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生“痛訴”父母 人靠太近也易出“車禍”

01-29

ZAKER 南京特約評論員 於立生

高考狀元、北大本科、留美研究生,王猛卻 " 拉黑 " 父母、10 多年不回傢!最近,已 12 年沒回傢過春節的他,更是寫下一封萬字長信 " 控訴 " 父母對他的傷害 …… 行文間言辭激烈,滿是父母的 " 肆意操控 "、" 沖突 " 和 " 炫耀 ",父母的過度關愛以及缺乏親情,讓他沒能樹立足夠的信心。

△萬字長信的開頭部分文字(圖片來源:紅星新聞)

王猛的痛訴,令人深有感觸。每個人都是獨立的生命個體,哪怕是父與子、母與子的關系,也概莫如此。子女雖由父母生出,撫育,但子女並不是父母可以任意支配的附庸。我的一位同學父親曾對我同學說:路在腳下自己走;可惜我或王猛的傢人,就沒這麼達觀。

我念初中時,迷戀詩歌,頻頻在《語文報》《兒童文學》等少兒刊物發表作品,但我傢人就認為影響功課,來撕我的稿紙。青春期逆反心理作用下,我幹脆一條道兒走到黑,以時不時的罷課來抗議。本是以全鄉各小學第三名的成績升的初中,也是上的重點班,出彩時也能考個全年級前二十名;內耗不斷之下,最終成績一落千丈,高中沒考上省重點,隻考瞭個市重點。這時我傢人又謀劃讓我去當兵,可我沒同意。

看看,王猛的遭遇幾乎如出一轍。他五六年級時對奧數很有感覺,但她母親因不樂意,就把他準備奧數考試的文件夾給藏匿並劃壞瞭。高中後王猛曾強烈要求到外面學校念書,但他父母也是開始大加反對。成長的歷程,幾乎成瞭和傢長不斷內耗、博弈、抗爭的歷程。

興趣本是最好的老師,傢長所適合做的,其實是朋友一樣的平等交流,因勢利導。可無論王猛,還是我,發展自己的興趣,所遭遇的都是橫加幹涉。

高中後,我當然還是迷戀詩文寫作,並以百餘首詩歌的發表,被人引薦加入本市作協。大二休學後,從 2001 年開始,我也是開始瞭遊蹤不定、絕少回傢的十多年。稿費為生,當然是拜發展自己的興趣所賜。2010 年之後,輾轉長沙、成都、武漢等多地媒體工作。在武漢《長江商報》工作時,評論部主任朱老師提議把做的第一期樣報郵寄給傢人作為紀念;可於我而言,郵寄瞭做什麼呢?我和傢人走瞭不同的路,且和傢人間越走越遠,我的世界他們不懂,也不需要他們懂。

最近三年,我才離職回傢常住,重啟自由寫作生涯。可是和父親之間的沖突,還是持續不斷。雖然多是些雞毛小事,但實在是不堪其擾。最終也不得不由同在屋簷下猶如陌生人,轉成瞭各自分住。就拿有次來說,他把我一盆收藏的五六十年盆齡的日本東鵑盆景擅自送瞭人,卻又不說實話,害我報警加走訪,折騰瞭整個月才找回。隻要你是他兒子,你的什麼也就都是他的,都他能做主。那實在是受不瞭。至於隨意進你房間、動你私人物品之類,更是不用提瞭。

人與人之間,就如車與車之間,是要保持一點距離感的,哪怕是父與子或母與子的關系。

有一種距離,叫作心理距離。如果心理距離遠瞭,那麼,物理距離自然也就隨之俱遠瞭。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人與人之間,就如車與車之間,靠太近瞭,小心車禍!

作者為知名評論人

(編輯 張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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