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人知道廟街,最初是香港電影,最著名的要屬《廟街皇後》《廟街十二少》《新不瞭情》《黑馬王子》…… 圖為廟街歌廳歌手和室外歌手的照片。
在香港購物,除瞭金鐘、銅鑼灣、尖沙咀外,最負盛名的當數有 " 男人街 " 之稱的廟街。每天黃昏後,廟街便擺出攤位有 600 米長,賣的東西也很雜,從服裝、眼鏡、手表、到明星掛畫、玉器、舊照片等。圖為歌廳外,一個流浪者在睡覺,他的上方櫥窗裡貼著三十五個歌手的照片。
不過,少有人知道的是,廟街還是一個賣歌之地。這裡最高峰時,有大大小小的歌廳 9 傢,直到現在,還有 3 傢。圖為兩個歌手在合唱。
有人說:" 乞丐是賣哭的,歌星是賣唱的!" 話雖然有點糙,卻道出很多歌星出道的艱辛。可能很多人並不知道,在香港,即使是像葉玉卿、梅艷芳、張國榮這樣大牌歌星,也曾在夜總會賣唱。隻是他們後來逐漸紅瞭起來,被人們忘記那段經歷。圖為另外一傢歌廳櫥窗裡歌手照片。
不過,在香港,能夠在夜總會、歌廳唱歌紅起來的,是極少數。在廟街歌廳裡賣唱的,都是一些沒有紅起來的歌手。隨著歲月的流逝,皺紋漸漸爬山額頭,但她們卻依然在堅持。如今,她們中最年輕的也有 40 多歲,年長的已年近六旬。圖為兩個歌手在演唱,歌廳歌手演唱都是有專人伴奏。
今年 50 出頭的徐玉蘭來自廣東,是一傢歌廳的負責人。她 1983 年到香港闖蕩,一直在廟街歌廳裡唱歌為生。靠著唱歌養大兩個孩子,並在香港買房安傢。圖為徐玉蘭。
徐玉蘭說,廟街歌手是香港最底層的藝人之一。在歌廳,歌手並沒有工資,都是靠著自己的人脈,靠著熟人打賞點歌抽成來生存的。圖為歌廳裡,聽歌喝茶的人很多。
通常客人點一首歌隻有 50 元,老板抽 20%,餘下的歸歌手。如果客人登臺和歌手合唱,則打賞 100 元。因此,一個月的收入極不穩定,少的隻有幾千塊,多的可能有一萬或者幾萬。圖為一個聽歌者在打賞。
現在廟街的歌廳一天分三班,下午兩點到七點半是下午場,晚上 8 點到 12 點是夜場,晚上 12:00 至凌晨 4 點是子夜場。每一場都有十幾個歌手駐場,競爭也非常厲害。這種競爭不僅僅靠自己演唱水平,更多的是靠人脈。圖為歌廳裡的歌本都是手抄。
徐玉蘭剛到香港時,為瞭生存,通常從下午開始駐場一直到凌晨 4 點,非常辛苦。經過打拼,徐玉蘭在廟街一帶也小有名氣,被稱為 " 鐵喉 ",但最終並沒能在香港紅起來。圖為歌手都有自己的卡片,唱過後,都會放在一個小框子裡。
徐玉蘭現在孩子都大學畢業,並有瞭自己的工作,總是勸她不要太辛苦。因此她現在每天隻做兩場。" 其實現在不唱歌也可以生活,隻是如果歌廳關瞭,那些姐妹們就沒有瞭棲身之地。" 圖為歌手嘉紅在跟客人聊天,嘉紅說她在廟街唱歌也已經 30 多年,現在漸漸老瞭。
" 我們老瞭,聽歌的客人們也老瞭。" 徐玉蘭說。圖為一個老人在聽歌,聽歌喝茶已經成為廟街的一種文化。
" 客人進來隻要 20 元錢茶水費,可以一直坐到散場。" 歌廳裡聽歌的,都是廟街以及附近的老人們,他們的年齡和歌手都是同屬一個時代,也都是歌廳裡的常客。圖為歌廳的門票也是最簡單的那種。
在香港,廟街歌廳裡歌手們艱難生存,卻常常被帶上 " 有色 " 光環,歌廳也常常被當做尋歡之地。圖為歌廳裡擺設也都很簡陋,人們過來感受的,更多的是這裡的氛圍。
很多歌手因為這種原因,都是單身或者離異。而前來聽歌的客人,其中很多都是要避開傢人。盡管歌廳經過幾十年發展,至今僅剩下 3 傢,但這種尷尬卻依然未能消除。圖為嘉紅在演唱。嘉紅說,現在上臺已經越來越少瞭,歲月不饒人。
" 沒有年輕人來瞭,唱歌的和聽歌的,都在漸漸老去。" 徐玉蘭說,廟街歌廳現在是香港僅有的幾傢歌廳,也是香港特有的文化現象,她希望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更多的遊客進來參觀、聽歌,讓這一文化現象保存下去。圖為幾個客人在喝茶、聊天。
黃昏,是廟街蘇醒的時刻。它在換過容貌,亮起密密麻麻的霓虹燈之後,街頭巷尾頓時變得更加熱鬧起來。香港夜,這時才剛剛開始。 圖為一個歌手結束下午場後,帶著寵物離開。歌廳是一個氣氛很融洽的地方,歌手和客人都可以將寵物帶進來。江雨 / 攝影 更多精彩故事,請關註 ZAKER 合肥,歡迎留言。
原創作品,未經授權,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