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愛上人魚男,這樣的電影竟拿瞭大獎

09-22

前幾天,第 74 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落下帷幕。

歐洲三大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等資源啦 ~

斬獲金獅的《水形物語》,講述的是一個孤獨的啞女清潔工和亞馬遜高智商人魚無法言說的迷幻驚悚冷戰時期愛情童話。

人獸?還是男人魚?(可能這個人魚跟你幻想的不太一樣)

咱們還是聽導演的:我希望性的部分不要過度解讀。

同大傢一樣感到遺憾的是,包括主競賽的《嘉年華》和 VR 單元的四部短片,華語片顆粒無收。

但是令人意外和驚喜的是,這次金獅獎首次被授予一部怪物類型片。不僅在威尼斯是個例外,放在所有電影節的歷史上也是相當少見的呢——

但同時也見怪不怪。在 2013 年威尼斯七十大壽的時候,就第一次把紀錄片列入主競賽單元,還把金獅頒給瞭其中的一部紀錄片《羅馬環城高速》。

嘖嘖,世界上第一個電影節,號稱 " 國際電影節之父 " 的威尼斯,正在銳意求新求變。

當然,登頂的類型片,如果沒有過硬的藝術水準,也不會獲得瞭影評人的認可,場刊 4.15 分僅次於《三塊廣告牌》。

陀螺在現場發表瞭激動的獲獎感言:

我要對每個想要在奇幻領域做出成就的拉美電影人說,這是可能的!

這個執迷於怪獸和奇幻的墨西哥導演,就是今天要向大傢介紹的——

吉爾莫 · 德爾 · 托羅

昵稱陀螺,或者胖陀螺,是 " 墨西哥三傑 " 之一。

另兩位分別是:亞利桑德羅 · 岡薩雷斯 · 伊納裡圖。

名字最難記,但是這兩年熱度最高。深得奧斯卡和戛納的青睞,影迷熟知《愛情是狗娘》《通天塔》《鳥人》《荒野獵人》...

阿方索 · 卡隆。還記得當年被《地心引力》震的說不出話來麼?《哈利 · 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被許多人奉為系列最佳,功力瞭得。

吉爾莫 · 德爾 · 托羅。他是第一個獲得金獅獎的墨西哥人,以為他名氣小你就錯瞭,他可是公認的最受好萊塢歡迎的外籍導演之一。

熟悉他的朋友,一定看過《潘神的迷宮》和《環太平洋》。

看《潘神的迷宮》,你不會忘記裡面的可怖而威嚴的羊男造型。

還有灰白骷髏人(不要跑偏成自帶萌點的伏地魔。或者顧長衛!)

1964 年,陀螺出生於墨西哥哈利斯科。

少年時就已經對電影產生濃烈興趣,並師從迪克 · 史密斯學習化妝和效果。

80 年代初,做瞭近 10 年化妝主管的他成立瞭自己的公司。

1992 年影片《魔鬼銀爪》贏得 9 項墨西哥學院獎,標志著第一個重大突破。

那時候,墨西哥影壇處於青黃不接的時期,電影學院的老師們最喜歡對學生說:

你們畢業後的最好出路,是去為墨西哥當局拍宣傳片或者體育片。

但是,陀螺依然選擇奔赴瞭好萊塢。

1997 年 ,《變種 DNA》。對特效有高追求的他,掙紮於低預算的窘境,加上制片廠百般挑剔,拿不出滿意的作品。

隻好回去墨西哥成立瞭自己的制作公司,拍攝講述西班牙內戰《鬼童院》,廣受好評接著重返好萊塢。

2002 年,吸血鬼傳奇《刀鋒戰士Ⅱ》,重金屬搖滾的視聽沖擊,掀起瞭票房高潮。

2004 年的《地獄男爵》,2006《潘神的迷宮》,2013《環太平洋》,一步步登上賣座大導的寶座。

賣座,但從來也沒有丟失自己的藝術追求。獨特的華麗恐怖,黑暗的詩意童話,是我們迷戀他的原因。

如果非要拿哪一步作品,類比《水形物語》的話,那一定是《潘神的迷宮》瞭。

《潘神的迷宮》獲奧斯卡 6 項提名,票房大賣,入選 IMDB top100,為影史的魔幻現實主義添瞭一筆。

魔幻現實主義根植於拉美寡頭黑暗統治,將神話幻想和現實世界結合,生死不辨,人鬼不分,如夢如幻。魔幻是手段,現實是目的。

起初運用於文學作品,比如《百年孤獨》啊,影響到莫言的《生死疲勞》。

後來廣泛滲透到其他藝術形式,比如電影。

我們看到庫斯圖裡卡的《地下》,施隆多夫的《鐵皮鼓》,蒂姆波頓的《大魚》,沙馬蘭的《靈異第六感》,還有薑文的《太陽照常升起》等等。

都是魔幻現實主義電影。一是反應社會現實,二是 " 變現實為幻想而不失其真實 "。

神奇乃是現實突變的必然產物,是對現實別具匠心的揭示,是狀態和規模的誇大。這種現實的發現都是在一種精神狀態達到極點和激奮的情況下才被強烈地感覺到的!

——《這個世界的王國》(1949)古巴作傢卡彭鐵爾為此發出瞭定義。

這意味著解讀電影的時候,要抓住許多隱喻。

現實,是西班牙內戰,獨裁統治者佛朗哥對他黨的瘋狂屠殺。

魔幻,是 12 歲女孩奧菲麗婭的奇幻之旅。

第一個任務。給大蛤蟆喂的三個寶石,蛤蟆死瞭並 get 關卡鑰匙。象征 " 民主 "、" 自由 "、" 平等 " 的思想在國內發酵,波旁王朝將要坍塌。

第二個任務。用鑰匙打開惡魔的宮殿,get 關卡匕首。象征著左翼遊擊隊和右翼要展開決戰。

第三個任務。用匕首殺死親弟弟,弟弟的血將打開地下王國。女孩沒有這麼做,而是犧牲瞭自己。

象征沒有全民的毀滅性犧牲,但戰鬥的意義不朽。

作為一個職業化妝師,我們看到瞭陀螺孜孜不倦愛嚇人的功力。

一飽眼福的怪物背後,政治的深意才是更加值得探討的。正如陀螺《水形物語》受采訪時說的:

我覺得奇幻是一個很政治的電影類型。

陀螺說,自己深受西班牙畫傢戈雅的黑色油畫影響。看看油畫,是這樣的:

戈雅的一生被評論傢比喻為:

從最絢麗淺表的生活向最深最黑暗的內心的一次冒險旅行。

而陀螺的電影,也可以看做是暗黑冒險。

如果你也正好喜歡冒險,胸有猛獸,就帶他去闖一闖吧。

我 52 歲,我重 300 磅(約 136 公斤),我做過 10 部電影。每個講故事的人一生中都會遇到這樣一個時刻,不管你年齡多大,你都要賭上一切去做些不一樣的東西。

相信自己,你這麼胖,運氣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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