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值得玩味的細節。
昨天，火箭主場對陣 76 人，賽前的介紹儀式，詹姆斯 - 哈登理所當然地壓軸最後一個出場，享受豐田中心最為熱烈的歡呼。身著套頭衫也將帽子戴起來的哈登，一顛一顛地跑到隊友們的身邊，此時，火箭球員圍成圈，肩摟著肩，人靠著人，在等待他們領袖的加入。然而哈登沒有跑入球場那一頭的圓圈，而是一顛一顛，又跑回到板凳席那裡，開始折返慢跑。
你沒看錯，火箭的球員正低著頭，一起搖晃著肩膀，大聲說著鼓舞士氣的話，十四五米開外的哈登慢悠悠地在跑步。這不是哈登偶爾為之，本賽季的前兩個主場，賽前的介紹儀式，他的做派如出一轍，看上去，他要將它固定為自己的招牌動作，就像他以往射入關鍵的三分後，右手做出撮弄調料的大廚烹調架勢。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樣的做派肯定會引來不同的反應。一種聲音：個人習慣嘛，怎麼舒服怎麼來，你看他的隊友沒說什麼吧，他就在德安東尼面前跑，德安東尼說什麼瞭，讓他跑回隊友那裡瞭嘛。另一種聲音：這和場上的慶祝動作不一樣吧，大傢夥都圍成圈在那鼓勁呢，你作為領袖，不站在圓圈中央說點什麼，至少也得站在那裡，和大夥步調一致吧，自己出去慢跑算怎麼回事 ……
不說別的，這樣的舉動有爭議，對吧？作為球隊的領袖，是不是應該減少這樣無謂的爭議？
麥克海爾的話言猶在耳。賽季初，他在結束采訪的時候直陳哈登不是一個好的領袖，不知道該如何領導球隊前行。這樣的話遭到哈登的激烈反擊，怒斥麥克海爾是個 " 小醜 "。他在火箭的隊友博比 - 佈朗幫腔說，保羅領導球隊靠說，哈登靠做。但這樣在賽前儀式上公開 " 搞特殊化 "，似乎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這讓我想起以前火箭的麥迪。我在四年前出版的《噓！你不知道的姚明》一書裡提過，火箭當年的隊友們很反感麥蒂的一個細節，就是訓練裡經常身著長衫長褲練球，和周遭短衫短褲練球的隊友形成鮮明反差。
對於這樣的行為，明裡教練不好發作，隊友也不說什麼，但暗裡，教練和隊友卻都頗有微詞，不服他是一個好的領袖。道理很簡單，如果 " 長衫男 " 麥迪在更衣室裡慷慨激昂地演講，激勵他的隊友全力以赴地好好訓練，他的隊友能夠聽進去嗎？這樣的畫面感是不是有點像麥克海爾披露哈登在他執教期間，更衣室裡每每號召隊友打好防守，很多人都想笑的場面？
不希望哈登以後有 " 帽衫男 " 的綽號，還是希望他能夠成為一位實打實的領袖，身先士卒，率先垂范。這方面，顯然，哈登還任重道遠，正如他自己所說，"（成為好的領袖），我有很長的路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