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州聖蓋博市海澤爾街 178 號。僑報記者高睿攝
8 月 1 日(周二)朝中國駐洛杉磯總領事館辦公樓連開 18 槍後飲彈自盡的華人經調查被證實是聖蓋博市居民張鑫(Larry Xin Zhang,音譯),現年 62 歲。案發當天上午,洛杉磯警局、聖蓋博警局、聯邦調查局(FBI)等多個執法部門一窩蜂地撲向張鑫的住處搜查取證,周圍華裔鄰居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
警方大陣仗搜查死者住處
周二早上,多個執法部門的警員聚集到聖蓋博市海澤爾(Hazell)街 178 號一棟平房,當天早晨向中國駐洛杉磯總領館辦公樓開槍亂射、隨後飲彈自盡的張鑫就住在那裡。
據隔壁鄰居陳先生介紹,周二早上 8 點半左右,一大批警察蜂擁而至,把海澤爾街 178 號住宅圍個水泄不通。從警車上的標志可以看出,他們分別來自洛杉磯警局、聖蓋博警局和聯調局等執法部門。一名警察向他借瞭一把梯子,從屋頂進入張鑫的房間。搜證工作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結束。
陳先生說,上午搜證期間,張鑫女友海倫(Hellen)到瞭現場,想向警方打聽男友的案發情況,遭到警方拒絕。也許警方並不知道她是死者的女友,所以沒有向她瞭解任何情況,她隻好離開瞭現場。
周三上午,海倫在兩名華裔男青年的陪伴下,又來到海澤爾街 178 號,被正在現場采訪的媒體記者撞上。海倫不等記者發問,哭泣著上車迅速離去。
據鄰居介紹,張鑫住在 178 號白色平房後面外接的一個房間內,門口掛著一面嶄新的美國國旗。國旗折疊的褶子還清晰可見,可見這面國旗掛出來沒多久。陳先生曾親眼看到張鑫不久前掛出這面國旗。
▲ 8 月 2 日,海倫(左)在華裔男青年的陪伴下到張鑫的住處。僑報記者高睿攝
女友透露死者患有憂鬱癥
周二上午,海倫遭到辦案執法人員的拒絕後,被正在現場的媒體記者團團包圍。海倫雖然拒絕瞭采訪,但還是向鄰居陳先生透露瞭張鑫的一些信息。
她說,張鑫今年 62 歲,一個人住在這裡。她是張鑫的女友,但並未和他同居。張鑫有個兒子已經長大,獨自住在外州。張鑫已經來美 20 多年,1 年前才搬到海澤爾街 178 號後面的房子裡。房東是華人醫生,但並不住在這裡,這裡隻住瞭張鑫一個人。張鑫來美前,在中國當過法官。
陳先生的母親從海倫那裡得知,張鑫來自中國東北,中等個頭,身材不胖不瘦,案發前是一名中文老師,每天上午 9 點離傢,下午兩點回來,生活很有規律。
海倫說,張鑫患有憂鬱癥,但不知道他有一把手槍。
陳先生說,案發前,他們並沒有發現張鑫的情緒有什麼異樣," 他平時就是少言寡語,毫無表情,8 月 1 日一早 5 點我就被他的轎車發動機聲音驚醒,當時還納悶他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出門瞭?沒想到這竟是他自殺前最後一次開車出門 "。
陳先生回憶說,張鑫生前總是把房間打掃得幹幹凈凈,就像當兵的營房一樣整整齊齊,他偶爾透過窗戶看到張鑫坐在桌前用電腦。在美國出生的陳先生曾試著用英語和張鑫交流,但他聽不懂。
中國駐洛總領館更新槍擊案聲明
周三晚些時候,中國駐洛杉磯總領事館在其官網上更新瞭它對 8 月 1 日早晨該館辦公樓遭不明身份男子槍擊事件的聲明。
總領館的最新聲明全文如下:
事發以來,我館一直同美方保持密切溝通,敦促盡快破案,並及時向中方通報。同時按國際法有關規定,采取一切必要和有效措施確保總領館館舍及人員安全與尊嚴。
截至目前,警方尚未正式公佈肇事者身份、年齡、國籍及動機等細節。
總領館迄今一直維持正常工作運轉。
大清早違章停車開槍狂射 張鑫飲彈橫屍街頭
周三,中國駐洛杉磯總領事館照常上班,並沒有受到一天前聖蓋博華裔居民張鑫在館外開槍自殺案的影響。不過,總領館官員對這個案件反應低調,僑務領事孫衛東面對媒體記者的提問,隻說瞭一句 " 總領館的表態已經在媒體公佈 ",之後就閃身進入瞭總領館辦公樓。
當日,前一天早晨遭到槍擊的總領館辦公樓外墻上依然可以看見彈痕,門臉的大理石和二樓的玻璃窗散佈著多個彈孔,被子彈打瞭個洞的總領館牌匾已被摘下,留下個粘膠的痕跡清楚可見。
總領館辦公樓大門口的保安芬倫德(Furnlund)稱,前一天案發時他不在班,所以躲過瞭一劫。被問到案發後是否心有餘悸時,芬倫德說,這種場面他之前在其它公司站崗時也遇到過," 幹我們這行的就應有隨時遇到突發狀況的心理準備 ",所以不會因為這次槍擊案而害怕和辭職。
周三下午兩點左右,孫衛東在外面吃午飯後返回總領館。面對記者的提問,他隻說瞭一句 " 領館對槍擊案的表態已經在媒體公佈 ",沒多說一句話就閃身進瞭總領館辦公樓。
總領館其他官員對這起槍擊案也是三緘其口,不回答任何有關問題。記者上午撥打瞭洛杉磯縣警局驗屍辦、洛杉磯警局和聯邦調查局洛杉磯辦公室的電話,得到的回答如出一轍:1,目前還不知自殺者的姓名和族裔;2,警方正在深入調查此案,所以不便透露更多細節;3,警方正在設法與死者傢屬取得聯系,在沒有得到傢屬同意的情況下,警方不會公佈死者的姓名。
不過,記者經過多方打聽,還是查到瞭死者的住處、姓名和華人身份,並拿到瞭死者橫屍總領館門前街頭的照片。
據一個已經在總領館對面人行道露宿 5 年的流浪漢透露,周二一大早,張鑫把汽車停在總領館門前紅色禁停區的路邊,下車後從後備箱中拿出手槍,走到路中央,對著總領館辦公樓正面連續射擊瞭 18 發子彈,之後飲彈自盡,倒在瞭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