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小燈泡兒 編輯 / 西西
01
認識一個小哥哥,模樣周正,學歷漂亮。偏偏是個 " 註孤身 " 的主兒。
平日裡,他撩妹、聊騷、見網友,本著道聽途說的套路和技巧,身邊女友換瞭一茬又一茬。
不出倆月,新人不見舊日哭,馬上長腿妹子來補位。和一眾好友聚餐,他趁著酒興,逢人便叨叨,談女朋友實在太累啦,要麼費心,要麼費錢。大夥兒噓他,喜歡一個人,這不挺開心的事兒嗎?
" 開心個鬼?兩個人在一起吃飯誰出錢呢?兩個人吵架瞭誰先低頭呢?她總是煩我我不想搭理呢?"
此話一出,我除瞭白眼,便是語噎。說真的,身邊這類 " 把愛情當快餐 " 的傢夥,絕對不是少數。也不知何時起,時刻拿捏吃相、滿腦子性價比,成瞭現代人的通病。
從「我」變成「我們」,花銷增長、思慮翻倍、自由受控,遇上對的人也就算瞭,要是遇上錯的人,還要花大把時間品嘗苦果,多不值啊!
於是乎,出於鈔票也出於利害,出於 360 度無死角的考察,他們在愛情中走步漂亮、抽身麻利——
一個渴望不勞而獲,一個渴望全部占有,算盤全都打到對方身上。
02
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是個「性價比至上者」。買東西,看 " 店傢好評率 ";選專業,按 " 就業熱門度 ";談戀愛,也想找 " 經濟適用男 "。
在功利主義的洗腦下,我尚在二十歲,便感受到巨大的焦慮感:欲望和貪婪太多,自己卻無力支付。
那會兒,刷完瞭日劇《東京女子圖鑒》,真是心有戚戚。女主綾,被富人當過備胎,做過和服店老板的小三,養過小白臉,結婚又離婚。
二十年間,她從鄉下女孩一路晉升,順利進入 gucci 成為高層。每次的人生抉擇裡,無一例外,她都選擇瞭 " 性價比最高 " 的那個。
偏偏啊,綾這姑娘,從未真正滿足過、快樂過。多年來,她一頭紮入 " 現實 " 的魔障,隻想要最優解,卻不曾發掘自己究竟要什麼,愛什麼。所謂的步步高升,更像是另一種隨波逐流。
相比之下,我很喜歡綾的媽媽。不管女兒在東京打拼如何,她在電話那頭,都會默默補一句," 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屋裡吃泡面哦。"
而綾的最終選擇,是丟盔棄甲,回瞭鄉下,和舊日的男閨蜜成瞭傢——這也恰恰證明瞭,他人眼中的 " 高性價比 ",未必會解決自己生命裡的終極焦慮。
那些要命的虛榮心、得失心,往往拽得越緊,丟得越多。
03
試問一下,生活中的你我,還不是這樣?在這些名為 " 欲望 " 的死循環裡,幸福感從來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說白瞭,大多數人所要的,不過是一個風險較低、回報率較高的萬能答案。
什麼專業簡單好讀學分高?什麼工作錢多事少離傢近?什麼姑娘膚白貌美又賢惠?
你我時不時在問,什麼是 " 最能賺的 ";卻不曾考慮,什麼是 " 最熱愛的 "。身邊太多這樣的人:上學時候,隻知埋頭死讀,長成瞭一個無趣乏味隻會啃書的傻孩子;
工作時候,為瞭所謂時間效率,透支身體、熬夜勞作,差點暈死在出勤途中。
他們在生活中汲汲營營,看似拼命,卻偏偏忘瞭凡事都有邊界:超過上限,就別奢望;低於下限,別太強求。
寫文章這幾個月,我結識瞭一個萌妹子。最初刷她朋友圈,發現裡頭都是些包包鞋子奢侈品,心覺她有些虛榮,便不敢深交。
直到後來,因為稿件合作,和她相處漸深,發現這姑娘還挺可愛。她的價值觀很直白," 我不需要很多東西,我隻要我喜歡的好東西。"
賺錢拼命,花錢盡興。不過為瞭心頭那點滿足感。
04
有次我笑她,你寫稿出書也不容易,每次那麼快花掉,都不心疼嗎?她先發來一個黑人問號臉,又甩來一句," 沒事兒,反正我認得清自己,付得起代價。"
仔細想想,這並不算錯。世間本無我所執之物,隻是人心在動而已。太在乎性價比的人,也許很難遇到真正的悸動時刻。
如果賺錢是上班的唯一動力,結婚隻是為瞭繁殖後代,那再活色生香的人生,也會將就成一段段煎熬。
更別說瞭,若用實用至上的功利觀看待萬物,那麼世間大多數事皆無用。
詩詞無用,我們從小到大背瞭那麼多李白杜甫陶淵明,也沒發現自己說話多溜寫作多高明啊;
失戀無用,我們談瞭這麼多兜兜轉轉求而不得的戀愛,也並沒有因此變得成熟值得被愛啊。
如薩特老先生所說," 人生就是一堆無用的熱情。" 這世上,大概還有一種愚蠢,叫做隻會算計,不會權衡。
生活本來就艱澀。偶爾放棄世俗的性價比,為著一腔初心,一份熱愛去買單,又何嘗不是悅納自己 、對抗虛無人生的方式一種?
你才二十歲,
自己鐘意的東西,就不要問別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