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夏天,漫長得就像一個世紀,許多人都把自己關在空調房裡。
同學董大海,卻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出門旅遊瞭。
董大海不算有錢,但每年寒暑假,旅行都是他們傢庭的常備項目。
這也是一個超級浩大的工程。旅行前,他會和孩子聊聊目的地;路途中,他通常會選擇去一些人不太多的景區,並要求孩子攜帶部分行李。
就算旅行結束,董大海還會和孩子一起創作,要麼寫遊記,要麼是把收集來的東西歸門別類。
前不久,我們組織瞭一個小型的露營。董大海帶著他的兩個孩子也來瞭。孩子談吐大方、禮貌得體,懂得照顧人,甚至知道,露營地要設在靠水的通風地帶。
曾經很不理解,董大海喜歡旅行的 " 奢侈 " 行為。這天的黃昏下,仿佛就找到瞭答案:就算是孩子,你帶他看過更大的世界,他的氣質裡,也會有他走過的路。
02
五年前,認識一位文友。
是個女孩,剛剛大學畢業,拿著不高的薪水,在城市的 CBD 工作,租住在城中村的握手樓裡,但每三個月,她都要去旅行一次。
在她的 QQ 空間裡,有她去烏鎮的照片,也有她在三亞陽光下的笑容。旅行地最遙遠的一張,是在非洲的大峽谷。她攢夠瞭錢,也攢夠瞭勇氣,然後義無反顧的完成瞭這次旅行。
我有次問她,為什麼要這麼折騰?
思索瞭幾秒,她在 QQ 上回我:如果不出去走走,你以為這就是全世界。
突然就懂瞭網上那句熱傳的話:當你盯著電腦時,阿拉斯加的鱈魚正躍出水面。當你愁眉發呆時,梅裡雪山的金絲猴剛好爬上樹尖。這個世界上,有一些穿高跟鞋走不到的路,有一些在寫字樓裡永遠遇不到的人。
有些人向往遠方,隻是因為他們懂得,讀書和旅行,是擴寬視野最快的路。
03
你見沒見過,從成都騎車去拉薩的年輕人?我見過。
三年前,我所在的媒體做過一篇這樣的報道。主人公是幾個年輕大學生,耗時 20 天。
他們在怒江遇到塌方,飛石砸傷瞭腳,在下坡急轉彎時,隊員險些墜到山坡下。高山飛雪冷風凜冽,這些騎友手腳失去知覺,仍然拼命蹬著踏板。暴曬,大雨,冰雹,饑餓,感冒,高原反應,種種險惡,都沒能阻止他們。
當站在佈達拉宮下拍照留念時,他們熱淚盈眶地擁抱在一起。
擁抱,不僅是為瞭慶祝抵達。熱淚盈眶,也不僅代表著苦旅的結束。
這 20 天裡,這兩千多公裡的路上,他們都用腳丈量過,這是一種行走,更是一種享受。
因為不是誰,都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誰,都能享受磨礪和激情。
能夠用腳丈量大地的人,是幸運的,他們一定有著別樣的體驗和輸入。
04
知乎上,曾經有個問題:
為什麼有些人這麼窮,住得那麼差,吃得那麼糟,還每年都堅持出去旅遊?
底下最精彩的一個回答是:
一個人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人,決定瞭他思維的寬度,和內心的包容程度。
如果你去過西藏,你會對生死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你去過歐洲遊歷一圈,你不會以為失去一個前男友,就失去瞭整個宇宙。
你會懂得葡萄酒的產地和身份;
看得出普洱的好壞和年份;說得出莫奈和梵高的區別。
任何時候,你都不會沉迷於夜店、紋身、打耳洞。這些事情看起來很酷,其實沒有一點趣味。
還有一個答案是:旅遊確實很苦逼,但它能讓我活蹦活跳。21 歲那年的我,一個人背著書包就把港澳深逛瞭一遍,這比在寢室裡刷 30 集韓劇,強多瞭。
這些小確幸,隻有懂的人,才會真正懂。
05
前幾天,重溫瞭韓寒的電影《後會無期》。
再次被那句臺詞深深打動:你連世界都沒觀過,哪來的世界觀。
作傢蔣勛也說,其實沒有旅行,隻有出走。在一個環境久瞭,不但爆腦漿、爆肝,還會變得僵化與麻木不仁。或遠或近的出走,能部分修正自己的偏見和主觀,開闊格局與視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二三十歲時,不經常出去轉轉,以後你就沒有走出這個城市的欲望瞭?
你有沒有想過,你看似每天在行走,但你的世界,就是你生活的那 20 平方米?
別忘瞭,這個世界上有七大洲,五大洋,220 多個國傢,至少 5000 多種語言,還有無數個城市。
所以,有的人再窮,也要出去旅遊。因為他們知道,當他跨過山丘和河流,穿過人山人海,他的歸來,就有意義。
因為他見識瞭世界,也悄然重新塑造瞭自己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