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受命!他把一個要倒閉的小廠做成全球老大

07-21

作者丨王中美

一款產品,將吉尼斯世界紀錄、中國外觀專利金獎、iF金獎、紅點獎、中國優秀工業設計獎金獎等,全球重量級設計大獎悉數收入囊中,它會出自哪傢企業?

不是華為,不是格力。你可能想不到,它出自一傢兒童用品公司——好孩子集團。

想不到,是因為這傢企業的低調。盡管它的產品稱霸全球,在中、美、歐三大市場,每2.9輛童車裡就有一輛來自好孩子,但20多年來,好孩子很少做宣傳,以致於有消費者看到它的產品,還以為出自德國人之手。

這款拿獎拿到手軟的創新產品叫口袋車,1秒兩步,就可以折疊成公文包大小,解決瞭傢長帶娃出行的難題。

這種創新,在好孩子是傢常便飯,其每年400多款創新產品的研發速度,讓德、美具有百年歷史的同行嘆為觀止。

外界更驚嘆的是,這傢征服瞭全球130多個國傢的企業,竟是由一個快要倒閉的校辦工廠蛻變而來。

導演這場奇跡的,是原本絲毫不懂商業的宋鄭還。

臨危受命

宋鄭還曾是江蘇昆山陸傢中學的一名數學老師。1988年剛入不惑之年,因為工作表現出色,他被提拔為副校長。

此前,學校響應國傢"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號召,向老師們集資18萬元建瞭一傢校辦工廠。最初工廠生產的是那個年代的"奢侈品"微波爐,產品賣不出去,導致大量積壓。

40多名工人8個月沒開工資,還欠瞭100多萬的外債。期間,廠長換瞭好幾任,沒見任何起色,債主們每天都上門圍堵討債。

教育局瞭解到情況後找到宋鄭還,扔給他一句話:"你無論如何要把廠子撐四年"。

宋鄭還不知所措,"我一個教數學的,對企業、產品、經濟都一竅不通啊!"

宋鄭還祖上世代行醫,從沒出過商戶,但領導交代的任務,即便有百般不樂意,也隻能硬著頭皮接管下來。

他先從找零活開始,用閑置的生產力換點收益。宋鄭還頻繁地跑上海,挨個敲工廠大門,拿到一些做玩具、小汽車輪子的活兒。但累累債務面前,這隻是杯水車薪,催債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宋鄭還愁得睡不著覺。

沒過多久,轉機出現瞭。

宋鄭還帶過的補習班上有一個女學生,其父親是上海軍工廠的工程師。因女兒在宋鄭還的教導下順利考上大學,一直心存感激。聽說校辦工廠的處境後,這位父親帶著一輛嬰兒車找到宋鄭還,說隻要校辦工廠能生產這種嬰兒車,軍工廠可以包銷。

這讓宋鄭還喜出望外,他當即決定,以後就生產嬰兒車。

但世事無常,計劃趕不上變化。送上門的生意,轉眼成瞭爛攤子:這傢軍工廠由於轉制問題"泥菩薩過河",包銷產品成瞭空談。而好孩子很多材料已經采購完成,工廠隨時可能債上加債。

怎麼辦?

遇到困難時,宋鄭還總會想起母親的話:靠天靠地,不如靠24根肋骨和10根手指。24根肋骨撐起一個方方正正的人,用10根手指去打拼出一片天地。

他決定走出去,到市場上轉轉。

不轉不知道,一轉嚇一跳。原來自己按照樣品生產出來的童車,是在模仿別人!宋鄭還琢磨,跟著別人玩抄襲,不僅心裡難安,更競爭不過別人,"這可不行!要麼不做,要做就做世界上沒有的東西!"

他開始到處跑百貨商場瞭解市場需求。有一位王經理告訴他,"如果你們能生產兩功能甚至三功能的嬰兒車,會考慮進貨,一個月500輛。"

市場就在眼前,但廠裡沒人能研究多功能嬰兒車。不得已,宋鄭還又去逼自己。

一天,他在雜志上看到一張搖椅的照片,忽然靈感乍現。

"如果給搖椅加上輪子,不就成瞭童車?如果椅子可以翻轉,不就成瞭帶搖籃的嬰兒車?這可是世界上沒有的!"

經過反復實驗,宋鄭還設計出瞭童車模型,還成功申請到發明專利。由於當時工廠不具備生產條件且極度缺錢,宋鄭還就賣瞭專利,拿到4萬塊錢。

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用這筆錢去還老師們的集資款,而是馬上給工廠修建瞭一個大門。

教育局領導責怪他不會當傢。他卻覺得,此刻的工廠最需要的是提升士氣,要讓大傢對未來充滿信心。

果然,大門建完,工人們幹勁明顯提升。

這個大門就是好孩子位於昆山陸傢的總部大門,一直沿用至今。

工廠活瞭

有瞭第一次的甜頭,宋鄭還似乎找到瞭成功的鑰匙——靠賣專利許可賺錢。

他懷著成功的希望又去向王經理請教,對方建議:"兩功能並不算什麼,要三功能甚至四功能才算牛。"

帶著這些建議,宋鄭還又開始琢磨起來,最終還真的研究出瞭集推車、搖椅、學步車、躺椅於一體的四功能嬰兒車。

他帶著這項專利證書參加深圳展會,很快就有人出價15萬購買。

這個價錢令宋鄭還頗為心動,但他左思右想:"出這麼高的價格,一定是很有市場的好東西。"於是決定:不賣瞭,抱回傢自己生產。

千辛萬苦湊齊啟動資金後,1989年年末,這款四功能嬰兒車正式推出,名字就叫"好孩子"。憑借一物四用的超強功能,它徹底征服瞭市場,迅速接到近20萬輛的訂單。好孩子由此一炮而紅。

兩年後,宋鄭還便還清瞭教師們的集資款。

工廠眼看救活瞭,卻沒料到外界的威脅已兵臨城下。

好孩子的產品熱賣,成瞭同行仿造的目標,市場上的山寨貨鋪天蓋地,價格還更便宜,一傢無錫的企業甚至揚言要用3年時間擊垮好孩子。

當時的好孩子不具備規模優勢,生產成本下不來。大企業的仿造,對好孩子而言幾乎是滅頂之災。

宋鄭還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敗,"我就不信能被仿造的逼死。你們仿第一代,我就出第二代、第三代,讓你們永遠跟在我後面!"

他馬上成立新品部,帶領團隊深耕研發,不斷推陳出新。其復雜的工藝和嚴苛的質量標準讓仿造者無法超越,最終樹起一道創新的壁壘。

到1993年,好孩子已經成為國內童車行業的銷量冠軍,年銷售額達1.1億元。

做不瞭世界第一,就做不瞭全國第一

志得意滿時,宋鄭還被澆瞭一頭冷水。

好孩子成瞭行業第一後,德國一傢龍頭采購商前來參觀。對方轉瞭一圈沒說話,臨走的時候對宋鄭還說:"嬰兒車不是這樣做的。"

這話就像一巴掌打在瞭宋鄭還臉上,直到20多年後再提起這一幕時,他依然難掩激動,"我最驕傲的東西,在他們眼裡居然一文不值!"

一路都靠自悟的宋鄭還如夢初醒,"如果童車不是這樣做的,那做企業、搞經營、創品牌會不會也不是我這種路子呢?咱不能閉門造車啊!"

他立馬出發去日本、美國考察,發現國際市場上不僅產品應有盡有,而且品質更高,做工極其講究,為消費者和用戶考慮得特別周到。他總結出四個字,"用戶體驗"。

回國後,宋鄭還在用戶體驗上下功夫,他堅信一點:做得瞭世界第一,才能做得瞭全國第一。他決心要打開國際市場,把好孩子做成世界級公司。

期間,他大幅提高質量標準,不達標就作廢。他曾一把火燒掉瞭不合格佈套,要求員工切記"將心比心":"要是我們自己的孩子,你會給他用不合格的東西嗎?"

但高質量並不會成為國際化的通行證,渠道依然是隻攔路虎。在高度成熟的海外市場,各大品牌格局已定,外來品牌很難進入主流零售渠道,當地消費者也不會輕易接受一個陌生品牌。在宋鄭還國際化的第一站紐約,好孩子的遭遇就印證瞭這一點。

重重阻礙下,宋鄭還打算與當地品牌商合作,仍碰瞭一鼻子灰,"他們最多隻願意做加工合作,想用自己的品牌,毫不誇張地說,有些天方夜譚。"

對於很多走出國門的企業而言,低價是取勝的慣用之道,但宋鄭還不想走這條路,這既不是長久之計,更無利於品牌發展。

想破局,宋鄭還必須另謀他路。

撬開縫隙

兩年後,他終於打開突破口,秘密武器依然是創新。

1996年,公司根據宋鄭還的創意,研發出一款秋千式嬰兒車,提供平行和弧形兩種不同幅度的搖擺方式,搖擺幅度大的叫"爸爸搖",平穩一些的叫"媽媽搖"。

帶著這款新產品,宋鄭還找到瞭美國第二大嬰兒用品制造公司COSCO。因為銷售不利,這傢公司正計劃退出嬰兒車市場。

對方見到新產品眼前一亮,感嘆"在好孩子發現瞭一座金礦"。雙方僅用15分鐘便拍板合作,決定以"Cosco By Geoby"作為聯合品牌,在美國市場銷售好孩子的產品。

最終,"爸爸搖媽媽搖"一經上市就風靡全美。

COSCO被好孩子強大的創新能力折服,繼續加強雙方合作,將其他自有品牌的代工任務交給瞭好孩子。三年後,"好孩子"合作品牌的產品和代工的產品成為美國銷量第一,不僅打開瞭市場,還帶活瞭一個美國品牌。

2002年3月,美國《財富》雜志用7頁的大篇幅對好孩子集團進行報道,將好孩子的成長與崛起稱為"現代中國的傳奇",宋鄭還也一夜之間在美國成瞭紅人。

用同樣的戰術,好孩子又於2002年打開歐洲市場,並在4年後坐上瞭歐洲市場銷量的頭把交椅。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好孩子賣到歐洲的產品達到3600多歐元的天價,利潤率超過50%。而中國企業平均出口利潤率不足5%,嬰童產品貼牌制造業平均利潤率更是隻有2%。

強大的反差印證瞭宋鄭還的策略:隻有做不可替代、獨一無二的產品,才能獲取高附加值,品牌才更有競爭力。

2010年,"好孩子國際"在香港成功上市,以1493倍的超額認購倍數成為行業第一股。

做全球化企業

紛至沓來的成績讓業界羨慕不已,可宋鄭還高興不起來。

盡管海外銷量無人能及,但自有品牌僅占30%,明明都是自己生產的,卻大部分是在為國外品牌做嫁衣。這不是真正的世界第一。"好孩子要做全球化企業,成為真正的全球冠軍",這一念頭他從未變過。

全球化首先要有自主品牌,這更考驗一傢企業對全球市場的佈局和對資源的整合利用。

走出國門期間,宋鄭還愈發意識到,全球化其實就是本土化,"在中國你是一傢中國公司,在美國你是一傢美國公司,在歐洲你又是一傢歐洲公司,這樣你就是一傢全球化公司。隻有本土化,你才能與當地任何一個競爭對手充分競爭。否則你隻是一傢出口企業,再高的市場份額也是沒有根基的。"

異國本土化的捷徑是並購,這也是很多中國企業走向海外的首選。在宋鄭還看來,"並購是要組成一個新的內核,而不是簡單買下某個品牌。"

在目標市場上,宋鄭還同樣選擇瞭美國和德國,"為什麼不去並購一個新加坡、馬來西亞的品牌?因為它們都不是世界的主軸。"

本著這些原則,好孩子於2014年接連全資收購瞭歐洲著名母嬰品牌德國Cybex,以及美國百年兒童品牌Evenflo。

Cybex成立於2005年,以制造高端兒童汽車安全座椅著稱,曾在行業權威的ADAC測試中連續多年摘得桂冠,並獲250多個安全、創新大獎,具有頂尖的品牌經營能力和產品設計能力。

Evenflo誕生於1920年,在北美傢喻戶曉,擁有成熟的供應鏈和渠道服務能力。

好孩子則擁有強大的研發能力,可與兩者優勢互補。

然而,正是由於三者均為一方霸主,在經營規模、品牌經營、技術水平上都很強大,也更容易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盡管並購之前宋鄭還對此有心理準備,但並購後,他還是經歷瞭一段頗為痛苦的組織整合期。

宋鄭還向華商韜略感嘆:"全球化最大的挑戰是對資源的運用和對組織架構的整合,能不能用好外國團隊很關鍵。"

在摸索中他總結出一條經驗:用戰略統領各方,在統一戰略下,讓各自發揮長項。以前的好孩子是做產品全球賣,現在是在全球市場經營自己的品牌,以此為龍頭牽動,讓所有資源舞起來。

最終,宋鄭還結合各自優勢,將德國作為品牌管理中心和技術經營中心,將昆山總部作為供應鏈管理中心,並建立起分佈美洲、歐洲、亞洲的區域業務中心。

三大團隊成功融合後,核變效果快速顯現。

並購當年,Evenflo業績增長16%,成功扭虧為盈;三年之內Cybex的銷售額由並購前的8千萬美元翻倍至3億美元;好孩子自有品牌則以燎原之勢覆蓋全球各大洲,在其海外銷量中,自有品牌占比超過瞭70%。

宋鄭還賣自己的品牌、"做真正的全球化企業"的夢想,終於成真。

做遊戲規則制定者

1999年好孩子登上美國嬰兒車銷量冠軍寶座、2006年成為歐洲銷量冠軍,其後便蟬聯10數年至今。

作為毫無爭議的全球老大,好孩子卻從沒有放松對創新和卓越的追趕,其各地團隊內部常說的一句話是:"別把自己當回事,沒什麼瞭不起,老老實實做產品"。

這既源於好孩子有史以來擅於自我顛覆的創新基因,也源於其對不斷變化的市場需求的跟進。

日本福島核電站泄露後,他們迅速研發瞭嬰兒車防輻射罩;霧霾橫行時,他們研發瞭防霧霾嬰兒車清風寶;傢長希望孩子坐在嬰兒車裡也可以聽故事,他們發明瞭藍牙連接互聯網的移動音樂廳益智嬰兒車……

至今,好孩子已經獲得8116項國內外專利,比競爭對手前十名的總和還多。它還先後兩次問鼎中國優秀工業設計獎金獎,16次獲得紅點設計獎,並折桂紅點至尊獎、iF金獎。

為瞭第一時間推出滿足不同市場需求的產品,好孩子在東京、波士頓、維也納、佈拉格等地建立瞭七大研發中心,研發人員超過500人。這些人來自各行各業,更有甚者曾專門設計飛機起落架。

通過集合各行業力量,好孩子持續引進跨行業的尖端技術。比如安全座椅,他們將航天器返回艙的蜂窩鋁應用於產品,當汽車發生意外碰撞時,它可以有效吸能減震,大幅降低孩子所受的沖擊力。

這一創新,使兒童安全座椅的安全性能標準從行業規定的時速50公裡提升到80公裡,相當於保護兒童從3樓墜落提升到從8樓墜落依然安全。好孩子改寫行業歷史的同時,也開創瞭兒童乘車安全的高速時代。

光是這一創新,好孩子就花費4年多時間,投入6個多億,引入汽車行業多項專業技術,經過瞭12萬次實驗室撞擊測試。

為實測高速安全座椅的性能,好孩子進行瞭時速達94.7公裡的真車實撞。結果顯示,對兒童胸部造成的壓力僅為國際標準規定的一半。

以高於國際標準來檢測產品,是好孩子研發的一貫策略。其任何一款產品投產前,都通過上百道相當嚴苛的測試關,測試標準普遍是國標的4倍、歐標的2倍。

在國外,幾乎每周都有安全座椅等兒童耐用品召回事件。好孩子產品出口海外21年來,從未發生過一起類似事件。

"行業標準高於國傢標準,企業標準要高於行業標準,因為企業標準才是真正的品牌標準。"宋鄭還說。

好孩子還要樹立更高的品牌標準——向90公裡時速的兒童安全座椅發起挑戰。目前國內國際都還沒有相應的檢測線,集團便自建90公裡時速檢測線。

由於長年引領行業,好孩子中心實驗室不僅被認定為國傢級企業實驗室,還獲得瞭美國CPSC(美國消費品安全委員會)認可,被SGS(瑞士通用公證行)和TUV(德國技術監督協會)視為官方實驗室。

換言之,全球任何品牌的嬰童產品,如果經得住好孩子實驗室的考驗,即滿足出口歐美市場的標準。

因此,美國、德國、日本等相關部門均請好孩子公司幫助制定或修訂行業標準。國際標委會也對其大加贊賞,稱"好孩子才是行業裡真正有發言權的企業。"

做標準是做企業的最高境界。所謂一流企業做標準,二流企業做品牌,三流企業做產品。產品和品牌都受制於標準,真正掌控標準的人,才是遊戲中的"大玩傢"。

行業標準不僅事關企業發展,更牽涉到區域產業整體的國際地位。國際標準化組織涉及兩萬多個大標準,然而,這兩萬多個大標準的制定中,有中國參與的不足1%。好孩子成為這1%的代表,決非偶然。

新的挑戰

創辦好孩子至今28年間,宋鄭還也曾面臨諸多誘惑,甚至有人拉他以幫忙的名義投資房地產;也有人說好孩子進入的賽道太窄,要是做汽車早成千億企業瞭,勸他向風口行業多元化。

但宋鄭還不這麼看,"制造業有制造業的優勢,不管未來怎樣變,制造業是根。隻要集中精力在一個領域裡深耕,遲早會有收獲的那天。"

如今,他覺得收獲的時機已到,並準備好為這個目標大展拳腳。

這是一個千億級的目標——做全球孕嬰童生態圈。好孩子將扮演一個組織者的角色,通過搭建平臺,整合各類合作企業資源,對用戶服務、產品、研發、供應鏈、流通等,進行統一組織管理,向用戶提供全方位的閉環服務。而服務,正是這個生態中的核心動能,由服務驅動一切。

"消費升級就是體驗升級、服務升級。未來社會是服務的社會,服務才是競爭的至高點。"

為盡早抓住這個至高點,好孩子在幾年前就開始瞭國內的相應佈局。

在線上,除自建移動終端,好孩子還與各大電商平臺合作,實現全網銷售,構建用戶社區。線下,集團在8個城市試點"門店看中,送貨進傢"和"移動試衣箱"項目,將服務精細化。

客戶要一件,好孩子送去3-5件供挑選;在好孩子店裡購買童鞋的用戶,幾個月後,會意外地在傢門口收到好孩子送來的一箱不同型號、款式的新鞋,合適稱心的留下,不滿意的有人會上門取走;服務人員上門安裝睡床時,會耐心地告訴用戶,孩子睡覺時腳要碰到床底部,這樣才能睡得安穩……

好孩子發現,這種小細節往往最能打動用戶,"門店的貨送到傢是最受歡迎的。送到傢,告訴他怎樣使用,他就會信任你。"

這種服務方式,好孩子將陸續在全國2700多傢實體店推廣。

佈局至今,好孩子已在自主品牌基礎上,通過與耐克、阿迪達斯等品牌合作,在國內基本形成母嬰生態鏈和兒童運動生態鏈。

"現在是用戶關系為王的時代,誰能直達用戶,把用戶拉到銷研產和傳播環節,形成各類社區,並從需求倒逼渠道和產品全價值鏈的優化,誰就是今天的王者、未來的霸主。"

做這樣的霸主,離不開過硬的團隊。善於用信仰、道德、情感、利益四個機制來凝聚人才的宋鄭還,給自己定下的第一個任務是:先建好一個跨國組織生態,搭建出更高效的全球治理結構。

這在很大程度上決定瞭他下一個目標的成敗,而這個目標,也是好孩子歷經28年高速發展後,能否邁上新臺階的關鍵。

好孩子昆山總部背靠一座百年教堂。同事們曾開玩笑說:"好像每次在好孩子發展的關鍵時刻,上帝就會派人來。"

宋鄭還不信上帝,"如果真有上帝,也是好孩子靠走創新、品質、標準的正路,用自己的勤奮感動來的。"

事實上,美、德兩個團隊正是一路被感動而來,他對這兩個團隊也寄予瞭厚望。

華商韜略采訪當天,宋鄭還剛與兩個團隊開完戰略會從國外回來,年近古稀的他落地昆山,毫無倦容,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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