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婦產科,有個術語叫 CDMR,是 " 產婦要求的剖腹產 " 這一詞組的單詞首字母縮寫(Cesarean delivery on maternal request)。
註意,隻限產婦,不包括她們的伴侶。
按照維基百科的介紹,這個術語出現於上個世紀,有兩個背景:
一是生孩子曾被視為女人的 " 鬼門關 ",剖腹產突破醫學瓶頸後,一度被認為更安全、對產婦更 " 溫和 ";
二是基於以下觀念,即采用哪種生育模式,產婦的優先選擇是決定性因素。用大白話說,誰生孩子,就由誰決定怎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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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腹產是一道波折線
美國疾控中心官網數據表明,美國剖腹產率是一道波折線。1996 年,美國剖腹產率為 20.7%,此後連年趨升,至 2009 年達到 32.9% 的最高峰。
而在過去 4 年裡,這道曲線又連年小幅下降。2015 年美國有超過 127 萬例剖腹產,占比 32%;2016 年初步匯總的數據顯示占比為 31.9%。
盡管總體趨降,但不乏美國醫學界人士依舊批評剖腹產比例過高,甚至把剖腹產形容成一種流行病。剖腹產和自然生產各有其利弊和風險。從結果看,剖腹產並沒有提升母嬰的存活水平。
美國《當代婦科學》雜志載文說,民調表明,美國絕大多數女性傾向於選擇順產。而過去 20 年來,胎兒個頭更大和肥胖產婦增加,是導致美國剖腹產率升高的重要因素," 產婦要求的剖腹產 " 增多也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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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因素難以忽略
這篇文章還提到,一些美國婦產科醫生說,他們在接生時,也會擔心遭到投訴或者惹來法律官司。這種情況下,他們更有可能為產婦進行剖腹產。
美國醫保體制復雜。在很多州,剖腹產需要多住兩天醫院,費用遠比順產高昂,且沒有充分理由的話,保險公司未必肯報。很多美國女性不選擇剖腹產,經濟考慮是個難以忽略的因素。
智利的相關研究也發現,在有經濟能力享受私人護理的產婦中,剖腹產率超過 40%;而在公立醫院生孩子的產婦,剖腹產率不到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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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體感受很難類比
在可以安全順產的情況下選擇剖腹產,如果排除其他因素,隻考慮疼痛一項,那麼統計數據或者其他女性的經驗就沒有什麼參考意義瞭。痛在自己身上,隻有自己知道。在生孩子這方面,個體的獨特感受很難類比。即便同膚色同體質,每個人的痛覺神經敏銳度不一樣,對疼痛的耐受能力也不一樣。
記者的朋友同學中,有人生孩子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難捱酸痛,有人卻覺得骨頭被尖銳地生生劈開一道縫;還有一位破羊水後進醫院、半小時順產生子,然後沒事人兒似地坐在凳子上,被醫生誤當成產婦傢屬。
美國 " 嬰兒中心 " 網站調查瞭 1000 位美國媽媽的生育體驗,發現類似的結果:絕大多數媽媽生孩子都痛,但痛感不一樣。宣稱沒有預想那麼痛的幸運媽媽隻占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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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成以上無痛分娩
值得註意的是,被調查的這 1000 位美國媽媽,62%使用瞭名叫 " 硬膜外麻醉 " 的無痛分娩方式。從一些在美國生孩子的母親的介紹來看,不管選擇順產還是剖腹產,美國醫院常會針對特定分娩階段為產婦提供鎮痛藥物,無痛分娩技術成熟且普及率很高。
誕育一個新生命,必定要忍受懷胎十月的辛苦和生產孩子的疼痛,但這種人體所能經受的最劇烈疼痛之一,以現代醫學的發展程度、特別是無痛分娩技術的不斷進步,已經可以大大減輕。
和自然分娩、剖腹產一樣,無痛分娩有其利弊和風險。當前,影響無痛分娩普及的原因主要包括缺乏資金與麻醉師、缺乏經濟效益和經濟杠桿,但無論如何,人們應該努力,讓每一位母親都有做出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