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房屋屋(ID:its-home);作者: 凱風
有人說,中國樓市早已不是一個叫經濟學問題。
2016 年,貌不驚人的合肥超過北上廣深,奪瞭年度房價漲幅冠軍;更神奇的是,進入 2017 年,同在安徽的阜陽市臨泉縣,這樣一個國傢級貧困縣,居然學北上廣深搞起瞭 " 限房價,限地價 "。
一二線暴漲還沒結束,三四五線就緊隨其後,就連國傢級貧困縣也陷入房價狂歡。這種局面,還能維持多久?
一二線與三四線,究竟誰泡沫更大?形勢一旦逆轉,誰會率先跌倒在地板上?
2017 年 7 月大中城市環比漲幅,三四線城市遙遙領先。
很多人說,時間進入 2017 年,一二線城市房價就一蹶不振,他們的論據是這些城市成交量不斷下滑,有風向標之稱的深圳房價,更是連續 10 個月下跌。
很多時候,統計數字會撒謊。他們隻告訴你深圳房價連續 10 個月下跌,卻沒告訴你,這 10 個月,深圳房價僅僅跌瞭 1165 元,相比 5.5 萬的均價可以忽略不計。
深圳房價連續 10 個月下跌,跌幅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又說,一二線城市成交量集體下跌,就在剛剛過去的 7 月,北上廣深同比降幅均超 30%,北京、廣州降幅更是超五成。數字看起來很嚇人,但他們卻沒告訴你,當一二線城市開始限制高價盤上市、限制新房網簽時,成交量數據已經完全失真。
相反,在層層政策疊加之下,深圳房價在兩年內漲瞭 3 萬多元,最終居然隻跌瞭 1000 多元,這說明市場轉冷,還是樓市依舊堅挺?
去年十月一二線城市開始上馬調控,當時媒體就說是史上最嚴,但結果連一個城市的房價都沒遏制住;於是乎,限購之外上馬限貸,限貸之後又祭出限賣,接著又出臺政府指導價,凡是房價高過指導價一律不予網簽。結果呢?
北京廣州樓市又煥發第二春,漲幅比 2016 年還要誇張,至今仍沒有出現回調的跡象。而一二線熱點城市除瞭成交量在人為控制之下出現下跌,大多數城市的房價仍在上漲,個別城市也隻是高位盤整。
一二線城市房價為何越調越堅挺?
原因很好理解,限制瞭網簽,卻限制不住真實需求;控制瞭政府指導價,卻控制不瞭市場上的真實定價。一個雙合同就能應付的問題,何必如此煞有介事?
三四線城市這一波房價暴漲,出乎大多數人意料之外。
在幾乎所有人看來,三四線城市缺乏新的經濟增長點,同時面臨人口外流的壓力,再加上庫存持續高企,樓市失去長遠上漲的基礎。
現實就是這麼奇怪。那麼,三四線為何會出現暴漲?
一個原因是表面的,那就是當一二線城市被限購限貸限賣的組合拳人為鎖住時,仍然無路可去的資金就竄到三四線城市,從而帶來房價暴漲。
另一個原因是結構性的。雖然三四線人口在向一二線城市流走,但隨著城鎮化的推進,大量農民在自己的縣城、市區就地變成市民,也帶來瞭一定的人口增量。
還有一個原因,至關重要。
像安徽阜陽臨泉縣這樣的貧困縣,當地的人均可支配月收入不到 2000 元,而房價早就躥升到五六千元。從一開始的高庫存,為何突然變成庫存緊張,從而不得不對樓盤進行限價?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當地正在大張旗鼓地進行棚改,而且在形式上,一改當初就地安置的模式,而是直接發錢。
2014 年 -2017 年棚改貨幣化安置面積。
所以,明白瞭吧,以棚改之名大肆拆除現有的住房,再以貨幣化補貼之名,讓被拆遷者有瞭購房的資本。既少瞭原來的存量,又多瞭新的需求,房價哪有不一路上揚的道理?
在三四線城市裡,像臨泉這樣的還有很多。無論是棚改,還是舊城改造,反正在人為控制之下,一邊大拆一邊大建,政府的土地財政收的盆滿缽滿,民眾在搶房的盛宴裡身不由己。
數據也證明瞭這一點:2015 年 -2017 年這三年的棚改目標是 1800 萬套,而 2018 年 -2020 年將要再改造各類棚戶區 1500 萬套,並且要求進一步提高貨幣化安置比例。
基於此,就會明白,為什麼三四線城市的房價越漲越讓人感到心慌?
經濟基本面沒有起色,對經濟的未來也沒有想象空間,大量的受教育人口、有錢一族還在向一二線城市轉移,僅靠大拆大建和農民工就地城市化所帶來的增量,又能維持多久?
我們可以得出三個結論:
一是,三四線城市的這一輪暴漲,更多是棚改和舊城改造帶來的。用大拆大建來去三四線城市的庫存,短期隻會制造房價暴漲,長期則因為缺乏實體的支撐,隻會制造出一大批沒有流動價值的不動產。被拆遷的人來接現在的庫存,未來誰接他們的盤?
二是,雖然同屬非理性暴漲,但一二線城市的安全邊際要高過三四線城市。我國正在進入強省會時代,一二線城市對於資源的吸納能力更勝於以往,大的趨勢不僅是人口在向一二線城市流出,資金也在向一二線城市轉移,一二線城市未來經濟的基本面要遠遠強過三四線城市。
三是,一二線越調越堅挺,原因是調控太過側重統計遊戲,而增加土地供給、租購同權等核心政策,落實得又遠遠不夠。三四線越漲越心虛,從根本上看,就是這一輪上漲,沒有任何實體的支撐,純屬泡沫狂歡,埋下無盡隱患。
* 本文為作者觀點,不代表樓市參考立場,僅供讀者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