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滿分 10 分,我想給這部神片打 100 分

07-29

現在正值暑假,每天刷一遍朋友圈,基本等於環遊瞭世界。

人人都去避暑,而魚叔卻還在四十多度高溫的上海垂死掙紮。

幸好還有電影作伴。

下面魚叔想推薦的這部影片,是我近期看過最令人驚艷的神作。

如果滿分是 10 分,我想給它打 100 分 ——

旅行

El Viaje

這是第 45 屆戛納電影節(1992 年)金棕櫚獎的提名影片。

同時還提名瞭戛納天主教人道精神獎。

很多人可能並不知道這個獎,但其實早在 1994 年,張藝謀的《活著》提名金棕櫚時,就已經拿過這個獎。

天主教人道獎,通常由 6 名信奉天主教的電影人、媒體人組成的評審團選出。

《活著》劇照

根據官方的介紹,這個獎項是專門頒發給那些:

通過關註人類自身的苦難、失敗以及希望,來揭示人性神秘的深度,同時又擁有藝術價值的作品。

能獲得這一獎項肯定的,往往都是有思想深度的影片。

《旅行》在豆瓣上的評分高達 8.8 分,好於 95% 的劇情片。

但由於此前一直沒有中文字幕,所以看過的人並不多。

眾多評語中,魚叔最欣賞的是這一條:

上帝創造的第一件事就是旅行,之後是疑慮和鄉愁。少年意氣、山河歲月和魔幻現實化成一整部史詩。

「少年意氣」、「山河歲月」、「魔幻現實」,三個關鍵詞基本概括瞭影片的主要特征。

男主角馬丁 · 盧卡,生活在南美大陸南端的一個小城市,烏斯懷亞。

這是世界上最南端的城市,因此也被稱為「世界盡頭」。

然而這裡的一切,都讓馬丁感到失望和乏味。

上課的教室,破敗陰冷,天花板還時不時會下起大雪;

無趣枯燥的課程,學生不想聽,連老師都不想講;

腐敗墮落的管理者,激情昂揚地說著:

「這是我們新建的純銅雕像,將和我們的城市一樣永遠欣欣向榮!」

大風一起,「純銅雕塑」就乘風而去瞭。

唯一牽絆馬丁的是他深愛著的女友。

她懷孕瞭,卻因為害怕而自作主張墮瞭胎,這讓馬丁傷透瞭心。

於是,他決定離開。

馬丁的親生父親早在多年前就離開瞭這裡,「離開瞭崇拜著他的兒子」,一個人流浪去瞭。

他把旅行過程中的所見所聞,畫成瞭連環畫寄給瞭馬丁。

這冊連環畫寄托瞭馬丁對拉丁美洲這片神秘土地的所有美好想象。

於是,他騎著一輛腳踏車,開始瞭自己的旅行 ……

這是「少年意氣」。

一路上,他看到或秀麗或荒蕪,或繁華或衰敗的景象,結識瞭形形色色奇怪的人。

而這些人,都和父親的連環畫中所記錄的一模一樣。

瘋瘋癲癲開車不走直線的卡車司機、永遠敲打著「憤怒鼓聲」的鐵托、被大學生強暴懷孕後決定生下孩子的女孩 ……

他開始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

路上,他邂逅瞭一位美麗的紅衣少女。

可是她不說話,隻是微笑地與他對視,然後轉身離去。

你是誰

你要去哪裡

你為什麼不說話

這三個問題,是在問對方,也仿佛是在問他自己。

馬丁從南往北跨越瞭整個拉丁美洲,但所見所聞的卻是這個大陸近百年來所遭遇的苦難。

這是「山河歲月」。

而第三個詞「魔幻現實主義」,是用來評價這部影片風格最頻繁也最貼切的一個。

高中語文課本裡就有教過,「魔幻現實主義」是產生並盛興於拉丁美洲的一種文學流派。

最具代表性的作傢加西亞 · 馬爾克斯,以及他那本永遠占據亞馬遜暢銷圖書榜的《百年孤獨》。

這是一種介於魔幻與現實之間的藝術風格,從文學體裁上來說就已經不好把握,更別說是具化成影像瞭。

在魚叔的印象裡,全世界都沒有幾位能夠很好駕馭這一風格的導演。

前南斯拉夫的那位天才導演庫斯圖裡卡算一個;

墨西哥籍的吉爾莫 · 德爾 · 托羅算半個(因為他也就隻有一部《潘神的迷宮》能算在內)

還有就是本片的導演費爾南多 · 索拉納斯。

他被譽為是「阿根廷電影的旗幟人物」,三大國際電影節的常客。

在 2004 年的柏林電影節上,他被授予瞭金熊獎終生成就獎。

在他的影人介紹中,有一句話甚是貼切:

他的影片即使在最詩意的時候,也不會放棄對時事的嘲諷。

《旅行》表面呈現是一部富有詩意和想象力的公路電影,但內裡卻滿是對拉丁美洲歷史與現實的隱喻。

被糞便和尿液掩蓋的現代化城市;

在豪華的議會面前說著「我們正在邁向更美好的明天」的蛤蟆總統;

興奮地推銷著新款皮帶的電視主持人:

「為瞭國傢建設,大傢請把皮帶再往裡紮一格,減肥又美觀喲」

被高額的外債壓榨剝削的印第安人;

出席「下跪國傢峰會」的各國元首。

教科書上說:

哥倫佈「發現」新大陸。

多麼自以為是的一種表述方式。

「新」,隻是對於西方殖民者而言開拓瞭一塊新的領地;

而原本生存在這裡的原住民,迎來的隻是無盡的剝削和奴役。

拉丁美洲,這個在馬丁心目中美好而神聖的大陸,實際上背負著巨額外債,政治腐敗,生態破壞,被饑餓和貧困所侵蝕。

馬爾克斯被奉為「魔幻現實主義」的大師,但他自己卻向來拒絕這個標簽:

你們看上去是魔幻的東西,實際上是拉美現實的特征。我們每前進一步,都會遇到對屬於其他文化的讀者來說,似乎是神奇的事情,而對我們來講則是每天的現實。

同樣,莫言的諾貝爾文學獎作品《蛙》,被劃到瞭魔幻現實主義的流派裡。

可看過這部小說就會發現,裡面的內容對我們而言並不魔幻,反而異常真實。

還有根據莫言的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紅高粱》,我們看到的是「現實」,「魔幻」不過是圍觀者的感受。

費爾南多 · 索拉納斯說:

《旅行》是一部關於馬丁的奧德賽,一場更具神話色彩的冒險 ,也是一次對自身的創作。

拋開影像中黑色幽默的隱喻,這歸根結底還是一場尋父之旅。

因執念而起,以放下為終。

馬丁最終意識到,父親隻是一個向導,一個指明前方道路的燈塔。

我不用再找父親瞭。隻要靜靜坐下來,他就無處不在。

人生就是一場旅程,充滿瞭困頓,還有數不清的失敗和挫折。

你隻能在其間不斷告別自己,然後重新出發。

去發現未知的美好,更是去找到未知的自己。

就像滴滴快車所倡導的理念:

「想出發就出發」

去愛該愛的人,去犯該犯的錯。

什麼條件成熟,什麼一切就緒,不過是拖延的借口。

不用在意結局如何,趁年輕去擁抱美好的目標。

隻有決定出發,才會有改變的希望。

用行動,做次真自己。

如果在人生的最後一刻,還是覺得自己的一生很無聊

那麼整場人生真是一種罪過。

不躊躇,不猶豫,不理會嘲笑與異樣的目光,因為路在腳下。

想出發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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