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圖:2012 年,印度首次試射烈火 -5 彈道導彈。(圖片來源:美聯社)
參考消息網 8 月 2 日報道《印度防務評論》網站 7 月 12 日發表題為《核武器失去瞭戰略威懾的鋒芒嗎?》的報道稱,什麼時候動用核武器?用多少核武器?把核武器用在什麼地方?在這些問題中間糾結,就是失敗威懾的標志!現在形成的現實是,隻要有核武器,即便是少量的,也需要對它的使用進行威懾。在 2 個擁核國傢的沖突中,讓對方不敢動用核武器,是對一個國傢決心的考驗。另外,還需要確保不能讓擁核國傢用核武器對付無核國傢,需要確保這種自我克制成為國傢的道德準則。
威懾學說頂住瞭冷戰那個艱難時代的壓力。當時的世界隻有兩極。現在,世界上的力量更加多元化、更加難以捉摸,即便不是冷酷殘忍,也是莽撞沖動。在這種情況下,要讓威懾起作用,必須考慮多元化和缺乏規矩的現實催生出來新的威懾參數。
冷戰時期,西方國傢在別的辦法都不管用的情況下確實仰仗威脅動用核武器。它所依據的是一種客觀邏輯,即核武器有把握對任何攻擊實現報復。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它所摧毀的正是所要奮力拯救的群體——國民!發動核戰爭是缺乏理性的做法,威脅發動核戰爭同樣缺乏理性。隻有當傳統沖突有升級失控的可能時,學術辯論才會討論核威懾的確實有效性。這裡的威脅不是必然的同歸於盡,而是一定概率的同歸於盡。因此,進行核威懾,必須接受同歸於盡的風險。現在有關核威懾的爭論大多圍繞這種風險展開。領導人必須想辦法降低爆發核戰爭的概率,同時又要避免喪失威懾價值。這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不僅是因為有些力量反復無常、莽撞沖動,還因為暴力不斷加劇,同時又缺乏公認的規則。有些國傢(以及非國傢力量)為瞭推進自己的目標,已經開始將常規武器、不對稱戰術、網絡戰、恐怖主義和非傳統手段組合使用。
在冷戰期間,人們將威懾、遏制、常規手段和軍火控制組合使用,似乎成功制止瞭美國與蘇聯的核戰爭。現在新的威脅逐漸浮現——核恐怖主義;橫行無忌的極端主義;非國傢力量能夠推動兩國開戰!西方往往將核武器視為舊式武器,但新興力量卻視之為未來的武器。在極端不穩定、動蕩和極端情況頻發的時代,演習當代領導人可能必須面對的最危險的戰略局面就變成瞭必要的事情。幾乎沒有疑問的是,核危機或者更嚴重的核攻擊——無論是國傢力量還是非國傢力量制造的——都會釀成危急局面。美國前總統貝拉克 · 奧巴馬 2009 年在佈拉格承認," 全球性核戰的風險降低瞭,但是核攻擊的風險上升瞭 "。
除瞭宣佈核政策外,印度幾乎沒有討論針對兩個鄰國的威懾戰略,而是側重針對巴基斯坦。作為戰略威懾政策,僅僅說必將進行 " 大規模報復 " 恐怕是不夠的。因此,在迫在眉睫的當下,必須對威懾戰略政策進行討論——復制粘貼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相比使用核武器的政治和戰略後果,核武器本身的實體意義更好理解。因此,弄清楚什麼構成瞭 " 戰略 " 目標是很有價值的。首先是可以讓對手挑起戰爭遭受沉重損失的一個或者一組目標。其次,可用於報復性打擊的資產,或者使這些資產失去效用。第三,斬首政治、軍事中央指揮控制系統是另一個往往提到的目標。第四,通過制造大規模國民傷亡間接施壓政府,在這方面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是先例。現實中,打擊反擊目標(以軍事反擊目標為主)成本更大,因為它所造成的傷亡規模較小,卻需要大量運載裝備,且每一種都需要具備更加精確的制導、更小的圓概率誤差,因為那些目標更小、更靈活、難以跟蹤。雖然社會財富目標,主要是指城市和人口聚集區,是容易識別和摧毀的目標,甚至不需要精確度那麼高的武器,但是這樣做具有更高程度的轟動效應,從而迫使當權政府早些作出抉擇。
威懾理論說,有把握的毀滅能力使得對手在任何沖突中必須付出超過所有可能收益的代價。這含有 3 個主要方面——確實有效性、溝通和決心。強大的傳統部隊加上核武器,可以賦予威懾確實有效性。伯納德 · 佈羅迪早在 1945 年時就說," 以前,軍事集團的主要目標是打贏戰爭。從現在開始,它的主要目標必須是規避戰爭。" 另外,需要向對手傳達明確的信號與談判力量。此外,還需要領導層具有實施所有理性行動、應對核戰威脅或者真正核戰的決心。二次打擊能力雖然對巴基斯坦用不到,但是對於應對中國利害攸關,應當存在。同樣不容忽視的是,要部署強大的三位一體核武體系。印度決定不用現代化的輕型 / 中型轟炸機替代 " 堪培拉 " 中型轟炸機,也不贊成替換掉米格 -25 戰略偵察機,是作戰上的極端目光短淺,戰略上的極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