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開心麻花官網
開心麻花在藝術上的探索及對文化娛樂業的貢獻值得尊重,但在商言商,舞臺演出加每年一部精品電影,撐不起百億市值。
2017 年 9 月 30 日,《羞羞的鐵拳》上映首日斬獲逾 1.3 億,票房占比 44.8%。10 月 5 日 1.7 億票房占比達 51.7%。上映 6 天總票房突破 10 億,看來不等長假結束,《夏洛特煩惱》就會被超越。估計 " 羞拳 " 最終票房將達 20 億以上,成為 2017 年僅次於《戰狼 2》的贏傢。
" 麻花模式 " 再顯威力
開心麻花從現場演出起傢,願景是 " 成為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喜劇公司 "。
2010 年以來,開心麻花以北京為 " 根據地 ",陸續在華南、華東、東北、西北等地中心城市設立子公司進行區域管理,擰出本地化的 " 開心小麻花 "。
截止 2015 年 6 月 30 日,共完成創編話劇 21 部,累計演出 3000 多場、觀眾 150 多萬。2016 年,借助新三板掛牌的聲勢及數億融資,開心麻花演出業務場次達 1628 場,演出收入達 2.63 億、同比增長 42.6%,平均每場收入 16.2 萬。
以演出地域之廣、場次及觀眾之多,開心麻花已基本現實瞭自己的願景,成為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喜劇品牌。
麻花系電影是舞臺演出的副產品。千百次地面對觀眾,編劇、導演可能根據現場反饋不斷打磨作品,演員更是練就控制觀眾喜怒哀樂的 " 硬功夫 "。
通過近 5000 場演出,開心麻花培養、鍛煉出一批優秀演員,代表人物有沈騰、馬麗、艾倫、黃才倫、陳昊明、韓雲雲等。
2015 年以來,開心麻花拿出 3 個成熟 IP 拍攝電影,陸續推出《夏洛特煩惱》《驢得水》《羞羞的鐵拳》三部喜劇電影。
在當今的中國影視圈,演員能把臺詞背熟已經很敬業瞭,藝德差的甚至很少親臨拍攝現場。麻花系的演員們卻是經歷數百次現場演出之後才面對攝影機。
例如《夏洛特煩惱》,從 2012 年起在全國巡演並在北京、上海、深圳、天津駐場演出。累計演出 350 場、平均上座率 95%。其它電影哪有 NG(no good)350 次的鏡頭?
虎嗅 2015 年 10 月 14 日文總結瞭開心麻花的 " 慢工模式 "。目前 3 部 " 麻花電影 " 的票房分別為 14.4 億、1.7 億和 10 億(上映 6 天成績)。僅以票房而論成功率約為 66.7%," 麻花模式 " 還算比較成功。
麻花模式能否撐起百億市值
目前,開心麻花正因申請創業板上市停牌。按停牌前股價推算,市值超過 50 億,成功登上創業板之後,市值大概率會超過 100 億。
舞臺演出既有現金流又能打磨劇本、培養演員,將千錘百煉的 IP 拍攝成電影、取得巨額票房、品牌大幅提升,反哺舞臺舞臺演出,形成完美閉環。
如果說 " 麻花模式 " 有什麼缺點,那就是 " 冷卻時間 " 過長。正如虎嗅 2015 年 10 月 14 日文所說:" 厚積 " 多少年才能 " 薄發 " 一次。
回過頭看,每年輸出一部電影差不多是開心麻花的 " 產能極限 "。而《驢得水》票房的略顯慘淡說明 " 麻花模式 " 的成功率不是 100%。
2016 年開心麻花營收同比下降 23.8%,主要原因是 " 電影及衍生 " 業務收入僅為 2858 萬,同比降幅逾 85%(2015 年此項收入約為 2 億元)。
2015 年,開心麻花凈利潤達到創紀錄的 1.3 億元,顯然也是因為《夏洛特煩惱》高達 14.4 億。2016 年、2017 年上半年凈利潤表現大為遜色,而 2017 年下半年必將一飛沖天。
即便慢工出細活的 " 麻花電影 " 每部票房都超過 20 億,分賬收入扣除拍攝成本,整體凈利潤不會超過 5 個億。
估值基於對未來的預期,開心麻花不具備爆發式增長的基因,卻有 " 失手 " 的風險——拍出票房不到 2 億的片子(2016 年凈利潤僅為 7187.5 萬),20 倍的市盈率偏高瞭。
開心麻花在藝術上的探索及對文化娛樂業的貢獻值得尊重,但在商言商,舞臺演出加每年一部精品電影,撐不起百億市值。
模式有待完善
2015 年《夏洛特煩惱》可謂低開高走,硬是靠口碑成為票房贏傢。不僅觀眾口口相傳,演藝名人亦加入 " 自來水 " 大軍。
韓寒在微博說:" 意外,驚喜,大贊,決定二刷,極力推薦。" 韓寒對《夏洛特煩惱》的點評很有代表性," 我對喜劇的耐受度很高,經常看完一部所謂的喜劇卻一次沒笑。但這次看《夏洛特煩惱》,他從頭笑到尾。"
除瞭韓寒,何炅、謝娜、大鵬、柳巖、吳京、王祖藍、秦海璐、許晴、張一白、王珞丹、張譯、閆妮、胡海泉、薑思達等明星也紛紛力薦。
此次《羞羞的鐵拳》上映,豆瓣長評卻出現疑似 " 水軍 " 的蹤跡。看到有人贊美就懷疑是水軍,根本原因還是對影片的品質吃不準,為什麼韓寒誇《夏洛特煩惱》沒有人懷疑是水軍呢?
豆瓣上甚至有 " 周星馳拼不過開心麻花 " 的帖子。《大話西遊》面世已經 22 年瞭,假如 2039 年有人說 " 開心麻花拼不過 XX",那時再將 " 羞拳 " 與 " 大話西遊 " 相提並論不遲。# 不太相信 2022 年還有人記得羞拳 #
假如真的動用瞭水軍,說明開心麻花不夠自信或者說意識到 " 麻花電影模式 " 有待完善。
除瞭 " 產能瓶頸 " 難以突破,獨一無二的 " 麻花電影模式 " 還有二點不足:
一是情節拼湊
郭德綱、曹雲金們的相聲,相同名稱的節目可以說 30 分鐘," 抻 " 到一小時也沒問題,增減 " 包袱 " 而已。爆笑喜劇也是由若幹片段構成,追求的是現場效果好、每 X 分鐘爆笑一次,故事的完整性隻能放到一邊。
編劇、導演功力深厚還好,但宋陽、張吃魚(聽說過的請舉手)都太年輕、太沒有經驗瞭,懷疑麻花是為瞭省錢。既然馬麗、艾倫們已經把段子演得無比純熟,拍下來、剪輯一下就成瞭。
從肉市買回上好的豬肝、豬心、豬頭、豬尾拼不出會跑的豬,好匠人或許能縫成栩栩如生的豬,否則人們看到的隻是一堆豬肉。
二是舞臺劇與電影畢竟是兩種藝術形式
例如觀眾口味。開心麻花財表顯示,《夏洛特煩惱》曾公演 350 場,觀眾 33 萬。劇場觀眾與電影院觀眾,他們的口味必然是不同的,甚至會有很大差異。劇場演出效果好的內容放到電影裡未必能討好觀眾。
再如表演。舞臺劇表演十分誇張,為的是讓幾十米外的觀眾聽明白、看清楚。同樣的表演放到大銀幕上就 " 過瞭 "。盡管馬麗、艾倫們非常小心,但淫浸舞臺多年,舉手投足間還是令人感到不自然。
" 麻花電影模式 " 由開心麻花首創,亦將由其完善,任重道遠。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截至 2017 年 6 月 30 日,開心麻花共有員工 317 名,核心員工為 0!
王中軍兄弟那麼 " 目中無人 " 還知道使用 " 金色手銬 ",沈騰、馬麗、艾倫們不僅沒有一股開心麻花甚至連 " 核心員工 " 的名分都沒有。
開心麻花招股文件中羅列瞭 16 項風險因素," 核心人員流失 " 排在倒數第二位。2017 中報給出應對人才流失風險的措施為:" 逐步形成具有閉環特點的創作、演出、運營人才結構和體系,同時公司竭力挖掘新人,保證創意的充足。對於優秀人才,公司給予瞭較為合理的激勵措施。"
由於現場演出的特點,每個角色都有多個 " 備份 ",數百場下來眾多演員都能獲得登臺機會," 離開誰地球都照樣轉 "。因此開心麻花不依賴任何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