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2018 還有 2 個月,你還在假裝活著嗎

10-26

前段時間有一篇文章爆火網絡——《北京,2000 萬人在假裝生活》," 還剩下 2000 多萬人留在這個城市,假裝在生活。事實上,這座城市根本就沒有生活。這裡隻有少數人的夢想和多數人的工作。"

隻是假裝生活嗎?

或許,連你的假裝都是假的,連你的努力都是假的。

而這一切,不止發生在北京。

-- 壹休

上個周末,我跟朋友逛街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商場內的人流量不算多,專賣店裡的顧客也是寥寥無幾,反而是商場外面的幾間奶茶店、甜品店裡幾乎都是座無虛席,甚至已經在外面的人行道上擺滿瞭桌椅。

店裡每個角落還有著許多漫畫風格的廣告牌:

" 超高速 wifi,請系好你的安全帶!"

" 隻需一杯飲料,盡享無限 wifi!"

" 憑王者榮耀段位,換取不同價格優惠!"

而坐在店裡的年輕人,99% 都在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有的在跟朋友玩著王者榮耀,一邊秀著操作,一邊罵著豬隊友;有的安安靜靜地刷著微博,看到好笑的段子就嘴角上揚,看到驚人的內容就小嘴微張,偶爾刷累瞭,才停下來喝幾口飲料;有的開著淘寶,不斷搜著最近新款的服飾,時不時跟身邊的朋友交頭接耳,大傢興奮地交流著自己的意見。

當時我還跟朋友開玩笑說:

" 如果在這些店裡搞個租借充電寶的生意,說不定還真能賺點小錢。"

朋友卻持有相反意見:

" 他們應該不會坐很久,估計都是等人的。隔壁就是商業區,誰會寧願在這裡坐上幾個小時啊,還不如去逛逛。"

沒想到三個小時後,我們逛完出來瞭,發現坐在那裡的,居然還是跟三個小時前差不多的一群年輕人,僅僅隻有幾張是新面孔。

他們是一群甲乙丙丁的路人,同時也是一個社會的縮影。

前段時間,喜茶風靡全國的時候,許多門店的門口,都能看到人們在排著幾十米的長隊。為瞭消磨時間,大傢都在低頭玩著手機。

而我的身邊,也不乏一些喜歡喜茶的朋友,總是三頭兩天就去排隊。

每次排隊的時候,他們都會抱怨浪費時間,可是每一次,又忍不住去浪費時間。

仿佛因為年輕,時間最不值錢。

有的朋友特別喜歡打遊戲,每天吃完飯以後,屁股坐在電腦面前,整個人就不會動瞭。一個小時過去瞭,兩個小時過去瞭,他們依然在遊戲中頑強地 " 奮鬥 " 著。

眼睛幹澀算什麼,滴幾滴眼藥水就可以瞭;胳膊酸痛算什麼,抽空晃兩下不就得瞭。

可是,也別看他們在生活中這麼吊兒郎當,他們在 " 精神上 " 的追求可不少:

他們的朋友圈裡面,總少不瞭雞湯文的出現;

每隔一段日子,就激情澎湃地宣佈自己要發憤圖強,改過自新;

偶爾還能看到他們報名參加各種網絡課堂,隻是上瞭一兩堂瞭就沒瞭蹤影;

......

他們的生活就像永遠在繞著圈圈:

虛度時光 - 猛然驚醒 - 發憤圖強 - 打回原形 - 虛度時光

相信不少現代人,或多或少都能從他們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無數次想要去改變自己,最後卻又被曾經的自己打敗。屢敗屢戰,卻又屢戰屢敗。

每天都生活在掙紮之中,既不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又沒有勇氣洗牌重來,無時無刻都在焦慮著、嘆息著。

難道就沒有辦法從這樣的怪圈裡面逃出來瞭嗎?

最近,在一次活動中,我遇到瞭一位很久沒見的高中同學娜娜。

記憶中,一米五左右的她特別瘦小,再加上皮膚不好,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無精打采。

想當年,我們都忙著讀書的時候,她卻忙著追星。

我們在背單詞,她在寫追星日記,我們在做試卷,她在小心翼翼地從雜志上剪下自己偶像的照片。

後來,不出所料,她並沒有考上大學,而是考到瞭大專。

沒想到,這次相遇,她卻完全變瞭另外一個人。

頂著一頭剛好到肩膀的中短發,化著最近流行的咬唇妝,給人第一感覺,特別活潑開朗、精神奕奕。身上穿著露肩雪紡上衣,搭配高腰裙子,還穿著一對高跟鞋,使得整個人看起顯高又顯瘦,差點都認不出來是當年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瞭。

" 好久沒見啦,你也是來參加這次活動的?"

" 算是吧,我是過來采訪的。"

" 你做記者瞭?"

" 是啊,一年多瞭。"

聊天中才知道,原來當初娜娜在讀大專的時候,爸爸有瞭外遇,媽媽知道以後堅決要離婚,爸爸不同意,傢裡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娜娜勸也勸過,談也談瞭,可還是阻止不瞭傢裡的 " 腥風血雨 ",最後實在沒辦法就一直呆在宿舍沒回去。

" 你若不勇敢,誰替你堅強。"

假期的時候,學校要清場,娜娜隻好自己在外面租瞭個小房子。房子很小,是個單間,裡面放瞭一張床和一個櫃子,基本就沒有其他地方瞭。天花板還經常滲水,墻角也都是青苔,特別惡心。

為瞭交房租,娜娜找瞭一份服務員的工作。每個月 3500,一個月隻休 4 天,下班時間分別是夜晚 10 點和深夜 2 點。

因為房子在城中村裡,治安不太好,所以總有一些閑雜人員在到處溜達。娜娜夜晚回傢的時候,經常能碰到一些像小混混的人在路邊吸煙喝酒。每當被他們不懷好意地盯著時,娜娜心裡都很緊張,可是為瞭不讓對方察覺,她還必須裝得很鎮定。

安全回到房子裡,整個人才能緩過一口氣。

有時候,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既可能比想象中脆弱,也可能比想象中堅強。

脆弱的時候,你是那麼的多疑、敏感,隻要稍微一碰,就能觸動你慌亂的內心;堅強的時候,你腦海裡面的唯一信念,就是自己絕不能倒下,因為你知道你的身後空無一人。

做服務員,難免會遇到一些胡攪蠻纏的顧客,老板娘比較勢利,不願意得罪顧客,每次都幫著顧客罵娜娜,罵得還特別難聽:

" 顧客永遠是對的!錯的隻有你!"

" 你就是打工的命,發財也輪不到你!"

" 你以為自己讀個大專瞭不起?有文化有屁用,這個世界隻看錢!"

有一段時間,娜娜每天下班回到房間,都是呆呆地坐在床上,整個人快奔潰瞭。甚至有的時候,眼淚還會毫無征兆地突然湧出來。

偶爾媽媽也會打電話來關心娜娜的狀況,那段時間,娜娜撒瞭她一生最多的謊:

" 媽媽,我錢夠用。"

" 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娜娜告訴我這一段故事的時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隻是在說她身邊人的故事。

" 最近,我又去瞭一次以前打工的快餐店,老板娘已經不認得我瞭。從我的穿著上,可能覺得我是個有錢的主,對我的態度簡直翻瞭 180 度。"

我突然想起瞭一句話:

" 凡是殺不死你的,都將使你強大。"

後來,娜娜換瞭另外一份工作,當起瞭網吧的收銀員,還配瞭一臺電腦。看著終日流連網吧的人們,大多面容憔悴,神情黯淡,想起自己日漸加深的法令紋,娜娜又重新審視瞭一遍自己:

" 我已經沒有資格浪費時間瞭。"

同樣是收銀員,另外一個班次的女生,天天用電腦追電視劇,而娜娜卻用來學著寫文章。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娜娜認識到瞭一個做記者的朋友,想要給娜娜介紹一份文員的實習。不過在聽到娜娜的學歷後,對方有點為難瞭。

娜娜二話不說,報名瞭專升本,每天就抱著科目的書在看。為此,有個尖酸刻薄的同事經常取笑娜娜,娜娜倒也不生氣。

" 過得比嘲笑你的人好,就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報復。"

同齡朋友在朋友圈秀恩愛的時候,娜娜在通宵看書;網吧同事約著大夥吃宵夜的時候,娜娜跑回傢寫稿。

成功通過本科考試的那一天,娜娜一個人在房間哭瞭很久。

你不能倒下,是因為你知道你的身後空無一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有個秘書過來提醒娜娜,告訴她王總前個會議剛結束,正在過來,請她過去,因為老總隻有一刻鐘時間瞭。娜娜留下一句 " 你等等哈 ",就小跑著沖瞭過去。

" 您好,x 總,我是 xxx 的記者,能打擾您三分鐘,接受一下我的采訪嗎?"

" 作為這次活動的贊助方,請問貴公司為什麼偏偏選擇贊助這次活動而不是其他同類型的活動呢?"

" 上次發佈會上,您說瞭貴公司擬定瞭一個三年計劃,請問現在這個計劃是落實下來瞭嗎?進度如何?"

那個曾經被老師斷言 " 你不是讀書料,還是早點找個人嫁瞭吧 " 的娜娜,那個曾經被快餐店老板娘怒罵 " 你以為你還能幹啥,好好服務好客人得瞭 " 的娜娜,那個曾經被網吧同事嘲笑 " 人傢來這不是上班,是來發夢的 " 的娜娜,如今正一隻手拿著錄音筆,一隻手翻著剛剛聊天時一直拿著的小筆記本,那麼從容自信地站在一個旗下員工數萬,身價百億的老總面前,微笑著采訪對方。

當大傢還在說著跨階層有多困難的時候,有的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做到瞭。

奮鬥從來不是毫無意義,奮鬥的意義就是,可以用自己的努力,一點點打破所謂的人生壁壘。

娜娜采訪完後,我們繼續瞭剛才的話題:

" 後來你是去做瞭記者朋友介紹的文員,現在又轉行做瞭記者?"

" 那段時間,我在做寫稿的兼職,就沒有去做文員啦。

碰巧有一次,記者朋友向我抱怨,說要翻譯一段資料可是找不到人幫忙,我就說我試著幫忙翻譯一下,她有點猶豫,不過那時也的確找不到人,所以她就讓我試瞭一下。沒想到翻譯出來後,她還挺滿意的。後來,她開始讓我有償幫忙做一些翻譯、校對文稿的工作。

後來,她們報社剛好有位置空缺,她就破例讓我做實習生瞭。

在實習的過程,還遇到瞭現在的老公,是做生意的。今年剛在廣州買瞭房,明年打算要孩子呢。"

說到自己的新婚老公,娜娜的臉上露出瞭嬌羞的笑容。

" 從快餐店的服務員到新晉記者,從住著城中村的女生到幸福美滿的準新娘,你這人生也太開掛瞭吧!"

" 可能真的是越努力越幸運吧哈哈哈哈。"

活動結束之際,我們互相留瞭微信。加瞭好友後,我順手翻瞭翻娜娜的朋友圈,才發現她前兩周剛去瞭英國回來。

" 哇!你還去瞭英國!"

" 對呀,跟我朋友一起去的,她讓我幫忙現場翻譯呢。"

" 你高中不是很討厭英語的嗎?記得當時三年裡面你還一次都沒有及格過啊!"

" 因為 tutorabc 英語課程,讓我愛上瞭英語啊!"

"tutorabc?"

說到這裡,娜娜開始雙眼放光,興奮地向我描述這個改變她人生的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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