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年 11 月 12 日，空軍 67 歲生日的第二天，八一飛行表演隊女飛行員、殲 -10 首批女飛行員餘旭在飛行訓練中不幸犧牲。
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樣跨進座艙，她推桿啟航，飛舞藍天，卻再未歸來。一隻美麗的金孔雀，帶著她的夢想悲壯涅槃 ……
轉眼間，已是一年。
▲餘旭，這是給你個人收藏的影像，我已珍藏 。（八一電視）
餘旭是中國培養的首批殲擊機女飛行員，是首位駕殲 -10 飛機飛上藍天的女飛行員。1986 年出生於四川崇州，2005 年 9 月入伍，先後飛過 4 種機型，兩次榮立三等功。在她犧牲後，被批準為革命烈士。
“我覺得青春真的是無悔的，對於選擇飛行事業，我沒有感到後悔。”伊人已逝，當我們品味“金孔雀”餘旭在網絡視頻上的這段告白時，再一次忍不住淚如雨下。
飛行，從來都是勇敢者的事業，特技飛行更是主動挑戰風險和極限。兩次飛過天安門、兩次亮相珠海航展，餘旭和她的戰友在藍天上畫出一道道輝煌航跡。
餘旭在日記裡寫道：“每個人的青春樂章中，總會留下動人的旋律和音符。女軍人、女飛行學員，是我在自己生命樂章中留下的一筆，我期待在飛翔之路上能多添幾筆，把每一筆都當作書簽，收藏在我生命中的每一頁。”
一定是她太愛祖國的藍天，才把自己化為一朵美麗的雲，忠誠地守望著自己的祖國，守望著這一片藍天。追懷餘旭，她帶給我們的不僅是感動，更有對使命與擔當、犧牲與奉獻的思考 ……
飛行員的每一次啟航，都是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鳳凰涅槃，象征著一個國傢、一支軍隊征服天空的雄心和渴望。今天，當殲 -10、殲 -15、殲 -20 一次次騰空而起時，請別忘記餘旭和那些犧牲的共和國軍人。正如一名老兵所說：“我們不怕犧牲，就怕被遺忘。”
矗立在京郊的空軍英雄紀念墻上，鐫刻著為人民空軍建設事業英勇犧牲的 1700 多名烈士。在那些曾經鮮活和永遠光輝的名字中，有一些標著令人心顫的註腳：
1960 年 -1969 年：陳志英（女），潘雋如（女）；
1970 年 -1979 年：徐保安（女）；
1980 年 -1989 年：馬傑（女）；
2010 年至今 ：趙月（女）……
“也許，在很多人眼裡，那隻是墻，但在我們眼裡，它更像是一種信仰！”一名工作在英雄墻下的空軍中尉如是說。
我們難忘，餘旭和她的戰友們絢爛如煙火般的精彩飛行。但我們更不應忘記：每一名飛行員每一次起飛的背後，都有我們看不到的奉獻，都有我們感受不到的執著。
一支軍隊不可能輕輕松松地強大，一個國傢也不可能輕輕松松地崛起！是這些飛逝的名字，護佑瞭今天如空氣一樣平常的和平與發展。
餘旭走瞭，來不及說：再見 …… 餘旭走瞭，我們卻不能隻說一句：英雄走好 …… 我們目睹一個英雄遠去，我們也必將目睹更多英雄走來！
唯願國防，更加強大；唯願軍人，熱血到老！
（周猛、張科進、魏兵）
▲一周年憶！餘旭，這是為你寫的歌。（八一電視）
緬懷“金孔雀”餘旭
多麼璀璨的年華，
多麼矯健的身姿，
多麼柔美的容顏，
多麼陽光的笑臉！
在那一剎那，
竟灑落成瞭漫空碧血 ……
那一剎那，殘酷得讓人 ~
呼吸為之哽噎，
血脈為之凝滯！
那一剎那，疼痛得讓人 ~
直刺心的深處，
貫穿血的角落 ……
一隻美麗的金孔雀，
帶著她的夢想悲壯涅槃，
她的美麗羽毛，漫天飛揚，
她的滿腔碧血，化鴿翱翔 ……
隻為這片籃天，
—— 永遠飄蕩歡聲笑語，沒有悲傷 ……
（吳廣）
延伸閱讀
緬懷：餘旭，永遠翱翔祖國藍天的“金孔雀”
“每個人的青春樂章中，總會留下動人的旋律和音符。女軍人、女飛行學員，是我在自己生命樂章中留下的一筆，我期待在飛翔之路上能多添幾筆，把每一筆都當作書簽，收藏在我生命中的每一頁。”餘旭在日記中這樣寫到。
去年的今天 , 隨著一聲巨響 , “金孔雀”餘旭永遠的離開瞭我們。我的朋友圈在那一天被這一噩耗刷屏，各大網站相繼向這名女飛行員做著最沉痛的哀悼，仿佛所有人的嘴裡都在說著“這麼年輕的姑娘，可惜瞭 …… ”，她的大學同學甚至因為不相信還在用微信給她發語音、說話，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那一天，是黑色的。
這個同學嘴裡“活潑可愛”、“愛說愛笑”的川妹子在一次采訪中說到自己曾經也會羨慕身邊的同齡人，當她們在辛苦地進行飛行訓練的時候，同齡人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可是她選擇飛行事業沒有感到後悔，因為每個人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所以追求的東西也不同。2005 年，經中央軍委批準，空軍首次招收殲擊機女飛行員，餘旭在 20 多萬名應屆高中畢業生中脫穎而出，進入飛行學院學習，開啟瞭她的“飛翔之路”。
“飛翔之路”並不是一帆風順，嚴格而高強度的訓練讓很多學員在堅持還是放棄中開始瞭猶豫。為瞭檢測抗眩暈的能力，餘旭和其他幾名學員坐在上下左右高速大角度旋轉的轉椅上，高速的旋轉讓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天旋地轉，旋轉後人還未站穩，教官便讓她們在兩秒鐘內準確地辨認自己凳子的位置。如果說抗眩暈訓練是對身體的磨練，那麼機訓便是對記憶力和耐心的考驗，要對戰機艙內十多塊儀表的指數、參數、功能和位置熟記於心的同時還要對機場周圍所有的地標、地物、以及近百個空中特情處置方法倒背如流。餘旭沒有選擇放棄，或者說她從未考慮過放棄，2009 年 4 月餘旭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業，進入二代戰機訓練。堅忍不拔的毅力和普通女孩所沒有的剛毅，讓餘旭通過嚴格的層層選拔，終於見到瞭那架屬於她的殲 -10。
其實在沒有瞭解這名女飛行員的事跡前，我一直覺得夢想是“廉價”的，僅僅是一種對自己理想生活的“虛擬向往”而已，但是餘旭的出現讓我明白瞭夢想是何等的珍貴。“殲 -10 首位女飛行員”、“空軍八一飛行表演隊中隊長”、“金孔雀”，一個個令人仰慕的稱謂的背後是汗水、是眼淚、是堅持，我們在哀其不幸的同時更多的是被一種力量所震撼。
“我喜歡藍天，我喜歡飛殲擊機的感覺，那種感覺很自由、很酷。”飛行，從來都是勇敢者的事業，特技飛行更是主動挑戰風險和極限，年僅 30 歲的她選擇瞭飛行就註定要風雨兼程。然而眾人眼裡是英雄的她在父母眼中還是那個陽光、愛笑、愛撒嬌的乖乖女。當網絡上零星傳出餘旭遇難的消息時，看到的親戚告訴餘旭媽媽說出事瞭，餘旭媽媽以為是傢中的老人出瞭情況，根本沒有往餘旭身上想。直到後來部隊通知再到接他們去見女兒，老倆口才真正意識到女兒遇難瞭。部隊為餘旭父母安排瞭很好的房間，但他們執意住進空勤樓女兒生前睡的床上，聞著女兒的味道，感受女兒的存在。
餘旭犧牲瞭，她卻將青春融入瞭祖國的藍天，將軍人的鋼鐵精神留在瞭華夏大地。當她告別父母離開傢鄉，她說藍天便是她的第二故鄉；當她駕駛戰機劃過祖國的領空，她明白瞭雄鷹翼下的責任與擔當；當她聽到起飛的指令，她便身披戎裝展翅翱翔。餘旭，這隻“金孔雀”永遠翱翔藍天！
（宮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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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旭媽媽的信，讀後讓人落淚 ......
旭兒，媽媽昨晚又夢到你瞭，還是小時候的樣子，站在街邊上，我沖過去抱你，你卻一下就消失瞭。
旭兒，媽媽昨晚又夢到你瞭，還是小時候的樣子，站在街邊上，我沖過去抱你，你卻一下就消失瞭。
我醒來，眼淚打濕瞭枕巾。沒有你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得特別長。我總想在夢裡抱抱你，和你說說話，問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離開我們，可是我咋個都夢不到你。旭兒，你從小就匪，這次真的跑得太遠瞭呀。
那些報道上都說你是英雄，我們是偉大的父母。可旭兒，我從沒想過這輩子會和偉大兩個字連在一起。我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平平安安的，成個傢，養個娃，幫你把他帶大。你曉不曉得每次看你飛行，我和你爸爸的心都是懸著的，什麼激動啊、驕傲啊，都是你平安落地後才會有的感覺。那年勸說你停飛，你哭著說不願意，我就曉得，我這個女兒，是要嫁給飛機瞭。
以前覺得崇州很大，有 60 萬人口吶，現在卻覺得它太小瞭，因為走到哪兒都會有人說：“那是餘旭的爸爸媽媽。”我們這種悲傷的人站在人群裡，會讓別人也悲傷。我們心裡有巨大的傷口 , 每一點同情的眼光，都會把它燙得很痛。
客廳的窗簾半拉著，擋住瞭外面的光線。很多時候，我和你爸爸就在這陰影裡輕輕地走動，避開對方的眼睛，也不提你的名字。很多人想來看望我們，都被我們婉拒瞭。你還那麼年輕卻走瞭，我實在沒法平靜地去談論你。我隻是一個失去瞭女兒的母親，我不曉得一個英雄的母親該說些啥子，我隻想哭。
你走的那天，有 30 萬人來送你，鮮花蓋滿瞭陵園，而現在，你墓前的鮮花也從沒有斷過。這不，冬去春來，你墓前的白玉蘭也剛剛開過。每個星期，我和你爸爸都去陵園看你。每回去，守陵大爺就會給我們講一講那些來祭奠你的人的故事。
有一個河南的退伍老兵，傢裡生活也不大富裕，來回坐的都是綠皮車，就為瞭在你墓前敬一個軍禮；你犧牲百日那天，有個人專程從東北飛來告訴你，他給他新生的娃兒取名言旭，說要讓兒子延續你的奉獻精神和永不言敗的進取精神；還有很多年輕人，在你墓前發誓，說要穿上軍裝，完成你未竟的事業 …… 旭兒，有時候我真想不通，他們這是為啥子呀？你又認不得他們。你表哥說這是一種信仰，因為你的正能量感召瞭他們。我不懂那麼多，不過看到這麼多人沒有忘記你，我在心裡替你說瞭很多聲謝謝。
旭兒，你記不記得，我用微信還是你教的咧。你對我說，要會用智能手機，做個時尚媽媽。我一個老太婆時尚個啥子喲，我最高興的就是經常從手機裡看到你瞭。你的每次刷新，我和你爸爸都要認真看好久，揣測你在哪裡，你的心情好不好。你讓我們遵守部隊的紀律，我從來不敢亂發你的消息，微信裡隻有和你的那一張合影，現在覺得好傻，為什麼不趁你回來的時候多拍一點呢？你是軍人，也是我的女兒啊！
你表嫂告訴我你的粉絲叫“飛魚”。我問她什麼叫粉絲，她說就是愛你愛得不得瞭的人。旭兒，我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孩子崇拜你。有一個舟山的小姑娘說：“在生活中、工作上真的有瞭動力之源，替你精彩地活下去。”你的學弟也說：“現在是帶著你的夢去飛，挑戰自我，高飛遠航！”旭兒，我文化程度不高，說不出來他們寫得有多好。可如今，每天晚上，我都會翻翻粉絲們給你建的公眾號，這已經慢慢成瞭我新的盼頭。你沒有孩子，可是你的生命好像傳到這些年輕娃兒身上瞭，你還好好地活著。
那些從全國各地湧來悼念你的人總會對我說同樣的話：餘旭走瞭，我們就是您的兒女！我曉得，如果犧牲的是你的戰友，你也一定會這樣做。自古忠孝難兩全。放心吧旭兒，為瞭你，我和你爸爸也要好好地過下去呀。
天快黑瞭，多希望今夜你能到夢裡來陪陪我，我真的很想你，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
（刊於 2017 年 3 月 26 日解放軍報）
懷念！永遠的“金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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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 綜合解放軍報、中國軍網、中國陸軍、@軍報記者微博微信
本期編審：錢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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