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倫給鮑威爾留下瞭怎樣的美國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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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倫宣佈,在鮑威爾宣誓就任美聯儲主席後,她還將辭去美聯儲理事一職

伴隨美國經濟復蘇的,還有美國傢庭財富和債務水平的顯著攀升

在總統特朗普 ( Donald Trump ) 的治下,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珍妮特 · 耶倫 ( Janet Yellen ) 將交棒給傑羅姆 · 鮑威爾 ( Jerome Powell ) ,隨之留給鮑威爾的,是美國經濟歷史上成長本身鮮有亮點、但成長跨越長度卻引人註目的一段時期。

本輪美國經濟擴張的時間已經達到約 100 個月,創下美國歷史上繁榮期時長第三高的記錄。然而與之前的兩個周期相比,本輪擴張的平均增長率要遜色得多。而說到美聯儲的兩大使命:就業最大化和維持價格穩定,實可謂褒貶不一。

以下九張圖表記錄下美國經濟自 2007-2009 年經濟大衰退以來步步走高的側影。在美聯儲降低借貸成本和量化寬松的雙重刺激下,伴隨美國經濟復蘇的,還有美國傢庭財富和債務水平的顯著攀升。

耶倫 11 月 20 日宣佈,在鮑威爾宣誓就任美聯儲主席之後,她還將辭去美聯儲理事一職,徹底打消瞭外界對她是否還將在美聯儲內部保留一個次要角色的猜疑。特朗普 2017 年 11 月初提名鮑威爾出任下一任美聯儲主席,其任命還有待參議院通過。

就業改善

當前美國 4.1% 的失業率接近 17 年來的低點,連續 8 個月低於美聯儲認為充分就業的水平,也就是任何想找工作的人都可以找到工作以及企業因用工需求增加而有意加薪的水平。

馬力全開:失業率走勢與充分就業保持一致,工資逐步上升

通脹泥潭

盡管耶倫治下的美聯儲為擴大就業打下瞭堅實的基礎,但在維持價格穩定方面還稱不上取得成功。在耶倫任美聯儲主席期間,美聯儲青睞的通貨膨脹指數持續低於 2% 的目標水平。

未能兌現:寬松貨幣政策未能推動通貨膨脹率高於美聯儲目標水平

增長緩慢

始於美聯儲前主席伯南克 ( Ben S. Bernanke ) 的本輪經濟擴張的速度一直較為遜色,這種情況在 2014 年耶倫接任後還在繼續。本輪擴張中,美國國內生產總值 ( GDP ) 的年均增長率一直保持在略高於 2% 的水平,低於本世紀初上輪周期 2.8% 的水平,不到上世紀 80 年代再上一輪周期平均增長率的一半。

低於平均水平:持續八年的經濟擴張周期年均增長率僅略高於 2%

新車上路

通過長時間壓低美國利率,美聯儲決策者為美國消費者舉債購買大件商品提供瞭便利。直至 2017 年,美國汽車銷售穩步上升,秋季颶風造成的損失進一步推動瞭 9、10 兩個月的市場需求,這一切對於推動傢庭消費起到瞭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個人實際消費的增速仍不及前兩個經濟擴張周期。

增長引擎:低廉的借款成本幫助推動汽車銷售上升,圖中白色折線代表消費者用於購車的花費變化,藍色柱狀體代表個人消費

資本開支

消費支出和企業投資合在一起占到美國經濟的 8 成左右。自經濟大衰退以來,企業用於公司架構、設備和知識產權方面的資本開支一直以年均 4.5% 的速度增長,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石油和天然氣行業資本開支的推動。雖然情況好過前兩個周期,但卻不及上世紀 90 年代科技革命的時期。

投資擴張:企業用於公司架構、設備和知識產權方面的資本開支穩步增長

生產率乏善可陳

經濟快速增長、乃至於提高美國民眾生活水平的能力卻受到勞動生產率緩慢增長的制約。雖然有一些經濟學傢宣稱對勞動生產率的計算有誤,但另一個可能的解釋就是技術進步對勞動生產率的推動不及數十年前。其他則認為企業的設備投資力度不足。

表現一般:本輪擴張每小時產出僅增長 1%,低於平均水平

股市上漲

美聯儲貨幣政策的最大受益者可能就是投資者。美國股市正處在有望連創歷史新高的牛市中間。標準普爾 500 指數 2017 年累計上漲瞭 15%。股市連創新高也在美聯儲內部引發瞭有關與財產估值相關的脆弱性上升的討論。

牛市盛宴:股市連創新高推動美國傢庭財富上升

分配不均

對於股票的直接和間接持有者而言,股市上漲推動傢庭財富凈值創下紀錄,這是好事。但問題是股價飆升創造的財富主要集中在美國最富有的人群當中。

財富集中度:美國傢庭持有的金融資產中值占傢庭收入的比例

債務累積

寬松貨幣政策的結果就是借貸上升。雖然住房抵押貸款依然是傢庭負債的大頭,金融機構也發放瞭更多汽車貸款,學生貸款也出現激增。公司方面,過去 10 年債務餘額增長瞭 75%。相比對業務進行升級和提高員工待遇,企業大多將信貸用於股票回購。

高杠桿:前所未有的低利率促使美國公司發行大量債務,圖中黃色柱狀體代表公司債發行,白色折線代表公司債餘額

2016 年公司債的發行額達到創紀錄的 1.5 萬億美元。對於那些沒有大量現金儲備的公司,一旦經濟失去動力,緊繃的資產負債表就有可能帶來麻煩。

撰文:Vince Golle、Sho Chandra

編輯:陳木青、黃琬鈞

翻譯:吳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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