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每一頓都是醉生夢死的蠔門盛宴

03-10

在四季混亂的南方長大,

對於季節的感知,

常常是以食物為區分。

春天就應該吃筍,以三月最佳;

夏天最愛的,不過一份新鮮菌子湯;

一過國慶,就開始思念蟹膏滿滿的大閘蟹;

冬天來臨時,眼裡心底就隻剩蠔。

於蠔的執念早早開始,

初中時看小說,

一小段吃蠔的描寫看到饞從心底起:

" 父親忽然看見兩位先生請兩位打扮得漂亮的太太吃牡蠣。一個衣服襤褸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開牡蠣,遞給兩位先生,再由他們遞給兩位太太。她們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著牡蠣,頭稍向前伸,免得弄臟長袍;然後嘴很快地微微一動,就把汁水吸進去,蠣殼扔到海裡。"

哪怕時值盛夏,

抱著老爸撒嬌耍賴非要吃蠔,

無論老爸怎麼強調不是時令都不聽。

無奈之下,

兜兜轉轉,

總算給貪吃的貓野,

找到一處還有賣蠔的地方。

蒸好的蠔上桌,

用未開刃的小刀撬開個小口,

雙手用力掰開,

先把蒸出的汁喝下,

再將蠔肉刺溜一下吸入口中。

雖然最終入喉的蠔,

不僅極痩,口感還帶著渣,但依舊滿足。

食欲是種癮,

當它發作的時候,一刻都等不得,

就是要那口最想要的滋味。

長大後這種癮雖然沒能戒成,

但終於學會瞭克制,

願意慢慢等待,願意為它舟車勞頓。

折騰好幾百公裡

隻為瞭到最合適的地方,

吃全年最鮮最肥那一口蠔。

在冬天,蠔就是貓野本命。

凌晨落地廣州,

第二天一早就直奔陽江,

吃完一抹嘴,就麻溜地滾回深圳。

明明隻有二十多個小時的空閑時間,

貓野也樂意花近十個小時在路上,

隻為溜到蠔鄉吃頓正當季的鮮蠔。

國人會吃懂吃,廣東人尤甚。

最初想吃一口蠔,得趁著寒冬,

憋足一口氣,深深紮入海水裡。

能摸到多少算多少,

即便,

鋒利的蠔殼和未知的海水裡,

潛藏著無盡的風險。

僅僅靠摸索所得的蠔數量太少,

遠遠無法滿足好吃的饕客,

為瞭解決這個問題,

第一塊為瞭養蠔的石頭,

就這麼被丟下瞭海底。

如此折騰下來,蠔的數量大幅增加,

但始終有個缺點:

隻能趁著退潮時抓緊時間去收蠔,

若遇上長時間的惡劣天氣,

生蠔基本就會斷供。

但吃貨才不會輕易被打敗。

這一次,

他們將生蠔,

掛在籃子裡養殖。

而後為瞭提高產量,

又在大片的海域上,

搭起瞭一片片的棚架。

而棚架的交錯點,

掛滿瞭大串大串的蠔,

他們就這麼浸泡在海水裡,

自發生長,整整三年。

每當生蠔養足瞭油脂和養分,

便駕艘小船,摘下一串蠔,

敲開,吃!

程村作為全國出名的蠔鄉,

在這裡,

每一頓都是醉生夢死的蠔門盛宴。

炊蠔

若不敢直接生吞,

炊蠔大概就是最原汁原味的做法。

撈起的蠔簡單沖洗後上鍋蒸熟,

食客一手小刀一手生蠔,

為瞭這口鮮美,

吃到手裡嘴邊都是泥又如何?

若遇上偷懶的廚師,

每個大蠔上都能挖出四五個小蠔,

遇上這種情況時,

總是歡樂的像撿到寶一般。

串燒蠔

新鮮的蠔仔洗凈,

下鍋稍稍油炸,

稍稍炙烤後淋上醬汁便可上桌。

醬汁偏甜,表皮微焦香,

蠔仔之水充沛,鮮味十足,

吃起來,總是不舍得攔著繼續點單的手。

蠔仔煎蛋

蛋液厚厚攤開一層,

撒上一大勺蠔仔即成。

做法看似簡單,

但掌握好蛋液和蠔仔的比例才是關鍵。

蠔仔焗飯

將附著在大蠔上的小蠔起出,

切成小塊和米飯一同燜煮,

直至鮮味滲入每一粒米飯。

黃金蠔

每顆蠔仔都裹上咸蛋黃,

下鍋油炸。

但蛋黃的香卻蓋住瞭蠔本身的鮮。

鐵板生蠔

鹽焗蠔

蒜蓉蒸蠔

胡椒浸生蠔

蠔雞湯

為瞭美好的食物舟車勞頓,

大抵也是一種對它們的尊重吧。

- END -

精彩圖片
文章評論 相關閱讀
© 2016 看看新聞 http://www.kankannew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