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 GUCCI,一統人心。”

02-25

觀眾旁友們大傢好,

歡迎收看本期的十三姨說事:

- 本期主題 -

人人都在吹捧的 GUCCI2018 秋冬大秀,

帶給我們的到底是什麼?

GUCCI2018 秋冬大秀預告片兒:

我是沒看懂,可我覺得真厲害。配著 BGM,邊看,腦袋裡邊形成一個旋渦,帶點怪誕、帶點神秘,還能被帶入情境,這大概就是開瞭腦洞吧。

大秀之前放出來的場景照:

手術室,以及去掉手術室四壁後,直接與外面的供傢屬等待坐的塑料排椅合並。湖藍、鮮紅,顏色很時髦,感覺卻很冰冷和隔絕。

秀前發出的邀請函:

看著快速倒計時,特別緊張,想找拆彈專傢。下面一行“ Parental Advisory Label ”臟標,警告少兒不宜。

並且將一個叫 Cyborg(賽博格)的概念,廣泛普及:

賽博格是 Donna Haraway(當娜 · 哈拉維)提出的,她還寫下瞭著名的《賽博格宣言》:

賽博格“可以提示一條走出二元論 —— 我們以此來向自己解釋自己的身體和工具 —— 的迷宮的途徑”。

意味著“被僭越的界限、有效的融合”的賽博格是“後性別世界的生物”,

它不再尊重起源,“不夢想異性戀配偶”,“不夢想基於有機傢庭的共同體”,“不承認伊甸園”,也“不會想起宇宙”。

甚至於,賽博格也“不屬於福柯的生物政治;賽博格是在模擬政治,這是一種更有效力的運作領域”。

這就是統領著本次 GUCCI 大秀的概念詮釋。

不急著說牛逼。事實上,大牌的秀通常概念是概念,好像是接上去的,就為宣傳用。

但是 GUCCI 不一樣啊。

從 2015 年 Alessandro Michele 接手 GUCCI 創意總監開始:

GUCCI 帶給人們的 GUCCI 式高潮,

是一波接一波,

無疑是得到瞭人心。

從單純的視覺新鮮感,到精神快活感,累積到一定程度,人們有瞭好奇心,就連帶著概念也要研究一下。

它的這種高潮,

是主流身份在做不主流的事,

儼然建立起自己的一套“邪教”。

GUCCI 以前是看著邪乎,

現在是內涵更邪乎。

宗教信仰、動物崇拜、

以及探討人們的另一種存在方式。

Alessandro Michele 上任後,GUCCI 就一直讓人很爽,光看著那些花花草草、鳥獸蝴蝶的衣服,撲朔迷離的大片就能讓人高潮,多麼開心,感受造物主給予的原始快活。

但是:

GUCCI 以前隻是花蝴蝶式的邪教,

現在是由概念衍生出的行為舉止越來越邪門。

賽博格的作者說:

“我們都曾深受傷害。我們需要的不是由死復生,而是從傷處再生,我們需要那些重構的可能性、那朝向一個沒有性別之分的異世界的烏托邦之夢。”

這個傷處再生的新思考,重構異世界的烏托邦夢,更貫穿瞭 GUCCI2018 秋冬大秀。

怪誕的預告片、冰冷的場景、恐怖主義邀請函、烏托邦式新思考。

比起之前,這次多瞭統領概念的展示。

包括宗教信仰、動物崇拜、以及人類的另一種存在方式。

Alessandro Michele 從不避諱自己對宗教的興趣。

包袋在他眼裡是“聖物”,雙 G 標是“聖像畫”。在他眼裡:

“宗教意味著你需要點什麼,或許你害怕,不舒服,你需要幫助,時裝與此有點類似,一雙鞋能與聖物相提並論是因為有時你就是特別崇拜它。”

這次的秀裡,相當引人註目的模特將自己的頭拿在手裡。

來自基督教文化,叫做持頭人(cephalophore),聖人在被斬首之後,依然拿著自己的頭去傳道。

容易誕生極端主義者,有自己獨特信仰伊斯蘭教的中東,也得到瞭 GUCCI 的垂愛。

主要體現在頭飾、面部裝飾,以及濃密的黑色眉毛和深邃的眼窩。

穆斯林女人的頭巾。

印度教與伊斯蘭教的結合 —— 印度錫克教的包頭巾。

身體長出的第三隻眼。

也是宗教用語,代表著對未知神秘力量的渴望和探索。

這些宗教色彩的東西,非但有自己的獨特區分標志引人註目,更是極具煽動力。

Alessandro Michele 也不避諱自己對動物的崇拜。

小時候養過很多寵物,父親也像薩滿教道士一般的生活,教會瞭他很多有關自由、崇敬大自然、植物和動物的思想。

可以和 GUCCI 雙標齊肩的珊瑚蛇。這條蛇,除瞭被用作印花、刺繡,還拆分出過紅黑配色、蛇皮肌理單飛做設計。

這次不再是鑲在衣服上的裝飾,而是 3D 打印出來的“活物”。

這條很像龍母的龍,其實來自《Legend of the baby dragon in the jar》(罐子裡的寶貝龍的傳說),講的是作傢在英格蘭奧克斯郡的車庫裡尋找嬰兒龍的真實故事。

除瞭珊瑚蛇,沒有比變色龍更適合 GUCCI 的動物瞭。有靈性,又符合 GUCCI 花花綠綠變來變去的顏色風格。

新 GUCCI 沒有離開過動物崇拜,而 Michele 覺得動物是完美的體現,而且動物是有力量的。

Alessandro Michele 也不避諱自己對恐怖電影的興趣。

曾經向意大利恐怖電影導演 Dario Argento 致敬過。

下面這種紅紅綠綠毛毛穗穗的風格,更像是經常出現在恐怖電影裡的惡魔小醜。

小醜本身是愉悅的,但被塑造出來的形象大多是恐怖的。明知道恐怖,但卻廣為流傳,大概是因為享受形象錯位的快感。

Alessandro Michele 對人類的另一種存在方式的探索也沒停止過。

前有 2017 秋冬系列廣告片《Gucci and Beyond》

這一次的 GUCCI,在秀場上用造型表達。

中性發型,緊身戰鬥衣,又做出瞭硬的廓形。這種造型,在教會裡,通常都性感戰鬥型。

未來感眼鏡,連帽鬥篷大衣。這種造型,在教會裡,像是未來預言傢。

頭上戴涼亭,涼亭是復古的,而且是東式的,配超現代感的薄紗面料和西式設計。這種造型,在教會裡通常是大教主之類的神棍角色。

滑雪式運動造型配隆重儀式感的像長在袖子上的披肩,在教會裡,地位應該不低。

權威感很重的自帶肩膀和鬥篷,還戴瞭手套的造型,在教會裡,簡直要隆重出場。

通常,這種“邪教”式弄法,總是樂於探討新的存在方式不是麼。

雖然新的存在方式究竟是退化還是進化,誰也說不清楚,就像你能看到 GUCCI 的復古未來並存。

但至少 GUCCI 起到瞭替人們思考,

並且能用大腦高潮的結果一統人心,

這就是邪門的地方。

它折射出的也是當下人們,對虛無的感興趣和思考。

Alessandro Michele 認為:

“ 90 年代的時裝界充滿瞭包、鞋、西裝等“時尚聖物” , 隻是可惜“當我們開始談論 ‘ 產品 ’ 時這種感覺就流失瞭”。

可是說回來,

“感覺”都是虛的,“產品”才是實的啊。

所以 GUCCI 無論是以前大火的花鳥蟲草設計,還是現在大火的宗教式秀:

給瞭太多外界的東西來裝飾人本身。

第三隻眼、宗教的遮蓋物、另一種存在方式,

比起帶著我們認識真實,GUCCI 更熱愛給我們看它制造的幻象。

也許那就是未來呢,如此快活有意思。

但是如果那就是就好瞭。“邪教” GUCCI 就能真正的一統人心瞭。

我就想起瞭《瘋狂動物城》裡的犛牛大師亞克斯

和他的自然主義

參考資料:

文字:十三姨 | 圖片出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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