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江在接受組織審查。
中國紀檢監察報消息,2017 年 1 月,對於張曉江來說真是大喜大悲。
1 月 9 日,本已 " 對仕途再無眷戀 " 的張曉江當選重慶市武隆區政協主席,從副廳級走上瞭正廳級崗位;
1 月 10 日,群眾舉報 " 張曉江長期性騷擾女下屬 " 等問題,重慶市紀委相關紀檢監察室根據市紀委主要領導指示,要求張曉江到市紀委說明情況,並著手初核;
1 月 20 日,重慶市紀委根據初核掌握的情況,報經市委同意後,對張曉江進行立案審查 ……
仿佛坐過山車,張曉江從低谷攀上高峰,隨即急速墜落;不同的是,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戴瞭多年的兩面人面具被活生生剝下,露出一個墮落的靈魂,一副背叛黨的理想信念宗旨、漠視紀律規矩、任性妄為、極度貪婪、生活腐化糜爛的骯臟面目。
張曉江是重慶市紀委查處的十八大以後不收斂、不收手,經歷重要領導崗位且被提拔使用的典型 " 爛樹 "。
再狡猾的狐貍也鬥不過好獵手
欺瞞組織、對抗審查、醜態百出,終不過是以卵擊石
在收到張曉江生活作風問題舉報後,重慶市紀委相關紀檢監察室按照市紀委主要領導要求,立即通知張曉江到市紀委說明情況,連續幾天進行 " 走讀式 " 談話。
張曉江矢口否認生活作風有問題,而且說他之前已經被人電話敲詐勒索。市紀委執紀人員讓張曉江留下手機便於進一步調查。" 人機分離 " 期間,張曉江的手機經常收到稱呼其為 " 張教授 " 的定向招嫖信息,發送手機既有重慶本地號碼,也有外地號碼。執紀人員進一步發現,張曉江的手機裡存有大量淫穢視頻。
前往張曉江長期工作過的江津區瞭解情況的執紀人員傳回消息:張曉江在十八大之後不顧濱江新城管委會班子其他成員和幹部職工反對,強力督辦將辦公大樓內的職工閱覽室改建裝修為 KTV 唱歌房,多次在那裡唱歌喝酒娛樂。
同時,通過核查張曉江個人有關事項報告,發現他隱瞞瞭大女兒名下的 10 多套房產和其他個人重大事項。
然而," 走讀式 " 談話期間,張曉江在市紀委執紀人員面前表現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堅稱他沒有問題。
各路信息匯總到相關紀檢監察室負責人那裡," 滑溜得像條泥鰍 ",多年前一次與張曉江接觸的印象再次浮現。
" 虛、滑、善於偽裝。不能被張曉江的表象迷惑,要根據已經掌握的情況采取行動。" 紀檢監察室負責人及時向市紀委主要領導匯報。2017 年 1 月 20 日,經市紀委執紀審查專題會議研究,報市委同意,對張曉江涉嫌嚴重違紀問題立案審查。
後來查明,張曉江在 " 走讀式 " 談話期間,不但給市委、市紀委、市委組織部領導寫信,說他被人誣陷誹謗,說假話、表忠心、表決心,以幹擾視聽;而且與相關涉案人訂立攻守同盟、毀滅證據材料。
" 我沒有問題,我是被誣陷的。你們最多關我 3 個月,到時候還得放我出去!" 被審查初期,張曉江這樣叫囂。他非但不珍惜組織給的機會主動交代問題,反而使出各種伎倆,醜態百出:要麼閉口不談問題,要麼張口大談 " 功績 ",他用 " 坐不住、站不穩、聽不清、答不出 " 這種卑劣手段對付執紀審查人員,甚至采取撒潑耍橫、侮辱工作人員等方式對抗審查。
人心似鐵,官法如爐。在一個個鐵的證據面前,在強大的思想政治工作攻心下,張曉江的面具被剝下,兩面人露出瞭原形。
嚴重違反政治紀律,在黨不言黨不為黨
不信馬列信鬼神,燒香拜佛,大放厥詞,撂荒管黨治黨 " 責任田 "
一個個子不高、腆著大肚子的人在青海某寺廟虔誠燒香,嘴裡念念有詞,之後下跪匍匐在活佛面前;
浙江佛教名山的寺廟裡,這個人一絲不茍地燒香許願;
高檔會所裡,酒酣耳熱之際,這個人對圍在身邊的老板朋友說:" 我去瞭美國才知道人傢那叫一個好啊 ……"
諸如此類場景,不勝枚舉。
這個人就是江津區原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兼濱江新城管委會黨委書記張曉江。
張曉江的這些做派言論,讓他自認是 " 死黨 " 的老板都心生厭惡,這些老板在接受調查時說:" 張曉江端著共產黨給的飯碗,卻要把鍋給砸瞭 "" 他就是個核污染源 "。
然而,張曉江落馬前留給幹部職工的印象卻是 " 很忙碌的領導 "" 不容易見著他 "" 不茍言笑 "" 挺註意個人形象 "" 忙的都是業務工作吧 "……
" 心不在焉、敷衍瞭事。" 是兼任濱江新城管委會黨委書記的張曉江抓管黨治黨的真實寫照。他不開黨建會議,隻關註具體事務的協調處理,美其名曰 " 幹工作不要務虛 "。上級要求專題學習的重要會議精神、黨內法規等,也是敷衍瞭事。在區委中心組學習時,他 " 忙裡偷閑 " 處理文件,從不把自己擺進去。
" 從未聽張書記講過黨課。" 談到 " 三會一課 " 制度落實情況,濱江新城管委會的黨員幹部幾乎都是搖頭。
張曉江被審查後,執紀審查人員問他 " 四個意識 "" 四個自信 " 是什麼,他一臉茫然。安排他學習黨章黨規,雖然學習入黨誓詞數十遍,但最終也沒能說全。
張曉江也有難得一次 " 抓 " 黨建的時候,為瞭給借調到管委會的一名女幹部解決副處級,張曉江違反組織程序因人設崗,專門增加機構編制,設立黨建辦主任一職。可是沒過多久,這名女幹部調走之後,他就把黨建辦給撤瞭。
張曉江真的是一心撲在業務工作上,忙得撂荒管黨治黨 " 責任田 "、忙得幹部職工都見不到他的人影?非也!
那他忙什麼去瞭?後來查明,他和老板朋友腐化墮落、奢靡享樂,在燈紅酒綠的溫柔鄉裡醉生夢死," 忙 " 得不亦樂乎。
思想上偏一寸,行動上就會偏一丈
丟掉初心、喪失理想信念,心為物役、向往奢華生活,既想當大官又想發大財
張曉江被組織審查後,他平常所戴眼鏡價值 6 萬元的消息讓濱江新城管委會的幹部職工大跌眼鏡。
何止是眼鏡,張曉江喝酒隻喝茅臺,抽煙隻抽中華,衣服非名牌不穿,相機非高檔不玩,連傢裡洗鍋洗碗都全部用礦泉水,還違規占用 4 輛公車。
他長期在濱江新城管委會職工食堂宴請親朋好友,專門聘請廚師制作他喜歡吃的一種面點,一年公款消費紅酒 30 餘萬元。
張曉江還經常帶著自認為信得過的老板朋友四處遊玩、出國 " 考察 ",吃住行買玩,全由老板買單。據不法商人何某某交代,2009 年至 2016 年,他陪同張曉江出入各種娛樂場所累計花費 100 餘萬元。這僅是圍繞在張曉江身邊的眾多老板裡一個人的支出。
這還是那個一粒米飯掉桌子上也要撿起來吃掉的少年張曉江嗎?還是那個甘於代課教師清貧生活的青年張曉江嗎?
張曉江出身貧寒,早年生活經歷坎坷,後來當上鄉村代課教師,在組織的關心培養下,成為一名國傢幹部。1998 年,他任涪陵市枳城區計委主任,總算是有個一官半職瞭,心態卻失衡瞭。他在懺悔書中說:" 眼看身邊的非公務員朋友通過經商,日子過得比我紅火得多,但是他們的知識以及能力都在我之下,我心理不平衡,內心開始產生對金錢的迷戀。"
張曉江意識到直接收錢的風險太大,特別是他的老領導被調查後,對他的震撼很大。" 我內心既想發財,但又怕被組織查處,所以就想通過經商辦企業的方式來找錢。" 他以父親張某某的名義辦瞭一傢船舶貨運公司,沒有資金怎麼辦?他利用職權讓一傢國有企業擔保向信用社貸款籌集。
但事與願違,該船舶公司長期虧損,最後隻能將船舶拍賣用來歸還抵押貸款。張曉江沒有及時收手,反而認為單純通過經商辦企業發財是有風險的,所以他開始尋找其他的發財途徑,他 " 博學深研 ",經常上網搜索領導幹部職務犯罪的手段和做法。
" 當大官,發大財 " 的念頭在張曉江腦子裡越來越強烈。他一面偽裝自己,展現出踏實、肯幹、廉潔、有魄力的樣子,謀求仕途晉升、當大官;一面汲汲於機遇——擁有更大的且不受監督的權力,發大財。
2009 年,張曉江苦苦等待的機遇終於來瞭,他被提拔為江津區副區長,後來又擔任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同時兼任濱江新城管委會黨委書記。他長期分管建設、市政、財政、金融等部門,又值大量政府投資工程上馬,他成為江津炙手可熱的人物,在江津做工程項目的老板,都需要他的關照。
張曉江自以為等來瞭人生的輝煌,哪知道是人生的毀滅。
處心積慮、機關算盡,不過是掩耳盜鈴
撒謊編傳奇故事,高息放貸掩蓋權錢交易
" 張書記不收錢的呀。" 張曉江落馬後,曾給他送錢被拒的一些老板發出感慨。
他們不知道,張曉江不是不收錢,是不收 " 小錢 "、不收他信不過的人送的錢,最為關鍵的是,他幾乎不直接收錢,要麼通過代理人收,要麼通過高息放貸收,他甚至強迫借貸給有求於他的人達到索賄的目的。
張曉江經過多年 " 博學深研 " 自認為找到瞭一條既能發大財又安全隱秘的路子:采取 " 砍頭息 " 的方式 " 放水 " 給有求於他的老板,而且借款數額、利息、還錢時間都由他說瞭算。比如,他借 1000 萬元給一個老板,約定一年之後連本帶息收回 1360 萬元,可實際借出的隻有 640 萬元,一年後要收回 1000 萬元,並且,多數時候不到一年就收回 1000 萬元。
張曉江哪來那麼多錢放貸呢?他從在涪陵經營船舶貨運公司開始編故事,把經營虧損的經歷用謊言編織成他父親是當地船運大王、為他留下巨額財富的傳奇故事,來掩蓋違紀違法所得。
所以,張曉江並不以自己的名義借款給老板,而是每次都煞有介事地用他已經過世父親的名義 " 放水 ",讓老板給他的父親出具借條,資金不走銀行,用麻袋裝著現金交易。大量現金藏在並不在他名下的一處別墅的閣樓上。
在江津有求於張曉江的老板不得不 " 伸出頭 " 去接受張曉江的 " 砍頭息 " 放貸。以至於這些老板私下見面時,習慣調侃對方," 有沒有找張書記借錢啊 "" 不借搞不成個嘛 ",相視苦笑。當然,這些老板也通過張曉江手中的權力獲取瞭巨額利益。
2013 年春節,張曉江罔顧中央八項規定精神要求,在老板朋友陪同下前往美國旅遊,隨即對西方資本主義國傢的生活方式心馳神往。2014 年 8 月,他瞞著組織將第二任妻子送去美國產下一對雙胞胎子女,想著退休之後到美國安度晚年。2015 年,54 歲的他擬提拔為江津區委副書記失利以後,自認為 " 對仕途再無眷戀 ",加上年齡因素,產生瞭利用退休前多撈些的想法。於是,他瘋狂斂財,涉案金額由幾百萬元發展到幾千萬元,經常活躍在老板朋友中間,從一個老板處收取所謂的利息又借貸給另外一個老板,然後又連同所謂的本金和利息借貸給另外一個老板,循環往復,贓款越滾越多。
後來查明,張曉江主要是與進入他信得過 " 朋友圈 " 的 8 名老板發生不正當經濟往來,非法獲利 5400 餘萬元。他用職權在工程發包、土地出讓等方面為 " 八大金剛 " 提供便利," 八大金剛 " 除瞭通過高額利息的方式對張曉江 " 投桃報李 ",還負責為張曉江的吃喝玩樂買單。
張曉江被審查初期之所以那麼囂張頑抗,就是他自認為斂財手法隱秘安全、資金不走銀行、房產不在他名下,並且他的 " 八大金剛 " 不會出賣他,加之還有精心編織多年的傳奇故事作掩護。
組織調查發現,張曉江名下隻有 1 套房產,但他還在國外留學的大女兒名下卻有 10 餘套房產。
執紀審查人員問:" 你女兒這麼多房產的購房款怎麼來的?"
張曉江鎮定自若地回答:" 她爺爺留給我和她的呀。我父親早年經營船舶貨運公司,是當地有名的‘船王’,後來給我們留下大量財富 ……" 他沉浸在自己都快相信的傳奇故事裡。
" 打住!那麼多錢為什麼不存銀行?"
" 我是黨員領導幹部啊,哪能露富不是?"
" 既然你父親留下那麼多遺產,為什麼你的哥哥姐姐沒有分到?"
" 皇帝愛長子,百姓疼么兒。我是傢裡的老么,我父親臨終的時候隻告訴我一個人藏錢的地方。"
" 那你‘放水’給老板,用的也是這些錢嗎?"
" 是啊。他們需要資金,我的錢也不便存銀行,借給他們收點利息,這樣做頂多算違規,連違紀都算不上吧?"
暗室虧心,神目如電。當執紀審查人員把外圍調查獲取的船舶貨運公司經營不善、拍賣船舶抵債的相關證據材料拍在張曉江面前時,他頓時啞口無言、面色蒼白。
獨斷專行、用權任性,嚴重破壞一方政治生態
除瞭在區委書記、區長面前收斂點,其他場合說一不二,直接指示下屬違規違法安排項目,導致發生系統性腐敗
" 要致富先修路,要拿出魄力來,江洲大道必須提早實施 "" 這條路就交給某某修,不要設置那麼多障礙 ……" 張曉江給分管的建設部門負責人打招呼,催促建設部門把納入規劃的江洲大道提前實施。
張曉江的 " 魄力 " 來自哪裡?他擔任江津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分管工程建設,把分管領域當成 " 私人領地 ",水潑不進、針插不進,認為 " 隻有區委書記和區長可以管得瞭我 ",拒絕班子成員監督,對一些善意提醒充耳不聞。
更致命的是,張曉江以區領導的身份兼任濱江新城管委會黨委書記,班子成員隻有對其言聽計從的份兒,根本不敢監督。在濱江新城,張曉江儼然是 " 土皇帝 ",大權獨攬、為所欲為,嚴重違反民主集中制,大搞 " 一言堂 ",他直接安排管委會主任王禮、副主任鐘巧巧為個體老板在承攬工程項目、項目推進、支付工程款等方面提供便利。
上梁不正下梁歪。張曉江作為濱江新城管黨治黨第一責任人,非但沒有扛起責任,反而帶頭破紀違法,顛倒公私、混淆是非、模糊義利,嚴重破壞一方政治生態,導致發生系統性腐敗。
" 剛開始,我的思想防線是牢固的,知道不該收、不能收,內心深處是想做一名清正廉潔、受人尊敬的好幹部的 ……" 鐘巧巧在懺悔書上這樣寫道。但親眼目睹張曉江的所作所為,並經常為其違規操作 " 開路 ",鐘巧巧逐漸放松瞭防線。她錯誤地認為社會風氣是這樣,自己收點、拿點不算多大個事兒。
當然,鐘巧巧收取紅包禮金也有 " 原則 ",不是張曉江、王禮打招呼的不收,老板沒有關系背景的不收。" 我天真地以為,受領導安排辦的事,出瞭事與自己關系不大,自有領導擔責。" 鐘巧巧說。然而," 領導安排 " 並沒有成為她的免責牌。王禮、鐘巧巧因嚴重違紀被 " 雙開 ",並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管委會下屬國企濱江新城開發建設公司用虛假交易騙取銀行貸款資金 6.1 億元;該公司職工劉夢潔虛增職工用餐打卡數據,貪污公款 100 多萬元。
毫無疑問,張曉江是黨員幹部隊伍中一棵徹頭徹尾的 " 爛樹 ",必須堅決拔除。2017 年 9 月 25 日,張曉江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並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背叛宗旨、喪失信念,任性用權、貪財如命,紙醉金迷、欲海沉溺,機關算盡太聰明,隻落得鐵窗內淚兩行。
任性用權必墜深淵
縱觀張曉江的墮落過程,有以下幾方面原因值得黨員幹部深思並引以為戒。
理想信念喪失,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嚴重扭曲。張曉江滑向嚴重違紀違法深淵,究其根源是爛瞭根、丟瞭魂、缺瞭鈣,理想信念出瞭問題,人生的 " 總開關 " 沒把牢。他早年出身貧寒、生活經歷曲折,選擇從政就是為瞭 " 當大官、出人頭地 ",人生 " 第一粒扣子 " 一開始就扣錯瞭。他走上領導幹部崗位後,看到身邊不如自己的人通過經商賺得盆滿缽滿,心理變得扭曲失衡,權力觀開始錯位,不思為人民服務,隻想為 " 人民幣 " 服務。他內心十分向往西方資本主義國傢的生活方式,一對雙胞胎子女就安排在美國出生;提任江津區委副書記失利後,對仕途再無眷戀,隻想趁退休前多撈些,好為將來移民鋪路。事實表明,理想信念這個 " 壓艙石 " 發生動搖,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這個 " 總開關 " 出現松動,思想就會百病叢生,人生就會迷失方向,各種跑冒滴漏、出軌越界就在所難免。
藐視黨紀國法,僥幸和 " 闖關 " 心理貫穿始終。張曉江自恃作案手段高明,長期遊走在黨紀國法之外。在組織核查、瞭解其有關問題時,他故意設置障礙,編造謊言,多次順利過關,這也使他更加自信地認為組織沒掌握他的把柄,進一步助長瞭僥幸心理。以至於組織立案審查時,他仍主觀認為 " 隻要挨過三個月就沒事 "" 拒不承認,組織奈何不瞭我 ",拒絕配合調查。事實表明,在黨紀國法面前肆意妄為,無異於玩火自焚。" 隻有警鐘長鳴,才能警笛不響 ",心存僥幸、沒有心存敬畏,隻會導致不幸。
缺乏嚴格的黨內政治生活鍛煉,黨的觀念淡漠。張曉江忘記自己是 " 黨的幹部 ",缺乏起碼的政治意識,對黨內政治生活反感抵觸、消極敷衍,黨章黨規隻是放在桌頭、裝點門面,很少參加所在支部組織生活,偶爾的批評和自我批評隻是 " 隔靴搔癢 "," 四個服從 " 更是一句空話。審查期間,雖然學習入黨誓詞數十遍,但始終無法說全。他在參加區委中心組政治學習時,沒有把自己擺進去,大多時候心不在焉,根本不把政治理論學習當回事。事實表明,黨性修養不會隨著黨齡的增加或職務的升遷而自然增強;沒有嚴肅的黨內政治生活,黨的觀念必然弱化,紀律必然松弛,出問題是遲早的事。
權力過於集中、缺乏有效制約和監督,長期獨斷專行。張曉江擔任江津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分管工程建設,手中權力 " 含金量 " 極高,更應自覺接受監督,但他把分管領域當成 " 私人領地 ",水潑不進、針插不進,主觀拒絕班子成員監督,對一些善意提醒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同時,張曉江以區領導的身份兼任濱江新城管委會黨委書記,大權獨攬、為所欲為,嚴重違反民主集中制,搞 " 傢長制 "" 一言堂 ",一些重大決策事項不經集體研究,個人說瞭算,班子成員隻有對其言聽計從,根本不敢監督。比如:濱江新城開發公司董事長李遠澤雖是法人代表,隻讓他負責簽字、承擔風險,具體事項決策由張曉江一手把控。事實表明,沒有嚴格的制約和監督,就會造成管理漏洞,產生監督盲區,加大權力濫用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