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這張臉,記住這個名字:Larry Nassar。
他曾是一個知名的整骨醫師,同時又在密西根州立大學的相關研究機構任職,1996 年起正式成為瞭美國女子體操隊的首席隊醫,在 30 餘年內,曾帶隊參加過悉尼,北京,倫敦奧運會 ...... 被美國體操協會(USA Gymnastics)主席 Steve Penny 高度贊揚。
許多為美國贏得奧運獎牌的知名體操運動員,都曾得到過他的治療。
但他是她們的救治者,也是她們的施暴者 ......
Larry 利用自己隊醫的身份,借以“治療”為由,對超過 160 位女運動員實施瞭殘忍的性侵犯。
Larry 在美國女子體操隊位高權重,她們一直不敢把他的惡行說出來,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們。
還有很多女孩被侵犯時都還是懵懂無知的年紀,直到長大後才意識到自己當年被一個禽獸性侵瞭 ......
多年來,這些女孩身體和精神上都承受瞭太多痛苦和折磨,性侵留下的傷痛與恥辱刻骨銘心!她們中的很多人因此患上瞭嚴重的抑鬱癥,甚至有人不堪忍受選擇瞭自殺 ......
但作惡者卻一直逍遙法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而且還在持續對一屆又一屆幼小的體操女孩下手。
直到 2016 年,當年年幼無知的小女孩們長大瞭,曾遭到 Larry 性侵害的女性相繼站瞭出來。
2000 年悉尼奧運會銅牌得主 Jamie Dantzscher,公開聲稱他曾於 1994-2000 年對她進行反復侵犯,
“他不停地折磨我, 每次見他,侵害都會發生,一直到我 18 歲離開體操隊。”
美國國傢藝術體操冠軍 Jessica Howard,15 歲的時候因為傷病接觸到瞭隊醫 Larry。
“我讓他治療我的腿,他卻不停地摸我的大腿,用手指不停的侵犯我 ... 他告訴我這是正常的檢查步驟,我太小,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1995 年到 2000 年作為美國體操隊選手的 Jeanette Antolin 也站出來指控曾經受到性侵。
“我曾經是如此相信他。當時我還隻是個孩子,我不懂這是一種性侵犯,當時隻是覺得好痛苦,沒有人可以幫我,我不敢和任何人說 ... ”
如今 36 歲的 Larissa Boyce,16 歲受到惡隊醫性侵後就曾告發瞭他,但是當時她的話並沒有人理會 ......
“我試圖跟很多人說過這個事情,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畢竟他是個位高權重的隊醫。”
2012 年、2016 年兩次擔任美國國傢體操隊隊長、隨隊斬獲 3 金,2 銅,1 銀的 Aly Raisman,在接受電視欄目 60 分(60 Minutes)采訪時,也公開承認自己曾經受到 Larry 的性侵,並對美國國傢體操協會包庇劣跡斑斑的隊醫感到氣憤。
這個禽獸在為所欲為瞭 30 年後,惡行終於敗露。
2016 年 11 月,53 歲的 Larry Nassar 因為被控多項性侵罪行而被逮捕。執法部門還從他的資料中發現瞭 37000 多份的兒童色情圖片和視頻 ...... 但 Larry 隻肯承認“非法持有兒童色情物品”,對性侵指控拒不認罪。
隨著檢方調查的深入,加上好萊塢電影大亨哈維 · 韋恩斯坦性侵事件後,呼籲女性勇敢說出自己遭受性侵害經歷的 “ Me Too ” 運動在全美蔓延,更多曾經遭遇惡隊醫性侵的受害者也逐漸浮出水面 ......
其中包括美國前女子體操運動員,兩屆世錦賽跳馬冠軍,倫敦奧運會團體冠軍、個人銀牌得主 McKayla Maroney。她的公開發聲短短一天之內登上瞭各大媒體頭條,也讓 Larry 的惡行得到瞭大范圍的曝光。
Larry 利用職務之便,一有機會就找各種借口給她“治療”,對她實施殘忍的性侵犯,在日常訓練中,在比賽前 ...... 這種侵犯從她 13 歲剛進入國傢隊集訓開始,一直到去年她離開國傢隊 ......
“ 15 歲那年,我要去東京參加比賽,他在飛機上給瞭我一片安眠藥,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獨自一人在他的酒店房間裡,他在對我進行 ‘ 治療 ’... 那天晚上,我真覺得我要死瞭。”
McKayla 鼓足勇氣,將她所經歷的一切說瞭出來,她在推文中寫到:
“我們的沉默讓那些濫用權力的人囂張瞭太久太久,是時候將權力奪回來瞭。記住,隻要開口說出來,什麼時候都不晚。”
受到 McKayla 的鼓舞,全美各地更多的受害運動員站瞭出來。
從 2016 年第一位受害者發聲,一直到 2017 年 11 月法院立案,檢方陸續收到瞭 100 多起刑事訴訟,140 多份民事訴訟,矛頭都直至 Larry 性侵。
本周三,對 Larry 持續 7 天的審判結束。
156 位受害女性出庭作證,揭露他的惡行。
站在施暴者 Larry Nassar 面前,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歷,她們還是會顫抖會流淚。但是,她們終於不再畏懼,不再沉默,勇敢揭開自己的傷疤,隻為讓惡魔得到應有的懲罰,讓他不能再去禍害更多的孩子 ......
“年幼弱小的女孩不會一直弱小,她們會成長為強大的女性,終有一天她們會回來摧毀你們邪惡的世界。”
Kyle Stephens,被 Larry 性侵時年僅 6 歲。
“被性侵的經歷一直像武器一樣折磨著我”
Rachael Denhollander,被 Larry 性侵時年僅 15 歲。
“你利用孩子的無知侵害瞭我,用你的 ‘ 善意 ’ 欺騙我,對我實施猥褻和性騷擾。我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有多恨你。”
Aly Raisman,被 Larry 反復性侵。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醫者,而是也將永遠是一個性侵兒童犯,一個禽獸。”
McKayla Maroney,13 歲開始被 Larry 性侵。
“我接受的最後一次 ‘ 治療 ’ 是在 2016 年 8 月,一周後他就被開除瞭。我可能是他侵害的最後一個孩子。”
Emma Ann Miller,15 歲。
“我曾經為我的無知感到羞恥,現在我終於能獲得平靜瞭,因為施害者將永遠不能再傷害我,也永遠不能再傷害任何人。”
Carrie Hogan,Larry 性侵受害者。
在 156 份證詞下,面對跨越數十年的如山鐵證,Larry Nassar 到最後還想狡辯。法官 Aquilina 當庭宣讀瞭 Larry 向法庭提交的辯護信:
“
我(對她們)所做的都是醫學治療,不是性侵。但就因為我曾被聯邦指控持有兒童色情作品,讓我失去瞭所有信用。
我想避免審判,盡量不讓我的傢庭承受過度的壓力,可看看現在的輿論風向,多麼的荒唐。
我曾是一位優秀的醫生,我幫她們治好瞭很多傷病。然而,現在這幫指控我的人,正是當年那些一次次來找我治療並稱贊我醫術的人。
現在她們這麼做,隻是媒體的暗示,她們是為瞭博得關註,或者賠償。
”
法官 Aquilina 念完後,直接扔掉瞭這封信,並當場駁斥瞭 Larry 為自己的辯護。
“你所做的不是醫學上的治療。你所做的一切隻是為瞭尋求快感,享受掌控他人的權力。
這封信讓我看到,你仍然沒有承認你犯下的罪行。你至今仍認為你做的是對的,你是一個醫生。
你的性侵行為是嚴謹周密的,有計劃,有操控性,邪惡的和卑鄙的。我不想再多說,因為遭受你侵害的幸存者們都已經說瞭。
你無法把她們的童真,她們的青春還給她們。你的一個受害者,她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你已經無法將生命還給她,你無法把女兒還給一個母親。”
女法官 Aquilina 對出庭作證的 156 名女性說:
“你們再也不是受害人瞭,你們是幸存者。”
“把你們的痛苦就留在這裡。去外面追逐你們的輝煌。”
“而你,先生,” 法官 Aquilina 轉向 Larry Nassar,“你不配再邁出監獄一步。”
“我簽署瞭你的死刑書。”
Larry Nassar 的性侵與孌童罪名成立,被判刑 175 年。
這場庭審將永遠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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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周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