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發展足療店小姐當性感女主播?

07-25

【編者按】他是一傢涉黃直播平臺的老板,對於風口上的直播行業十分瞭解。在數次與葉探花見面後,他向我們系統地講述瞭黃播產業鏈的構成、做黃播平臺的成本、主播的來源等問題。雖然言語間無不流露著對嫻熟駕馭屌絲流量的自得,但也能感受到其內心深處對從事黃播職業的恐懼,以及未來能否洗白轉型的擔憂。隨著政府監管收緊,當直播進入下半場後,還有多少平臺可以存活?我們希望借此報道還原行業生態,以期為業內人士提供參考。以下為口述。

黃播圈子的技術都是野路子,我應該算是野路子裡的正規軍。

我是名牌大學的正經科班出身,畢業後在知名的互聯網公司做瞭幾年運營經理,曾經一個人完成過 10 個產品的全部測試。但是老板太摳,除工資外,沒有其他福利。於是,在他給我第 11 個產品時,我辭職瞭。

我的傢庭在當地算是小康水平吧,有房有車,傢裡從小就想我考一個鐵飯碗。可我屬於比較叛逆和折騰,且對人生有很多展望,我希望可以體驗不同的生活,三百六十五行,我都幻想去嘗試,比如今年我要去做 HR,明年要去做金融、保險等,我要體驗一下每個職業在社會裡面的地位、層級的不同。

不過,有一點,我很確定,一定要當一次老板的

制作全套材料

之前的工作經歷鍛煉瞭我一個人可以 cover 整個項目的能力,從策劃到 Demo, 一個人就可以把所有的活都幹瞭。

變現的思維我也有,上學期間我就給人辦假證、賣黃片,小賺瞭一筆,撈瞭所謂的第一桶金。

唯一的缺陷就是流量,流量代表著客戶。如果有瞭流量,誰也攔不住我賺錢。所以,我要先做流量,那種不需要花錢的流量。

互聯網創業公司在融資之後動輒拿出 30% 的錢投在推廣上,無非就是打廣告,投百度、做 SEO、SEM 等等,這在互聯網時代都叫套路。

系統的規則永遠是,你投的錢越多,你的展示就越多,收入可能就越多。所以市場經理也養成瞭刻板思維,但流量的主動權不在他手裡。

我所理解真正的流量是深埋於各大入口級平臺裡的,比如,遊戲、直播等一切可以私信或公屏喊話的地方,是可以通過一定的手段來免費獲取的

比如,你在看直播的時候,經常會看到有人不斷在發 " 加微信 XXX 看裸聊 ",這就是我們幹的。操作很簡單,花 500-1000 塊找人寫一個自動化的腳本就行瞭。

或者,也可以花上兩三萬在網上買一個群控,再從一些養號工作室那買幾百個人造的美女微信號,再買上一兩百個低端智能機。

一個手機可以控制 50 個號,一個美女號通過附近的人、漂流瓶等手段可以加三十來個用戶,100 個手機 1 天就有 1 萬多用戶,不過這種做法成本相對較高。

為節省成本,我是自己養瞭一批號,又開發瞭一個比市面上略微智能的群控,給每個號一個人設,每天發點原創的朋友圈,再跟那些用戶簡單互動幾句,質量算是比較高的。

做我們這行的都知道,互聯網世界最大的流量還是低俗和色情。有人指責說我這種看法上不得臺面,我反而覺得他們有點幼稚。快手、快播、迅雷、UC 瀏覽器、哪一個不是靠低俗和色情起傢的?

當然,要想規避風險,不暴露自己真實信息,首先得註冊個假的空殼公司

一般先在網上花 1500 元買一個四件套(身份證、銀行卡、手機卡、優盾),然後把四件套寄到成都、珠海、深圳這些地方去註冊公司,法人如果到場,700 元可以辦下來,法人不到場的情況下,花 1500-2000 元也能辦。

做一個空殼公司,總共下來整個成本也就花上 3000 元 -5000 元就行瞭。

充值方式更簡單瞭,就兩種。一種是 APP 內直接支付,一種是通過微信服務號充值。註冊瞭空殼公司後,可以順道用這個空殼公司註冊一個微信賬號。

如果不想註冊空殼公司,也可以直接買一個微信公號,一個微信開放平臺的賬號市場價標到瞭 8000,貴的一萬多

找人代開發一個 App 的成本是三五萬元,或是自己招兩個技術,一個前端一個後端,每人開兩萬一個月的工資,兩個月完全可以開發出來。這之後再做其他馬甲基本不會再產生費用。

我的做法是,同時招聘 10 個技術,然後一個月試錯,最終淘汰 8 個,剩下兩個可以跟我分賬。

無論做哪一行,最終目的都是老板要賺錢的,其他什麼不重要。

足療小姐當主播

如今,市面上很多關於直播的傳聞都是假的。唯獨一點是真的,黃播主播最大的來源的確是小姐和足療店技師。

早年,我認識的一個做 Spa 的技師,帶全套的一次大保健價格在八九百元。因為今年年初嚴打的時候,失業瞭,找我要活幹,我就拉過來當主播瞭。她們的需求也不多,一天能掙個五六百元就可以瞭。

我們招募主播起初也是跟一些小公會合作,直接用他們的人,可是根本不穩定,所以後期我都是自己培養自己的主播。

綠播平臺跟公會合作,出瞭事還可以把責任轉嫁給公會,而黃播出瞭事,根本推不出去,反而增加泄密的風險

在圈子裡,我認識一些主播,她們一旦跟平臺提價不成,就轉身去把這傢的情況賣給瞭另一傢平臺。

黃播的技術全是野路子,技術很垃圾,一旦被盯上,就很容易被搞,通過 " 撞庫 "(黑客盜取密碼的一種方式)就能把你的 IP、金額全撞出來,然後材料給網監一送,一下就完蛋瞭,之前一個老板就是這麼被搞掉的。

黃播有 90% 都是被同行搞死的。這個用戶人群雖然確實很大,但也有非常大的重疊。各黃播平臺的流量基本上就是一波流量。如果你想幹大的話,隻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批量成立空殼公司,批量上 App,要麼就幹死對方。如壓寨、夜狼、土壕等都是業內有名的。

一般情況下,一個黃播平臺招 10 個主播就夠瞭,可以保證一天賺個一兩萬元。

之前政府查封的蜜桃秀,我認識其中一個大主播,打賞收入跟平臺之間 55 開,一晚上能到手 3000 元,碰上土豪帶著軍團過來,一晚最高拿過兩萬。

至於媒體上說的主播月入多少這些消息,我們一般是不看的,笑一笑就完瞭,很多平臺跟公會都在有目的地制造流水,真實收入多少很難說。

黃播裡也有土豪大哥。大哥到哪個直播間,就刷到榜一,然後吸引瞭一幫小弟在後邊跟著,ID 前綴全改成一樣的,就形成一個傢族。

各個主播對大哥都很尊敬,大哥說脫,脫瞭就給你刷禮物,不脫我們全走,主播全都脫。

有的大哥單純是尋求虛擬刺激感,有的大哥其實就是想自己做黃播平臺,讓這些主播看到實力後把她們再挖過來,傢族的人就相當於啟動黃播平臺的初始粉絲。

我們這行公認做得最好的平臺是聊播。聊播應該有四五十個主播,算是非常大的瞭。一天能有幾十萬收入。我從一個做產品的角度來分析,無論他的分享機制加入分銷功能,還是用戶體驗都是最好的。

現在很多黃播都太粗暴瞭,一進去就是哥哥脫不脫啊。一個好的黃播主播,不能一上來就問脫不脫,男人都是有感情的,套路一點會更好,就跟玩遊戲一樣,平常去足療店做全套大保健都會先聊一會。

另外,聊播的規避機制做得很好,主播開播的時候會讓主播先讀一段話,保證嚴格遵守聊播的這個條例,這段承諾視頻會上傳服務器,如果監管部門查到瞭,至少聊播平臺可以說自己是規定瞭不允許涉黃的,但誰知道她露瞭呀?盡全力地想辦法打擦邊球。

野路子裡的 " 正規派 "

有朋友問我,正經科班出身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心理上有沒有負罪感?老實說,我真沒有。

有一些人註定是韭菜,要被收割。他的情商,智商和能掙多少錢都是固定的。一個五六七八線城市普通上班的直男,一個月收入兩三千千,小姐玩不起,約 P 又不會約,那就隻能看這屏幕意淫一把。

我之前還賣過黃色小視頻,積累瞭很多用戶。他們無聊的時候就是打開附近的人,看到美女頭像就想產生點性方面的關系,然後就會主動問,能不能看看胸 , 看看洗澡,我先賣他 3 塊錢一個視頻,不貴吧 ? 他看完 3 塊的,又問我有沒有 5 塊的、8 塊的,這怪我嗎?是他自己要的啊。

色情行業之所以能成為生意無非就是因為有需求、有欲望,為什麼一到夏天強奸案就多?這都是一個道理,他管不好自己的需求和欲望,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從來沒有讓人傢破人亡。我做黃播也一樣,對我的主播是有要求的,就是看哪個人花錢過多瞭,就要提醒他把握一個度。我認為這是合理的因信息不對稱而產生的需求交易。

當然,和很多行業一樣,我們這個圈子也是有鄙視鏈的。

有很多人特別暴力,收瞭錢就拉黑,不提供服務,沒有職業道德,我就說你們能不能像網易一樣藝術一點?有點職業道德?

我永遠瞧不起哪些給瞭錢不發貨的,因為他沒有考慮到復購的力量,要麼怎麼說,我是野路子裡面的正規派呢。

渴望洗白

圈子裡混久瞭,我知道很多同行都沒有下限,睡主播的事稀松平常,這些主播也不在意這些事。

但對我來說,這是忌諱。

我的原則是,千萬不能跟自己的主播發生關系,這跟包二奶的道理都是一樣,都是套路,主播送上來那一定都是有利益需求的。我頂多聊聊騷,我不可能發生那種關系。

我甚至告訴我手下的人,如果你實在忍不住瞭,你來找我,我給你錢,出去解決。

我對一個人控制欲望的能力看得很重,如果對自己的管理做不到的話,可能幹不成事。

所以,我一般跟人合作就是直接問你想要什麼,你想要分多少,我也在看別人的欲望。我之前那傢公司就是老板們在想盡辦法的分錢,留不住人,所以我就走瞭。

我現在自己開公司就特別註意,我花那麼多時間,那麼多錢培養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讓他走呢?

團隊合作很重要,馬雲還有 18 幹將呢。我之前跟過一個大姐,她第一月收入瞭 30 萬,分我 15 萬,我說我不該拿這麼多,大姐的情商非常高,她說,你值這個價。

於是,我一輩子都認她是大姐,我感恩,下個項目,她問我要多少,我隻要 30%。有的老板不明白這事,跟你繞很多彎子,這樣以後,你連個兄弟都沒有。

這個圈子也比較講江湖道義,有好多兄弟捧你是必要條件。分錢的時候,我向來都是跟我的合夥人們說,你們多拿點,我 20 出頭不著急結婚,能一起玩已經很榮幸瞭。

我沒有這麼貪,一年掙個一兩百萬可以瞭。我對我的欲望控制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黃播不是我的最終事業。

我做黃播隻是想用來訓練流量思維,檢驗我的流量打法是否可行,我對流量的認知是非常高的,包括流量怎麼洗白,怎麼做積分墻的任務,再去承接廣告商,去投本地的醫療、地產廣告等等。

不想做黃播瞭,我隨時可以退出來。我很清楚地意識到,我的終極是白的,啟動瞭另外幾個正經的項目。

比如,黃播的用戶很多是從遊戲平臺裡導流出來的,遊戲裡男性用戶居多,但隻要這個引流 - 獲客 - 變現的路子可以走通,我完全可以不賣色情,做一個正經的遊戲交易平臺,以資本市場估值來講,一個遊戲粉絲值 20-50 塊錢,這也能融資。

我本人接觸的朋友其實也不缺接觸上層社會的機會,但是和大佬對話我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項目,如果我說我做的隻是一個色流 App,他們指定看不上我,等到我哪天要是做出一個農村唱吧來,那就行瞭。

事實上,我的確已經逐步淡出瞭黃播領域,至少不會在國內做,國內有關部門的監管確實挺嚴,也很有效,違規掙錢的風險越來越大。現在做黃播也都開始走上層路線,但這個花銷太大,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

所以,有些同行都已經在開拓海外市場,往東南亞、東非六國這些地方發展,而且很受歡迎,成本也沒有那麼高。

奇怪的是,在日本行不通。我想瞭下原因,大概是因為日本的情色生意主要依賴於線下的援交網,線上不是剛需,那些媽咪讓援交妹入駐直播不過是為線下引流而已。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個理,有什麼樣的需求就會滋生什麼樣的行業,要知道,人性的欲望總是無窮的。

《陽光燦爛的日子》裡有句臺詞說道,我的故事總是發生在夏天,炎熱的氣候使人們裸露得更多,也更能掩飾心中的欲望。那時侯,好像永遠是夏天,太陽總是有空出來伴隨著我,陽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沒錯,在夏日的陽光下,這是個純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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