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星期就是春節檔,大傢就可以在大銀幕上欣賞《逐夢演藝圈》瞭。
會定在春節檔前兩個星期上映的片子,一般都是炮灰。
一部日本原版《解憂雜貨店》,由於跟前不久剛上映的中國(王俊凱)版撞臉,在片名前加瞭兩個字。配方還是一樣的平庸;
幾部搞不清楚受眾的動畫;
試圖蹭一波狗年熱度的狗電影;
以及一部怎麼看都不合時宜的恐怖片:《忌日快樂》。
看完吐槽:一款完全無節操的海報
說實話,大過年的,都不用加班嗎?有誰會去看恐怖片啊?
尤其是這 " 快樂 " 二字,把恐怖的氣息加諸在喜慶的日子上,簡直是用心險惡,難道是某種另類的營銷手段不成?
結果,不得不說,看過之後,還真的是很快樂!
近幾年好萊塢電影無論拍什麼都必定要糅進搞笑元素:從《蜘蛛俠:英雄歸來》的校園話癆荷蘭豆,到《正義聯盟》裡大本讓海王 " 放條魚出去偵查一下 ",更不用說定剪之後又加進瞭 30 分鐘笑料的《雷神 3》。超級英雄大片可以說從搞笑這裡撈到瞭不少甜頭,以至於像《星戰 8》這樣一本正經的電影,倒顯得格格不入。
因為一旦觀眾沒在笑瞭,他們就會開始註意到你的劇本 ……
《忌日快樂》也屬於這類電影的范疇:不談劇本,它確實挺搞笑的,娛樂性十足,不會睡著。
一個大學女生在生日當晚慘遭殺害,一覺醒來竟發現自己又回到瞭當天早上。本以為是噩夢是 Deja vu,不曾想經歷過的一切她又再一一經歷,同樣的人遞給她同樣的傳單,同一時間暈倒的路人,同樣的對話,最後,同樣的,她又再被殺死。
殺她的是個面具佬
乍一聽似乎很像《源代碼》、《恐怖遊輪》這樣結構復雜的高智商驚悚片,其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作為影片最大噱頭的 " 時間循環 " 和 " 死後復生 " 設定,《源代碼》的解釋是人死以後的 " 腦細胞影像 " 重現,《明日邊緣》裡的阿湯哥獲得瞭外星人控制時間的能力,《恐怖遊輪》則用鬼魂和幻境蒙上瞭一層不可道破的神秘主義。
而《忌日快樂》完全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導演克裡斯托弗 · 蘭登把更大的精力放在瞭那些有趣的小細節上面。
例如有個男同學可憐巴巴地跑來找女主泰莉,問她為什麼不搭理他瞭。泰莉的回答是:
" 你還沒有賽百味的三明治長。"
姑娘你慘瞭,你戳中瞭男同學們的死穴!
於是又一次被殺之後,泰莉跑到這位男同學傢樓下,想試探一下兇手是不是他,結果看到瞭這樣一幕:
再比如一個可愛的小哥哥建議女主說,既然你既逃不過要死,又死不掉,那倒不如死多幾次來搞清楚到底是誰要害你。
於是女主突然想通:臥槽,反正我死不瞭,而且無論我做什麼第二天人們都會忘掉,那為什麼不幹脆徹底放飛自我???
hey you!
白天各種浪,晚上各種死。
敲死:
淹死:
刷手機的時候被人從身後捅死:
甚至在一次次快速的蒙太奇和浮誇的美國 High School 流行樂當中,連死亡的痛感都失去瞭。
時間循環終於變得像遊戲存檔一樣簡單,電影的快感也迅速地從恐怖轉移到:存檔、讀檔、提高好感度、解謎這種最終肯定能尋找到兇手的有 " 卡 bug" 嫌疑的遊戲設定上來——因為你已經不替她擔心瞭,她不會死,肯定會找到兇手,絕對會把可愛的小男生追到手!
所以你可以更好地專註在各種小巧玲瓏的搞笑之處,隨之哈哈大笑。
美國人喜歡給各種電影分類,例如有 "Popcorn Flick",就是人們捧著爆米花去觀賞的無腦大片;還有一種 "Chick Flick",有人翻譯成 " 小雞電影 ",主角往往是校園裡的年輕女孩,總是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調子輕松浪漫,少不瞭誇張愛情和可愛小奶狗。
本質而言,《忌日快樂》也屬於這類 " 小雞電影 " 的一員。
說到演技,女主角傑西卡 · 羅德去年在《愛樂之城》裡就已經出落成跳脫迷人的小妖精形象瞭。
她當時的角色是石頭姐的室友以及伴舞花瓶。
孩怕
你看看石頭姐背後這三位!紅裙的考莉 · 埃爾南德斯演完這片之後,在澡堂跟男票親熱時被異形拍死;
黃裙的水野索諾婭幾年前在《機械姬》裡捅死瞭自己 " 老爸 ";
綠裙的傑西卡 · 羅德則在《忌日快樂》裡死瞭 18 次 ……
emmm... 選擇室友要慎重。
當然,影片最後還是跳出瞭單純的惡搞: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曾經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自尊,因為第二天就會被忘記,也被慢慢丟棄。
當她嘗試過用各種不同方式來對待身邊的人之後,她開始反思自己的問題:究竟為什麼有人要殺我?我真的瞭解生活嗎?我愛著我身邊的人嗎?
這樣想之後,她開始嘗試善待別人,跟父親談心,和姐妹交好,不去嘲諷任何一個男生的丁丁,甚至為瞭拯救別人自己上吊死瞭。
就在你幾乎感受到一絲《土撥鼠之日》裡關於生命無常的哲思的瞬間,劇情急轉直下,給出瞭一個讓人無語的結局,感覺編劇的意思就是:哲學當然很重要,但票房更重要,輕輕松松地看我的電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