是一套戰役級殲擊機和導彈聯通的指揮系統，由於俄方開價過高，又對於這套系統的重要性認識不足，沒買……於是這 " 拼圖 " 當中就還缺瞭幾塊。
俄軍多面手防空指揮自動化系統信息協同管理示意圖
當然，即使是不完整的拼圖，對當時在這個方面還處於摸索階段的中國也有極大的幫助。今天中國自己已經逐步研制成功瞭自己的防空指揮控制系統，實現瞭各個層級指揮控制系統的信息融合，完成瞭一張完整的 " 天網 "。
2016 年 5 月 11 日《解放軍報》報道
但是也要看到，像俄羅斯 90 年代那樣，幾乎完全開放自己的軍事裝備——甚至是防空指揮控制系統這樣的高度敏感的機密裝備提供出售（甭管是明的暗的）——的歷史機遇，是極其特殊的一種狀態，不可再現。
以後要是再有國傢想要通過這樣的辦法來建立自己的防空指揮控制系統，那就基本是癡人說夢瞭。
回頭說北約，北約當然也有自己完整的防空指揮控制系統，但這套系統的 " 全圖 " 實際上僅僅掌握在美國一傢的手裡。換言之，美國完全可以掌握自己 " 盟國 " 的防空實力，看起來某些國傢和地區買瞭 " 愛國者 " 導彈，但是這些 " 愛國者 " 能發揮 " 幾成功力 " ——那就要看美國爸爸的心情瞭，如果僅僅依靠 " 愛國者 " 導彈系統的 AN/APQ-53 雷達，" 愛國者 " 的實際作戰效能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美軍在土耳其也部署過愛國者
其實防空指揮系統是所有現代信息化指揮系統的 " 祖宗 "，因為防空作戰對於信息實時傳輸，快速搜集、處理、分析、判斷、分發有著極高的要求，如果能搞定防空信息化指揮控制系統，那麼陸軍、海軍艦艇作戰指揮所用的系統所需要的速度，就猶如 " 慢動作 " 一樣，相對而言很簡單瞭。
而俄羅斯此次出售 S-400，以土耳其采購規模來看，應該會帶有完整的防空信息系統。舉例而言，俄羅斯此前出售給希臘的 S-300 系統，僅包含瞭兩個導彈營，頂多有一套 83M5E 地空導彈控制系統，也就夠用瞭。而如果土耳其購買 S-400，可能會帶旅級指揮所，那麼其中就會涉及到類似 " 謝涅日 " 這樣的帶有殲擊 - 截擊機自動引導系統的指揮控制系統（與中國當年錯過的 " 空氣 " 系統指揮層級類似，不過 " 空氣 " 是主要管空軍殲擊機的，而 " 謝涅日 " 是防空軍導彈的，兩者可以共同工作），這就有很大的想象空間瞭。
據國外網絡上關於希臘 S-300PMU 的傳聞，俄羅斯利用希臘提供的資料，修改瞭該系統的 IFF（敵我識別）系統，這裡面無疑就要涉及北約的敵我識別信號標準。這套東西俄羅斯當然通過別的手段也能獲得——但是希臘這邊可是要隨時提供最新的北約敵我識別系統相關信息，俄羅斯方面才能確保 S-300PMU 不會擊落北約飛機的哦……
所以希臘這套 S-300PMU 系統實際上地位非常之尷尬，希臘幾次提出要對其進行升級，都因為種種原因最後未能實施……不能排除就有北約避免通過這個渠道泄漏敵我識別最新情況的因素。
如果土耳其從俄羅斯那買瞭 " 謝涅日 " 系統，那俄羅斯方面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管土耳其人要北約空軍、防空系統的最新信息……因為它還要用來指揮土耳其的飛機來執行截擊任務那！
這就是所謂的利用出售 S-400 系統之機搜集 F-35 信息這個說法的來源瞭。反過來，也可見，北約不論如何都不會讓土耳其的 S-400 正常接入其系統的。
正是因為遠程防空導彈系統如此的敏感性，這種裝備在國際軍貿中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
老式導彈改裝什麼的且不去論，新型的防空導彈，例如 S-300S-400、" 愛國者 "、紅旗 -9 導彈這樣的系統，幾乎就是一個國傢國防力量的 " 風向標 "。
歷史上，土耳其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英國政府扣留土耳其在英國訂造的軍艦，而德國立刻贈送（遭到英國追擊走投無路跑到土耳其的）" 戈本 " 號戰列巡洋艦，立刻獲得奧斯曼帝國巨大好感，再加上德國的巨額金援收買，土耳其改變立場加入德國一邊，跟俄國大打一場。雖然今天的土耳其大概不至於為瞭 S-400 系統就完全加入俄國這邊，但也確實容易引人聯想。這麼說起來，S-400 軍售也真是有點 " 把北約土耳其關系帶到十字路口 " 的感覺瞭。
而這艘影響瞭國際關系的 " 戈本 " 號安然活到瞭二戰之後，1954 年退役，1971 年拆解
把軍援軍貿作為一種外交手段使用，早就已經是世界慣例。我國在這方面似乎還處在初學期，面對一些 " 敏感地區 " 的軍貿訂單，我國的外交部還是顯得有些束手束腳，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土耳其買紅旗 -9 的時候，我國能夠贏得一次競爭，其實也表明中國正在逐步學著玩這種 " 四兩撥千斤 " 的 " 遊戲 "。
中國電科集團在 2016 年珠海航展就擺出瞭一套代號 " 致勝 -2000" 的三軍聯合 " 信息化模擬訓練系統 "，而在現場發放的資料上，我們可以看到，中國電科還同時提供一套與其同源的 " 防空自動化指揮控制系統 "，從資料來看，其地位起碼是戰區級防空指揮所自動化系統（對於大部分國傢而言，這就是國傢級瞭），俄羅斯防空指揮系統裡與之地位相當的應該是 " 棱堡 " 系統瞭，比隨 S-400 可能出售的 " 謝涅日 " 系統可高瞭一級。
中電科 2017 年 6 月將致勝 -2000 帶到瞭巴黎航展上
看瞭上面的文章，相信有讀者已經能想象到：或許，有朝一日，在外交鬥爭中，這種看起來遠不如導彈、飛機、大炮、坦克 " 帶感 " 的，簡直像是 " 網吧套裝 " 的東西，會發揮出讓人咋舌的作用。
" 白褲衩 " 的中國潛艇為何能讓對手芒刺在背？
本周，10 月 23 日，中船重工官方微信平臺發佈消息《我國首臺艇用永磁推進電機動車成功，具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文中透露，我國第一臺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永磁電機近日在三亞裝艇試車成功，三亞駐有我國海軍常規動力和核潛艇部隊。現代艦艇用永磁電機是上世紀 80 年代開始運用的一種新技術，使用稀土材料制造的高性能永磁材料取代瞭傳統直流電機的勵磁原理，具有功率密度大、噪音小等特點。我國 90 年代開始推進進行這方面研制工作，是實現我國艦船動力跨越式發展的重要步驟。
傳統的大功率電動機一般都是勵磁原理，而 20 世紀中葉開始，一些新型永磁材料出現讓大功率永磁電機成為可能。到上世紀 80 年代運用稀土材料的高性能永磁材料開始出現，一些新的永磁電機設計也開始出現，這讓永磁電機在艦船動力方面的潛力受到重視。
永磁電機的優勢包括：功率密度高，特征信號小、取消勵磁系統損耗、提高總體效率、取消勵磁繞組和勵磁電源，結構簡單，運行可靠、電機的尺寸和形狀靈活多樣。
世界上第一臺實用艦用永磁電機是德國西門子公司 1986 年研制的。
此後西方國傢新型艦船，尤其是潛艇，紛紛開始運用永磁電機。俄羅斯 2010 年服役的 " 阿穆爾 " 級常規動力潛艇則運用瞭俄羅斯首次研制的 4100 千瓦永磁電機。
永磁電機的下一步發展方向是中壓大功率電機，美國 DDG1000 驅逐艦研制時就考慮過使用 36.5MW 永磁電機，但因為研制進度原因，未得到采用。目前英國、法國都已經公開稱，正開展下一代核潛艇上運用大功率永磁電機的研究。
其實先進的大功率電動機，作為艦艇動力，是我國目前非常重視的研究方向。
從多方面得到的信息，我國 003 型航母，055A 大型驅逐艦，054B 護衛艦都可能使用綜合全電推進技術。尤其是 003 型航母，已經幾乎肯定要選用電磁彈射器，那麼如果不用全電綜合傳動，設計就會很 " 詭異 " 瞭——比如說，裝一套接近於兩棲攻擊艦主機功率的柴油發電機，專門驅動彈射器。而 055 型驅逐艦，此前施洋就曾在軍評中提到過，因為動力系統要占用艦體舯部一定高度，就帶來垂直發射裝置必須有 " 深坑 " 和 " 淺坑 " 的問題。隻有 " 深坑 " 才能容納鷹擊 -18 和未來的高超聲速反艦導彈。然而艦體空間畢竟有限，VLS 和動力艙之間的空間分配問題隻能等未來采用全電綜合傳動，取消傳動軸，動力艙可以更短的新設計方案來解決瞭。
而在潛艇方面，目前包括 " 海狼 "、" 弗吉尼亞 " 在內的最先進的核潛艇，都實用齒輪箱直接傳動，將汽輪機的動力通過機械傳動直接傳輸到動力軸上。而根據美國海軍的計劃，未來將會在 " 弗吉尼亞 " 改進型潛艇上使用電傳動，即汽輪機的動力首先驅動發電機發電，再驅動推進電機，這樣就可以取消減速齒輪，噪音水平大幅度降低。
格萊納德 · 利普斯科姆號核潛艇電力系統推進示意圖
美國海軍下一代核潛艇全電力推進系統示意圖
而如果中國能夠在 003 型航母、055A 大型驅逐艦上運用大功率推進電機——那麼這種電機完全可能用到新一代核潛艇上。如果這種電機還是這次試驗的永磁電機，那麼其尺寸、重量、噪音又可以進一步降低。
如果這個目標得以實現——中國直接就能在核潛艇動力系統方面，達到世界最先進水平——這將是真正的 " 跨越式 " 發展。
未來的展望固然美好，但我們還是得看到，在潛艇技術方面，中國還不敢說已經走到世界最前沿。
網上大傢一直都在詬病日本 " 蒼龍 " 級潛艇，之前我們也曾說過，在澳大利亞競標中，一個 " 神秘人 " 透露瞭 " 蒼龍 " 級高航速下發出特殊噪音，容易被發現的問題——這可是寶貴的 " 實戰 " 經驗哦……
結果 " 蒼龍 " 就出局瞭……
但與 " 蒼龍 " 進行 " 實戰 " 對抗中，把消息透露給 " 神秘人 " 的某方也發現，這種艇在低速狀態下的靜音性還是非常可觀的，至少是不亞於號稱 " 大洋黑洞 " 的 " 基洛 " 級。而且 " 蒼龍 " 的作戰系統也還是比較先進的。
按照某方的評估，" 蒼龍 " 和中國最新的常規潛艇相比，應該說還是互有短長。至少是還不能達到像 99A 坦克對 10 式那樣的 " 壓倒性優勢 "。
" 蒼龍 " 級——也還真的不能算世界最先進的常規潛艇吧。我們從很早的時候就提到的，中國和俄羅斯在潛艇技術方面的交流—— AIP 換靜音和水聲技術，到目前為止，仍在實施中，我國的下一代常規潛艇上可能才能看到這方面的成果。
另一方面，我國的核潛艇技術和美俄比差距也不小，尤其是核動力系統方面，我們的反應堆在功率密度、最大輸出功率等關鍵指標方面，還是比較落後的。093 型核潛艇，被認為綜合而言能接近早期批次 " 洛杉磯 " 水平，但在動力系統某些關鍵性能方面，可能還比不上它。和 " 海浪 "、" 弗吉尼亞 " 或者 " 亞森 "（885 型）比的話，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美國方面對於中國潛艇部隊的 " 擔憂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有傳聞，某次一艘 093 型就曾弄得第七艦隊雞飛狗跳。更不用說中國國防部已經多次公開承認，093 型核潛艇，乃至 091 型——沒錯就是那個曾被美國媒體貶低為 " 水下火車 " 的 " 漢 " 級最後一艘——都曾進入印度洋，而印度對此似乎是十分驚訝，美國方面似乎也未能有效追蹤。
091 級 401 艇
其實這其中的原因並不難理解。
雖然中國核潛艇的技術性能還是有些 " 白褲衩 " 的，但卻也已經是成熟狀態，能夠遠航，作戰的核潛艇瞭。大海的天然隱蔽，加上核潛艇的強大機動能力，足以讓它成為難以發現的目標——即使一些性能上稍遜一籌。
現代反潛手段——雖然按照一些觀點認為現代大范圍搜潛技術已經讓潛艇難以維持以前那樣的機動性——依然不能有效連續追蹤一艘故意跟你 " 捉迷藏 " 的核潛艇，采取一些戰術手段，核潛艇依然能夠在大海深處悄悄潛航，即使是最先進的反潛技術，目前也還無法像衛星追蹤航母這樣做到連續實時跟蹤的水平。始終保持下潛狀態的潛艇，對於搜潛手段來說，依然是 " 隱顯目標 "。
如果僅僅是難以大范圍搜索，那也就罷瞭，隻要對重要目標，比如航母，進行嚴防死守，不惜成本把反潛兵力撒出去，還是能大幅度降低潛艇用魚雷擊中重要目標機會的。
但問題是，中國在潛艇武器方面已經實現瞭很大突破。
一方面，中國的新一代三組元燃料重型魚雷已經出現，它的航速和射程足以讓人咋舌，這給瞭中國潛艇很大的優勢。另一方面，在 093A 型核潛艇上，已經有瞭垂發鷹擊 -18 系統，其射程已經達到瞭 500-600 公裡。通過浮標天線猝發通信等手段，中國潛艇完全可以通過衛星，相對安全的接收到遠距離上的目標信息，這樣就可以實現冷戰中美國海軍的噩夢——在航母控制區外，" 奧斯卡 " 級巡航導彈核潛艇發射出一大群 " 花崗巖 " 導彈，采用亞超結合的 " 鷹擊 -18" 目標更小，飛行高度很低，末段又是超音速突防，可以給美軍防禦帶來很大麻煩。
不過，中國下一代核潛艇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根據一些相關信息，095 型核潛艇的基本構型，現在已經可以進行一些展望。該艇將使用泵噴技術，指揮臺圍殼外形或許會與俄羅斯 " 亞森 " 級有異曲同工之妙。再加上我國在新一代核反應堆技術方面近年來取得相當大的成果，未來核潛艇反應堆技術也應該能有所突破。再考慮到大功率永磁電機可能成功，那麼 095 的性能——或許會非常 " 紅褲衩 " 瞭。
至於 096 型潛艇，或許要等待較長的時間，因為我國目前建造的 094 型艇還非常年輕，而且它們還在等著射程達標的新一代 " 巨浪 " 導彈真正實現在南海堡壘海區威懾美國的目標。至於我國新一代戰略核潛艇何時出現，又是什麼樣子，或許要取決於兩個問題，第一，是下一代 " 巨浪 " 導彈的尺寸多大；第二，則是大直徑潛艇殼體技術何時突破。
總的來說，由於潛艇技術的復雜性，困難性，研制周期長，投入大，保密程度高——中國的潛艇，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真正 " 由白轉紅 " ——好在我們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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