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的這個故事，
關於兩位奇葩兄弟，Andy Bichlbaum和Mike Bonnano。
這兩人，當過世貿組織發言人、當過歐洲議員、當過總統通訊官員，當過大企業高層，經濟學傢、記者、政府代表....
兩人被CNN、BBC、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一系列媒體采訪、報道....
他們，就是全球整蠱界的最強組合：
the Yes Man (老好人)
通過偽造官網，偽裝身份，在全球媒體的發聲筒下，
兩人將無趣的事變成有趣的事，大聲表達自己的對世界的看法....
好吧，
最開始，兩人的人生軌跡都普普通通的，和整蠱沒有什麼關系。
Andy是一位電腦工程師，Mike是傳媒學教授，
最先開始折騰的，是Andy。
1996年，Andy是遊戲公司Maxis的電腦工程師，
負責制作一款叫SimCopter的模擬遊戲。
工作許久，結果在遊戲上市之前，
Andy遇到瞭人生中的一場大災難：他男朋友和他分手瞭。
當時，Andy心好痛....心痛到想離開手頭的工作，長休一個假....
然而他也知道，按照當時公司的情況，公司是不會允許他休假的。
那麼，就隻有辭職咯？？
但是，他到底不是普通人，不想簡簡單單地辭職，非要以一種‘壯麗’的方式被掃地出門。
於是…..
他幹瞭一件遊戲工程師間很少有的事…..
在他開發的遊戲裡，加瞭一個小設定....
隻要每到遊戲裡的特定時候（包括他前男友的生日） ，遊戲裡就會出現各種隻穿泳裝的裸男，開始瘋狂激吻！
好吧，本來他是想隱藏這麼一個設定... 給未來一個驚喜的...
萬萬沒想到，遊戲公開發行第一天，就是‘男男激吻日’。
正當老板帶著他9歲的女兒在玩遊戲室，這群激吻的裸男跳瞭出來.....
這個結果，Andy自己也沒想到....但莫名感覺挺痛快的。
最後Andy如願以償被掃地出門，這件事也讓他在媒體上火瞭一把。
Andy非常樂呵，他從中體會到惡搞的快感。
之後他成為瞭一名專職惡搞員，有一個叫RTMark的網站集資資助這種惡搞。
因為同一傢網站，Andy遇上瞭做媒體的Mike，兩人組成‘老好人’組合，開始惡搞之旅…..
他倆最早的惡搞對象，是美國總統佈什。
1999年，佈什團隊開始準備2000年總統競選。
作為候選人嘛，自然得有一個競選網站，他的網站地址就是www.georgewbush.com。
但是兩位老好人一看，可被惡心透瞭....
官網上，佈什宣稱自己是一個環境保護主義者，對環保特別關心。但其實佈什曾經治理下的州是美國污染最嚴重的。
而且，他對自己曾經的‘毒品史’也非常不坦誠，曾經有記者問他年少時是不是吸過毒，佈什打斷話說‘這一切已經和現在無關’，因為‘我已經長大瞭’。
‘長大瞭’？好高級的表達。
老好人對他挺不爽，
於是用‘www.gwbush.com’這個類似的域名，建立瞭一個幾乎和官網一模一樣的網站！
幾乎一模一樣….除瞭左上角那個他和他老婆的圖像，換成瞭一張佈什對著黑人男孩蜜汁微笑的圖….
裡面的文字、排版都和官網一樣，
但裡面的內容….
極其詭異。
比如，佈什承認自己有過往的吸毒史，請求原諒，
比如，‘佈什會見高級執法官員，宗教領袖，刑事司法學者和聯邦監獄的囚犯，討論一項大膽的政策舉措，稱為‘2000年大赦…’
‘他承諾，隻要囚犯已經‘長大瞭’，他未來作為總統會完全寬恕他們。’
？？？
？？？
2000年總統競選時，媒體和百姓看到網站裡的這些內容，簡直驚呆瞭，
佈什先生是沒睡醒嗎？
媒體在電視裡曾經詢問過佈什是不是真的以前吸過毒，
他憤怒地表示，這全是一派胡言，寫這些的人是垃圾！（他似乎認為是競爭對手派來的）
這還好，但是下面的話就糟瞭….
‘我們對於人們的自由，應該有所限制。’
這….美國總統競選人在競選期間，
說要限制人們的自由….這….
於是，佈什當然被罵得狗血淋頭，他也是當年唯一一個，因為假網站被搞得一身臭的競選人。
（不過因為過往政績，他還是當上瞭）
既然初戰告捷，他們很快盯上瞭第二個對象.... 世界貿易組織 WTO。
1999年，西雅圖爆發瞭一場反對WTO千禧年貿易談判的活動。
當時美國很多人都討厭WTO，因為它的種種政策會讓他們喪失更多工作。而且WTO的許多做法和觀點過於資本主義，年輕人認為它充滿壓榨。
當WTO在11月30日在西雅圖開會時，千萬美國人上街抗議，最後演變成警方和民眾之間的大混亂…史稱‘西雅圖之戰’（Battle of Seattle）
而他們，自然站在民眾這一邊，想小小地惡整WTO一把….
跟之前佈什那次一樣，他們這次也是模仿瞭一個WTO的官網，裡面寫滿瞭惡搞內容。
本來他們隻是指望人們看後樂一樂就好，結果沒想到，這次最後玩大瞭....
這個網站沒引起什麼註意，
唯一一個註意到的，是WTO它自己！
WTO在官網上說‘這裡有一個假網站，請大傢不要輕信’雲雲，還貼心地把假網站的地址貼出來。
記者們一看，西雅圖正在抗議WTO啊，假網站這事也算個新聞，寫上，寫上。
於是報道這個假網站的新聞稿就越來越多….
因為稿子太多，而且每篇稿子裡都帶上瞭假網站的地址，這導致….
搜索引擎直接抓取瞭假網站，把它放到瞭’WTO’的搜索首頁上，別人搜索WTO的時候，假網站比真網站的位置都還高！
這意味著，隻要輸入‘WTO’和相關的詞，第一條出現的就是那個看上去很像官網的假網站。
不明真相的群眾當然直接點進去瞭！
大量國內國外記者正在采訪西雅圖人對WTO的抗議，為瞭平衡觀點，需要WTO的官員出來發言。
於是他們一搜，就搜到這倆人做的假網站，
通過網站上的‘聯系我們’，給Andy和Mike發瞭一堆節目邀請….
看到郵件的老好人們自己都驚瞭...
怎麼辦？
假戲真做，既然別人邀請瞭，那我們就去唄！！
沒過幾天，Andy就穿得西裝革履，勉強淡定地跑到電視臺演播廳...
他已經搖身變成WTO官方發言人，名叫Granwyth Hulatberi（壓根沒這個人），出現在CNBC電視臺上….
Andy是反感WTO的，但是現在是WTO發言人，不能被戳穿真相，
於是，他說瞭一堆十分符合WTO的資本風格，但是特別極端的話…
簡單地說，就是悄悄地高級黑。
比如…
主持人：如果WTO真的嚴肅地想要解決全球的貧困問題，那麼現在的處境肯定不會是這樣吧？
Andy(點點頭):‘啊，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覺得，你和很多抗議者一樣，都太關註於現實的問題，而不是數據和真相。
我必須得說，這毛病和你們的受教育程度有關。
我們WTO隻能希望說服抗議者或是抗議者的孩子們，要讓他們去追隨達爾文這樣的思想傢，而不是現在他們從小聽到大的托洛茨基、羅伯茨皮爾德…
我們要改變他們的教育環境，以此來改變他們的思維。’
（暗諷現在這些抗議者都是托洛茨基派）
‘而且這個世界就是，有權有勢的人說的話，那就是對的。
包括我，我的組織，我們那麼多頭頭腦腦的人，都是遵循這條規律....’
.......
當時主持人的表情是這樣的…
不知道Andy當時是如何走出演播廳...
這次采訪後，他們又馬上被作為WTO代表，邀請參加芬蘭的經濟會議，
主持人熱情地介紹瞭Andy，他這次的身份是去年剛加入WTO的新晉官員，Hank Hardy Unruh(這個名字也同樣是胡編的）。
這回和電視采訪不一樣，下面做的可都是經濟界的教授、學者、官員，
結果....Andy仍然面不改色地開始瞭胡說八道：
‘在接下來的12分鐘，我將會講述WTO如何解決兩大問題：一，如何和遠距離的工廠保持聯系；二，如何擁有健康和休閑的工作生活。’
‘首先，我要談談美國內戰，這是一場極大的資源浪費，
我們當年根本沒必要為黑奴打仗，因為，現在第三世界國傢到處在提供奴隸。’
‘試想一下，如果現在，比如芬蘭，仍然有奴隸，而且很容易得到，那麼現在得到一個奴隸需要多少成本呢？
給奴隸買一件衣服，至少要15美元吧，呃，兩頓麥當勞，大約10美元，住在最小最便宜的公寓裡，大約需要250美元一個月吧。為瞭讓奴隸正常運轉工作，你還得給你的奴隸付醫保...
更糟的是，因為芬蘭禁止童工法，所以廣大的少年勞動力就沒有瞭。
‘但如果讓奴隸們回傢，比如回加蓬共和國（某非洲國傢），
兩周的食物要10美元，250美元能夠支撐他們兩年生活費，50美元夠付他們一生要穿的衣服瞭，醫保也更便宜。關鍵是，那裡可以使用童工。’
‘這成本該是有多低啊！’
‘所以，我們WTO早早就想到轉移奴隸制度，讓他們回老傢工作，也不會逃跑，不會犯思鄉病，也沒有種族歧視，他們是完全自由的！’
‘原本用於抓逃跑奴隸的錢，還可以用到奴隸上崗培訓上去。’
‘於是，一瞬間，奴隸就不再是奴隸，而是工人。’
‘哎，可惜啊，如果當初美國南方和北方繼續市場自由運轉，他們早就能想通這一點。’
觀眾一片靜默....
這是啥，WTO發瘋瞭嗎？？
突然，Andy話題一轉：
‘但是，當公司的總部都在紐約、香港，或者咱們這兒，芬蘭，而真正幹活的工人們在加蓬、愛沙尼亞，
我們的經理們該如何對遠方的工人進行監控呢？’
‘我們WTO最新想出瞭一個好主意....’
Andy和Mike突然在一臉懵逼的觀眾前走到臺前，Andy嚴肅地張開雙臂...
‘噼-’ Mike猛扯Andy的西裝，
呃.......
還是個帶把兒的..
‘WTO將這套衣服稱為‘管理休閑裝’（management leisure suit）’Andy在經濟大會上鄭重地說道，
‘這個金色的把子加做EVA，也就是‘員工視覺附肢’，通過它，經理們可以近距離地看到遠方工人們工作的情況。’
他們竟然還專門制作瞭一部動畫短片來講述如何使用緊身衣….
就這麼遠距離看工人-。-？？？
‘EVA不光能傳輸視覺信息，還能給經理們的前後身體傳感器帶來更大的愉悅。
最重要的是，穿著它，想去哪裡工作都行。’
‘對我們美國人來說，休閑就意味著自由！’
......
這一段瘋言瘋語過去，
他們以為自己現在肯定要被人發現是假的WTO官員，一定會被趕走。
結果萬萬沒想到.....
兩人一直講到結束，觀眾們熱情地鼓起掌。
WTO的新想法，感覺不錯啊！
主持人：大傢還有沒有問題。
嗯，沒有。
這次會議過去很久，仍然沒有人對兩人表示質疑.....
WTO也沒有找他們麻煩，也沒有發聲明....
貌似.....
這次就給他們這麼成功混過去瞭-。-...
那....
我們就隻好繼續咯~~~
後來，他們又盯上瞭石油公司ExxonMobil。
Exxon是全球最大的能源公司之一，
為瞭讓人們支持隻用石油，它的某些專傢經常提出過一些奇談謬論，
比如，‘全球變暖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地球變熱一點，我們會感覺更舒服’，
‘相比於熱，冷更能殺死人’....
ExxonMobil還在全美發過反全球變暖論調的宣傳片，
‘他們說它（指CO2）是污染物，而我們說，它是生命’....
這套思想的背後大佬就是該公司的CEO，Lee Raymond，他同時也是美國政府的能源咨詢顧問。
於是，他們想找個機會小小整他一把....
2007年6月14日，加拿大舉辦石油峰會，
Lee Raymond是峰會閉幕式的主講人。
這次演講是整個峰會最重要、最受媒體關註的演講，
商界精英們在臺下進行午餐會，耐心地等待...
媒體都到齊瞭..
會議一切都井然有序..
但是...當主持人介紹最後演講者的時候，
卻發現，上臺演講的人不是Lee Raymond，
而是........嗯？
你懂得...
大哥你咋上去的呢？
原來，西裝革履的Andy和Mike比對方老板先到一步。
他們裝扮成國傢石油理事會和ExxonMobil的代表，說Lee Raymond有事趕不過來，於是自己代替Raymond先生做總結演講。
會議主辦方看他們偽造的名片。覺得沒問題，也沒打電話詢問，就直接讓他們上去瞭！
於是，在臺上....
‘看到石油領域的各位一張張愉快的笑臉，感覺真好。’Andy微笑著說。
‘畢竟，為啥不呢，如果沒有石油，至少40億人會被餓死。’
‘不過，我今天不是想講這麼糟糕的故事，我是來提供一個解決方法的，我們ExxonMobil公司的plan B。’
那就是.....
‘如果石油沒有瞭，我們還有人油啊！！’
‘考慮到未來最糟糕的狀況，我們的石油產業仍然可以運轉，隻要把人屍體做成油！！！’
然後‘石油理事會代表’和‘Exxon代表’笑意盎然地分發瞭部分樣品….
‘我們Exxon堅信，隻要讓市場自由地運作，人類總能找到解決方法。’
‘我們把這項偉大的新項目叫做Vivoleum。’
然後他放瞭一段短片，關於屍油消耗完後，如何用全球變暖中死去的人們煉制屍油，
臺下的觀眾：
接著，
他開始講瞭一個很開心被制作成蠟燭的ExxonMobil員工的故事。
他在石油公司幹活時因為接觸毒物，快死瞭，於是自願被煉成300個屍油蠟燭，現在放在人們的桌上....
員工在遺言視頻中說：
‘我覺得當蠟燭也挺好的，蠟燭有很多用處啊，
比如你想要個浪漫的氣氛啥的，如果我是桌上的那根蠟燭，我就挺高興...’
（其實此人是一個來幫忙的喜劇演員）
聽到這裡，
下面的表情已經是..
‘啊？’
‘啊？？’
‘啊？？？’
所以你送我的這根蠟燭，就是那人的人油？？？
啊？？？
因為蠟燭裡放瞭一點人的頭發，所以燒起來後氣味真的有點像人。
人油蠟燭，Exxon和國傢石油理事會是瘋瞭嗎？？？
現場觀眾一臉迷茫，但沒人出聲質疑。
直到保安認出他們（畢竟兩人經常上新聞），
把他倆趕走，大傢才明白，這一切，原來是假的….
‘所以他不是Exxon的人？’
‘不是國傢石油理事會的？’
不過不管如何，老好人們通過這次鬧劇，成功讓媒體加入他們關於反對Exxon石油政策的報道，
最終的目的還是達到瞭....
以上這些，從效果上看，
其實還算小打小鬧的話，
老好人在整蠱方面做過的最大勝利，
是惡整陶氏化工（Dow Chemical）。
1984年，陶氏化工在印度發生瞭一起非常嚴重的氰化物泄露，被稱為博帕爾事件。
當即導致超過3800人瞬間死亡，另外幾千人在接下來幾周被慢慢殺死。
印度政府報道，超過50萬人因為毒氣導致嚴重的健康問題。
事發後，陶氏化工一直在努力推卸責任，對民眾的補償金也遲遲沒有給。
人們怨聲載道，但也毫無辦法。
於是在2001年，老好人就偽造瞭一個陶氏化工的官網。
網站制作瞭一兩年，都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在2004年，博帕爾事件發生20周年之際，老好人突然收到一封電子郵件...
‘親愛的先生/女士，
我是BBC全球新聞的制片人，將會做一個關於博帕爾事件20周年的專題，懇請陶氏公司能派出一位發言人參加.....
這次采訪會在BBC全球新聞播放，我們的觀眾數量能達到3億人。’
BBC？
3億觀眾？？
老好人從來沒有接過這麼大的采訪啊！
Andy和Mike很緊張，甚至害怕，
但是他們絕對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Andy一整晚都緊張得是不好覺...
等他終於坐在巴黎的BBC演播廳裡時，感覺氣都喘不過來瞭....
在靜靜地等待主持人關於20年前的事件介紹後，
終於輪到Andy......
主持人：今天是博帕爾事件的紀念日，陶氏公司目前對該事件，是否會承擔它？
Andy: 是的，今天對我們陶氏化工的所有人來說，還有千萬民眾來說，都是一個大日子。
在今天，我要非常、非常高興地宣佈一件事。
陶氏化工有史以來第一次，宣佈對博帕爾事件承擔全部的責任！
我們有一個120億的補償金計劃，用這筆錢來賠償所有受害者，包括那120000多個需要醫療救助的人！
.....陶氏這麼做，雖然會損害陶氏的商業利益，但是我們必須去賠償，因為這是對的事！
幾乎是瞬間，這條平淡的采訪，
一下子變成瞭BBC的Breaking News，在3億觀眾面前播放...
Andy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出來瞭...
‘這真的是個好消息啊！’巴黎BBC的員工祝賀道。
‘是啊，如果我不是陶氏的員工，我都不會相信他們會這麼做。’Andy真誠地說。
回去後，兩人緊張地等消息，
果然，沒一會兒，
陶氏宣佈對20年前泄漏事件擔全責，賠款120億的新聞，已經滿天飛瞭！
BBC報道後，谷歌新聞的頭版頭條就是它。
不斷有記者和民眾通過老好人的‘陶氏官網’，給他們打電話….
消息傳到印度後，人們又是一陣激動，受害者們紛紛上街，舉著死去親人的畫像紀念、落淚…
在BBC新聞報道出去僅僅23分鐘，陶氏化工在法蘭克福的股票市場就大跌4.24點，瞬間蒸發20億美元！
陶氏化工當然急瞭，
他們隻好立刻找BBC澄清，
120億賠償是沒有的事，我們不會賠償的！
但此時，所有人心想向著老好人，向著受害者。
人們覺得陶氏化工就應該賠償，Mike在采訪中說的‘這麼做有損我們的企業利益，但是我們必須去做，因為這是正確的事’，才是被大傢真正認可的話。
事後，BBC又把他們請回瞭演播間... 希望他們能談談自己的想法….
‘陶氏一直以來讓大傢認為他們無能為力，無法承擔責任，
我們就是想證明，這是不對的。’
Mike和Andy在印度也成為英雄，
雖然最終並沒有拿到錢，但至少讓陶氏公司丟臉，也讓人們不會遺忘20年前的慘案….
有趣的是，在這件事情後，陶氏公司並沒有告他們。
這樣的惡作劇，老好人還有很多..
比如，
2009年，老好人們偽裝成美國商會的發言人，大張旗鼓地召開新聞發佈會上，宣佈商會對環保政策有瞭一個180度的大轉彎，從原本反對環保法通過，變成支持環保法通過。
結果被人當場拆穿，臺下記者完全懵瞭.....
不過過瞭兩個星期，在真的新聞發佈會上，商會真的宣佈支持環保法，誰知道是不是有老好人的功勞呢？
2005年，
好老人偽裝成美國住房及城市發展部的代表，參加新奧爾良的房屋重建會議。
此前新奧爾良被龍卷風侵襲，大量的公共廉價房被毀，很多人無傢可歸。
但是發展部在災後表示，他們隻會重建3分之一的廉價房。
為瞭打臉發展部，在會議上老好人堅定地說：
‘我們發展部改主意瞭，我們不會撤掉公共房項目，
實際上，我們還會讓廉價房改造升級，變成混合收入住房！’
旁邊的市長Ray Nagin和州長Kathleen Blanco一臉感激…..
但是這起惡搞也馬上被拆穿瞭。
不過，Mike等人的目的已經達到：通過媒體報道，讓人們知道新奧爾良的公共住房短缺，和發展部的摳門…
現在，Andy和Mike已經一大把年紀，
但幽默依舊，仍然怎麼好玩怎麼來…..
通過惡搞，他們表達自己的觀點，
把原本可能無趣的嚴肅話題變得有趣，以此來吸引媒體和人們的關註。
這十多年來，兩人一邊惡搞，一邊將這一切都拍成紀錄片，
對他們來說，惡搞背後的意義可能更重要….
所以他們能拯救世界？
能吧，哪怕隻有一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