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時間盈餘的人,是如何掉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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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航船桅桿上的人,看得更遠。馬雲多次喊出大傢都謹防失業。馬化騰為《認知盈餘》做序說,正進入一個分享的世界,如果不能學會主動迎接,就會被炸得粉碎。

事實上,每一個新時代,每一次工業革命都將 " 炸掉 " 一批人,甚至一個階層。

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是,那些被甩掉的人,在新時代來之前,都在幹什麼?

01

第一批人,喝著杜松子酒,掉瞭隊

大變革前夕,人們真的會緊張。

1720 年代,正是英國第一次革命前。整個倫敦,陷入對杜松子酒的狂熱之中。

當時,賣酒的手推車,在倫敦街頭隨處可見。如果你買不起一滿杯的話,你可能買一塊被酒浸泡過的抹佈。如果喝醉瞭,還有廉價小旅館提供鐘點房。當議會開始查封杜松子酒時,賣酒的婦女們甚至將酒瓶藏在胯下。

杜松子酒很烈,價格不貴,非常美味。但真正讓它興起的是,大量湧入城市找工作的人。

比如,你就是一名產業工人,整天面對枯燥的機器,工作無聊,住在地下室,在城市也沒什麼朋友。你會怎麼辦?答案是喝杜松子酒。

對未來巨變的恐懼,對變革的緊張,面對突然多出來的大把時間,倫敦人選擇瞭酒精麻醉劑。

從大的層面說,杜松子酒,是社會轉變過程中的潤滑劑。但具體到這些醉鬼,他們就是被工業革命甩在社會後面的第一批人。

02

第二批人,看著看著情景劇,掉瞭隊

你隨便去哪傢做客,對客廳的陳設都不會陌生——一定有一臺正對著沙發的電視等著你。

電視,雖然第二次工業革命後近 100 年才出現,卻是 " 電氣革命 " 影響世界最大的娛樂玩具。

二戰後,美國人越來越有錢,關鍵還越來越有閑工夫。人們呼喊著," 八小時工作八小時睡覺八小時生活 "。美國人每年積累數十億小時的空餘,卻沒有增加野炊郊遊打球的數量,他們幹什麼去瞭?

答案是情景喜劇。《絕望的主婦》《三生三世》等等情景喜劇、肥皂劇、古裝玄幻劇,至今,仍然是消耗掉人們最多自由時間的東西。

我們真的需要看某個節目嗎?我們隻是打開電視,其實什麼爛節目都看,購物頻道都尼瑪能看得津津有味。

研究發現,看電視人群中不快樂的比不看的要高。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電視常常耽誤做其他的事,這些事情不能馬上讓你爽,但積累起來卻能提供更長久的滿足感。

03

第三批人,玩著玩著網遊,掉瞭隊

80 後 90 後的我們,也有自己的麻醉劑——網絡,第三次工業革命的產物。

《認知盈餘》這本書是反對看電視贊成上網的,因為看電視的圍觀沒有反饋,而網絡再微小的參與,哪怕發一條評論,也足夠構成創造和分享。

《認知盈餘》

人們基於興趣的分享,將讓媒介從一個特殊的經濟部門變成有組織的廉價的全球適用的分享工具。貢獻、分享和創造的內在動機,是互聯網的強勁動力。當人們時間越來越多,私人興趣可以聚合,平臺的需求就格外強烈。

2010 年,馬化騰是讀進去瞭這些的。2011 年,微信出街。

但是另一面呢?網絡釋放瞭前所未有的時間盈餘,也使很大一部分人掉隊。除瞭幾個打遊戲直播賺錢外,打遊戲成為人生贏傢的還真數不出幾個。很多高考狀元也打遊戲,但都是學習之餘的放松,和沉迷遊戲者完全不同,一個自律一個放縱,一個走出時代一個卻掉瞭隊。

馬化騰工作到晚上十一二點,雷軍吃飯據說隻要幾分鐘。有瞭強大的自制力,時間不夠用,沒有的人,則所有時間都是盈餘。

04

我們正在掉隊的路上

每一次工業革命,都釋放巨大的時間盈餘。用於創造是認知盈餘,消極參與則隻是消耗。

我們有太多消極參與。工作時是辦公室的寄生蟲,回傢是手機的寄生蟲。碎片化上網,替代瞭學習、線下娛樂社交,甚至消滅瞭睡眠。

我們每個人的時間、智力、資源都是一定的。一些人的剩餘資源通過創造協作匯成新的社會資源,比如維基百科、知乎,但更多的是消耗掉瞭,比如網絡罵戰中," 黑 "" 粉 "" 洗 "" 吹 " 各自站隊選邊,這些盈餘都是消耗。

我們不像當年的倫敦人一樣溫飽難求,但本領恐慌、職業前景、社會層級,更讓人憂慮。

這時,自律和學習,比任何時候都更重要。喬佈斯年輕時每天凌晨四點起床,九點半前把一天工作做完。他說:自由從何而來?從自信來,而自信則從自律來。同樣是凌晨四點,洛杉磯的科比正在無數次重復投籃,這樣的自律和勤奮學習,才有他的王朝。

新時代來瞭,幾百萬年來從沒像現在這樣,機器逐漸變成智能的人,人卻越來越變成可控制的機器。如果你跟不上,你就會變成石化——變成機器。

尼采說,我們必須先從嬰兒變成啜飲一切的駱駝,才會變成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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